书城文化古城失落之谜(求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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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中美洲古城失落之谜

泰诺克蒂兰之谜在泰诺克蒂兰之前也曾有许多古老的城市湮没于历史的长河之中,但其中或许没有任何一个城市像它那样,因遭受突如其来的灾祸而迅速灭亡,而且被后来的人们彻底遗忘了。

它是一座建立在岛屿上的坚固城堡,城中的君主统治着群山环绕的墨西哥高原的每一个角落,它的辉煌代表了对这三千平方英里疆域长达几百年的统治的最高文明。

阿兹特克人流浪了几个世纪,终于在泰诺克蒂兰定居下来,并将这里作为自己的首都。

之所以选择泰诺克蒂兰,是因为阿兹特克人在这里看到了他们企盼已久的神的旨意——一只停在仙人球上的雄鹰,这个标志后来成为阿兹特克帝国的象征。

泰诺克蒂兰的意思是长着多刺的仙人球的地方。

在今天的墨西哥国旗上也可以看到这一标志的踪影——一只嘴里叼着蛇的雄鹰。

阿兹特克人在这里大兴土木,城市繁盛一时。

1519年4月,科尔特斯带领他的六百名士兵和十六匹战马在墨西哥海岸登陆,仅仅几个月就把这个伟大帝国的国王摩克祖玛二世变成了自己的傀儡。

泰诺克蒂兰在入侵者的烧杀戮掠下成为了一片废墟。

尽管如此,当年那些意欲毁灭泰诺克蒂兰的西班牙人对这座城市大加赞赏,因为它比当时许多欧洲的城市都要壮观得多。

他们当中一些见多识广的人也认为,就是罗马和君士坦丁堡也不及泰诺克蒂兰那样壮观和宏伟。

在大片植被被破坏的欧洲,城市的占地面积却小得可怜,城市建筑也带有中世纪封建束缚的风格,缺乏开阔奔放的气派。

欧洲各国中当时只有伦敦、罗马和威尼斯三个城市才有资格吹嘘自己拥有接近十万的居民,塞维利亚据估计有六万居民,在当时西班牙的所有城市中,只有它的占地面积接近泰诺克蒂兰,而后者却养育了大约二十万居民,这一对比肯定会使当时西班牙人感到不快——一个在《圣经》中都从未被提到过的异教民族,居然建成了一座令所有基督教城市都为之黯然失色的繁华都市。

被尊称为墨西哥考古学之父的伽玛认为,阿兹特克人是天才的建筑师,他们用原始的石制工具建造出了许多富丽堂皇的建筑,他们凭借丰富的想象力和精湛的技艺在石头上雕刻出精美的装饰图案和神态各异的雕像,不仅如此,阿兹特克人在对使用拱顶的原理来对建筑物进行封顶的方法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建成了许多全部用石柱支撑房顶的宏伟建筑。

同时阿兹特克人在城市布局方面也独具匠心。

整个泰诺克蒂兰被两条纵横交错的主要街道整齐地划分为四个部分,正中是宽阔平整的中央广场。

城中高大壮观的神殿和豪宅、整洁的棋盘式街巷和河道里穿梭往来的独木舟,这一切都曾令科尔特斯艳羡不已。

摩台克祖玛二世的皇宫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宫中到处可见精心织造的绚丽多彩的地毯和布帘,四壁都用浅浮雕装饰着,为了防止下人看见皇上进膳时的样子,还专门设置了一扇金制屏风挡住他们的视线。

宫中的一切陈设都极尽奢华之能事,据科尔特斯讲,连雪松木制成的柱子上都雕满了花鸟虫鱼。

西班牙人还参观了专供皇帝一人赏玩的庞大的皇家园林。

在那里可以看到几乎所有中南美洲的野生动物,其中包括成群的貘、美洲豹和养在坛子里的响尾蛇,园中还有一个大型的鸟舍和众多花园。

根据科尔特斯写给查尔斯五世的第二封信中介绍,泰诺克蒂兰“有两个湖泊,一个淡水湖,另一个面积稍大,是咸水湖。

湖边的居民出行时均以舟代步,皆不受陆地上奔波劳顿之苦。”接着,他描述了城里的道路与交通状况,从任何一个方向上进入泰诺克蒂兰的人,都会发现整个城市被从中间分成了两大块,这是因为它四面都有一个入口通向城中宽阔笔直的主要街道。

连接路口与湖岸的是四条人工修建的堤道,这些堤道约有两根衔接起来的短矛那么宽。

城中的主要街道笔直而宽阔,其中一部分是土石混合路面,其他的通行道路一半是水道,方便小舟来往,另一半则是土石铺就的半硬化路面,沿着水道前行,不时可以看见连接水道两岸的小桥,在一些较宽的水道上则架起了坚固的造型讲究的大桥,其中许多可以容纳十匹马并行。

阿兹特克人认为他们的首都不仅是帝国的中心,更是全世界的中心位置所在。

坐落于首都核心位置的便是他们的宗教圣地——金字塔状大寺庙,那里每天都上演着血腥的宗教仪式,两列长长的台阶分别通向太阳与战争之神惠茨罗卜底里和雨神泰拉洛克的神殿,祭司们就是在这里举行人祭仪式的。

大寺庙高一百五十英尺,俯瞰着城中纵横交错、繁华忙碌的水道和大街。

尽管科尔特斯对阿兹特克人的迷信传统十分厌恶,但他仍不由得深深地叹服于阿兹特克人的建筑成就——那些供奉神灵的高大庙宇,那些供祭司们居住的豪宅。

对于那些宗教建筑群,科尔特斯几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由衷的赞叹——“这个宏伟的宗教中心被一道围墙围住,里面大到足以容纳五百人生活和工作。

这里面至少有四十座金字塔状的建筑物,建造技巧极为精湛。

寺庙里的殿堂和走廊宽敞、高大而华丽。

最高的大寺庙得走上五十级台阶,才能到达其主体部分。

它的高度超过了塞维利亚大教堂的塔尖。

神殿中的石壁都经过精心的雕琢和打磨。

木器则被刻上神态各异的鬼神形象和艳丽的图案。”金字塔旁边那座圆形的神殿属于长着羽毛的蛇神,这座神殿的前方是一排排摆放头骨的架子。

阿兹特克人拿活人做祭品,把他们的头颅割下来,一排排整齐摆放在神殿的架子上。

据估算,那些架子上密密匝匝地摆放了几万个头颅。

而当时另外两个西班牙人在清点之后说,总共有三万六千个头颅摆放在那里。

有些只剩下惨白的颅骨,有些正在腐烂,有些则仍在淌着鲜血。

今日拥有一千三百万人口的世界大城市——墨西哥城,就建在昔日繁荣昌盛的阿兹特克帝国首都泰诺克蒂兰的遗址上。

为了保护这个伟大古国的遗址,墨西哥政府已把附近五千平方米地区划为保存区,拆毁了保存区内的七幢建筑物。

经过三年的努力,泰诺克蒂兰辉煌的建筑,在沉睡了四百六十年后,终于重见天日。

墨西哥城出土的文物唤醒了人们对于淡忘已久的阿兹特克古帝国的回忆,全世界都为泰诺克蒂兰这个伟大辉煌的城市而震惊。

特奥蒂瓦坎之谜阿兹特克人有一个美妙的传说:“黑夜,太阳还没升起,诸神降临这个叫做特奥蒂瓦坎的地方。”诸神小组有四名成员,他们是星空女神、星月之神、大师魁扎尔科亚特尔神和特拉洛克雨神。

这个临时性的天国组织要指点人类的命运。

他们用白粉涂面,裹着昂贵的羽衣。

两名神灵同时负责生起神灶,点燃一团熊熊烈火。

在烟气与火光中,与另外两名消失在无尽的苍穹中。

诸神飞向宇宙,却给人间留下了特奥蒂瓦坎城。

阿兹特克时期的特奥蒂瓦坎就已是一座废墟,他们以为这是古代诸神的墓地。

直到今天,通过对遗址的大量科学考察,我们才渐渐明白了这座“诸神降临之城”。

我们不知道负责修建特奥蒂瓦坎城的建筑师到底是谁,但是有一点没有争议,那就是特奥蒂瓦坎城是墨西哥高原最古老的文明,始建于公元前1000年左右。

那时欧洲还没有罗马,罗马应在二百五十年后建成。

在遥远的古埃及,正经历着第21代王朝。

古希腊处于古典的海伦时代。

《旧约全书》中,大卫刚刚战胜了勇士歌利亚。

罗马城非一日建成,特奥蒂瓦坎城也是如此。

考古学家现已确定了它的五个建城时期。

在公元600年左右的繁荣时期,特奥蒂瓦坎拥有约二十万人口。

现在的城建经验告诉我们,城市的发展是多么杂乱无章,缺乏系统。

特奥蒂瓦坎却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在这里,从一期建造开始就有完备的计划,并在以后的扩建中得到严格遵守。

一千年不算太短,对于今天的城市管理部门来说,让他们现在的设计规划经受住这么长时间的考验只不过是一个梦想。

在特奥蒂瓦坎遗址发掘出的文物中,有很多是彩色的陶器。

这尊彩陶塑造的是一位身穿宽松衣裙、头戴长方形头饰的女子,从这件陶器的鲜艳色泽看,特奥蒂瓦坎人颇为钟情红、黄两色。

女考古学家劳瑞特·泽约涅曾多年领导特奥蒂瓦坎的发掘工作。

她认为,在这高度文明的发祥地,存在着一个尚未完全揭开的秘密:这样非凡的智慧从何而来,竟然可以成就如此伟大的规划?人们不知道那些神秘的设计建造者是谁,于是以这座城市的名字称呼他们——特奥蒂瓦坎人。

特奥蒂瓦坎之所以被人们称为“诸神降临之城”,多半是因为这个城市拥有广袤的土地与高大的建筑。

在特奥蒂瓦坎遗址中,人们发现了宽敝的待道及高大的金字塔。

因为一尊造型别致的人体雕像。

城里有一条纵贯南北的豪华大道,长三公里,宽四十米,人们叫它“冥街”。

“冥街”是1325年南进的阿兹特克人起的名字。

据说当时大军路经这里,只见城市破败,找不到一座完整的房屋,而大道两旁却有连绵不绝的棱锥形高台,疑为坟墓,故称此名。

又一说,当年大批奴隶被送上金字塔祭天,都是从这条大街走向死亡的,后人便称之为“冥街”。

这确实是一条豪华的街道,左右两侧点缀着金字塔和神庙平台。

朝北望去,林荫道的坡度足有三十度;站在南端,会有一种错觉,街道仿佛直通云天。

于是就成了这样:站在低处一端,就会看到高度相等的台阶组成的楼梯,无边无际,延长到三公里外,与那里的月亮神金字塔融为一体。

反之,站在月亮神金字塔上,看到的不过是一条笔直的街道,所有的台阶像是让神一笔抹去了。

正式的说法是:那些特奥蒂瓦坎的神秘设计者应是石器时代人类。

要问测量一条长三公里的街道——方法是每隔几米建六级台阶、一处平台,所有这些台阶和平台需在不断升高的街道尽头分毫不差地与一座巨型金字塔相融——该是多么困难,每个今天的测绘员都会给备感头疼的。

因为不能有一级台阶、一处平台和一块间隔与标准发生偏差。

这真是石器时代的作品吗?冥街尽头的月亮神金字塔是一座梯形塔式建筑,塔基,比两个足球场还要大。

此塔建在四十四米的高度上,有五个中心走廊,中部的宽台阶延伸至最高的平台,平台上面该是有一座闪闪发光的金色神像。

从月亮神金字塔望去,左面是中美洲最有纪念意义的建筑物——太阳神金字塔,比月亮神金字塔高二十米。

从最高平台望去,给人的感觉是太阳月亮两塔等高。

这种错觉是街道的坡度造成的。

另外,特奥蒂瓦坎太阳神金字塔的体积要大过吉萨的胡夫金字塔,据估算,它用了一百万吨的粘土砖和石料。

两座金字塔外沿原本都抹上了硬灰桨,色彩一定是饱满而鲜明的(从残留的痕迹还可以看出)。

太阳神金字塔塔顶曾有一座金银铸成的神像。

西班牙占领时期,弗朗西斯派修道士于安·德·祖玛拉戈——墨西哥第一任大主教叫人熔掉了这座巨型神像。

在他看来黄金要比神更重要。

冥街上有许多不同的金字塔遗址、平台和装饰繁复的浮雕,图案多是羽蛇,还有猴子、美洲豹和手里拿着不知何物或是背上长着翅膀的祭司。

特奥蒂瓦坎的第三大建筑是魁扎尔科亚特尔神神庙的城堡。

说是“城堡”又不免有些荒唐,因为人们,会理解成“要塞”的意思。

其实,特奥蒂瓦坎的城堡和要塞没有什么共同之处,这名字并不是建筑者起的。

城堡的边长通常为四百米,北、南、西三边各有四座金字塔,如今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了。

魁扎尔科亚特尔神庙有石雕花纹装饰:羽蛇婉蜒在曲折花纹中,楼梯墙壁和浮雕上狰狞的魔鬼面具死死地盯着你;神庙墙角趴着巨型羽蛇,头上发光,脸像喷火龙。

古代中国也有这样的图案,诸神骑着火龙从天而降,并且也是在墙角。

今天,在刺眼的阳光下,呈现出白、灰、褐三色,从前的色彩一定像彩虹般绚丽。

每个神都拥有自己的颜色,浮雕不仅仅是装饰,还有着特别的宗教意义。

魁扎尔科亚特心神庙的装饰花纹表明,在阿兹特克时期和玛雅时期之前就有这种飞翔的蛇神形象了。

在街道旁边的神庙平台和金字塔后还有一些建筑群,今天我们认为那里是住宅区。

出土的三十多间房屋构成完整的住宅区,还包括小型神庙、礼拜堂和完备的下水管道。

整个城市被划为若干个手工业区:这角是制陶作坊,那角是石雕作坊,第三角是纺织作坊。

笔直的马路贯穿全城,垂直交叉。

这座诸神降临之城的规划与今天的纽约城相比,依然毫不逊色。

冥街之谜特奥蒂瓦坎以“诸神降临之城”而闻名于世,但人们或许并不知道,这座古老的城市还隐藏着一个更为惊人的秘密:特奥蒂瓦坎的冥街完全是依照太阳系模型建造而成。

试问,在公元前1000年前后,特奥蒂瓦坎人已经掌握了这么先进的科学知识吗?上个世纪末,考古学家在特奥蒂瓦坎山城和山顶周围发现了一些岩石划痕,舒展的线条在特奥蒂瓦坎上空织成一张网络。

有人曾于3月21日春分时从太阳金字塔塔顶向西眺望,太阳毫厘不差地在一块标有记号的石头下坠入地平线。

在以西十四公里处的塞罗奇科瑙特拉,也见到过类似的划痕记号,三十五公里以外也有发现。

特奥蒂瓦坎有一座很有名的门,它通向大金字塔下面——那里面有四间房子,人们叫它“神洞”。

考古学家猜测,整个建筑就是建在神洞之上的,神洞代表地狱的入口和中美洲的中心。

朝圣者、商人和殖民地开拓者络绎不绝来此朝拜。

考古学家在特奥蒂瓦坎冥街上的太阳神金字塔不远处发现了一处地窖,在今天,游人是禁止入内的。

这是一个真正的谜,专业人士也无法解释:一层厚厚的云母层将许多房间隔开,奥妙到底在什么地方?看一看地窖的窑顶:先是一层石头,然后是十五厘米厚的云母层,最后又是一层石头,很像一个大三明治——面包、火腿、面包。

从特奥蒂瓦坎遗址中,我们看到了古人石雕艺术的高超与伟大。

看门人打开地面的铁盖,一瞬间,阳光射进洞口,强烈的光束为云母所反射。

云母为一种水合铝钾化合物,常见于高山地区的花岗岩附近。

世界上的云母产地集中在印度、马达加斯加、南非、巴西和涪基山,瑞士和蒂罗尔(奥地利)的阿尔卑斯山区也有少量出产。

中美洲多火山岩,今日墨西哥需进口花岗岩。

云母所具有的特征使它在世界上不可取代,它抗拉强,可伸缩,耐800℃高温,温度的剧烈骤变不会使它走样。

它还抗一切动植物和微生物腐烂后形成的有机酸,同时也是一种绝佳的电子绝缘体。

它抗电弧、漏电和放电,人们还可以像翻书一样翻开云母片。

薄薄的云母层透明、耐热,因此被装在高炉的窗子上。

在电子技术中,云母被广泛利用在电子管、变压材料和雷达技术中。

云母还因其特性进入计算机领域,用作电子绝缘器。

质量较差的云母磨成粉末,刮成鳞片,用作电熨斗、烤面包机或是洗衣机的主要绝缘材料。

可是,特奥蒂瓦坎房顶上的云母是从哪儿来的呢?用途又是什么?一个考古学家朋友认为,云母在阳光下烟熠生辉,因此当做太阳反射器用。

这显然不对,屋顶上的云母像三明治,根本接触不到阳光。

就算要把整个屋顶铺满云母,用以大量反射阳光,薄薄的一层就够了,十五厘米厚未免太多了。

没有什么巧妙的解释方法,只能动用一下我们可怜的理解和想象,以期找到贴近的答案。

神洞的屋顶与外隔绝,是不是因为其中装有敏感的设备?是防电(闪电),还是抗酸、抗高温?可是石器时代的建造者是从哪里知道云母的多种性能的?特奥蒂瓦坎人在干活的时候既不使用危险的酸和电,也不会经历高温。

地质学家确认特奥蒂瓦坎地下的人工云母层为莫斯科云母,我们的祖先把它称作“来自莫斯科的玻璃”。

肯定有人知道从哪里可以进口这些云母,对其质量也了如指掌。

石器时代的建造者未见得能担此重任。

1974年,国际美洲人大会在墨西哥召开,一位名叫休·哈列斯顿的先生的报告颇具争议。

他在特奥蒂瓦坎寻找到一个适用于所有建筑的测量单位,为一点零五九米,并给它起了一个玛雅名字,叫“胡那普”,意即“单位”。

这是特奥蒂瓦坎的长度单位,适用于城市所有的建筑和街道。

例如魁扎尔科亚特尔神金字塔、太阳神金字塔和月亮神金字塔分别高二十一、四十二、六十三个“单位”,比例为1:2:3。

这可是哈列斯顿先生用计算机计算出来的,让人简直没有办法起疑。

在城堡周围的金字塔遗址中,他发现了水星、金星、地球和火星的平均轨道数据。

和太阳的平均距离为96个“单位”,水星36,金星72,火星144。

城堡背后流淌着一条小溪,是特奥蒂瓦坎建造者挖掘的运河,穿过冥街,长288个“单位”,正好是火星和木星之间小行星带的距离。

小溪里有多少块石头,小行星带中就有多少颗星星。

距离城堡中轴线520个“单位”处有一座无名神庙的废墟,这相当于和木星的距离。

再走945个“单位”又是一座神庙,只能依稀辨认出轮廓,是土星。

最后再走1845个“单位”,便到了冥街的尽头——月亮金字塔的中心,恰恰是天王星的轨道数据。

如果直线延长冥街,就到了塞罗戈多山山顶,那里同样有一座小神庙和一座塔的遗址,地基仍在,周长分别是2880和3780个“单位”,是海王星和冥王星的平均距离。

由此,特奥蒂瓦坎的冥街便构成一幅迷你太阳系模型。

值得注意的是,太阳神金字塔不在此系统之内——它不在中轴线上,而是在林荫大道边。

后面的小山也包括在内,特奥蒂瓦坎的设计者肯定自冥街建造之初就将太阳系模型考虑进去了。

然而他们的行星平均距离轨道数据是从何而来的呢?1781年才发现天王星,1845年发现海王星,冥王星发现更晚,是1930年。

莫非某种全能者——比如说就是外星人,为后世留下了什么标志?也许是全能者为后来的建筑师在地下画了一个太阳系模型,让他们在准确的位置上建造一处房屋。

总之,特奥蒂瓦坎的冥街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充满了神奇和不可预知。

“死亡之庙”之谜“我们将会征服宇宙中的所有人类”,阿兹特克人的保护神惠茨罗伯底里夸耀说,或者至少阿兹特克人记载了这位神灵曾经这样对他们说。

他的预言还有:“我会使你们成为世界每一个地方的君主和国王。”为了实现他们上天赐与的命运,阿兹特克人极其精确地标明了他们权力中心的所在地。

在通往其岛屿首都泰诺克蒂兰的数条大路的交汇处,他们建起了一座宏伟的四层金字塔,也就是西班牙人所称的坦布勒·梅尔神殿,或者叫大寺庙。

像长钉穿透物质结构一样,这座巨大的神殿把日常世俗生活与上天极乐世界以及下面悲惨地狱联系到一起。

恰当地说,它是一处令人恐惧的地方,是一个“死亡之庙”。

它的石质基座上刻满了缠绕在一起的蛇。

建筑物内黑暗的房间内充塞着各种宗教祭品——小雕像、石面具、动物骨头、贝壳和头骨。

有陡峭的楼梯通向金字塔的正西面,那里建有两个神殿,分别供奉着太阳及战争之神惠茨罗伯底里和水及丰收之神泰拉洛克的雕像。

在西班牙人攻克泰诺克蒂兰后,他们千方百计地要毁掉所有在他们看来是异端之神的痕迹。

他们把坦布勒·梅尔神殿夷为平地,然后用拆下来的石头建起一座大教堂。

表面上他们似乎拆走并毁掉了惠茨罗伯底里和泰拉洛克的雕像,但一些人认为印第安人已经把这些雕像抢走并把它们藏匿了起来。

尽管泰诺克蒂兰松软的土层把这些秘密掩盖了,它们在数个世纪以后却又得以重见天日。

1978年,当工人们在墨西哥城的中心铺设电缆时,大寺庙遗迹被发现了。

那是考约尔克兆圭的巨大石像,她是惠茨罗伯底里叛逆的姐姐,最后被撕成碎片。

它的发现代表着墨西哥考古新纪元的开始。

接下来的五年中,考古学家和其他专家一起挖掘了周围的地区。

他们终于弄明白被西班牙人毁掉的大寺庙仅仅是一个中心建筑,也就是说在早期寺庙基础上建起来的阿兹特克文明中心的一部分。

隐藏于松软泥上下的大寺庙的那些沾满人血的石头才是对阿兹特克人信仰的令人惊异的记录。

在公元1325年,阿兹特克人定居在泰诺克蒂兰之后不久,他们就用芦苇、稻草及干草建成一座神殿来表达对他们守护神的感激之情。

这个简陋的建筑物早已腐朽了,但它却是大寺庙的起源。

在接下来的两个世纪中,神殿不断地被重建,每一个新增加的建筑都围绕着以前的建成。

同时,有一片很大的用来举行仪式的场地围绕着庙宇,这就形成了一个由围墙围起来的建筑群落。

崇拜者可以从东、南、西、北四个门进入去朝拜供奉在七十八个庙宇和神殿里的诸神。

在这个神圣的环境里,大寺庙是一个足有一百三十五英尺高的金字塔圣殿,通向塔顶祭祀台的台阶有一百多级。

随着考古学家在遗址上发掘的深入,他们发现至少有六座重建的神殿。

其中几个是为了弥补其他不断陷入水浸地基的建筑物的数量而兴建的,但重建的主要原因是为了反映整个帝国的壮大。

在扩张的过程中,曾有邻国向阿兹特克的统治者发出以下的外交祝词:“很荣幸地看到尊贵的阿兹特克帝国不断地强大,这是你们的命运。”每次扩张行动完成后,庆祝活动是必不可少的,以祭祀诸神。

大规模的祭祀活动要持续数天才结束。

随着对大寺庙挖掘工作的进展,考古学家发现越来越多的说明阿兹特克人信仰的证据,其中没有比惠茨罗伯底里神殿的遗址更令人恐惧的了。

这个圣殿的对面是一块黑色的石头,就是在这石头上面,祭司们拽住祭祀牺牲品的四肢并挖出他的心脏。

在泰拉洛克神殿的附近,考古学家发现地下有一座雕像,推断它应是神与祭司之间的一个使者。

它可能是作为一个祭坛或是一个仪式来接受鲜血淋漓的心脏。

阿兹特克人认为这样就有助于确保泰拉洛克的祝福降临。

令人恐怖的实际上是两位供奉在大寺庙顶部的神。

“惠茨罗伯底里,是海克力斯第二,他实在是太强壮和好斗了,是强大的城市毁灭者和人民的刽子手。”泰拉洛克,负责降雨使大地变得丰产的神,也有他暴戾的一面,“他把冰雹、闪电,暴风雨和危险一股脑儿抛向河流和海洋。”大寺庙在许多方面体现出诸神的双重控制——最明显的表现是他们的两个神殿。

金字塔的本身就是一个有双重意义的象征,不仅代表诞生惠茨罗伯底里的圣山,也代表了形成泰拉洛克的雨水的天空。

在对大寺庙的发掘过程中所发现的最不寻常的东西要数月亮女神考约尔克兆圭浮雕了。

它的直径差不多有十一英尺,描绘的是被斩首和碎尸的月亮女神考约尔克兆圭,也就是惠茨罗伯底里的姐姐。

“考约尔克兆圭”这一名字的意思是“挂满铃挡的神”。

阿兹特克人认为她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同所有的蜈蚣和蜘蛛讲话,并把自己变成一个女巫师”。

铃铛用来装饰她的脸颊,并且与她的凶恶形象相一致的是她在腰带上挂着一个头骨,还佩戴着一个张牙舞爪的毒蛇臂章。

大寺庙的内外有超过八十个贮藏贡品的地窖,贡品种类超过七千种,从祭祀婴儿的头骨到贝壳,应有尽有。

这些贡品中仅有一小部分源自阿兹特克人,大部分来自于臣服邻邦的进贡。

这也是阿兹特克帝国版图广阔和国势强盛的证明。

地窖中有许多神的雕像,以泰拉洛克的居多。

神秘的埋藏物中还包括面具、骨灰瓮,燧石和黑曜石的刀具、美洲虎的骨架、鳄鱼的头,响尾蛇和蟒蛇的皮、玳瑁壳,还有大量的珊瑚,举行祭祀仪式的房间里的摆设明显是按照某个仪式程序来安排的,但是如此摆放的含意却仍是个谜。

每逢大寺庙被扩建,来自祭拜人的贡品都会大量地被献给这里的诸神。

这些贡品体现了一个广阔的时空范围。

藏在大寺庙地窖里的面具的历史要比多提哈罕城早一千多年。

根据阿兹特克的知识,第五个太阳就在此城诞生,所有的贡品中最古老的要数制作于公元前800年的一个奥尔梅克人面具。

也许这样的贡品能把阿兹特克文明和这些更古老的著名文明联系起来,有助于证明阿兹特克人征服其他所有文明是有其合理性的。

大约在公元1500年,阿兹将克人十分迫切地想要维持他们对整个帝国的牢固统治,就算来自战争和统治上的困难也阻挡不了大寺庙又一次扩建。

实际上,恰恰是这些困难才使得扩建工作显得更加迫切。

颇富戏剧色彩的是,扩建工作还没有彻底完成,就已经失去了它的必要性:大寺庙被西班牙人毁于一旦,成为了真正的“死亡之庙”,它的秘密也久久埋藏在地下不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