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怀疑（1）
博士家。
“博士，灰原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吃高卡路里的食物吗？你怎么还吃汉堡啊？”工藤的声音。
“小哀在的时候，还会给我弄吃的，”博士一脸的委屈，“她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弄饭挺麻烦，所以……”老人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吃了一半的汉堡。
“话说回来，灰原她也不知道到底去哪里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我……”看见工藤着急的模样，博士刚想说出自己见过灰原，忽然想起哀嘱咐过自己不要把她的消息泄露给新一，刚吐出的半句话又咽了下去。
“怎么了？”新一看见博士欲语还休的样子，问道。
“我……我想，小哀她一定还是安全的。”博士吞吞吐吐，可是表情却已经出卖了自己。
“博士，你见过她是不是？”侦探的洞察力已经发现了老人的心虚，“她到底在哪里？”工藤的双手搭在对方的肩上，一脸严肃的表情。
“可是……可是……”博士犹豫着，始终不愿说出口，“小哀说，不要告诉你她在哪里……”
双手从白发老人的肩上无力的移开，新一黯淡地转过身，灰原，看来，你是真的刻意要躲避我啊……
“博士……你不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也不勉强你，”声音细微地几乎听不见，“但是，请告诉我，她现在过的好吗？”
“新一……你不用担心……”看见工藤的样子，博士心里有丝丝的不忍，“她过的很好……”
“那就好……”少年没有转身，直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那……我就放心了……”
随着关门的声音，屋里一片死寂。
博士失神地坐在沙发上，应该没什么吧，不过，小哀她到底考虑过我上次说的问题没有啊……
越前家门口。
“到了。”龙马说着将一只脚立在地上，以支撑单车的平衡。
还在思考的哀猛然反应过来，抬头一看，门口的牌子上轻轻楚楚两个字：越前。
“这里不是我家。”哀面无表情。
“我知道。”对方显然早已经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将车子停稳，下车，“这么晚了，还没吃饭，表姐应该弄了菜的。”当我是白痴还是文盲啊。难道我不认识字吗？
“不要，”少女的固执，“我要回家。”
“呐，如果你坚持那样的话，”龙马双手放在裤兜里，一副拽拽的样子，“你就要给我做饭吃。”
“凭什么？”少女斜过眼，挑了挑眉。
“我好歹送你这么久，如果不在我家，那就只好由你做了。”龙马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又不是我让你送的。”哀很郁闷，明明是自己强行要送的。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固执的少年面前，自己总是不能坚持到底。
拿过少女手中的网球袋，龙马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你在这等一下”，接着朝门口走去。
一分钟后，随着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是菜菜子关心的声音，“龙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呀，青少年，这个时候才回来呀？”显然，客厅里的南次郎已经听见了声音。
不理会南次郎，越前将网球袋递给菜菜子，接着出门。
“唉，龙马，你到哪里去啊？”话语刚落，就看见龙马的扶着一个茶色头发的少女。
“小哀？”菜菜子的记忆力果然不错，满脸的惊讶，“怎么了，受伤了？”
没有回答菜菜子的话，“表姐，能把门口的单车弄进来吗？”如果单车丢了的话，龙马可不敢想象桃前辈会怎么收拾他。
“嗯，好。”
“哟，青少年，回来了呀？”南次郎仍是那样邋邋遢遢，正在看电视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儿子正扶着一个少女。
电视上正重播一则几天前娱乐新闻：在少年侦探队的帮助下，警局成功阻止了一个犯罪团伙的抢劫银行行动。久未在媒体面前露面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此次作为少年侦探团的侦探顾问参与了行动，共同协助当地警方抓获了这个犯罪头子。
“现在的小孩还真是，还喜欢当侦探……对吧，青少年？”南次郎边看电视边发表自己的评论，连头都懒得转一下。
“工藤……”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女声。
正用手撑着头斜躺在地板上的越前南次郎一个支撑不住，头一下碰到地上。
“好痛……”南次郎摸着自己被撞疼的脑袋，艰难地转过头，却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清冷的少女，“你不是……”南次郎正要说话，却看见少女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屏幕，奇怪地转过头，电视上仍然放着刚才的新闻。
“现在，让我们来采访一下少年侦探团吧”记者将话筒对准了三个小孩。
“这个……”布美好像犹豫了很久，“我想说的是，小哀，你在电视面前吗，好希望你能回来。你都不和我们联系，你忘了我们吗？”都要哭出来了。
“灰原，你回来的话，我就请你去吃鳗鱼饭。”这次是元太。
“灰原，柯南都给我们打电话了，你都没有和我们联系，我们不是少年侦探团吗？”
“小哀，我好想你。”布美的眼泪已经出来了。
“灰原，这是这次警局给我们的奖章，虽然你不在现场，但我们一定要留到你回来给你看。”光彦看样子也快哭了。
看着三个小孩的样子，记者慌了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应该高兴才对啊，这三个小孩到底是怎么了？
“宫野，你吃……”越前走进客厅，话未说完，就被小哀的样子吓了一跳。
小哀埋着头，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清她的真实表情，双手握紧，放于膝盖上，双肩不住地轻微颤抖。
“宫野，你……怎么了？”越前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小哀。
“她刚才看电视，我转过头，她就已经这样了。”南次郎在一边帮着解释，顺便用一脸怀疑的语气，“不会是你臭小子欺负她吧。”
不理会南次郎，龙马转头看向电视屏幕。
“作为高中生侦探，久未露面，为什么突然愿意当少年侦探团的顾问呢？”记者将话筒转向工藤新一。
是因为这个吗？龙马转头看向小哀，却看见她仍低着头，只是，不再像刚才那样颤抖。
哀低着头，不愿看向电视，却能清楚地听见从电视里传来的那个她本想看见的人的声音，声声入耳，句句冲击着自己那颗本已经脆弱不堪的心，“这是因为一个叫柯南的孩子拜托我的。他本来也是少年侦探团的一员，因为我和他有一点亲戚关系，所以就答应了他。”
“那么，您还有什么话要对谁说的吗？”
“我想在这里代替少年侦探团拜托各位找寻一个叫灰原哀的女孩，特征是茶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如果有谁看见这样的女孩，请与我们联系，这是我的电话。”工藤说着把自己的号码写在一张纸上，递给旁边的记者。
“请问她的年龄和身高是多少？”记者很奇怪，寻人启事连年龄和身高都不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新一说着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少年侦探团以及阿笠博士，“年龄应该是在8到20岁之间，身高105cm－175cm之间。”新一也不能确定哀有没有变大，但作为侦探的他很清楚以哀的性格，只作为小孩的话活动很困难，但是，也只能这样说了。
看着电视上的照片，龙马猛的一怔，转头看向哀的神情，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双手插于裤兜，转身出去。
始终不愿抬起头看看电视屏幕，哀自嘲地笑笑，自己……是在逃避什么呢？不是希望看见他变回原来的自己吗？，电视的声音已经变地听不清楚，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渐渐模糊，既然已经离开，何必再寻找呢……大侦探……黑暗的恶魔是不能呆在阳光下的……连这一点……你都不明白吗？
正思考之际，眼前突然出现一罐PONTA，疑惑地抬起头，却看见一双柔和的眼睛。
“呐，要喝吗？”仍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谢谢。”结果龙马手中的汽水，转过头看电视，刚才的采访已经结束，镜头已经切换成了目暮警官。
“咦，那不是阿笠博士吗？”刚进门来的伦子看着电视屏幕。
“真的是呢……”经伦子一提醒，南次郎也看见了站在目暮警官后面露了一个脸的博士，“说起来，都好久没看见这老头了呢。”
“是啊，上次还多亏了他帮忙呢……”，伦子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哀，“你就是小哀吧……，刚才我已经从菜菜子那里听说了。”
看着伦子关切的眼神，哀一时竟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的妈妈就站在面前。
“脚受伤了，”伦子看见了哀脚踝上缠着的绷带，蹲下身，“还疼吗？”
不习惯被人这样的关心，哀把脚朝旁边移了移。
“你这小子，”南次郎说着就拉过旁边的越前，“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越前很无辜的表情，“只是她受伤了，顺便让她来吃顿饭而已。”
“仅仅是这样吗？”南次郎一脸怀疑的表情，“青少年，撒谎可是不对的。”
“都说了不是了。”送给南次郎一个白眼，挣脱他的“魔爪”。
“在说什么呢，吃饭了。”菜菜子进到客厅。
“小哀，饭菜合胃口吗？”伦子关心地问道。
“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一家人一般吃饭，这种平常却又温馨的生活，自己却从来没有感受过。
“话说回来，龙马他还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呢。”伦子看着小哀，这个少女给她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虽然似乎不怎么爱笑，却多了一份这个年龄所不应该有的忧郁之感。即使没有说话，也掩饰不了她身上所带的一种特有的气质。
“切——”龙马低下头，掩饰掉脸上出现的一抹可疑的红色。
“呵呵，”南次郎说着就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向坐在哀旁边的龙马，“看样子，青少年似乎长大了啊。”话中有话。
“你在说什么啊。”王子一脸地茫然。
“小哀你不吃了吗？”看见哀已经放下了碗筷，伦子问道。
“谢谢你们的招待，”哀礼貌的点点头，“菜很美味。”
勉强站起来，“今天打扰了，我想，我也应该告辞了。”
“咦，小哀你打算要走了吗？”伦子很喜欢面前这个少女，“再多留一下吧。”
“不用了，”哀转过身，打算离开，看来，自己总是和这个温馨的家庭格格不入呢。不习惯于这个家庭的关心，若再久留一下，恐怕就更舍不得离开了吧……
“小哀，你脚受伤了，很不方便，”菜菜子上前扶住小哀，“要不，让龙马送你回去吧。”
小哀转头看向旁边坐着的龙马，对方依旧像没事似的吃着饭。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勉强向前走了两步，旁边的龙马却依旧没有要站起身来的意思。
“喵——”不知何时，卡鲁宾走了进来，嘴里衔着逗猫棒，摇摇尾巴走到哀的脚边，将逗猫棒放下，冲哀叫唤着。
正打算逗一逗卡鲁宾，却被旁边的龙马打断。
放下碗筷，抱起卡鲁宾，龙马站起身来，“卡鲁宾，别人想走，你还这么厚脸皮干嘛？”
哀没有说话，脚踝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痛了，勉强着自己走出客厅。
“龙马，你就不打算送送小哀吗？”菜菜子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弟弟。
放下卡鲁宾，越前走出客厅。
“龙马，是送小哀吗？”伦子追出门。
“散散步而已。”回应他的，是一贯平淡的语气。
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伦子的表情由疑惑渐渐变为微笑，这孩子……
“切这小子，还真是不坦率啊……”，客厅里传来南次郎慵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