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越前VS工藤（1）
街道上。
街道的人群熙熙攘攘，纵使一个人再如何优秀，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只能如沙滩上的一小粒不起眼的细沙而已。
有这样一种说法，一个真正孤单的人，只有身在热闹的人群中，才会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内心。
茶褐色的头发，白皙的肌肤，配上一双冷漠且略带忧伤的双眼。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脚踝上微微露出的白色绷带显得格外地刺眼。比起周围匆忙赶路的行人，这双脚的主人却显得尤为悠闲。
绿灯→红灯。
前进中的人们停下了匆忙赶路的脚步。女子亦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低着自己的头，等待着绿灯的再一次亮起。
“忘了告诉你，图书委员，今天好像该你值班了。”，少年的声音在心中一掠而过。
应该只是提醒自己吧……可是，为什么站在图书馆门口的时候，自己会有一刻的犹豫，难道，是希望他能来？
摇摇头，否定自己的猜想，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
转头看看，似乎在希望看见什么。
可是，除了那一张张陌生地不能再陌生的过路人脸，再也没有别的任何熟悉的什么。
自嘲的笑笑，怎么可能……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作多情了……
停下的人们前进的脚步提醒了正在思考的少女，抬头看看，不知何时，对面的灯已经再次由红灯变成了绿灯，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什么，也没有发生。
轻轻迈开脚步，重新加入到人群之中，是自己选择的离开……还在……奢望什么？
镜头调转，同样是在街道上。
街道的人群熙熙攘攘，纵使一个人再如何优秀，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只能如沙滩上的一小粒不起眼的细沙而已。
相同的地点，同样的红灯，似乎一切就如刚才一样，变化了的，是周围的人群。
深蓝的校服，背上蓝白色的网球袋，就算是平日叱咤球场的网球王子，夹杂在人群中，亦没有什么不同。
放下手中的手机，轻叹一口气，还是没人接……
穿着白色网球鞋的脚，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抬头向前看，前面人群中，那一抹熟悉的茶色若隐若现。
少年低下自己的头，一如刚才的少女，“忘了告诉你，图书委员，今天好像该你值班了。”，刚才的话语在心中一掠而过。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难道，还奢望她能等自己？
摇摇头，否认自己的猜想，切——开什么玩笑……
回过神来，再抬头看看，一眨眼恍神，那一抹熟悉的茶色，已经湮没在人群中，再看不见。
对面的灯已经再次由红灯变成了绿灯，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什么，也没有发生。
轻轻迈开脚步，重新加入到人群之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白痴了。
街道中。
那双穿着白色网球鞋的脚，停在了十字路口，本欲直走的脚，片刻的犹豫后，选择左转。
缓步公寓楼下，抬头看看，顶楼的灯熄着，很显然，房间的主人还没有回来。
转头，正欲离开。
“你就是……越前龙马？”刚打算离开的他听到了身后一个试探询问的男声。
疑惑地转头看去，琥珀色的双眼对上一双锐利的眼睛，同样的一双清澈的眸子，王子VS侦探的局面。
越前微微屏眉，这如同可以洞悉一切的侦探的眼睛，还有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个子，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让人心里很不舒服。略略回忆，似乎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越前懒懒地挑了挑眉，“你……是谁？”，茫然的眼神和拽拽的语气。
声音的主人渐渐走近，蓝黑的高中校服，帅气的脸庞，自信的表情，让龙马突然有着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如同在网球场上遇见对手一样。
来人停在龙马的面前，“你好，我叫工藤新一。”说着，新一伸出自己的手。
“我不认识你。”斜眼看向背上网球袋上印着清晰的RoymaEchizen，似乎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转身欲离开。
新一嘴角无奈地瞥了瞥，将伸出来的手尴尬地收了回去，这个人，似乎有点拽……
“宫野哀……”从身后少年嘴里轻吐出的三个字使龙马停住了脚步，转身，挑眉斜眼看向身后的少年，对方却一脸自信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有什么事？”漠然的语气回应。
看到龙马的表情，新一将两手揣进裤兜，仿佛一点都不着急，“她果然没离开日本。”自说自话的语气。
刚才越前一瞬间的表情变化，丝毫没有逃过工藤的眼睛，看得出来，刚才自己的话对他有一点影响。
“你到底有什么事？”越前警惕地看向面前的这个人，刚才这个人的语气，都体现出了他和哀很熟悉。
“我是个侦探，”新一的表情重新恢复了严肃，“只是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而已。”看似平静的语气仍掩饰不了本质的焦急。
侦探……，龙马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最近怎么总是和这两个字脱不了关系……。
突然，似乎牵扯了龙马一丝回忆，那天电视上的新闻掠过自己的头脑，工藤新一……，怪不得会这么熟悉。
斜眼对上工藤的眼神，一副挑衅的表情，“在此之前，你先告诉我宫野哀和你要找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万料不到面前这个还是初中生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放大的瞳孔充分体现了新一的惊讶，刹那间觉得，面前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小个子”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可是侦探毕竟是侦探，很快就镇静下来，“你没必要知道。”，不容对方再多询问一句的语气。
“是吗？”越前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那就只有劳驾侦探先生你自己找她了。”转身欲离开。
“等一等，”新一叫住了龙马，“看样子，你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向前迈出一步，“我想，我们应该说说另外的事。”
“切——”越前一脸的不屑，“我不认识你。”
我就知道会这样……，新一出现一贯的半月眼。从刚才越前的行动和话语，他早料到面前的这个人会这样说，“阿笠博士拜托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哦？”龙马抬眼，满口不在乎的语气，“那又怎样？”
“本来迟早会与你见面的，”面对着面前这个背着网球袋的少年的态度，新一到不在乎太多，“早点说也好……”
回忆回到一天前。
前一天晚上，阿笠博士家。
“博士，还是不打算告诉我灰原的去向吗？”工藤坐在沙发上，看向身边的阿笠博士。
“新一……这……”，博士面带愠色，很为难的样子。
“那你能给我解释这个电话吗？”新一站起身来，不慌不忙地将一张纸放在桌上，纸上是一串的数字。
博士疑惑地拿起这张纸，表情瞬间由不解变为惊讶，“这……这……”，连说话都变得吞吐，这张纸明明白白是自己的通话记录，而纸上的这串数字分明是龙马家的电话号码，连通话时间都清清楚楚。
“新一……你是怎么……知道的？”表情活像谎言被揭穿。
“这很简单，”新一的表情平静又无所谓，“从上次知道你见过灰原之后，我就更确定了她还留在日本的猜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既然她还留在日本，那你就不可能不和她联系，于是……”，新一停止了说话，看向面前的老人，扬起一抹自信的笑，相信不用继续说太多，面前的人已经能明白他刚才的话的含义，“找一个人这点小事，以我和目暮警官的交情，他还是乐意帮忙的。”
“是吗？”阿笠博士却仿佛放下了在心中搁置了很久的一块大石，这件事一直让他在矛盾的情绪中挣扎，现在被新一查出，反而使自己轻松了许多。
“宫野哀，现就读于青春学院中等部2年2组，不久前才转到这所学校，”新一说着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哀的照片及资料，“宫野哀——宫野志保和灰原哀，亏她想得出来。”
“新一，你连这都调查了。”阿笠博士惊讶于面前这个侦探的办事效率竟然如此高和精确。
“大致情况我已经基本了解了。”新一将照片放在桌上，平静地说道，“包括你拜托那个什么叫越前龙马的少年的事。”说话的同时，新一将双手放进裤兜，转身靠在桌边，“不是我多嘴，就算没有去美国，依灰原的性格，让她在别人家寄住，这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新一……”，这件事情已经让博士头痛很久了。
“我现在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变成初中生的样子。”新一顺手拿起桌上的照片，放在眼前，“我想，我应该当面去问她。”还有，为什么仍留在日本……
“可是……”，博士犹豫着，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小哀她似乎并不想让我们知道……”
“是吗？”工藤低下自己的头，刘海遮住眼睛，看不清他的真实表情。灰原，还是在逃避什么吗？，没有再说话，转身朝门口走去。
“新一……”博士叫住正欲出门的少年，“你会劝她去越前君家住吗？”
“我只是要把她带回来而已。”少年的手已经放在门把上，“这里，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接着，门被打开，又关上。
随着那一声关门的声音，房间恢复安静。
时间，如同在这一刻凝固一般。
许久，博士回头，看向工藤留在桌上哀的照片，轻轻叹口气，这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固执……
街道中。
“呐，”一个不耐烦的男声打断了新一的回忆，“你到底有什么要说？”
“灰……宫野受伤的事我已经从学校知道了，”似乎还不习惯突然改称呼，“我要先谢谢你这两天照顾了她。”
“这和你无关……”，越前转过头，不看面前的工藤，表情却依然冷淡，“只是别人拜托的……”
不介意越前的冷漠，新一似乎已经习惯，他将双手插入裤兜，“是吗？恐怕不止这样吧。”即使对自己的事迟钝到不行，可是侦探的直觉和洞察力用在别人身上却没有错误，刚才越前在自己提到灰原时的表情已经让工藤明白了几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切——”小王子转过身，欲离开，却在听到新一的下一句话时驻了一下脚。
“不过，不会再麻烦你了。”不带丝毫犹豫的话语。
“你……是什么意思？”越前转过头。即使不怎么愿意再和面前这个让自己感觉有一点不舒服的男子说话，可在听到这句刻意将自己与宫野的关系隔离生疏后，仍不由地问道。
“因为……”，现场的气氛似乎有一点紧张，新一正打算说话，却被一阵电话铃打断。
漫不经心地掏出手机，龙马似睡非睡的表情却在看见来电显示的下一秒消失无踪，因疑惑和惊讶而瞪圆的眼睛被新一看在眼中。
来电显示清清楚楚三个字：宫野哀。这个感觉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不仅仅是对于龙马，亦包括他身边的这个人。
“喂，”懒洋洋的声音通过电话传了过去，却在下一秒变成疑惑的语气，“你……是谁？”
疑惑的表情一掠而过，本来自信的新一怀疑着自己的推测，难道，是自己弄错了？
“你说宫野她怎么了？”越前的声音在听到对方的解释后突然变大，使得新一也随着他的情绪皱了皱眉。果然，没有猜错……
“她现在在哪里？”似乎恢复了平静，冷静的语气传递着说话者的思维。
“我马上过来。”放下电话，龙马就欲离开。
“是她出什么事了吗？”不用多说，清楚对方会知道口中的这个她是谁。宫野显得生疏，哀显得太亲切，只有用“她”这个称呼来代替。
“不用你管。”对方却连头也懒得回一下，只丢下冷冷的一句回答，转身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