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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能复合的爱

第一次和他相识就像港台六悄片里的镜头,如梦如痴。那天夜里.是他那一届学生离校的前夜。他们在一起喝酒.到后来都有些喝多了,不停地相拥着哭或者说一些豪言壮语。当时,我给同乡送毕业留言本。看到这样悲壮的场而有些受不了。我与那位并不是很熟的同乡说了几句话后就跑出来了。不想冲出门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酒香袭人,我吓r一大跳,从他有力的紧抱中我知道抱我的是个健壮的男生。我当时盖死r,我挣扎出来一看,是他,校篮球队的主力,号,谁不认识呀,他流畅有力的“灌篮”技术总是让女孩子们如醉如痴。我怔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不是有愈的……他就那样不认识地望着我。他喝多了,可他英气的眼神里透出一丝热烈是真的。

他原打算毕业就回武汉的,可他不声不响地进了南京市一家晚报。工作之余,他便以学兄的身份来看我。他的爱在不经意而执着。一晃,两年过去。

我毕业前夕,他来找我,他握着我的手缓慢地说:“你终于毕业了,我也终于可以告诉你我有多么的在乎你。‘我爱你’这三个字只有这时说出来才合适。我们一起回武汉好吗?我想,我在那儿该开始一段事业了,两年的社会经验够了。”望着高大英俊的他,我流下了幸福的泪。有一个男孩爱我如斯,今生何求?没有丝毫犹豫,我随他来到了武汉。

为了方便互相照顾,他要求我马上和他结婚。我立即答应了。

在他父母提供的一居室里,我们结婚了。一切从简。我不感到遗憾,因我并不是虚荣的女子。我爱他,他亦很深地爱我。在别人羡慕的童话婚姻中,我们生动地爱着,这就足够了。

他忙起来了。他在一家电脑公司做市场策划,出差、晚归成了家常便饭。他不让我上班,他说:“你是我的公主,乖乖在家等我,我才能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我不许你挤公共汽车受冷受热。等我们有了私家车,我们就做自己爱做的事,夫妻俩生个孩子,一家三口去旅行。”他拥着我动情地说这些时,我觉得他很男人,会疼自己的女人。

我只在家里看书,听音乐,为他洗衣,等他回来我们一起吃饭。外面的忙碌与喧哗与我无关。偶有大学同窗来访,他们都羡慕我的安宁与养尊处优,说他是个有能力的男人。可我怎么就羡慕他们虽累却充实的生活呢?尤其他出差十天半月不归,我就落寞地守着话机,等着它突然响起来。

他忙,我对他竟有了怨,对他交给我的越来越多的钱竟没有丝毫乐趣。起初,我只是抱着刚进门的他哭。很疲劳的他尽管没说什么,但他身体语言里透出心烦,还是让我感到极不舒服。终于有一大喊大叫起来。他像看陌生人似地看着我。

有一段时间,我天天等着他回家与他吵架,完全没有了幸福小女人的感觉。我哭着说我要出去工作。他一脸的委屈与愤慈:“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出去工作我不放心。”他原来还这么霸道,甚至以说是自私!

我是个理想主义者,眼睁睁看着一桩好姻缘的变味,除了沉默和眼泪,我不想说话。对一个爱情至上的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使我绝望的呢?我暗暗下定决心,不论他怎么想,我都要出去工作了。

没与他商量,我捧着当地的儿份报纸看招聘启事。几天后,我便应聘到武汉市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当售楼小姐。也许是久不与人交流的缘故,我健谈极了。由于我气质好,热情生动以及深人浅出的介绍很受欢迎,使我在几个月内便创下了售楼佳绩。公司老总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红包。我感到结婚以来从未有过的快乐与充实。

他当然看出了我的变化,可他竟不与我交流。几次,我试图走近他,却都被他的沉默击退了。难道他不喜欢我的快乐样子?还是我执意出去工作使他不开心?我感到我们之问有了一个看不见的裂痕,很可怕。

他的不快影响了我的工作热情。我是深爱他的。我一直觉得我们的结合有如童话般美好。就在我恍惚和伤感中一个男孩走进了我。

他叫军,28岁,与他同龄,是我们这家公司的老板助理。看我与前段时间反差极大的工作状态,他悄悄地提醒了我几次。我哀哀地望了他一眼,不给他只言片语。他没恼怒,却冲我鼓励而温和地笑着,笑得很有感染力,笑得让人突然想流泪。

一次,军在我下班走的时候叫住了我,说有点工作上的事要商讨,我只有听命。和军并肩走在马路上,军微微笑着开口了:“你不开心,是因为丈夫吗??我的眼泪忍了又忍,还是流了下来,在武汉我没有一个亲人,委屈和落寞无处倾诉。如果军不是我的上司,我真想不管不顾地大哭一场。可我只能隐忍,泪流满面,也只是无声无息。

军突然将我拥进怀里……大街上疾驶的车辆,街两侧的楼群,就是那一刻停止了。我竟没有丝毫挣扎,在他的臂弯里哭得一塌糊涂。

那天,我向军讲了我和他童话般的初恋和婚姻,讲了他和我最近的冲突,讲我的孤独与无助……我是想讲完就辞职的。因为我不想与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每天打交道,尤其是我的上司。

军不许我辞职。第二天我去上班时,公司老板叫住了我,他说军已经辞职了。由于我前段时间的工作业绩,由我接替军。戏剧性的变化让我目瞪口呆。没容我说什么,老板就交待了我该做什么,之后便忙他的去了。

我想着军。他的笑.他的安全的拥抱,他的突然辞职……他?我?是爱吗?整整半个月,找的牵挂一点一点累加,工作还得继续。这期间,他对我仍是不冷不热,频频出差。

2002年11月23日.那真是让我永远都不能忘掉的日子。那天,我下班后刚刚走到门外,就被一双有力而温暖的臂膀抱住。“军!”我大叫一声,眼泪流了下来,不过这次是惊喜的泪水。军瘦了。可他仍是那么快乐和温和,他说他已在另外一家房地产公司开始工作了,从最低的事干起,不过他有信心。

这天,我们开怀杨饮,大叙别后之情。良久,有了醉意心的军说:“我爱了你好久了.你可以不给我回答,如何选择是你的事。我可以等。”我望着军.不太帅却独具男人气的一个男人,心里感慨万千。军啊,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我动情地望着军。军一言不发,可他眼睛里的爱情却在流光溢彩。

他是完美主义者。当我艰难地说出。离婚”二字时,他疯狂地抓着我的衣服说:“为什么?我们经营的童话婚姻为何会变成这样?我的公主为何要弃我而去?”他抱着我哭了。大颗的泪滴到我的胸前.泅开了,像朵朵碎裂的花朵,有咸味也有苦味。找们都知道,美丽的

初恋和婚姻一如这样的泪之花,叹息着,苦涩着,因为它的不能复合。

我们离婚了……

一挑校园流传的经典童话婚姻,就因为不能沟通而瓦解了。心痛、心伤,可已无法回头。

只是犹豫了片刻,她便把头枕在我的肩上。她说,对不起,我有些累。当时,我没有觉得丝毫不安,反而顺势揽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