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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等待他的日子

某一天夜里,无端地刮起了暴风雨。

我快乐地浮在水面上,鱼尾得意地摆来摆去,拍着水花。我喜欢在这样的一个夜里,浮出水面。因为我是一条爱惜生命的鱼精,我还是不想成为人们桌上的美味佳肴。风大而急。浪汹涌澎湃。闪电刺破夜空,雷炸裂夜的静。

一艘船在起伏不定的海面上,晃来晃去,艰难地挣扎在风雨中。最终,船身一倾,无声无息地没于海中。

我放肆的笑声回荡在海面上,人,真是可怜的生物!船沉下去所造成的漩涡吞噬着一切。

我往后退,灵巧地避开漩涡的引力。

哟!有什么东西狠狠地了一下我的腰。我气鼓鼓地回头一看,谁敢惹我!!

闪电闪过,照得天地问一片雪白。我看见了一个人。是的,一个男人,一个好看的男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与我平日所见的渔夫截然不同。此刻,他紧闭双眼,似已昏迷去过了。我心暗暗一动。

我略一迟疑,天地重归黑暗。,

他像只断线的木偶被漩涡拉扯着往下沉,沉……

我咽了一口口水,跃起,鱼尾在空中甩了个优美的弧线,一头扎进水里……

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女子在怀里。那女子明眸皓齿,面若桃花,一双眼睛柔情似水。

她说,她是渔家女子,自幼父母双亡,孤苦无依。昨日,归家途中发现昏迷的他。’

他说,他是上京赴考的书生,不料途中忽起风浪,船沉了。

她笑道,公子有伤在身,不嫌舍下简陋的话,不妨暂且住下。伤好之后,再送公子上路。

他答谢:有劳姑娘了。

她端起木盆,走向门外,倚门回首,宛然一笑,身子一拧,裙裾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含羞而去。

他痴然。

就那么简单,我得到了他。

我躺在他怀里,他的手轻轻滑过我的肌肤。他附在我耳边,细语,我要娶你为妻。待我高中之后,你就是状元夫人了。

我微微一笑,状元夫人是什么,我不懂。我只要做他的妻。就像我平时所看到的渔家夫妇那般。

天气闷热。

我慵懒地躲在屋里的阴暗处,水分一点一点地从身体内部渗出挥发在空气中。我不安地扭动身躯。

夜深人静。

我悄然溜到院子里,捧起一瓢清水,从发端淋至脚尖。清凉的水流过我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干渴的肌肤发出满足的叹息。我跨进水缸,沉入水底。寒意一点一点去身体内的躁热。

他站在黑暗里。看见她慢慢自水缸的清水中浮起,长发披散,潮湿如纠缠不清的海草:透明的水珠沿她光滑的肌肤滑落。她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隐隐的银色鳞衣。

伴君千日.终须一别,

孤帆渐消于天际之间。我一转身,有儿滴清澈的水珠从眼睛里溢出。这是什么?找被眉,以指尖拭之,尝之,苦涩。

我重回海中,在等待他的日子里,我无聊地从这边游到那边,又从那边游到那边二日复一日。无聊地浮在海面上,看着一艘艘的船来来去去。

我躲在船底.听着渔夫的对话,说是这是当朝状元兼附马爷的船,衣锦还乡呐!

状元?我依稀记得这个词。

终于夜深人静,找悄然潜上船。我要寻我的夫去。

大红灯笼。蚀光艳艳。是他!他安然躺在锦床上,身边躺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

我静静地站在床边.蚀光摇曳。我头一次感觉到时问是如此地漫长难以忍受。

一声女人的惊叫声创破夜的寂静。床上的那个女人惊恐地望着我,他睁开眼,他看见了我。

他是我的夫,我向他伸出手。他说过要娶我为妻的。

他向我走来,我微笑,他到底是我的夫,他认得我。我将会是他的妻,不是吗?

而后,一样尖锐而冰冷的物体贯穿了我的胸口,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的眼睛像海底深处的黑暗一般地冰冷。

大部份的男人很花心,这是男人的天性;大部份的女人很专一,这是女人的天性。这是生态上的不平衡导致了男女之间永恒的内部战争。

某天是女朋友的生日,几个人约好,晚上到卡拉OK搞个生日Party,不醉不归。理所当然地邀请了几位男士。凡是这些玩得疯疯癫癫的场合,光是女士是玩不起来的,有男有女才能凑一台戏。

吴Sir是在必定要请之列,他风流调悦,能喝能侃,在我们这班“玩伴”中,他不在场,就像夜空没有了月亮一样的遗憾,所以我们也叫他“吴核心”。他惟一的缺点就是结婚早了些,家里有了个“妻管严”,行动没那么自由。我到他办公室去发出邀请,他满口答应好好好,转身就听到他抄起电话要跟老婆请假了:喂,咪咪,今天晚上我要跟几个客户谈业务,要陪他们去CLUB,晚些回来……早些回来?不行啊.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客人不尽兴,合同签不回来啊……你也要去?不行啊。我们几个男人在一起说话,多了个女人不方便……是是是,我们说的话都可以让你听,但我们谈的都是业务上的东西,你也听不懂,那多没味道……再说,你也不能喝酒,勉强喝了难受,我是心疼你啊……再说,一弄可能就是,、2点钟,女人熬夜容易老,我是关心你啊……再说……再说……好了好了,最多不去了……唉,合同签不下来,又要挨老板臭骂,算了算了.最多奖金没了,扣掉500块,哦,你同意了,好好,我一定注意,少喝点,争取早点回来。“扑”的一声,吴Sir对着话筒给他的“咪咪”来了一

个吻,挂上了。吴Sir一抬头,发现我还在,有点不好意思,便扮了个鬼脸,双手一摊:“大功告成.革命生产两不误。”我也忍不住“璞嗤”一声笑了,心里却嘀咕:男人真鬼,我要是他那位“咪咪”,我会不会上不呢?恐怕也会。

晚饭后,一班人坐在车_向卡拉OK进发了,吴Sir当司机。吴Sir的手机响了,我一把抄起电话说:“我来接,我们一班人的命都在你手上。”我最怕是司机一手掂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胡侃的那,种令人心悬的局面。电话里传来的是“咪咪”的声音,我慌忙胡诌儿’句,便说:“他正在开车,等会叫他义机给你”就挂了电话。吴Sir大叫:“完了完了,今晚去不成了。”他把我们到卡拉OK,留下一连串“对不起”就回家了。那天晚上还是,点多才收场,但是没有月亮,我们儿个女孩都有气,便集体签名写了一首诗给吴Sir:生命诚可贵,老婆价更高,若为自山故,两者皆可抛,吴Sir却说:老婆我是坚决不抛的.因为她盯住我说明她在乎

比钊要伙男我,她在乎我说明她真爱我,尽管打那次后,吴Sir足足坐了一个月“老婆牢.”一个月的I1由活动时问给取消了。吴Sir的理论的主要精神是:当一个女人爱你爱到极致时,她肯定千方百计跟你分分秒秒在一起,那种“爱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蓦4”之说完全是人的遁辞。而且女人也不愿意她深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呆在一起,这样她总会吃醋,而醋是爱情的最佳调味品.因你而吃醋的女人是真爱你。所以Sir的结论是:老婆限制他是因为太爱他。如此,他又怎么会“抛妻”?

但吴Sir又要老婆又要自由,他做事有两项原则。首先是凡事主动跟老婆请暇。百且理由一定是冠冕堂皇。有次他外出办事出了意外不能按时网家。用好手机没电,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方圆几十里找不到电话。他宁愿往回开了1个小时的画找到电话跟老婆说清理由才安心上跟,其次是千方百计向老婆说明他自由活动的时间不会跟女孩在一起。他每次跟老婆通电话的时候都大声疾呼在场的女士不要作声特别不能嘻哈大笑,甚至是叫身边的男士

代他请假以示“清白’。吴Sir说这是真诚的谎言,既保护了老婆的感情又赢得了自己的自由,两情相悦,爱情长久。我们说Sir你这是男人的伎俩,吴Sir正色道:不,这是爱的技巧,也叫爱的艺术。

大部份的男人很花心,这是男人的天性;大部份的女人很专一,这是女人的天性。这是生态上的不平衡导致了男女之间永恒的内部战争。每当有战事出现,女人多是短兵相接穷追猛打弄清真相然后攻城掠寨排除异已直至占领阵地确定自己的中心地位为止;而男人则多是采取迁回战术顾左右而言他大放烟雾弹以假乱真蒙上女人的眼睛让女人看不到不去疑不去想从而调和冲突。实践证明,这办法有效。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泥和水直接搅在一

起,岂不是成了“水泥”—混凝土,捣死了,反而不能解决问题。

男人和男人的铁杆友谊,很多时候是哄女人的联盟。男人的一些活动不能让老婆或者女朋友知道时往往山男人的男朋友出面去向女人撒谎,以增加可信度。遇到突发事件,男人的男朋友更是挺身而出两肋插刀掩护他过关。某男有一次单独跟一个女孩上街买东西,给单位的人看到了.于是流言便传开了:某男有婚外恋,跟他一起的那女孩还穿着红色的风衣呢!言之凿凿。那红色的风衣当然就点着了老婆的无名火,便向丈夫大兴问罪之师,某男有口难辩。

这时候某男的男朋友出场了。那男朋友让自己的女朋友也穿上一色风衣两人亲密地招摇过市,当然地让某男的老婆逮个正着。某男的男朋友堂而皇之地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快结婚了。你老公眼光好,这几天我让他带我女朋友采购结婚用品了,你不介意吧??某男的老婆顿时释怀,夫妻俩和好如初。

某单位的同事们闲来无事曾搞了一次民间活动,来了个民意测验:什么样的男人是好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是好女人。得分最高的答案是:能二辈子哄住女人的男人是好男人;能被男人哄一辈子的女人是好女人。这个答案带有些蒙骗的成分,于是心虚的男人和心细的女人都有争议,便又有一个新答案:以为能一辈子哄住女人的男人是好男人;知道一辈子被哄的女人是好女人。这个修订本大家拍手欢迎,因为这样一来,只不过是难得湖涂而已。

这是男人哄女人的理论基础:我不是存心骗你,技巧地处理问题避免正面冲突而已。女人明知被哄也乐得顺水推舟,因为她们也理解男人对情感进行维护保养的一番心机。有个例子虽不贴切但能说明问题。南北朝的汉元帝样子丑陋只有独眼,他对他的老婆徐后说:“我是一只眼睛看尽天下,比两只眼睛更准确。”而徐后每次见元帝,脸上只化半边妆,元帝不解,她说:“陛下只有一只眼睛,我干嘛要整个脸都化妆呢?”皇帝两口子一个很幽默地去哄,一个很艺术地被哄,于是便化丑为美,一副快乐融融的“夫妻相”。大家都去保护对方的心态,不乏真诚。

真诚不等于真实,真诚发自内心,可以人为创造;真实是客观存在.不以意志为转移。真诚可以永远美好;真实有时却很丑陋。当真实的事情不是那么美好时,那就于脆接受不真实但真诚的谎吧。

聪明女人债得这种利害.所认越是她认为重要的男人.她越不会轻易上床。这样做是她不想做冒失去这个男人的风险。因为谁都知道男人满足“性”趣后,会变得更难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