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生子只顾傻笑偷乐,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少男的羞涩红晕,“能为唐小姐效劳,才是生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正低头擦杯子,忽觉一阵冽风拂过,本能的抬起头看,这一看,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唐小姐,唐小姐。”连叫了几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唐倩云笑着抬起头,问:“什么事?”
她顺着生子的眼光看去,正好捕捉到一个背影,眼睛里划过一丝惊喜,转头看向生子,笑得甜蜜而诡异。罗俊火速的到达的酒吧包厢,一打开门,就质问,“你到底是和他们过不去,还是和我过不去啊,为什么你还会在这里?你,你干嘛?”衣领猛的被他提起,一口气提不上来,他咳嗽了几下,待看到他铁青沉怒的脸色时,有些心虚的别开眼,挣开他,佯装去喝水。
“你知道的,是不是?”韩霁风忽然问,并没有直接说出是什么事,他相信以他们的默契,他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但偏偏有些人懂也装不懂,故意打着哈哈,“什么?知道什么?”一见他的脸色不对,罗俊赶紧放下杯子,正色道:“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几乎形影不离,我知道的你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我既然问你,就猜到你一定知道。不要给我耍嘴皮子,快点说。”
“你要我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罗俊再次拒绝他,“霁风,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那些都不一定是真的,你也知道,现在媒体对你的兴趣有多大,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能吹成狂风暴雨。”说完上前友好的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不多想了,还是尽快去新加坡吧,被爷爷他们发现了,你就死定了。”
韩霁风不领情,打掉他的手,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也知道他话里有几分真假,没有反驳,只是走到窗
“我是从韩家过来的,相信爷爷现在已经派人跟了过来,如果你真的不想被发现,就赶紧离开吧!”
无论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他最担心的还是他的行踪被发现,以爷爷此刻的怒火,哎,他真不敢想象后果!
“是沈浩宇。”韩霁风突然出声,声音低沉而阴寒,缓慢如从牙齿缝里一字一句蹦出来的。
“不是。”罗俊下意识的反驳,说完他就后悔,明显的就是不打自招啊!
“你不是说不知道吗?又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实情?”韩霁风淡淡道。
“对不起,霁风,不过,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爷爷知道我是和你一路的,怎么可能会让我知道这个秘密呢,还不怕我向你告密,你冲动带着小侬远走天涯。”罗俊解释着,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低,他却直冒汗,不停的擦着额头,虽然他的解释带着些狡辩的意味,但说的是事实。
他也是回到韩家,被他们骂过一通后,就开始祈求原谅,也为他们两个说尽了好话,没想到惹怒了雪姨,她就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刚听到时,他还以为他们是在骗他,想找何以侬求证又找不到,心急火燎之下又翻到了那份机密文件,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坚持,为什么他们会在残忍的棒打鸳鸯分开他们的情况下,还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他们好。
那一刻,他倒是希望雪姨没有骗他!那一刻,他却庆幸小侬离开了霁风!
“你知道小侬很爱你,逼不得已她是不会离开你的……”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韩霁风,语气嘲讽冷笑,“到现在你还在为她辩解,她真是好手段啊,把你们一个个哄得服服帖帖的,只差没有掏出心来向我证明她是清白的,被逼的,无奈的,是不是?”
知道他现在处于盛怒中,罗俊也不好与他硬碰硬,忙说:“好,我不帮他说话,不过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你也不能胡乱污蔑她。”
“我不是污蔑她,我是亲眼所见!”
“你见过小侬!在哪里?”罗俊一惊,他听雪姨说小侬是参加聚会了,只是他出来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他就有点担心,这么听他一说,一颗心差点提到嗓子眼里。
“霁风,你是不是知道小侬在哪里?”他小心求证,韩霁风只冷笑不答,看得他心底发毛,愤怒的吼了一声,“你说啊,小侬在哪里?”
“别忘了,她是我的女人。”
韩霁风悠然自曼的端起杯子,啜了一口,笑着说,幽黑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笑意,弥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残。
“你把小侬怎么样了?”就知道他找他不会有什么好事,“我告诉你,韩霁风,你最好不要伤害小侬,否则……”
“否则怎样?昭告天下我韩霁风是个禽兽不如的人,强占妹妹,气得母亲住院,还把自家的祖业拱手相让给一个外人,又或者是把我送去吃牢饭,因为像我这样自私自利,残忍无情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更不配拥有爱,是不是?”韩霁风忽的握住他的肩膀,因为愤怒,他在颤抖,伤痛,无奈,冷酷,残忍交织在一起,狰狞的表情令人生畏,也让他心疼。
“霁风。”他叹息一声,“小侬离开你,真的不是因为沈浩宇。不要伤害她。”
“那你说是因为什么?”还在为她辩护!
罗俊说不出口,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
韩霁风看他欲言又止,嘴角扯出一抹凄凉的笑,放开他,朝外走去。
“你去哪?”
罗俊跟上去,这个时候他最好时刻跟着他,说白了,他还是担心他会伤害何以侬。
门打开了,忽见一个服务生在外面,正低头道歉,“对,对不起,是老板让我给两位送酒过来的。”说话打颤,低头不敢看人,一副很怕人的样子。
韩霁风看也没看他,侧身走了过去,罗俊紧随其后。
韩霁风回到韩家的时,看到他们都在大厅里,俨然一副等待他的样子,他想起在回来的路上,跟着他们的一辆车子,嘴角扯了扯,大步走过去,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