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罗悦欢呼。
韩霁风的笑像是冰冻般的静止了,他看向身边的女人,后者也回头看他,分明就是挑衅的眼神。
“你是在报复我冷落你吗?”
他突然欺近她耳边低语,还不失时机的轻舔她红透的耳垂。
血一下子涌到了脸上,何以侬娇嗔的瞪他。
“你永远都不要回来才好哩,我才不会想你。”
何以侬说完,脸红得更厉害了,她根本就是不打自招嘛!
韩霁风则笑得更开心了。
饭后,韩霁风和罗俊进了书房,何以侬就问了许卿云那桩案子的事情,显然许卿云很惊讶她会知道,何以侬对她也不隐瞒,就实话实说。听后,许卿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嗯,虽然不情愿,很想让它对外公开,但根据保密协议,我只是律师,不能这么做,我能做的就是进我的最大努力为那些民工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你的意思是,你也同意和解?”何以侬有些吃惊,印象中的云姐都是正义,不畏强权的。
许卿云断然拒绝,“我当然不同意和解,那与草菅人命有何不同。”随即又软化下来,“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又不能不顾那些民工的性命安全。”
此话题谈到此遇到坎,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何以侬接着问:“为什么罗俊哥哥会接手这个案子?”
“是唐董拜托的。你也知道,罗俊在管理韩氏那段期间,唐董给予过支持,又是长辈,于情于理,不好推脱。”
“可是你们夫妻两个斗,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许卿云笑了,“如果你要是担心的是这个,那就多虑了,这是我们的工作,我们会尽力而为的。”
“云姐,如果你赢了官司,那罗俊哥哥会不会有危险?”何以侬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许卿云沉思片刻,点点头。
“不仅是他,我也会有危险,但是这场官司,我是绝不容许自己输的,他们请我,就是相信我,我不能让他们失望。如果对方真的不放过我,我也没办法。我承诺那些民工这件事早晚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我一定要信守承诺。”
罗俊夫妇走了很久了,韩霁风还没有从书房出来,何以侬泡了一杯热咖啡端上去。他坐在书房里,背着桌子,听到门响声转过身来。
“热咖啡。”
何以侬笑着走过去,见他手里正拿着她的项链,已经打开了,他刚才可能就是看着里面的照片出神的。
何以侬一激动,立即放下咖啡,跑到他身边,“哥,你是不是找到这个男人了?他是谁?在哪里?和我妈妈是什么关系?”
韩霁风将项链吊坠合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伸手将她拉到大腿上,她就顺势又拿起那个吊坠翻来覆去的看,希望看出点什么线索。
“还没有,不过既然你母亲把他放在吊坠里,又把这个吊坠留给你,我想应该和你的身世有关。”
何以侬摆弄吊坠的手顿住,“身世?”
难道照片里的男人才是她的亲生父亲吗?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何以侬立即摇头,大声叫道:“不,不可能,我爸爸是何家林,才不是这个男人。”
韩霁风则静默的看着她,深邃的目光变幻莫测。
韩老爷子被送去美国的医院的那天,只有罗敬陪同,何以侬心里难过,想跟他们到机场,也被韩霁风给拦下了。韩老爷子走后,韩霁风交代,每个人都要如往常一样,该干什么的干什么。说完特意看了何以侬一眼,何以侬本就心里难过,被他这一看,气得浑身哆嗦,也不说话转身上楼了,躲在房间里偷偷哭起来。
韩霁风过去安慰,她就质问他。
“为什么不让我去送爷爷?”
韩霁风本来不想说的,但是心想如果不说出来,她只会越想越生气,说不定倔劲一上来又凉他个十天半个月的,还是说出来吧。
“爷爷去美国治疗的事情,只有少数的几人知道,而且越多的人知道,爷爷的危险就越大。”
何以侬不哭了,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浅浅的泪痕,满眼的不知所以。
“危险?什么意思?”
韩霁风走到窗前,已是深夜,窗下的草丛里躲着不知名的虫子在吱吱的叫着,夜风凉凉的,吹在身上刚刚好。
“因为爷爷年前的时候得罪了很多人,所以有很多人排队等着取他的性命。”
何以侬嘴唇微张,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次送爷爷去美国,我也仅有六分把握。”
“那为什么还送爷爷过去?”
何以侬不能理解,开始的时候,她就不怎么赞同他的做法,如果知道还有这层危险的话,她是怎么也会拦着他的。
“爷爷的身体日渐不行,早晚都要住院,一旦住院,我就不能像再家里那样护他周全了。倒不如送到盟里的私家医院,能治好最好,治不好也可以安心度过晚年。”
“这么说,爷爷这一去,是不会再回来了?”
韩霁风转过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我知道你担心爷爷,不过你若是想这样是对爷爷最好的安排,或许心里会好受些。”
他这样说就是默认了她的话了,何以侬心里一缩,她擦擦泪。
“那我们能不能去看爷爷?”
韩霁风见她满眼伤心,心里也痛苦,将她揽进怀里。
“会的,等一切稳定下来,我会带你去看爷爷,说不定,爷爷好了,我们还能接他一起回来。”
韩老爷子离开了,何以侬更清闲了,知道罗俊夫妇忙,便真的将罗悦接来自己带着,每天接送上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罗悦的妈妈呢。
这一日,何以侬如往常一样,去学校接罗悦,正在门口翘首等着,忽感到有人拉她的手。
“阿姨。”
她低头看去,一时间,还以为太阳太大,自己看花了眼,直到那个小女孩又拉着她的手晃了晃。
“阿姨,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诗诗。”
何以侬该说世界太小,还是她们的缘分太深,远远的她看到辛然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