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开始忧心未来的生活,似乎不会那么顺利!
轿子没有因为跪在满地的禁军们而停下,从宫门口穿过广场,行至下一个宫门,那些禁军一直跪在地上,过了第二道宫门,只有两排侍卫与垂首而立的太监,走了这一段路,诺大的皇宫里除了这一队行人的脚步声,竟再无其它的声音,安静的令人害怕。
司马名澜放车轿帘,她再也没有心思去看宫内的景色了,一股压抑的感觉使她透不过气,这个皇宫,太过安静了,直觉中,她不喜欢这里,并且有一种迫切想逃离的欲望!
轿子终于停了下来,一名粉衣少女将轿帘掀开,恭敬说道:“姑娘,请下轿!”
司马名澜将手搭在那少女伸来的手上,下了轿,她收回手,抬起头,看到殿前巨大的牌匾上刻着“福安殿”三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竟不输老爹的气势。
“姑娘,请这边走!”那少女细声说着,向前走去。
名澜跟在她身后,下意识的向前面的轿子望了一眼,却看到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向大殿正门走去。她回过头,跟着那少女专心走了起来。
从偏门进了殿,几个回廊,少女停了下来,推开门,转过头垂首说道:“这里是姑娘的房间。”
“嗯,谢谢!”司马名澜低柔说道。
少女愣了一下,立即回过神,向后退了几步。
司马名澜走进房门,这才发现,房间虽并不算太大,布置却精巧雅致。
“名澜,可还满意?”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在空寂的皇宫内显得有些突兀。
司马名澜吓了一跳,马上回过神答道:“景……皇上,十分满意!”
毕幽帝皱了下眉,点点头,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司马名澜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暗自想道,怎么忘了?不能再叫景亦了,他是皇帝!
毕幽帝刚走,小福便推门而入,双手托着的银盘里是一身粉色的衣服。
“姑娘!”小福一进门便笑意盈盈。
“原来是小福,有事吗?”名澜漾起一抹微笑问道,他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小厮。
小福听了笑意更深,挺了挺腰说道:“奴才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日后姑娘称奴才为小福子便好!”他嘴上如是说着,心中却想,眼前的这位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可得好生伺候。
“原来是福公公!”来了古代十八年,她怎么也知道皇帝的贴身太监是个多么大的职位。
“姑娘客气了,奴才是给姑娘送衣裳的,皇上说了,为让姑娘方便诊治,就暂封为御前女官,这件便是宫装!”小福子恭敬说道。
名澜一听此话,忙起身接过银盘说道:“有劳福公公了!”
“姑娘早生歇着,明日早朝后便开始工作!”小福子说着,欠身退了出去。
司马名澜展开盘中衣物,粉色窄袖长裙,里面配以白色抹胸,衣料柔顺,她不禁摇头咋舌,连一件宫女的衣服做得都如此漂亮,那妃子们的衣物更不用说,该是何等华美?一想到这个,她不禁期待起来。
这个愿望可以说她很快便如愿以偿,第二日一早,司马名澜便候在御书房内,等待皇帝下朝。
“哟,我说皇上怎么回来了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呢?瞧瞧,这儿有个大美人儿!”一个妖媚的声音传了过来。
司马名澜刚将药放在御案前,听到此话,寻声望去,只见门口站了两位女子,红衣的那位,眼角丝丝含媚,一笑起来无比妖艳,而另外紫衣的那名,则是看起来稳重端庄,可眼角却流露出一丝精明。这二位,应该是景亦的女人们了。
还未来及观察她们的衣饰,便听那紫衣女子说道:“原来是皇上金屋藏娇了!”
“名澜见过二位娘娘!”她站在御桌前,不卑不亢淡然说道。
“瞧瞧,架子还挺大的,见了我们还不下跪?”红衣女子不悦说道。
来者不善呢,开玩笑,她连皇帝都不跪,怎么会去跪两个女人?
“按照毕幽国后宫规定,皇上身边的御前女官只跪皇上,对后宫女子无需下跪,自然皇后除外!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名澜!”她一板一眼的说着,心中却想,还好毕幽国目前没有皇后。她刚一进宫,被景亦冠上女官身份后,她就将女官的规定研究了个透彻,目的就是不愿自己在这深宫中有什么差错,将来好全身而退。
紫衣女子看着宽大御案前那名粉衣宫装女子,眉目淡然,见了她们镇定毫不慌乱,说出的话字字有礼,那澄澈的清眸中流转着智慧的光芒。这个女子,肯定不是一般的女官,看样子也不像是皇上的女人。这个人,肯定十分重要,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为好。
“名澜?很好的一个名子!”紫衣女子转了语风,她扭头看向红衣女子说:“姐姐,她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我们何苦为难一个女官呢?还是在这里等着皇上来吧!”
司马名澜听了她的话,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扬了起来。毕幽帝的后宫中,还真有厉害的女人呢,几句话之间,便看了个通透。
“哟,我说妹妹,你就是心软,你看她长的这个模样,皇上能不被她迷住?普通女官?我看是皇上巴不得美人天天在身边守着,才不想封了号呢!”那红衣女子显然不肯就这样罢休。
“名澜长的眉清目秀,我看不像,一定是姐姐多想了!”紫衣女子如此说着,她可没安好心,她巴不得容妃不依不饶呢,然后让皇上看到。
一旁的司马名澜也看的明白,她是想借刀杀人呢!
“啧啧,怎么不说话了?理亏了?”容妃走上前,说着就想伸手捏司马名澜的脸。
司马名澜一个闪身,闪了过去。
“小蹄子,你还敢躲?”那容妃一看手抓了个空,自己没了面子,更加恼羞成怒。
“女官规定,并不容许娘娘可以随意欺辱!”她仍是不急不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