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一脸委屈,小声嘟嚷:“我已经挺好了,是尹太傅喜欢子轩的名太傅,所以才夸他的。”说罢,就往门口蹭,生怕他母妃再开骂。
“站住,你说什么?”容昭仪敏锐的抓住子明的话。
子明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却不敢开口。
“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尹太傅怎么了?”容昭仪不耐的开口。
“尹太傅喜欢子轩的名太傅!”子明忙说道。
容昭仪眼前一亮,唇角微扬起来,挥手说道:“行了,玩去吧!”
景亦大步跨进自已的寝殿,竟没看到名澜的身影,他转身而出,走到旁边的小房间,半掩的房门内果真看到她的身影,他刚想推门而入,却在看清里面的情况时,生生停住了脚步。
只见她的右臂袖子尽被挽了起来,如玉般的手臂上插满了银针,她的目光瞄了一眼书,然后又拿起一根银针,刺入手臂,她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松开。
她在干什么?景亦心下疑惑,练习左手下针,不对呀,她已经挺熟练了!景亦耐心的看了下去。
只见她看看书,然后往自己身上补一针,如此反复,不知又下了多少针,她长叹一口气,抓起书有些任性的丢在一旁,撅嘴说道:“什么呀,就按书上做的,一点用都没有,又是骗人的!”边说边负气一般把手臂上的根根银针揪了下来。
景亦转过身,靠在了墙上,一股酸意涌上他的心头,原来,她在拿自己做试验,原来,她一直未放弃医好自已的手臂。
“呯!”的一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景亦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忙转过身向屋内看去,原来是她重重的将针盒扣上。只见她左手拍了下桌子,站起身垂头踱着自语道:“身为医者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丢人!要是老爹知道了,非得好生损她一顿不可!”
她停下来用左手摇了摇使不上力气的右臂,连连叹气道:“要是不把这手臂治好,有什么脸面去见老爹呀!”
她垂着头,忽然蹲了下来,头埋在膝中呜咽说道:“老爹,我想你了!”这副模样,好生可怜。
门外的景亦再也顾不得,当下便推门而入,跨到她面前,一把便将她抱了起来,自己坐在一旁的榻上,将她放在腿上,紧紧拥在怀中,小心翼翼!
这一系列动作快得令人咋舌,司马名澜抬起头,惊愕地问:“你干什么?”
景亦巧妙的避开这个问题,不答反问:“为何不在朕那里好生歇着?”
“我又没事,都躺了两天了!”她没听御医的话,的确有些心虚,不过她真的是没事。
景亦只当她自己根本不知道清白已被人夺去,也不好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只得转言问:“马上过年了,要不要把你爹接来?”
司马名澜一听提到了她爹,神色有些黯然,一脸落寞的说:“我这个样子,有什么脸面去见他,还是不要了!”
“那……要不要找个人送信,来报平安?”他又关心问道,他也有私心的,他想知道她的来历。
“还是……不要了!”她与老爹的住处,是不让外人知道的,老爹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他怕人来烦他,更何况,澜谷地势险要,四处又都是危险的阵法,根本就没人找的到,也没人能进去。
“名澜,这个年你想怎么过?”他虽有些失望,但这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他只得转言刻意讨好问道。
“你们平时怎么过,那就怎么过吧!”司马名澜想了想说道,她倒是好奇,皇宫里过年是什么样子的。
“朕带你放烟花可好?”他提议。
“好!”烟花,能比现代的漂亮吗?她忽然问道:“对了,那件事查出来了吗?”
景亦被问的一怔,还是答道:“兰妃指使的。”
“为何?”她不解问道。她与兰妃没什么深仇大恨,做什么要这样害她?
“那次在西霞殿,你让她难堪!”景亦沉声说道。
司马名澜皱起了眉,后宫的女子果真心肠狠毒,这么一点事就要毁人清白,这里的确不能久呆。
景亦一看她的脸沉了下来,明白她又是多想了,不由收紧手臂说道:“她已经畏罪自杀了!”
“啊!”她惊叫出声。
她的惊叫实则是右臂上的针眼被他揽得生痛。
景亦想起刚才的事,掀起她的袖子,只见右臂上数不清的针眼,有新的,有旧的,很显然她已经试过多种方法了。
“名澜……你何苦至此!”他心痛的沉声问道。
“这个世上,医者治不好的病有很多,可做为医者并不能因为治不好就不去研究,放任不管,那样的话,这世界永远没有进步,如果凡事都是如此,那历史便会停滞不前!”她颇有感叹的说道。
“你是女子,无须来承担这些!”他只是希望她什么都不要管,只做他的小女人,那是何等的幸福?
“女子怎么了?女人与男人在地位上现在虽然不平等,可她们若真的甘于现状,那永远也不会平等,终会有那么一天,女人也会去做事,与男人共同养活家庭,男女也终会平等!”她严肃的说道。她承认,做为一名律师,她厌恶不平等,尤其在男女地位上。法庭上,女律师有时会被人看轻,这是她最最讨厌的事。
景亦一看她说的义愤填膺,很识趣的没有反驳,只是她的理论,他无法接受,那样毕幽国岂不要大乱!
“朕知道,你已经做出表率了!”他刻意讨好的说道。
司马名澜一看皇帝认同了自己的观点,不由心下得意,全然忘了此刻正坐在皇帝的怀中,摇晃着双腿,扬唇说道:“所以呀,你可别小看我们女子。虽然你是皇帝,但你做的也不一定对,就说你的****,这就是大错特错的!拿北夷来举例,如若你将那二十万俘虏杀掉,或是去灭了那个国,那民族可是属于野草型的,春风吹又生,只怕你要终生为边境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