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的空气变得紧张起来,司马名澜却毫不紧张,看着皇帝笑道:“我是名澜,皇上不知道吗?”
“朕是问你的身份,你所懂的一切,医术、为帝之道,普通的家庭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子!名澜,告诉朕,你到底是谁!”景亦的语气有些急切,他希望名澜亲自对他说,她是谁。
司马名澜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澄澈的眸子认真的看着景亦说道:“名澜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女子,皇上如此紧张,是不是怕名澜会不利于皇上……”
“不,名澜,你对朕做的一切,朕都再清楚不过了!”景亦明白她是想差了,赶忙打断她的话,他一把揽过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满是深情说道:“名澜,你是朕最信赖的人!”
“即使,皇上不知我的来历?”司马名澜心中慢了一拍,不受控制的问了出来。
“朕知道,你不会害朕,这就足够了!朕只想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的生长环境,与你共同享有这世间的一切!”他并不想她是什么豪门望族,只想她成为他的小女人!
不得不说,她还是被感动了,要知道,清的一切对于她来讲是一片空白,他在用尽办法隐藏着自己的一切,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他的全名。可是景亦不同,他虽是皇帝,在她面前却像是一张白纸,不对她隐瞒什么,直白的说明自已的心迹,这对一位帝王来讲,是十分不易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应被这份真情所打动,可她为何就不行呢?
“名澜?”景亦察觉到了她心中的动容,她的挣扎,不由试探的叫了一声。
“唉!皇上,名澜是个死心眼!”她说着,轻轻将他推开,退后一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景亦只觉得自己满腔的烈火被瞬间扑灭一般,剩下只有惆怅的浓烟。他早知道,她的心志异常坚定,却不知,会坚定至此。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能如此坚持过的,不是没遇到过清高之女,可是所有的清高之人加到一起都比不上名澜的固执,他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家教出这样的女子!
景亦又一次从这个房间跨了出去,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生气,他真是麻木了,对于名澜的拒绝,一次又一次,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放手!
此事过去之后,二人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司马名澜发现景亦的恢复能力十分强悍,怎样拒绝他,过后没多长时间,他又重燃信心,卷土重来。
她在想,她是不是应该逃走了?子轩眼下的学习情况已经有很大的提高,即使自己现在离开,对他也没有太大影响,他现在已经超越别人一大截,而那个二皇子,有了假的司马先生,她更是不用担心。
然而,她还未下定决心,皇宫发生了一件大事,将她生生的留住了。
景亦决定出兵攻打乌西国!
乌西国处在毕幽国的西面,也是十分不友好的一个国家,其实不打它也没什么影响,景亦只是想趁着刚收了北夷,现在又是刚过完年,士兵的精神都很好,所以想一举夺下,好省了日后的麻烦。
其实这并不关司马名澜之事,她也无须为此操心,烦人的只是景亦下的一道圣旨,在他出征期间,国事交由大皇子毕子轩来负责,名太傅辅佐!这一下子,她想走也走不了,子轩年龄还小,她不能把一国的安危抛在脑后,她若走,也得走得没有后顾之忧才行。
皇帝出征前一日,景亦来到名澜的小屋内,紧抿的薄唇带着凝重之意:“名澜,朕将毕幽国交付于你了!”
司马名澜诧异的站起身,不解问道:“皇上,不是轩皇子代国事吗?”
景亦苦笑的走到她面前,紧盯着她的水眸低声问道:“名澜,你还想逃避到什么时候?你认为子轩如今的能力可以管理毕幽国吗?全是因为有你,朕才将毕幽国交给他,朕才敢去出征,朕不相信,以你的聪明,会看不出来!”
充满磁性的声音打乱了她的心,她的确明白,可是她却不敢承认,甚至不敢多想这个问题!
景亦勾起司马名澜的下巴,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名澜,朕说过,你是朕最信赖的人!”
司马名澜转过身,别过头,没有什么比此事更令人震惊了,将一个国家交付于她,这是怎样的信任?难道景亦的感情比自己想向还要深?
景亦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她,任她怎么挣扎也挣不开,他的头贴着她的头,温热的话低沉而又蛊惑:“名澜,答应朕,为朕看好家,等朕回来!”
她如何能担此重任,心中一急,张口便说:“我……”
“澜儿,不要拒绝,让朕走得没有后顾之忧可好?”景亦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她的话先一步说了出来。
拒绝的话竟然说不出口,她也不再挣扎,垂头沉默着。
景亦一厢情愿的认为她是默认了,心里十分高兴,他就知道,她心志虽坚,却很心软,从当初她不忍拒绝子轩,便能看出来,只要他一求她,只要他的态度软下来,她就没有一点办法!
不得不说,景亦分析的十分准确,然而名澜此刻却是心乱如麻!
第二天,景亦还是踏上了出征的路,名澜并未相送。景亦虽然有些失望,但他心里还是满足的,最起码她会为他守着毕幽国,讨伐乌西国是他多年来的心愿,奈何放不下毕幽国。眼下有如此大好的机会,大好的人选,他当然不会放过。
自然,他还有最大的一个目的,名澜迟早有一天会是他的女人,而她背景不详,在宫里会很受排挤,所以他要想尽一切办法令她有诸多的理由不得不成为他的女人,令百官不得不劝他,纳她为妃!
一想到宫里有个等自己回去的女人,他的斗志空前昴扬起来!
福安殿内的司马名澜此刻只能用复杂来形容她的心情,又一次的妥协,她知道她的心又软了,可是昨天景亦那个样子,她竟然如何也说不出那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