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马名澜点点头。
这件事景亦没有做任何解释,一道圣旨将郑兮依指给了子轩。
孟婉仪虽然没有气势汹汹,但脸上的表情也不大好。
“我知道婉仪是因何事,这件事我做不了主,都是皇上的主意。”她一见孟仪进来,没等她开口便先说道。
“为什么?”她不明白,难道因为自己比魏贵妃位分低?
“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你应当去问皇上。”司马名澜推了个干净。
问皇上?她哪敢去见皇上?假司马先生之事她还是带罪之身,可她一想到子衡那阴沉的小脸和失望的表情,便咬牙说道:“那臣妾去问皇上。”
司马名澜看着她难过的表情,体谅她是一位母亲心疼自己的儿子,更觉得愧疚,在孟婉仪走之前,她忽然开口:“若是子衡再看上哪位姑娘,本宫可以做主指给他。”
孟婉仪回过头,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难过,她规矩地说了句:“谢皇后娘娘。”便转身离去。
孟婉仪见到皇上自然没得了好脸,景亦本身就十分厌恶她,她没得来想要的答案,只是淡淡的一句:“你自己清楚。”
是啊,她清楚,还是那件假司马先生的事,都过去多久了,皇上怎么就忘不了呢?全是因为司马皇后,只是可怜子衡,全被她连累了。
此事就这样定了下来,三个月后的一个吉日,子轩大婚。
只是司马名澜十分好奇,那个郑兮依究竟是什么模样,做了皇后就是这点好处,想见什么人说句话就能见到,不用费任何力气。
于是在景亦上早朝之后,司马名澜召见了郑兮依。她每次召见人都是要在景亦上朝之后,因为只要他下了朝就会利用一切时间和自己粘在一起。司马名澜也觉得景亦在她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甚至已经超过了当年清在她心里的位置。
走神间,侍琴将郑兮依带了进来,司马名澜看过去,顿时呆住了。
她身穿洁白纱裙,头上挽个素髻,一根简单的发钗,她半垂着眼,遮住了翦翦水眸,尖挺的鼻梁下面红唇微启:“臣女郑兮依见过皇后娘娘。”声音柔和婉转。
她看到了往日的自己,虽然相貌与自己并不相似,可这打扮气质却与自己极其相符,任何一个熟悉自己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她犹如遭了雷劈一样,傻傻的看着她。
郑兮依以为皇后是在给自己下马威,跪着不敢起身。
侍琴看皇后娘娘不知在想些什么,小声地在她耳边叫道:“皇后娘娘?”
司马名澜回过神,忙说:“起身吧,赐座!”
郑兮依暗中松了一口气,恭敬说道:“谢皇后娘娘。”起身坐到宫女抬来的椅子上。
“本宫一直好奇,不知何人得到我那爱徒的青睐,今日一见,果真不俗。”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和颜悦色。
“娘娘过奖了!”郑兮依此时才看到皇后的容貌,心叹难怪皇上对她如此痴迷,当真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人,此时司马名澜身穿一身红色软缎外袍,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慵懒的媚态,使得郑兮依并未发现自己与皇后的相像。
其实司马名澜跟她没什么要说的,如今满足了好奇心,只是担心景亦下了朝会碰到她,所以佯装不适,匆匆打发了她。
司马名澜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景亦看到这样的郑兮依,在她离去的时候,司马名澜淡淡地说了一句:“年轻轻的,以后就不要打扮如此素净了,过两个月你就要大婚,不吉利!”
郑兮依诺诺地告退,心里有些害怕,是谁跟她说皇后娘娘脾气好,容易相处的?为何今日一见不是探究就是挑刺?
司马名澜回了内殿,真是有些头疼了,子轩要成婚,她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找了一个替身,代替自己的女人,子轩这样做她还是理解的,子衡怎么也选了郑兮依,这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子衡也喜欢她?绝对不可能,她对子衡绝对称不上友善,他恨自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
还好景亦没有想见这个郑兮依的念头,否则被他看出来真的没法解释清楚了。
除却这一件事,日子过的还是很自在,将近两个月过去,她胖了不少,这也全是景亦的功劳,二人一直恩恩爱爱,从没红过脸,这让司马名澜觉得嫁给他是一件正确的事,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了自己幸福的机会。
唯一令她高兴不起来的便是老爹的下落,虽然景亦也在派人四处寻找,可一直没有消息,她在毕幽国做皇后的事天下尽知,如果老爹真的想找她,大可以无所顾忌地过来,这后宫侍卫,根本没有人能拦的住他。
她轻叹声气,觉得胸里闷闷的,有些头晕。
坐在一旁批奏折的景亦听到她的叹气,转头一看,对上她忧心的双眸,不禁一把将她揽在怀中问:“怎么了,是不是在朕身边呆的太无聊?”
司马名澜摇头道:“忽然想起老爹来,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以司马先生的本事,不会有什么危险,虽然朕不知道他为何不来找你,但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时机到了,自然会见你的,不要多想。”他小心劝慰,他喜欢看她开心的模样。
司马名澜点点头,的确,这世上没人能为难老爹,只要他不为难别人就好。一想到这里,她心中畅快了许多,可头还是觉得晕。
景亦看到她脸色发白,皱起眉说道:“脸色这么难看,叫太医瞧瞧!”
司马名澜笑道:“你宫中哪个太医比我医术高明?”
“可是你总不拿自己当回事,有了毛病也不跟朕汇报。”他点点她的自尖,虽是板着脸教训人,语气却蕴含着无限宠溺。
“那不是没大毛病么,告诉你也是瞎担心。”就让他抓到一次,竟然将宫里所有的太医全部招来轮流给她把脉。搞的别人以为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据说让后宫那些女人们着实高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