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十二神器1:契约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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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进入大草原

“瞧啊,令狐,那边有鸟。”霍米特高兴地看着说,同时指着戈壁的北方。

“那又怎么样,你对鸟也感兴趣吗,那不是女人的专利吗?”令狐说完后悔不已,他连连后悔上错了船,穿越了一个月的沙漠,自己已经被霍米特带坏了。

“你会开玩笑了,令狐,恭喜你,这样的话你就不会没有女人了,就是这样。”霍米特回过头欣喜地望着令狐。

“我只是因为长出了胳膊和手心情太好了,放心吧,平时我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令狐,要找女人当然得向我学习,瞧,我们快到大草原了,只要进入大草原,我将给你亲自示范如何追女人。”

“得了吧,我才不相信你的那套鬼话。况且……”

“嗯?”

“……况且,我并不是想追女人,我喜欢的人只有丁霏霏。我喜欢她,只喜欢她,不是一点半点。”

“可是她毫无眼光不是吗,放弃了你这个大好的男人,选择了一个……嗯……很不怎么样的男人。”

“呵呵,霍米特,你不用安慰我。你连王家壮的屁股都没有见过,怎么知道他很不怎么样。或许……或许他确实很好,足够爱丁霏霏,也足够有能力保护丁霏霏。”

“走吧。”霍米特拐向北方。

“你要去哪?”令狐急忙问。

“当然去找鸟。看,那些鸟在天上盘旋。”

“你疯了吗?只顾着找鸟,小心迷路。”

“恰恰相反,不管在沙漠中还是在森林中,有了河的话反而不容易迷路,跟着河走总没错。”

“你怎么知道那边有河?”令狐好奇地问。

“有鸟当然会有树,至少会有植物,有树或植物的话当然会有河。”

“沙漠里竟然有河?”

“沙漠里当然有河,当然它在沙漠深处就已经干涸了。这里是戈壁,这条河还很健康,只要找了这条圣河,我们就能进入草原,找到我们要去的镇子——大草原。”

“圣河……”令狐望向远方,想看看圣河究竟是什么样,但是事与愿违,他们离河还很远。

“圣河是大草原人的叫法,沙漠人管它叫逝河。因为沙漠人已经见不到它了。”

两人骑着疲惫的骆驼终于找了河,河旁确实有植被,还有零零散散的树,看样子这些树很瘦弱,但是霍米特却说那是最坚强的树。

两人朝着河的上游前进,没多远,便看到了草原。像画一样,隔壁和草原只有一线间隔,令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很好奇为什么草原和隔壁的界限这么明显而齐整,那界限直蔓延到天边,好像这个草原是被上天剪裁好,直接铺到了戈壁上。

草原上的树也并不多,远方有零星的房子和村落,正中间——河流的位置有是一个镇子,一个穿着白色但却肮脏的斗篷人望到他们,爬下木制的高塔,慌慌张张地跑进镇子。

“他怎么了?”令狐问。

“或许是急着方便。”霍米特回答。

“真的吗?霍米特,你的话越来越不能让我信服了,他完全可以就地解决。”

“哎呀,令狐先生,他或许是想大便,在没有纸而有观众的前提下谁愿意当演员呢?”

两人继续边调侃边前进,可是在抵达镇口时却惊呆了,两队士兵各站一边,在镇口摆出迎接的架势,好像两人是国王驾临。

“他们认错人了吗?”令狐问,“还是我太有国王的气质。”

“不不,他们没有认错人。”霍米特说。

“他们真的是来欢迎你的吗?”

“当然,因为我具有国王气质,走到哪里都会得到如此对待,为此我很苦恼,常常想着应该去整容,让自己平凡一些。”

“你并不容易整容,霍米特先生,你的脸皮太厚了。话说,你们这里也能整容?”

“当然,我不清楚你们那里,不过我们这里有非常厉害的医生魔法师。”霍米特刚说完,一位老者和一个长着黑胡子的高个子走到两人面前。

“欢迎使者们的到来,我们恭候多时。”老者说。

“你们未免来得也太晚了吧?”黑胡子说。

“请问您们是……”霍米特开口问。

“哼!”黑胡子抱着手臂看向一旁,老者这时回答:“我是草原人的族长,我旁边这位是大草原镇的镇长安格雷尤斯先生。”

“幸会幸会,那么请问您们有什么事情吗?”霍米特小心地问。

“啊哈,”安格雷尤斯气愤至极,嘴上却挂着笑容,他的脸的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极度不协调,一个在火焰里,一个在温水里,“你们此行竟然忘了自己的使命吗?那么很好,你们便转身回国吧,替我向沙漠之星的国王问好,就说我们会见面的。”

“他们果然认错人了。”令狐悄声对霍米特说。

“诚然是的,看样子他们把咱们认成沙漠之星的官方人士了,可能是因为衣服的原因。”霍米特也低声说。

“那么你偷来的衣服究竟来自何处?”

“一个裁缝店而已,现在不去追究这个了,令狐。我们有两个选择。”

“我知道,一个是拔腿便跑,一个将错就错。”

“你成长了,我可爱的令狐先生,那么你想选择哪个?”

“这还由得了我选择吗?恐怕你的心里已经选好了。”

“啊哈哈哈哈哈……”霍米特的大笑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就连欢迎列队里的士兵们也忍不住失去礼仪,望向霍米特,“镇长先生,您果然如传闻所说,认真而严谨。还有族长先生,您们不要介意,我们此来是友好的,也带来了国王的问候,您们从我们刚才的玩笑中也可看出,我们是带着微笑而来的。”

“呵呵,我们当然不会介意……”族长的话没说完便被安格雷尤斯抢过了。

“友好?国王的问候?友好的使者团只有两人?国王的问候只是口头?”安格雷尤斯不依不饶,“你们的行为是对草原人的公开蔑视!”

“蔑视!是蔑视!!”欢迎列队的士兵们纷纷挥舞着长枪高声喊道。

族长不停地摇头,安格雷尤斯太擅长煽动众人的情绪了。

“既来之则安之。”霍米特低声说完下了骆驼,径直走向安格雷尤斯,士兵们神情严肃,严阵以待。

霍米特单腿跪到安格雷尤斯面前,仰头说:“国王绝对重视这次访问,但是……国家出了点事情,所以才被耽搁下来,我们两人赶向这里时也丝毫不敢懈怠,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从奥特卢直接抵达这里。”

“半个月?”安格雷尤斯低头望着霍米特,“那么国家究竟出了什么事?”

“万分抱歉,事关重大。”霍米特简单地说。

“安格雷尤斯,草原人应有草原人的礼仪,我们在宴席上再说吧。”族长对安格雷尤斯说,安格雷尤斯点了点头,回身上马,并不等其他人。

族长尴尬地扶起霍米特,“那么两位使者先生,请上马。”

两位侍从牵来两匹马,霍米特和令狐分别上坐。

安格雷尤斯在前,族长陪伴霍米特和令狐在后,三人骑马并行。

“使者们怎样称呼。”族长问。

“回族长大人,我是霍米特,他是令狐。”霍米特回答。

“令狐?奇怪的名字。呵呵,见笑。您们究竟是怎样用半个月的时间就横穿了沙漠呢?”

霍米特也感到自己说过了头,只好交代:“我为了让镇长大人相信我们的认真,所以少说了时间,万分抱歉,其实,我们用了20多天。”

“哎,鲁莽的年轻人。”族长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令狐和霍米特以为他们会进入一个餐厅,但是却深入草原,到达了一个宽广的草坪处。

“像学校以前的夏令营。”令狐忍不住说。

宴席大开了十几处,一处可参加30多人。

虽名为宴席,但是每个人都不苟言笑,忧心忡忡。

侍从为席地而坐的人端上丰盛的菜肴,看得令狐和霍米特达流口水。

“使者先生,尝尝我们草原人的名菜吧——烧烤二腿羊。”族长为二人介绍。

“二腿羊?”令狐莫名其妙,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长两条腿的羊,可转瞬一想,或许是把没有劲道的前腿去了。

“二腿羊就是只长两条腿的羊。”霍米特介绍道。

“原来是真的。”令狐不可思议地盯着大盆里的羊,从全羊身的姿态来看,好像真是二腿羊,“那它该怎样站立和行走呢?”

“因为它的身子短。”霍米特简单地说,他费力地掰下羊的一条腿,急不可待地塞入口中。

“我不喜欢绕来绕去,喜欢直截了当。”这时安格雷尤斯说话了,他的大胡子上没有半点餐滓,说明他还没有用餐,“我已经向你们沙漠人宣战了,国王怎么说?”

接下来的冷场如期而至,族长大摇其头,而令狐和霍米特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草原人向沙漠人宣战了。那么时间极有可能是这样的——霍米特从裁缝店偷来的衣服是沙漠之星的使者服,而同时草原人向沙漠人宣战,国王将派出使者,令狐和霍米特穿着使者服来到大草原,被误认为使者,草原人也急切地向知道沙漠之星的国王的态度,可是令狐和霍米特如何了解国王的态度呢,两人的脑袋飞速地转着,无论怎么说似乎都会有问题,如果说将应战的话,两人可能将被杀死,如果说和解的话,那么必定会示好,他俩可没带任何值钱的东西,也不打算贴给草原人,而且接下来又得面临签协议等问题,中间的筹码又得协商协商再协商,这很耗费时间。

“草原人要从沙漠之星独立吗?这种做法我不能认同。”令狐悄声对霍米特说。

“我们最好先回避这个话题,否则事情会闹大。”霍米特也低声回应。

“两位使者,”安格雷尤斯继续说,“难道沙漠之星的外交都是使者拿主意吗?国王赋予了你们全部权力吗?他自己是个傻帽吗?”

“您别生气,镇长先生,我们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霍米特急忙回应,“那我们直说了,国王的命令是,无论如何,在第一天,不能告诉您我们的答案。”

霍米特说完朝令狐眨眨眼,可是安格雷尤斯听完这些话反而更火大了,他站起身拔出后背的弯刀来到霍米特面前,“我倒想听听原因。”

霍米特和令狐也站起身,表面上出于礼貌,实则准备逃跑。

“镇长先生,我们也是按照国王的命令行动,说白了只是傀儡而已,我们也身不由己,希望您能理解。”霍米特只好通过这种方法拖延时间,在今晚逃离大草原。

“安格雷尤斯,使者们说得对,这并不是使者能自作主张的事,坐下来吃饭吧,明天自有分晓。”族长赶忙说。

“哼!谅你们两个人也干不出什么事。”安格雷尤斯向自己的作为走去,可是走到一半,好像想起什么,突然说:“不如我们出点节目给大家助兴吧,使者先生们?”

“呃,悉听尊便。”霍米特只好答应下来。

“那再好不过,不如我们就比比剑术吧。”

霍米特只好走到场中央,拔出自己的剑,他朝令狐眨眨眼,意思是如果安格雷尤斯有意扼杀他俩的话,那么两人就尽量逃跑,不过希望极为渺茫,他们已经被宴席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