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宫中已经有了薛妃娘娘。”墨蝶开口,目光直直的看着水亦寒。
“自古男子皆薄情,更何况是皇帝。每三年一次的选秀,有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子会被选进宫中,薛妃虽然受宠,但你能担保她可以一直受宠下去吗?”水亦寒冷笑:“义父虽然手握重权,但却是与八王爷,庞太师平分而已。”
“难道为了权势,义父宁肯自己的女儿被帝王抛弃?”墨蝶眼神平静,心思却已经乱了。
“女儿?”水亦寒再笑:“那薛妃不过和你我一样的出身。算了,既然他让你留在这里,你便留下好了,只不过那些女子都不在墨庄,我已经妥为安排,只等风头过了,便送她们回家。”
“师兄?”墨蝶看着他的眼睛:“你掠走她们,是为了她们的平安吗?”
“我没那么伟大。”水亦寒将折扇打开:“放她们离开,只不过是因为我发现自己想要的是一个男子,至少眼前还是一个男子。”
“男子?”墨蝶心中又是一惊,却见水亦寒对她眨了一下眼睛,潇洒的离去。
只不过才几日未见,为何这个师兄变化的竟然让她都不认得了。
流香院,柳胭脂待迷药过后悠悠转醒,一股怒气更是随着爬上心头:“品花人,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公子,你要去那里?”品诗端了清水来,正好撞上柳胭脂气呼呼的出门去,伸手一拦,却被柳胭脂猛然的推开,盆中的水跟着洒了一地:“公子,您不能随便乱跑的。”
柳胭脂此刻怒上心头,那里还听的进去品诗的话,只提了衣摆快速的在院子中左右的穿着,出了流香院的拱门,一步步地跑上拱桥,柳胭脂记得前头还有一座什么院子,布置要比流香院上档次的多,想来应该就是那品花人的住所了。
房间倒是好找,偌大的院子只有一间大屋,而屋子的门也是半掩着的。柳胭脂将手放在门上,刚想用力的去推,想了一下,将力量收去了半分,转而轻轻的推了一下。
那是一个很奢靡的房间,超出于都悬挂着艳丽的如同天边红霞一样的纱帐,经风一吹,就飘动起来。柳胭脂忍不住伸手扯过来一条,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一下。好挺柔然的,真可惜了这些上等的布料,拿来当*****用的帘子。
“言之,你不好好的在流香院里待着,怎么寻到这里来?是不是心急难带,迫不及待的想要我好好疼爱你一番了?”
一道挑逗的声音直冲着柳胭脂脑门灌下,她警惕的抬眼,只见一张俊逸惑人的脸。脚下一动,红纱浮动,身子跟着一转,又落进某人伸开的双臂之中。
“你说我是叫你言之好呢,还是胭脂好呢?”他低头问,嘴角依旧噙着那抹邪气的笑容。
这是个危险的话题,柳胭脂不愿触碰,只用力的挣扎着将他推开:“你可以叫我大人。”
“大人?”他扯动嘴角,手指从她的脸颊上一寸寸的划过:“你不觉得那样的称呼会让你和我之间显生分吗?”
“怎么会,我觉得很好。”柳胭脂将手抵在他的胸口,突见他妖诡的笑着,背脊倏地升起一道寒意,恍若置身在寒冬似的猛颤了下。“放开我,有话咱们好好说。”
“我觉得这样也能好好说。”腰间一紧,柳胭脂还来不急叫出口,人已经被他一提带到了里屋去。拂面而来的还是她刚才触摸到的纱帘,透着霞色的纱帘,还没欣赏到里头精致,到先看到那床榻上躺着的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柳胭脂抬头看着品花人,“我还以为你真不好女色呢,原来不也过是个败类而已。”
品花人没有说话,只眼神凌厉的朝着纱帐中撇了一眼,厉声的喝道:“出去。”
女子不急不忙的穿戴好衣服,接着撩开纱帐,柳胭脂认得那是品剑,品花人派去伺候她的四个丫鬟中的一个。
她面无表情的走出来,路过两人身边的时候,微微低了下身子,说了句:“奴婢告退!”
柳胭脂在后世的时候,也从那些影视作品见过类似侍妾这样的角色,可想眼前这么听话的,波澜不惊的还是第一个。
“我只是帮品剑疗伤。”品花人将柳胭脂带到床上。
柳胭脂低叫了一声,看着眼前纷飞的纱帐,心说你就是不解释,我也知道你疗伤的内层含意是什么。
坐起身来,胸口却被品花人伸手点了一下,全身随即僵住,动弹不得。
“喂,品花人,我告诉你,你要是想对我怎么样的话,我就咬舌......呜呜”柳胭脂眼叫着他又是伸手一点,自己喉咙发麻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品花人将她轻轻的放倒在床上,用手指压住她的红唇,将身子也俯了过去:“嘘,现在我要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胭脂还是言之?”
柳胭脂将眼珠转到一边,只看着红纱不理他,当然也是没有办法开口理他。
感觉着品花人的手一点点的移向她的腰间,最后落到绳结的位置上,柳胭脂的心随即跳到喉咙口,眼珠也跟着转了回来,直愣愣的瞧着他。
“现在告诉我,你是胭脂还是言之?哦,我忘记了,我点了你的哑穴。”品花人解开柳胭脂的穴道:“你知道我的为人,所以不要期待我会是个君子。”
腰间的绳结被他一点点的抽动,柳胭脂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呼呼跳,跟着大叫一声:“等一下。”
“你是胭脂还是言之?”品花人的手果然停了下来。
“好,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但是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你是谁。”柳胭脂看着他的眼睛:“你怎么会知道薛家,怎么会知道胭脂?”
“很公平的条件!”品花人将手伸到自己的脸上,接着柳胭脂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水亦寒?”她惊然的叫着那三个字:“怎么会?”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品花人,也就是水亦寒用指尖将自己的人皮面具再次的挑下来:“有些人需要带着面具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而有的人则需要带着面具做一些能够见得人的事。”
“我不明白!”柳胭脂摇头。
“你会明白的,因为你即将是我的人,会分享我所有的一切,包括秘密。”水亦寒将脸凑近她:“现在告诉我你是胭脂还是言之,你知道你的性别对我来说并不重要,确定只是为了让我更好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