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紧紧的盯着刀疤,一边拨通了电话,对着电话低语了几句,何文倩那好看俊俏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深深的看了刀疤一眼,转头对蔡庆说道:“蔡局,赶来增援的大部队已经到了楼下,可是却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挡住了。我们的人曾经试图冲上来,可是眨眼间就有十几个审判者被对方打翻在地,他们攻不上来!”
蔡庆听了,转头看向刀疤,沉声问道:“他们都是你的人?”刀疤淡淡一笑说道:“不错。
我说过,只要我不发话,一个审判者也冲不进来!”
蔡庆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的手下蛮厉害的嘛。只是眨眼间的工夫就干翻了我十几个人。”刀疤哈了一声说道:“是你们太弱了。”
蔡庆咬了咬牙,说道:“可是我手里有枪,主动权仍然在我这边儿,你就得听我的。”
刀疤笑了笑说道:“是啊,你说的对。”刀疤一边说着,一边向蔡庆的身后看去,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僵硬,然后转化为惊讶,愤怒……刀疤的表情让蔡庆心中一震,下意识,本能的向身后看去。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忽听到何文倩尖叫了一声“小心!”
蔡庆立感不妙,刚要扣动扳机,一阵巨力袭来,枪就从他的手里被拽了出去。
蔡庆愕然的看向刀疤,刀疤眼含笑意,将蔡庆的枪把玩了一番,然后熟练的拆散成零部件,撒在了地上。
蔡庆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这样的演技不去演电影真是可惜了。”
刀疤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就肩膀说道:“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要先走一步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
蔡庆虎吼了一声,敏捷的从腰间掏出一副闪亮的手铐,熟练至极的向着刀疤的手腕铐去。
刀疤眼睛一眯,手腕如电般的缩了回来,轻巧的避过了蔡庆铐上来的手铐。
一招走空,蔡庆依旧是不依不饶,贴身上前,左手去握刀疤的手腕,右手紧握着手铐,宛如等待着猎物送上门来的毒蛇,随时准备出击。
“自不量力!”
刀疤沉喝了一声,手上的动作骤然加开,在蔡庆的面前带起层层的光影,直看的蔡庆是眼花缭乱。
忽然间,蔡庆感觉到左腕一紧,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右手就被刀疤那如铁钳一般的手紧紧的抓住,蔡庆使上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开来,结果却是徒劳,刀疤的力量之强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蔡庆右手的手铐,铐在了他的左手上。
刀疤微微一笑,用力一拽,蔡庆控制不住打了个踉跄,被刀疤带到了暖气片跟前,伴随着另外的一声轻响,手铐的另一端铐在了暖气管道上。
“放开我!”
蔡庆使劲儿的挣扎了几下,铐的还真叫一个结实。
刀疤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冲蔡庆笑了一声说道:“你还是在这儿休息休息吧!”说完晃了晃套在手指上,闪闪发亮的手铐钥匙。
蔡庆吃了一惊,急忙向口袋里摸了摸,然后满是惊疑的看着刀疤问道:“钥匙怎么会在你那里?”
刀疤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打开窗户将钥匙扔了下去,说道:“希望你还有备份钥匙。再见!”
说着刀疤冲蔡庆挥了挥手,迈着轻松的步伐,带着十个闪电战士扬长而去。
从来都把自己当做男孩子,不肯轻易退缩的何文倩,这次退缩了。她甚至第一次觉得还是做一个女孩子好,要不然的话,她此时多半也像蔡庆一样,被铐在暖气片上了。
蔡庆挣了挣手铐,然后瞪了何文倩一眼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打电话,让他们把备份钥匙送过来。难道你要让我蹲在这儿过年吗?”
何文倩噢了一声,急忙回过神来,拨起了电话。
刀疤一行人,走到楼下,一眼就看到,几十个闪电战士在信访局门口层层排开,外面停满了审判车和叫嚣的审判者。
刀疤的眉毛一挑,信步走上前去。见到刀疤,众闪电战士纷纷向两侧让开,出一条通道。
一个副局首穿着的审判者一见到刀疤,急忙冲他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妨碍公务是犯法的!而且你们还袭警,简直视律法如无物!”
刀疤不耐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你的废话可真多!既然我们犯了这么多条律法,那你就来抓我们好了!”
“你!……”那副局首被刀疤说的一滞,心头有些冒火,刚要发飙,猛然看到刀疤身后的闪电战士,立即蔫了下来。刚才那阵仗,他可是看的真切,只是眨眼的工夫,十几个审判者就躺在地上了,连人家是怎么动的手,他都没能看清楚。
刀疤看了他一眼,一摆手,带着人扬长而去。
“刀疤哥,白仁彪我已经给您抓回来了!”赵武在电话中对刀疤说道。
刀疤声音瞬间趋于冰冷阴沉的说道:“好,我马上就来!”说完这一句,刀疤整个人就好像是结了一层冰霜似的,浑身上下冒着让人心悸的冷意。
“刀疤哥!他就是白仁彪。”赵武一指蜷缩在地上白仁彪说道。
刀疤冷峻的目光投向了白仁彪,让白仁彪的心头一阵阵的发颤。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付我们?”白仁彪的声音嘶哑而充满恐惧。
这一路上,白仁彪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受尽了赵武的折磨。
他之前给那些可怜的矿工所带去痛苦全都报应在了他的身上,如果他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相信他一定会对那些被他伤害过的矿工好一些。
刀疤缓缓的蹲下了身子,注视着白仁彪阴声说道:“就是你差点儿杀了阿玉?”
白仁彪的瞳孔猛然放大,其中闪烁过一丝丝惊慌。
刀疤冷冷一笑,幽幽的问道:“怎么,你害怕了?我听说在振达乡,从来只有别人害怕你们白家兄弟,没听说你们白家兄弟也会害怕。”
白仁彪狂吞了几口口水,喃喃的说道:“我……我错了……”
“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大点儿声!”刀疤的眉毛一挑,阴恻恻的说道。
“我……错了!”
白仁彪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一句,眼泪顺着他的脸庞滚落下来。
不知道这是他真心实意认错的泪水还是痛苦难耐,可怜乞求的泪水。
“错了?哼,那依你的意思,只要你认错了,我们就该放你走是不是?”刀疤问道。
白仁彪可怜巴巴,充满渴求的看向刀疤,眼中的意味不言自明,他想活。刀疤站起身来,猛然一脚踩在了白仁彪的断腿上。
强烈的痛楚瞬间撕裂了白仁彪的神经,那种无比的痛楚让白仁彪放声的惨叫起来,刀疤咬牙切齿,满是愤恨的说道:“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一句我错了,就能抵消你所做的一切吗?就能弥补你对阿玉的伤害吗?”刀疤越说越是愤怒,一只脚在白仁彪的断腿上来回的搓碾着,白仁彪再也无法承受这种痛苦,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刀疤整个人已经彻底的被愤怒所笼罩了,他的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让白仁彪生不如死。
“把他给我弄醒!”刀疤一声沉喝,一桶凉水立即泼向了白仁彪。
白仁彪申吟一声清醒了过来,刚一清醒,剧痛就再次袭来,白仁彪的惨叫声也跟着响起,宛如发疯似的喊道:“杀了我,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
当像白仁彪这样生活在荣华富贵中,高高在上,生活极度享受的人都选择了死亡时,可想而知他此时所承受的痛苦是多么的巨大。
看着白仁彪在地上痛苦的辗转反侧,回想起白仁彪对他们所做的一切,木婉晴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恶人还需恶人磨。
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刀疤才能让白仁彪如此痛苦吧。亲眼见证了吴达的死,木婉晴已经彻底的明白,刀疤这次来到sx省不但要救人,还要杀人。
尽管木婉晴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心中对律法看的很重,可是当她看到贪婪的吴达被拧断脖子,狠毒无情的白仁彪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她的心里真的是很畅快。这是律法所不能给她的。
木婉晴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天府会允许闪电门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存在了。
虽然他们无视律法,只信封自己的信条,可是他们却在无形之中扮演着除了律法之外的,另外一个秩序仲裁者的角色。
当律法没有起到应该起到的作用时,当律法的漏洞被人利用时,闪电门的作用就越发的得到突现。
就比如这次,振达乡上下勾结,可谓是铁板一块,水泼不透,针插不进。面对这样的情况,律法的作用就变的不值一提。
如果没有刀疤及时的出现,木婉晴他们只有死路一条,然后残酷的真相石沉大海,白家兄弟继续逍遥法外,背负着一百多条生命继续着他们的罪恶。
想到这些,无论是面对吴达还是白仁彪,木婉晴都没有出面阻止,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纪录者,冷眼旁观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