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这雷区的恐怖,张光北他们也不敢乱跑,甚至到这种世上少有的头彩会不会在被他们碰到。
靠在一棵大树上稍作休息,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援兵的到来。
外面的枪声渐渐小了起来,也不知道掸邦和闽噶尔两方到底谁胜了!
就在三人饿的已经头晕眼花的时候,清晰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似乎还有猎犬喘息的声音。
在这处充满死亡的世界中,稍有松懈迎接他们的就是死亡。听到这不寻常的动静,张光北他们早已经把枪摸了出来,心跳急速加快,一根神经绷得紧紧的,双眼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
终于,一伙穿着绿色军服的士兵带着五头猎犬向着这边而来。
见此,刀龙哪还敢怠慢,对着张光北大喝一声:“打!”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砰砰的枪声响起,那伙士兵似乎被这眼前的一幕惊住了,连忙找了地方躲藏起来。
“该死!”刀龙见此忍不住破口大骂。晓得他也算身娇肉贵,枪法和张光北有的一比,这一梭子子弹全打光了,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打中,这技术含量确实不一般。除了丁力开的几枪全部命中敌人外,剩下的也只是比刀龙幸运的张光北瞎蒙打中了一个。
“张老弟,现在我们怎么办?”前有敌人,后有雷区,此时,他们可谓是进退两难。
即便是心平如水的张光北一时间也有些慌乱,甚至脑袋里什么都想不出来。
就在这时,前面响起了喊话声。
“是龙先生跟张先生吗?”
对方用的是越南语,张光北听不懂,但是刀龙听此心里一喜,连忙问道:“你们是掸邦将军的部下吗?”
“我们是徳瑞清将军的部下!”对方回答道。
刀龙听此,这才松了口气,对着张光北道:“自己人!”
就在刀龙马上起身的时候,被张光北一把拉住:“龙兄,慢着,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刀龙听此,虽然心中抱怨张光北未免有些太过小心了。但是心里却认同这个观点,毕竟,小心的结果便是生存。
“你们是徳瑞清将军的部下,有什么凭证吗?”刀龙远远喊道。
对方听此,只见一个领头的士兵从密林中站起,然后举起枪向着这边缓缓走来。
刀龙远远的就看到这一幕,对着张光北道:“是自己人,这个人名叫达尔克,我在德润清将军的驻地中见过此人!”
听此,张光北这才松了口气,跟着刀龙向着对方而去。
这个德润清将军是掸邦另外一名站在金沙先生一方的一位乱世枭雄人物,看来,掸邦失利以后,应该就是向此人求援。
跟着达尔克回到了掸邦将军的驻地,这里早已经面目全非,房屋被大火烧成了灰烬,到处狼籍一片,周围不少士兵正搬运着同伴的尸体,看来应该是集体掩埋。
远远的见到刀龙他们走来,掸邦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要是刀龙真出了什么事,他还真没法跟金沙先生交代。
这不,掸邦笑呵呵的便迎了过来。对于掸邦的热情,刀龙可无福消受,只见他板着脸问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这一切到底他是怎么回事?”
在金三角敢用这种语气跟掸邦说话的还真没有几个,如果是别人这么说的话,恐怕早就尝到子弹是什么滋味了。可是,这人不是别人,他是刀龙,金沙先生身边的红人,金三角数一数二的黑道巨头。
对于刀龙的责问,掸邦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只是随口道:“发生了一点意外,还望龙先生多多包涵!”
“包涵?意外?”刀龙苦笑一声,“你知道吗,就是因为这一点点意外,差点让老子就挂在这!”
掸邦一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求助的望向自己另一位盟友,德润清将军。
德润清毕竟也是一代枭雄人物,对于这种指引那看不出来,直接他笑呵呵的走上前来,道:“龙兄消消气,听兄弟一言,这的确是个意外。谁知道会在这节骨眼上发生这种破事!”
刀龙虽然地位不低,但是对于这些占地为王的将军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毕竟,一座山头一大王,哪怕他地位再高,在人家的地盘上太过无理取闹,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况且,猖狂一下就算了,太过认真而撕破脸,对于大家都没有好处。
良久,刀龙长叹了口气,道:“看在德润清将军的面子上,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咱们谁都不要再提!掸邦先生,你看如何?”
“一切按龙兄的意思办吧!”掸邦心中一喜,知道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刀龙是什么人,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的,可是眼里却容不得沙子,只怕以后再金三角这片地方,掸邦的日子将不会在舒坦了!
“,真扫兴!立刻给我备车,老子这就离开这鬼地方!”刀龙最后道。
虽然掸邦和德润清再三挽留,但是看到刀龙去心一定,这过场的客气话该说的也说了,自然也就没什么了。其实,刀龙主动要离开,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毕竟,刀龙在自己的地盘上多呆一天,他们就多一天担保的风险。这能送走这么个煞星,他们怎么能不高兴。
车很快就备好了,就在这时,几个士兵押着两个光着膀子的士兵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掸邦望着众士兵问道。
“将军,这两个人就是此次事件的奸细,现在被我们给抓到了!”
听到为首的那人回答,掸邦的眉头一皱,在他的字典中,奸细是最可耻的小人。他最恨的人除了奸细,恐怕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其实,虽然听到这件事情,掸邦仍旧莫不出声,见此,那两个奸细已经吓坏了。
“将军,我们错了,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我们真的该来,绝对没有下次!”
“怎么还有下一次吗?”掸邦对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解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冷哼一声道。
这下可把二人吓得不轻,哆嗦的差点没把骨架给颠散板了。
“你说,怎么回事?”掸邦指着为首的那名士兵问。
原来,这二人在附近巡逻的时候,路径一户农家,见到那家妇人有些姿色,瞬间色心大发。该乐的也乐了,可是结果在办完事以后居然被闽噶尔的人给抓了。也难怪,这点子要是背了,喝口水也能噎死人的。
经过闽噶尔的威利诱,这二人就成了今天的奸细。不过二人在掸邦手下也有些权利,不然单单是小兵级别的话也不可能助闽噶尔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雷区来到了掸邦驻地。
听完这一切,掸邦当时就火了,手枪直接从怀中掏出,指着那两名叛徒咬牙切齿般的模样,恨不得将这二人生吞了。
“,老子真想一枪崩了你们!”
“将军饶命啊!”两人一见枪,当时脸就绿了,他们认识这东西,可是这东西不认识他们啊!
“饶命?你们也好意思说饶命?”掸邦一脚踹翻了伸头的那人,然后踩着他,两眼冒火的问,“杀了你都太便宜你了!”
“葛越!”
“到!”听到掸邦叫他,为首的那名士兵立刻站的跟棒槌一般直。
“你说,按照这家伙犯的错,该怎么处置他?”掸邦问。
“妇女应该割掉卵子,通敌求荣,应该放到后山喂蚂蝗!”葛越老实的回答道。
那两名奸细一听,当时脸就绿了,吓得拉着掸邦的脚就是求饶。
掸邦那还听他们废话,一脚踹开了那人,然后大喝一声:“来人,拖下去!”
紧接着,八名大汉步若有风的走来,将那两名奸细当成猪一般,直接给架走了,任凭二人如何挣扎,却难摆脱这种束缚。金三角的大王虽多,但是制度却异常的严明。此二人通敌求荣,这便为金三角规矩所不齿,而割了卵子喂蚂蝗的宿命是永远也摆脱不了的。
在将两人拖下去以后,葛越小声的在掸邦的耳边不知道说些什么,随后掸邦脸色越来越凝重。
随后,掸邦一拱手,笑着对刀龙道:“龙先生,真是对不起了,最近附近有些不安全,还要烦劳龙先生多在寒舍讲究一晚了!”
虽然掸邦没有明说,但是刀龙也猜出了大概,只是抱怨了一声,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可不想再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在出现什么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