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帝都传来消息,君景俞坠机死了,我们的计划可以行动了。”必匀提着心脏,小心翼翼道,生怕惹怒大哥。
“吱。”的一声,门从内打开黑尔一丝不挂站在门口,“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再次询问。
“君景俞坠机死亡。”
“是的,大哥。”必匀低头,不敢抬起。
“哈哈哈…,死了,真是天助我也,君景俞死了老子,没动手他就死了。”黑尔张开双臂,仰天长啸。
“必匀,出狱那么久,我们像落水狗般逃到这里,够久了,是不是该回去了。”他脸上的刀疤随着说话,轻轻颤动,看起来非常可怖。
“对,是回去了,很多兄弟都等着大哥你呢!我们也忍得够久了。”必匀依旧没抬头道,尖瘦的脸上全是阴毒。
………………
荒岛上。
雨停,天也亮了,为了照顾君景俞,舞九天一晚没睡,小白倒是趴在她腿边睡的昏天暗地。
看向躺在身旁的人,想着他醒了,会饿,打算去找些吃的来,遂站起来撤开神力,瞬间雨后的生息扑面而来。
刚有动静,小白就醒了。
见小白醒来,她声音清冽动耳道:“看着他,我去找些吃的给他。”
“啊……吃的,主人你不用去找了,你忘了空间就有很多我放的吃食吗?”小白提醒自己主人。
舞九天刚动的脚骤然顿住,又坐了下去,她倒忘了。
拿出两只经过处理光溜溜的大肥鸡,手一抬,掌心又多了几根,尖锐光洁如滑的树枝。
其中一只鸡递给小白,让它烤。
小白接过大肥鸡,拿过树枝,串上大白鸡烤了起来。
“主人他没醒吗?”小白有些担心主人,昨晚它让主人睡,自己守着,结果主人不同意,主人一晚上没睡,不知还像不像之前一样有后遗症,一睡又是好几天。
舞九天串上手中的大白鸡,淡淡道:“未常,不过快了。”
转动手中的大白鸡,小白眼神湿漉漉望向主人。
“有什么事吗?”舞九天接收它的视线。
“主人,我们回去吧!”它不想再见到主人昨晚痛苦的样子,但又不想主人像从前一样,两种矛盾一直纠缠着它。
舞九天知道它想什么,却没说,世间没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
“咳………水水。”
听见咳嗽声,舞九天把手中的鸡给小白,扶起君景俞,喂他喝下水。
喉咙得到缓解,君景俞一点点睁开那双幽深黑瞳。
“还好吗?”舞九天见他醒来,轻声问道,抬手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轻轻摩挲受伤毁掉的地方,此时光滑完美,哪看得出受伤过的痕迹,半年不见他瘦了。
“啪。”君景俞猛地挥开她的手,起身远离她三米,哪还有昨晚的气弱,此刻他站在那,背后阳光落满身,令他如神明般,不可侵饭,鼻梁下凉薄的唇,弧线优美的下颌。
冰冷,矜贵,即使浑身血污也完美到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他锐利深渊的眸子望着她,眼中有的剩冰冷,陌生,疏离。
仿佛是冰原里的一株古松,凌霜傲雪,又像是云雾里的一束冷月,艳四季年华。
看着对面绝美的女人,君景俞冰冷声音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他不是坠机吗?活着,可为什么身上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