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妮,你可真坏呀,你良心被狗吃啦?我不来找你,你就老实待一会儿得啦。我最近家里出点事,心情不好。你还非得招惹我,那我就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夔依瑗,请注意你在跟谁讲话?你是正式职业律师吗?知道你考评的内容,是谁帮你写的?你当时不还觉得我干得漂亮。现在这是怎么了?来找我算什么账?你来一笔笔说给我听。不过,适时我也会加以反驳,比如你刚才所说,我抢了你的案源?那些都是谁给你的?我只是拿回来本该属于自己的而已。”
“那财务的走账怎么回事呀?”
“你从前本就是我的助理,拿走我的案子,自己做不行,还想挂在我的账上,成为我的创收,夔依瑗,难道你没想过,我会重新给你助理的报酬,然后把律师费如数的归为己有?你若是这点前沿性都不具备,那你就不配当律师。”
“要不是来钱快,谁稀罕做律师,反正我不管,你要是不把钱给我,我就不走了。”
“给!”
桑妮朝着夔依瑗的面前,放着一个信封,随后,便拿起风衣外套,准备离开。
“现在是夏天,你不热呀你?还弄个黑风衣,真以为自己是蝙蝠侠?”
“我要去跟家人摘草莓。”
“等等!!家人?你连娘都不认,哪里来的家人?”
“我如果不认亲生母亲,我会上到电视台去做节目,就是为了找她,如今她已经能够自己丰衣足食,我们之间的约定是,互不干扰,既然她从前没有养活过我,她现在也不需要我来养活,这种模式,我觉得非常适合现在的母女生活。难道不合适的母女,还要强绑定在一起?”
“也对,尉迟蕾柔跟她妈就是,结果没一个好东西。”
夔依瑗第一次有点赞同桑妮的说法,紧接着她却堵在了门口。
“让开,夔依瑗,这不是你的办公室,岂能由你为所欲为,难不成你还要在里面给我反锁?”
“桑妮,我辛辛苦苦工作这么长功夫,你还真给我发助理工资,就这么一信封的钱,就能换我几千万的律师费?”
“当初挂我账上的时候,可是你拜托我,我可没有求你,是你自愿的。不行,你就去律师协会告我吧,让他们调查一下,到底你这个实习生,都是从哪里接得大数额案子,难道不应该是我这个导师的?”
“你不是我导师,我导师底下的签字不是你,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评语非要你写,你这是偷梁换柱呢,评语跟签字不是同样的笔迹,那我究竟是谁助理?”
“你是谁助理不重要,夔依瑗,关键是实习期间的考核,最终能否通过面试才重要。司法局那边,可是我一直在帮你压着,你知道多少当事人想要投诉你,你可以去询问,是不是他们自愿把案子转委托给我的?”
“桑妮,你拿着我的钱,还是在帮我喽?”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