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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是你的那个人,不会让你一再哭泣

【人物】 凤凰 金牛座

17岁的凤凰,以为自己会过着悠长不变的生活,谁想到一笔遗产会让她举家迁徙到香港。应母亲要求,她成了寻找金龟婿的劈腿女郎,城中名媛的生活花了眼睛。厌倦之后,她想找一个让自己会为之心痛的人,一个可以纵容自己购置圣诞礼物和他一起欢度的人……

周末,翻看杂志,星座运程上说要在12月初赶紧买圣诞礼物,不然到了月底买的东西肯定不讨人喜欢。我大笑着放下杂志,打算外出购物。回到卧室去拿包,发现H在床上看书,歪斜地睡着了。11月南方暖和的阳光轻柔地照射下,整个房间里有一种轻盈的飘忽感。恍惚间突然想起自己回到香港已经十年了。原来十年后,计划中的一切都会循序发生,扎扎实实地成为眼前的生活。

举家迁徙让生活大转换

17岁那年我还在温哥华,已经开始拍拖,大家在音乐、绿草坪、苏打水、图书馆、公车站的穿越中,度过了数不清的美好时光。那时候,我以为今后就是在温哥华找个银行的工作,然后生一堆孩子,秋天就去露营,冬天就躲在家里。没想到18岁那年,落魄了多年的父亲,居然得到外祖父一大笔遗产以及香港的若干物业,当年不受祝福的父母,瞬间恢复光彩,急匆匆地就要全家迁回香港。第一次到香港是11月,阳光还那么温暖,雾气里有莫名的暧昧,那是一个每个人都恨不得往上爬的城市,说话特别快,都懂得看你的穿着和配饰行事,父母到了香港,都变得说话圆滑、全身名牌、油光水滑起来。

城中名媛的生活花了眼睛

刚到香港的时候,正好是金融危机过后,父亲把遗产里的钱大肆购买物业,又开始和各式权贵往来,那一年里,我在读预科,看着老宅里不断添置新家具、收藏品,宴请的客人一拨比一拨出色。也不知受谁挑拨,母亲让我参加艺人培训班,说是让我挖掘一下自己的文艺才能,也多认识点娱乐和时尚界的朋友。当时我贪玩,自然应从,却不知母亲的心思那么复杂。刚刚踏进时尚圈时,母亲就不停地当推手,要我去参加的Party多了起来,有时还有些二三线品牌活动的邀请。穿着华丽衣裳,扮作城中名媛,晚上花枝招展地去参加各种莫名其妙的活动,和一些熟悉的面孔打招呼,然后被介绍认识一些新的朋友,结束后有时去兰桂坊喝酒,有时被不同的男人搭讪——19岁的生活,花了眼睛。

那时真的是一个小朋友,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觉得各种热闹都可以凑一凑,也可以知道很多名人八卦,也开始有男人打电话到家里约我,母亲给我上了一堂课:“回到香港,我们家怎么说都是有头有面的人,挑选男人一定要谨慎,你知道为什么让你去参加培训进入时尚圈吗?就是想给你挑选个好老公,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以后才有好日子过。”

三年,劈腿筛选是不堪的回忆

懵懂中,发现自己家居然还有些家族残余关系,把我引入了公关界,一个更加混乱的世界。在中环,每天8点就出现各式黑西装白衬衣的男人、黑丝袜黑手袋的女人,都是为了“做好这份工”而拼搏,到了晚上8点,大家都还在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拼搏。同行里,一星期内穿梭北京、上海、东京三地,凌晨三时开conference call与美国佬厮杀。在母亲的帮助下,我的工作非常稳定,而且年轻之下也有几分姿色,便开始了长达三年的筛选老公之旅。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我是为了寻觅一份真挚的感情,母亲是为了帮我找到富贵人家,大家一拍即合,于是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相亲大戏,当中啼笑皆非的事情一箩筐。23岁那年,母亲给我选的一个男人,带我去喝酒时,我被下了迷药,差一点被他强奸,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无比厌倦家中的一切安排。之后我跟母亲大吵一场,带着身上仅有的几万块就离家出走了。母亲毕竟是不放心的,在我找个房子住下来后,还是暗中往我的银行户头上存钱,我也乐得装作不知情。

找一个让自己会为他心痛的人

我重新回到了学校,从预科开始,准备考大学,做一个普通人。告别了灯红酒绿的生活,我也有点寂寞,闲暇时,就去报读了一个画班。导师是一个30岁的男人,其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电脑CG设计师,但是他却喜欢画水彩。有一天不知为何我的提问得罪了他,他冲我吼叫:“艺术家已经穷途末路了,你为何不放下笔奔Photoshop的幸福大道去呢?!”我惶恐不安,下课后兜转了几圈,决定回去道歉,却发现他正对着镜子安静地画自己的脸。我只听说猫王曾经风光无限,却被摄影师捕捉到他睁大眼睛,把脸贴着电梯镜子的一刻,那一瞬间,我惊呆了。

我继续跟着这个导师上课,但他一度忙到无暇开课,我就主动申请做他的助理。他答应了,带我去公司做实习生。在公司里,有好几个好强的女孩,性格独立磊落,能吃苦,不流泪,容易被男人利用,但往往打落牙齿和血吞,与她们交往最放心。一次动画竞投中,全公司的人几乎都疯了似的忙了一个月,最后电话打过来说合作机会被一个大财团给占了,导师非常沮丧,大冬天的连外套都不带,直接就走了。我放心不下,拿了外套去找他,发现他非常落寞地走在街上。我冲上去,给他衣服,他冷冷地挡开。很少被人拒绝的我硬是要帮他穿上衣服,他也倔强得很,用力推开,第三次,他一使劲,我一踉跄就摔倒在街边的花圃里。导师吓了一跳,连忙扶住我。我也是很委屈,钱也没有,能力也不受关注,连一点带有好感的关心都被人拒绝,一刹那就哭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边哭边叫嚷着:“你是老大,你不安慰大家,还要拒绝关心,这算什么啊,整个中环,从来没有怀才不遇这回事,连我这么傻的人都懂,只要经过努力,谁都有机会出人头地,香港遍地都是机会……”哭着嚷着,突然发现自己被人结结实实地抱住了。不会有人想到,这个导师,这个叫H的男人,在日后成为了我的丈夫。

每一年的圣诞节都是幸运日

“是你的那杯牛奶,从来不会倒泄;是你的那个人,不会让你一再哭泣。”

H是我在香港见过的无数个男人中的一个,却是我认真交往的第一个。第一年圣诞节,他带我到内地去泡温泉,泉水洗凝脂,真不好意思,那是我们第一次肌肤相亲;第二年圣诞节,他带我去浅水湾酒店,殖民地风貌之地,他给我说张爱玲的白流苏故事,是我从未听过的;第三年圣诞节,他摔伤了腿,我天天给他煲汤喝,到了元旦,他掏出了戒指。求婚之后,才知道公司本身就是H家开的。他是一家连锁超市大股东的儿子,家境殷实,称得上是金龟婿。带他去见母亲,准家翁出手不凡,顶级瑞士水晶套件、英国名贵骨瓷套装直接送上门,母亲也答应得非常愉快。

母亲有时还会说起谁谁的女儿嫁了个十亿身家的富豪,谁谁女儿居然嫁到了内地,我只能是笑笑。到车库开出自己的车,打开CD,有一首很喜欢的歌曲:一月爱情在路边出现;二月他就睡在你隔壁;三月虽然下起了大雨;四月里展望遍地蔷薇;五月你们对面坐着,犹如梦中;六月里处处芬芳;七月,悲喜交加,麦浪翻滚连同草地,直到天涯;八月就是八月,八月他守口如瓶,八月里你是瓶中的水;九月和十月是两只眼睛,装满了大海,你在海上,他在海下;十一月尚未到来,透过它的窗口,你望见了十二月;十二月的圣诞节大雪弥漫……

白羊座:  想让白羊女对你死心塌地并不是不可能,想让她一辈子都对你一往情深就难了。她们当年付出得再多,都不代表离开后依然会长久记挂。白羊座是一个有热情随时重新开始的星座,不怕有情伤,只怕没有更好的人在前面,可是,风景总会越来越好的,她也一定会见识更好的。

金牛座:  再回首,已是大半生——金牛女当年不是没有为他痛哭过,也不是没有写下过伤心句子,但是现实更加逼人,她用时间抹掉很多情怀,让金牛女投身于寻常的柴米油盐的寻常幸福,让她再也不会轻易回忆当年的故事,再想起也不过是轻轻哂笑。

双子座:  咖啡苦与甜,不在于怎么搅拌,而在于是否放糖,一段伤痛,也不在于怎么忘记,而在于是否有勇气重新开始——在双子女看来,这是太简单的一件事情了,就算再痛再伤,她都懂得从生活中寻找其他乐趣事当成是加糖,也就不用去想是不是一定要忘记。

巨蟹座 :  这个星座的女人,心里有一种很纯真的想法:弱水三千,我只取自己的那一瓢来饮。可是江水浩荡,有时不曾停留,于是巨蟹女就会忍痛远离,也许一辈子再也不徜徉江边,不再看白帆点点,因为她需要用隔离之法去截断随时会引发的记忆。

狮子座:  如果曾经得到过狮子座女人的珍爱,就算制造出情伤,她都会在一系列疗伤后,最后给这段感情一个定论,而后珍贵地藏在心中某个位置。是的,每个人都是排第一的,不过曾经的那些,都另起一行。而另起的那几行,不过是她真挚付出过的印记而已。

处女座:  跳舞吧,就像没有人注视一样;去爱吧,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歌唱吧,就像没有人聆听一样——这样的话是要送给处女座的,她们太长情,却又太内敛,别人一般看不出她们的创伤,但事实上她心里经常在“自我催眠”,为的是随时告诫自己学得更聪明。

天秤座:  天秤座的外在表现是淡定和优雅,但对于感情,再淡定都是克制而已,林志玲提到劈腿的往事,都要说“只记得会难过,睡前眼泪会无声滴下来”。不是不难过的,但幸好天秤座柔而不弱,让男人依然会喜爱她们,所以她们会擦干眼泪,继续对爱憧憬。

天蝎座:  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天蝎座的情,如果论含盐量(泪水也算),浓烈得比死海还厉害。天蝎座爱得很深,对伤害也看得很重,有时万念俱灰后,反而活出真正想要的生活。不过,每一颗打上天蝎座LOGO的钻石,闪闪发光的切面都离不开痛苦的雕琢。

射手座:  射手座不爱则已,爱起来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她们只是不愿意受到世俗的限制而已,相信有更好的在前面。于是对于情伤,走快了,看多了,也就不会刻意记住了。射手女的幸运是——幸福不单单是能和爱人长相守,而是能继续大胆地爱着。

摩羯座:  太多人把摩羯女当做是不懂感情的工作机器,她们不是只记得日程安排和人事变换的,也记得曾经用爱人生日组成的密码,记得一些难忘的纪念日,只是情伤会让她自动转换成记得出差时间和见客流程,她用掩盖记忆的方式去擦掉过往,并相信那是必须要做的。

水瓶座:  水瓶女曾经不顾一切地爱过,纵使现在看似冷漠,但以前是任由那个人占据自己思绪的。可不是每一场恋爱都有美好结局,面前的爱人会慢慢变成离开的背影,渐渐地散失在过去里。水瓶女也会因为生命中更深刻的体验,而不断洗刷记忆,最多就记得一个故事而已。

双鱼座:  双鱼座的女人一开始都是默默地爱,不惧牺牲地去付出,但是一旦受了伤,就算好了的伤口,却依然容易成为阻碍生活的一种阴影,在往后的爱恋中,不断地影响双鱼女。对她们来说,摆脱伤害并不是否定过去,而是相信过去真的早已过去,不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