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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彼此都想成全对方,结果谁也成全不了

【人物】 欧琳琳  双子座

琳琳一向看不惯吵吵闹闹的婚姻以及不懂得独立自主的女子,无论如何,都要选择自己所爱。一场革命爱情,来得简单直接,爱得畅快淋漓。在现实中,却因为彼此追赶,不小心走成了两路人。离婚后的琳琳,改走温柔隐忍的路线,却碰到有原则的男人,那么亲密无间,都抵抗不了原则……

很小的时候,我就以为女孩子是不应该结婚的。当时住的大院里,很多家庭都经常吵架,甚至还会动手。不少女人都经历过家庭暴力,可是她们午夜里低声哭叫,第二天依然生龙活虎地打骂小孩、和卖菜的讨价还价、和邻里大声八卦,活得生猛活泼。在我看来,都是些假惺惺的人。那时邻居有个女孩子,一次恋爱失败后,因为受不住父母的斥责,直接自闭了,才读到高二就休学了。她的父亲极其怜爱女儿,每天都是把饭菜装进饭盒,放进布袋再挂在姑娘的门口,她等父母上班后才开门取饭来吃……不知是不是见太多这些无法理解的事情,读大学的时候我一口气全填了离家千里的学校,而且发誓要做一个独立自主、温柔善良的女子。

第一段婚姻好似革命爱情

遇到前夫阿彤时,是大学毕业第二年,西藏还是一个陌生而神秘的地方,那时没有直通火车,没有那么多自驾车,甚至连旅馆也找不到几家。我和两个同学风尘仆仆到了西藏,简直是三个泥蛋,路上碰到的阿彤收留了我们,让我们投宿到他的朋友家里。一个大通铺,我们就全卧倒了,第二天起来就被蓝色的天空和刺眼的阳光惊到了。在那里有一种非常奇妙的磁场,能感应的人,就会非常崇敬内心涌起的那种认同感,同时会对有同样感觉的人产生极大的认同感——就是那么一点激动感,让两个陌生男女有了暧昧情愫。离开后联系依然不断,阿彤说他参与了一个塔克拉玛干汽车拉练,问我可有兴趣参与,不用说,我肯定要去。坐在吉普车里,看着绿地转成戈壁再转成大漠,眼前一切开始翻滚,不是新月形的优美弧度,而是疯癫的弹跳,热风不断刮痛脸庞,我只能弓着腰抓紧一切可以抓紧的,否则脑袋随时撞到车顶。东歪西倒了几个小时后,我以为自己已经晕过去了,阿彤递给我一袋水,看着嘴唇都开始干裂的他,我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他……回到北京后,我做了一道黄澄澄的鸡汤,顺利地“征服”了阿彤,隔了三个月我们就结婚了。

现在看来,怎么就那么赶呢?那一年,网络泡沫开始破裂,时代进程快得抓都抓不住,令我痛恨拖泥带水的事情。而在那一年之前的两年,整个北京灰蒙蒙的,除了那些海归的理想,金光闪闪,不过是卡其布裤子上面配了件比咸菜强一点的西装;不过在美国哪个乡下呆过两年,懂的英文多几句,是个人碰上面都要问“你什么时候上市”。我当时没赶上那一拨,但是阿彤已经是一家说大不大,说倒闭就倒闭的公司的CEO,我就想咱们应该强强联合,做点事情,爱人同志,一切宛如革命爱情。

走得太快就会分成两路人

跟大佬们搭讪、东奔西窜,没弄得几个钱,办公室从二线写字楼一直搬到四线出租屋,就差进地下室了,我的心里那叫一个急啊。又过了一年,网络游戏的想法被我捕捉到了,我忽悠了两个写手来写游戏设定 ,然后让阿彤进行成本核算和文本装饰,我好拿去混点风险投资。没想到进度缓慢,效果奇差,我的心情极度沮丧。某天阿彤和老友喝酒去回来还要醉醺醺地说想参加老友的汽车拉力赛,环塔克拉玛干一圈,当年的浪漫可以再现了……我恨不得拿酒瓶敲他的脑袋,但又不想在员工面前表现失当。等我回家一趟返来,发现阿彤已经出发去新疆了,留言说融资计划失败,他要去散心。我不想吵架,打过几次电话去沟通,非常冷静地说了这些年的每件大事,却发现已经走成了两路人。离婚,红本换绿本,我做得也比一般女人来得干脆。

父亲问我,你每日神色匆匆,究竟想要什么,为何好好一段感情说不要就不要。我正色跟他说,真正的幸福好像我现在的这双鞋,好不好看是你说的,但合不合脚,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是旧观念让你难过,不是我生活本身。能看着伤口面光鲜,都是因为伤口很深,要好好装饰。

自我设限就是给双方绝路

27岁离婚,没有掉价,桃花运一桩又一桩,可我心高气傲,怕爱情的创伤,两三年都没有恋爱过,直到遇上S。S年轻的时候去了澳洲,认识了一个情深女子,对他极好,让他忘乎所以。后来遇上一个香港女子,他觉得遇上了灵魂伴侣,毅然离开了前一个女子,飞往香港去求婚,但最后两人皆失。是一个男人贪心终酿恶果的故事,但在我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已经是我们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了。也许要感激时间,他在一段很长的时间里,不断地反省自己,长成一个温厚男子。急躁的我那时也吃透了苦果,开始变得温顺,想去体味最简单的快乐,白头到老。

我们用了一年时间慢慢走近,温婉、隐忍,而当到了可以见家长的时候,S提出一定要和母亲同住。我表示这太难了,婆媳矛盾不是我能应付的。他说要孝顺,而且早年答应过母亲一定要同住,是原则问题。我哭过,闹过,他也被我闹得没法子了,每次都许诺名牌手袋或者衣物补偿,却不知道我的失望有多深。当年的我风风火火,认为世界随时可以翻云覆雨,如今却不能让心爱男人为了一个小问题让步,连在同一小区多买一套房他都不肯。即使身体亲密无间,即使两个人都已心有戚戚,但我们的爱,依然被自我打败。他给了我一条绝路,我也只能给他一条绝路,那就算了吧。

记得我们扮过他侄子的家长,当时老师让我们玩一个游戏,一家三口把系着长条玉石的绳子放进烧杯里,一吹哨子,看谁最快拉出来。听了这个游戏规则,知道老师想教导小朋友要学习彼此忍让和有所安排,欣然参与。老师一吹哨子,每位家长都乱了起来,要么有安排的一二三出来,要么全部涌出来,总之都是兴致勃勃,只有我们这一“家”,小孩子拉出来了,两个大人都不动,想着让对方先拉绳子,结果成了最迟一对。老师笑着说我们相敬如宾,内心却不住叹息,彼此都想成全对方,但是这么固执的想法,却没有对谁都不好,还不如有个人强势地喊一二三。

白羊座:  除了冲动、热情、智弱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帽子,白羊座心里其实还是有一盏自己的明灯的,他们会珍之重之——不管是爱情还是事业,如果被他们视为务必要为之坚持的,就能坚持很长一段时间。

金牛座:  都知道金牛座很固执,但要进入金牛座那个固执的“后花园”,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尽管金牛看起来憨厚,但是他们只坚持 “对自我很有益”的事情,现实得让很多人都觉得要得到金牛的心是很难的事情。

双子座:  很多事情,不是双子太想变,而是受到水星守护的他们,无法不得到水星带来的智能,太聪明,太敏感,只能接纳世间不停变化的事物,并且不断调整自己的价值观——看起来跟坚强心性没什么关系。

巨蟹座:  金牛实践坚强心性针对的是“对自我很有益”的事物,而巨蟹实践坚强心性,却是那些“我的事物”——无论是自己的工作、游戏机、爱人还是曾经许下的愿望,他们只坚持关爱通过自己考验并划归自我拥有的事物。

狮子座:  当“我要征服”的信念浮上来,狮子就以要赢到底的意志,攻城略地、大放光芒。不过,太阳会东升日落,狮子的坚持却并不是恒久不变的,觉得食之无味、不能再增添光芒,就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情况出现。

处女座:  他们的温和并不代表自己是没有主见的人,事实上,处女座非常有主张,有很清晰的底线以及前行方向,这都要归功于他们永不停息的自我反省,所以,处女座一般决定了就能坚持很久。

天秤座:  说天秤座犹豫,好像有点刻意。这个星座的确容易心软,他们为了让大家都觉得好,太容易妥协,却委屈了自己。

天蝎座:  不要以为天蝎就是爱恨分明、只懂得扮神秘的家伙,天蝎座神话的原型是杀手,那种夜行侠,能在黑暗的地方隐藏很久,于他们而言,坚强的不是心性,而是某些爱或者恨的欲望,能绵延很久很久……

射手座:  不要开玩笑了,跟射手座谈什么坚强心性呀,他们只有一些玩心……还是要承认这一点的,受到木星的守护,射手擅长的不是坚强心性,而是快速的康复能力。他们不爱坚持,但再艰难都相信能见到晴天。

摩羯座:  当大家都想把“最坚强的人”奖章颁发给摩羯座的时候,其实摩羯座泛起的是心底的一点酸甜——甜的是自己持续坚韧,当之无愧;酸的是为了这点坚韧,放弃了很多嬉戏、懒散、轻浮、欢愉……

水瓶座:  坚强心性?你说的是那种钻研一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或者是搞搞小发明吗?——假如是那种,水瓶座可以有兴致地坚持很久,如果是其他,他们会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太刻意地去做一些什么,无为而治嘛。

双鱼座:  这个星座没有固定的心志形态——同一个情景,可能让他们落泪,也可能让他们变得更加坚强——双鱼座有一种“被染色”的可能,心境随外界不停变换,最多是为了一点理想主义,还能尽量坚持的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