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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他为何不能爱我原本姿态

【人物】 贝贝 射手座

她出身富裕家庭,走的是文艺女青年路线,一手钢琴赢得无数奖项,而当她27岁后,经历过一段只希望她去付出的短暂恋爱后,遇上凡事都为她设想的T,这么一个识大体、辨对错、守行为的道德模范,却不喜欢她的富足生活、新朋旧友,她一力改变,向往和投入他的世界,可是,他爱你,为何不能爱你最原本的姿态?

23岁那年,我突然喜欢上了从小认识的林,他比我大5岁,刚从伦敦读书回来,接手父亲的部分生意,整个形象就是风度翩翩。初初接触,他非常温和,总是对我微笑,叠音叫我贝贝,偶尔揪一下我的头发,有一次开玩笑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我对他的喜欢逐日膨胀,开始仔细地观察他的行为。他表面温和,上午信誓旦旦,到了下午就像换了个人。他一周在三个亲密女友之间打转,美女们都穿着紧身裙、大卷发、看人一眼就好像说了几十句话。那时候我才从加拿大脱掉青涩的校服回来,唯一懂得的就是钢琴,曾经获奖无数,但丝毫不吸引人,于是能做个像林那样洒脱自在的人成了一大渴求。有一次我故意躲在他的书房附近,因为我听说他今天心情很好,还带了几个朋友回来一起玩,我想让他看看我的新发型。就是这种既虚荣又害怕的心情,让林爸爸发现了,他笑着拉我推门进去。我却无比惊诧,林和几个世交朋友开着音响,投影里播放着情色片,正在偷尝大麻……我失望得一塌糊涂,几年里都觉得这个圈子里的人很脏。

一场车祸遇到疑似真命天子

去年春天,我去上园艺班,开车经过街心公园时,看到路旁一位老太太摔倒在地上,我紧张地把车停到一边,过去察看。还在想要不要扶起她的时候,一个声音喝止了我。我愤怒地回头,一个年轻人用很温柔的声音说:“不要动,都不知老太太有没有骨折,不能随便乱动她。”他掏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却一直没动她,等到医生来了,才把老太太抬上担架。这时,他才想起我来,说要去买水,问我想喝什么。我身边的人很少问我想喝什么,他们一向都说这个最好,你试试这个。我说:“请你喝咖啡。”

他叫T,在一家银行里工作,但最喜欢的是摇滚乐和电影。他邀我一起看DVD,是韩国的《春逝》,看完后他说最欣赏带到郊区录音的那套设备:录音筒毛绒绒的,可以清晰录下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一对巨大的监听耳塞,还有一个看起来有点简陋的直播室。他的生日来临时,我把一套设备送了他,把他吓到,说太贵重了。可我根本不知道多少钱,只是告诉管家我想要一套这个设备。T用设备弄了一个网络电台,不定期整理推荐一些喜欢的音乐,或者做一些有趣的谈话录音,因此结交了不少朋友,每次他都很骄傲地向大家展示他的设备。在他那20平米的小房子里,我带上监听耳机,听到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时,那种奇怪的声音质感让我一下子心动了。

他不喜欢我身边的一切

我出身于富贵家庭,从小练习钢琴,家里摆放着的是爸爸送给我的史坦威名琴,而母亲,一向只穿定制服。但T过的是平民生活。他带我坐公车,我们从首站一直坐到终点站,下来吃一碗双皮奶,他叮嘱店家给我多加红豆,喝热水都要先替我试一试会不会太烫。那种开心真是难喻的,例如大半夜吃大排档,和朋友喝啤酒看独立电影,冬夜里在空旷大街上大喊大叫,给流浪汉送上一条毯子……T的妹妹开始去工作,我送了一个Chanel的包给她。T告诉我这样做错了,妹妹才刚去广告公司上班,用名牌手袋,别人会怎么看她?这样的手袋要差不多两万人民币,妹妹那天在网上搜索了一晚上这个品牌的细节,翻出很多衣服来尝试搭配包,结果很沮丧地说什么都搭不上,你给了超过她生活水平的奢侈品。我特别不好意思,等到妹妹生日了,我刻意送了一条平价围巾,但明显看到妹妹眼里有些失望。我回家想了一下,跟继母说了几句,她觉得这是一时轻一时重,马上代我补送一条Burberry的羊绒披肩。

以前我会参加一些社交活动,都是父亲世交叔伯组织的私人会所聚会、高尔夫球练习、上邮船晒太阳之类的,我也和一班半生不熟的同龄人相互玩个百家乐、21点之类。有一次,童年伙伴David过生日,包下了本市最大的夜总会,我们大肆庆祝,放烟花还叫了些舞娘来表演。我把T带过去,大家对他都很和善,纷纷向他敬酒、邀他一起唱歌,因为我平日也很有威严,也算是大姐大,而且从不轻易带男性出现。但是,T却在中途拉我离开包厢,在昏暗的走廊里,他用力地亲吻我,一遍又一遍。我激情难以抑制,他却说不喜欢这样的环境,还有在这种环境下穿闪片短裙和那么多人觥筹交错的我。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跟他离开了,此后各类夜间聚会,不再问津。去年奥运的时候,我在香港看马术表演,David正好也过来,他问我为何那天不给他面子,我很抱歉地跟他说了缘故,他耸耸肩,轻轻摘下礼帽,说真是一个道德模范啊。身旁的继母听见了,问我为何没带T过来,我说他并不喜欢我这种生活方式。继母沉吟半晌,到了第二天,我们一起吃早餐时,她在身边轻轻说起,千金小姐的出身不代表你肤浅,他有才华、识大体当然是很好,但不必让他用这些品行上的优越感来打败你。我咬咬嘴唇,突然想起下午要回去见他,赶紧回房间把真丝斜纹绸的裙子换成T恤牛仔裤,放下新买的Marni大包,拿一个运动包。

跪下来他真当我就那么矮

和T在一起,总觉得有太多挫败感,练琴都提不起劲来,因为他欣赏不来古典音乐,喜欢摇滚乐,所以我也陪着他去参加辛苦的草原艺术节。初春的时候,我的小提琴老师造访,他看着我成长,在加拿大照顾了我三年,这一次兴致勃勃地拿出琴要和我合奏。但几次下来,我都是力不从心,他说我的琴声里少了骄傲、自信和积极。因为太熟悉,我忍不住在第二天跟他说起原因,我在这里是多么的不适应,不喜欢自己的富裕家庭和奢侈生活。他很吃惊:“你的过去并不糟糕,而富裕家庭也不会让你蒙羞。”可是,T却让我感觉自己不够好,不够完美。我呜呜地哭了起来,这真是我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去爱。他让我那么害怕,特别是他来自一个我并不熟悉的世界,而我是那么向往投入那个世界,我自己本身所处的环境太过污秽了,全是欺骗、金钱、交易、奢靡……“但人都是一样的呀,他爱你,就应该爱你最原本的姿态。”老师如是说,“这样去爱一个人,卑微、脆弱、辛苦,都是因为你在强求,你跪下来的时候,对方也就真的以为你这么矮。”

微凉的秋天,我们分别整理了自己的东西,他执意要走了给我写的所有信和我们的合影。我偷偷藏了一张在街心公园里我们补拍的照片,被他发现了,我求他让我拿走,他一把抢过,把照片撕了,两个人都哭了……

都说男人是春花秋月冬棉被,在冬天一个人生活很孤寂,可是我没有再回去找T。尽管屋子里的暖气很充足,但我的心依然很寒,只能在本子上不断地抄写一句英文,是当初老师临走前告诉我的,翻译起来就是:爱最初让我们卑微,但最后一定让我们学会平等。

白羊座:  白羊女对于自己在年轻时所遇到的人,会有一种亲吻青蛙让它变成王子的豪情,可是生活琐碎,王子很容易又恢复青蛙模样,白羊女就会觉得自己的理想被打破了,她会不甘心,要么改造要么再找。

金牛座:  金牛女始终带着土象星座的沉稳,要的是一蔬一饭的烟火气,要的是他懂得给家庭费用懂得带家人一起去聚餐的那种温馨,倘若他再也不为家庭出钱出力,会就让她的物质和家庭观集体幻灭,愤而抗之。

双子座:  双子女要的就是丰富多彩的生活,或者说用资讯、想法去对撞的快乐,当她某天发现在其他更有趣的人的映衬下,身边的“玩伴”居然变得沉闷无比,就会很郁闷,开始冷感,而最后一击就是对方限制她的行为,好吧,再见。

巨蟹座:  如果巨蟹女当真痛下决心离开一个人,那个人往往会觉得她反应过度了,他不明白巨蟹女的自保精神简直到了“斩趾避沙虫”的地步——为了以后不会陷入更大的悲剧中,她要清理“病肌”,不能让爱的病毒感染。

狮子座:  既然你都知道狮子座好面子,又怎么能去挑战她们的罩门呢?桑德拉·布洛克才得到奥斯卡影后,丈夫的情人就在杂志上大谈其床技,其后多个情人逐一浮现,就好比当着全世界扇她耳光,让她找不到任何台阶可下。

处女座:  处女座的爱很坚毅,因为知道遇到自己的那杯茶并不容易,并且在相处中一再容忍,但是最后让她突然要离开的原因,看起来是一件小事,但事实上却是无数隐忧累积后的一枚燃烧弹,瞬间燃爆。

天秤座:  天秤女算是以夫为重的女子,但是孤单和被忽视是她难以忍受的情感缺陷,如果男人以为感情从此可以轻松转为亲情,不再随时陪伴并且觉得天秤女太依赖时,她的天秤就会失衡,误以为自己被抛弃了。

天蝎座:  天蝎座爱起来和恨起来都很极端,而在这其中,占有欲、嫉妒心、操控欲都会轮番出现,她不能容忍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一旦发现,要么迫于情势暂时忍耐,要么马上爆发,眼里通常堆满绝望。

射手座:  自由在一段情感关系中经常意味着不对等的爱,总有人跟不上对方的节奏。和射手女在一起,就会有这个隐忧,她们总有很多或明或暗的暧昧,当感觉自由度不足时,寻找新温暖就成了一种对情感生存的渴求。

摩羯座:  在寻求成功的过程中,摩羯女错过不少良伴,执意地只要潜力股,并且在自己的陪伴下看着他风生水起,但是一旦“投资”错误,搞得她损手烂脚,眼见他变成一个扶不上墙的男人,她会挥泪告别。

水瓶座:  水瓶女怪异的思维,不是人人都能扛得住的,尽管很多时候情感失败的原因大部分倾向于男性,但是水瓶女很特别,她会在自己的世界里沉醉,如果发现对方不能理解她的想法,她会用冷暴力来应对。

双鱼座:  双鱼女有一种能在温柔痴情和力证坚强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中转换的能力,她爱一个人,要的是他全身心的坚持和宽容,如果带有欺骗的背叛,她会突然坚强起来,斩钉截铁地要求对方改过,不然就是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