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权看了鑫权公司这名高管意见,马上又低下头,整理着自己桌上的一摞文件,左手脱塞右手轻轻地端着咖啡杯,看样子还闲情逸致。
李鑫权是在反思。
如今这种局面已经不是单单他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了,即便是他后面即便是那些消费者的代表和新闻媒体的记者不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在今天晚上和明天的报纸上肯定是头版头条。
著名品牌宣传公司生产的卫生巾既然产生了霉菌,而且里面还爬出了可怕的虫子在电视台新闻和报纸上,一旦刊登出来意味着什么李馨权比谁都清楚。
这种舆论效应非常的可怕。
舆论效应的效力,一点也不比公司的资金链断裂要差。
现在李鑫权要做的并不是消除影响,也不是去安抚那些情绪激动的民众,现在李鑫权无论是怎么做也都是无济于事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李鑫权,看淡了。
没办法了,现在解决问题的只有钱。
一大批货已经发现了市场,再把那批货收回来也无济于事,这种影响是非常严重的,女性的卫生用品不同于一般的消费品又不同于一般的快速消费品,更与一次性的用品有着本质的差异。
这种东西往往私密性特别强。
试想一下一个女性用心传的卫生巾,发现了霉菌有特殊的气味,甚至里面还能爬出虫子来,这是多么可怕和恐怖的一件事情。
李君鑫权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自己的公司。
人在春风得意的时候,往往不会想自己的后路,也不会留后路,总觉得自己的财富会不断的增长,总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没有人能跟自己比。
鑫权公司的这名高管傻傻的站在李馨权办公桌的面前,他已经告诉了李君权外面发生的事情,而且民众情绪特别的激动,媒体和记者也都想第一时间冲到李金泉的物种采访一下李馨权,这可是大新闻。
卫生用品卫生巾,里面长出了虫子,光是这一个标题,就足够吸引人。
鑫权公司的知名高管,动了动嘴唇,还想再次给你宣传重申一下现在公司面临的困境,而且现在影响特别不好,附近很多居民也都过来看热闹,鑫权公司一下子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但是这名高管又不能再说话,他怕再说的话李鑫权会骂他,而且把火全部撒到他的身上,这种事情之前旅行前又不是没干过,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名高管就站在李君权的面前,像一个木桩子一样盯着李鑫权看。
李鑫权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一连抽了三根。
这次他真正的认识到鑫权公司,很可能要完蛋了。
现在运气也不站在自己的这边,当一个人走下坡路的时候,往往运气也不会帮他。
李鑫权还想闯大运,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这一大批卫生巾不会有问题,投放到市场之后还故意降低了价格,搞促销活动,想把成本捞回来没成想啊事情还是败露了,这种小算盘最终没有为金泉公司赢得任何利润,反而造成了这种不利的影响。
不利的影响对鑫权公司的危害性,往往比这几百万的利润要大很多。
有很多老总,都给李鑫权的手机和办公室座机打电话,都想问一问这事情是不是真的?
“李总,咱们现在怎么办呀!”
鑫权公司的这名高管,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
李鑫权啊,婉婉说道:“不能让他们进咱们的公司,叫上两个保安我马上下去当面跟新闻媒体的记者还有消费者解释!”
李鑫权抬起头看新鲜公司的这门高管没有去,按他说的去做,又补充说道:“快去呀,还愣着干什么!”
柔和的语气,柔和的眼神李鑫权说话的声音也非常的小,跟平时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李鑫权案差的特别多。
鑫权公司的专门高管都有点儿蒙圈了,怎么李馨权在这种时候反而变得柔和比平时更平易近人了,不是李鑫权啊,脑子出什么问题了。
李鑫权虽然咖啡杯中的咖啡喝干了。
准备要走之后,转过身又把咖啡杯子举起来,用力的向下倒了一倒把咖啡杯中仅剩下的一点咖啡,也都倒进了嘴中。
李鑫权觉得应该勤俭节约之前自己太浪费了,而且鑫权公司取得那么好的发展和创造了那么多的利润,但是李鑫权却没有把它好好的利用起来,反而是搞了一个房地产投资,最后被骗。
一想到房地产投资被骗,李鑫权就在心中骂王林飞的祖宗,以及王林飞家中所有的女性,基本上也被李鑫权问候了一个遍。
走出去自己的办公室李鑫权案发现行政楼整个这一个楼层的员工工作都不很积极,每个人坐在办公椅上不知道在干什么,有三两个人一起聊天的,也有人低着头在写东西,还有的人干脆就没来上班。
员工们的情绪一点都不高,办公室的电话特别安静,一个电话也没有,这就让人非常的费解,证明公司的管理与下面的生产车间以及销售和售后等等环节绝对是出现了问题。
这种集成化办公的办公区域,大大的提升了办公效率,但是几十部固定电话没有一部小的,只能说明现在的工作是停滞的,管理是松散的,没有任何的效果。
王林飞把鑫权公司,兢兢业业工作的人全部开除了。
因为王林飞不是那种特别一心一意工作的人,脑子里总是有一些歪心思这样的人跟那些踏踏实实工作的人,根本不是一个套路的人。
所以这些人自然跟王林飞的关系很一般,也得不到王林飞的赏识,借着新权公司减员增效,这个事王林飞把他们全部开除。
李鑫权走出来之后,很多职工见到李鑫权马上坐正了身体挺直了腰板,更有一些人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不过这都是做做样子,李鑫权看在眼中,却没有记在心里。
因为现在无论他再怎么做,也无济于事。
鑫权这条大船已经走错了方向,而且现在真赶上狂风暴雨,海浪滔天新权的大船随时都有可能翻船。
李鑫权,在心中默认了这个事实,整个人也就踏实多了。
毕竟公司还要运营下去,具体下一步怎么办再进行改革吧,眼下先要把那些新闻媒体记者,还有愤怒的群众解决掉。
“这个人就是李鑫权吧,长得肥头大耳的,满脸油光,一看就是挣黑心钱的!”
“鑫权真的让人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产品!”
“好好的企业不用心经营,让我们消费者吃了这么大的亏,如果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今天就不走了!”
“必须给赔偿,按照消费者权益保护法最少三倍的赔偿,不然我们就集体去法院起诉!”
“那么隐私的东西竟然有虫子,怎么能说得过去…?”
很多消费者,愤愤的说,心里面儿全部是愤怒的。
李鑫权快步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四五名鑫权的中层和高层管理者。
轻轻的转了头,李鑫权对身边的一名年龄稍大的高层管理者说:“报警了吗?”
年龄稍大的管理者轻声说道:“已经报警了,李总!应该正在来的路上!我跟警方说有群众聚众闹事!”
李鑫权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李鑫权刚一走出行政办公大楼的门口,几名记者冲了上来。
“您能说说您作为哈尔滨市知名的企业家,怎么会生产出这样的产品呢?”
另一名女记者向前挤了挤,“我们作为女性,该如何面对这种产品的,您作为知名企业家赚钱是义不容辞,但是您尽您该尽的社会义务了吗?”
“出现了这样的事,侵权这个品牌商标,驰名商标会不会被撤销?下一步公司打算怎么处理?!”
“会赔偿吗?赔偿的金额是多少呢?”一个戴着眼镜短发的年轻记者问。
“大家请安静!”
“大家请安静,我们李总会有一个很好的解释!”
鑫权公司年,龄稍大的那边高管说道。
“我是李鑫权,鑫权卫生用品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李鑫权语重心长地说:“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心痛,是我们管理环节出了问题!既然已经发现了问题,我们痛定思痛一定会解决问题,开除一部分管理人员和现场的操作工人!”
“对消费者我们给予两倍的价格补偿!”
一名群众说道:“说的都好听,两倍的价格补偿才多少钱?一包卫生巾能有多少钱,但是这么不安全,我们长期用你家的产品,感觉到身体都有不舒服的感觉!”
另一名群众也说道:“我们心灵上的创伤,你们要怎么陪啊!?”
一时间吵吵闹闹的群众说成了一堆现场乱成了一锅粥,情绪特别激动。
李鑫权高声说道:“出现了这样的事,我以新鲜公司的名义,以我个人李馨权的信誉担保,绝对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解释和答复,该赔偿的赔偿,该道歉的道歉!”
人群中不知道有谁大声喊了一句,“你这是放屁,以你自己的信誉担保,你有信誉吗!?”
这句话就好像是一条导火索一样。
愤怒的群众,吵着嚷着,骂着就要冲进鑫权大厦的行政办公楼。
呜呜呜……
滴滴……
就在现场马上要失控的时候,两辆警车开到了鑫权公司。
车上走下来几名警察,把现场的秩序重新控制。
李鑫权又是好言安抚。
整整闹腾了一个多小时,这些愤怒的群众和新闻媒体的记者才走。
李鑫权愁眉不展,心里面别说有多不痛快,多苦。
回到办公室,李馨权打算召集新鲜公司所有的中层管理人员和高层管理人员,开一个改革会议。
鑫权公司还是有一定基础的,不可能说完就完,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
李鑫权现在能想到的第1招,就是全员降薪了。
第2招就是跟银行和金融机构贷款。
第3招就是提高产品的质量,加快产品的销售周转,让现金尽快的回到新权公司。
可是李君鑫权现在发现,自己的身边似乎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对鑫权公司从无到有,从有到强。
有过贡献和功劳的那些人,一大部分都被王林飞开除了。
倒是有几个人还算是元老级别,但是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那种有闯劲,有强烈改革意识的人。
李鑫权安排了这次特殊的改革会议。
中午的饭也来不及吃了,这个会议必须立刻开。
就在这时,李鑫权的手机却响了。
三哥已经出院了。
三哥带着他的两个小弟,一个叫红毛,一个叫长毛,这三个人虽然是伤了马国文,但是最后是失败的。
三哥也没有脸跟李鑫权,再说其他的了。
“喂!李总,马伯文我们教训了,那小子不太好对付,我们几个人身上或多或少也都有点儿伤,刮了彩!”三哥说的时候还很牛气。
李鑫权一听,也算是顺了一口气。
“挺好的!”李鑫权说:“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派人给你送点辛苦费!”
三哥一听辛苦费三个字儿,可着实下了够呛,辛苦费,他真的不敢要了也不想要,因为拿了辛苦费,以后不免难,免不了还要给李馨权办事,只是那马伯文本来就挺难对付,这辛苦费可不好拿。
“李总,咱们的关系这么铁,这点小事就算了,辛苦费嘛,我们也不想要了,以后啊再有其他的事情,求求您别找我了,我那年龄也大像退出江湖,颐养天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让年轻人去干吧!”三哥说的很委婉,好像自己金盆洗手特别牛气。
虽然三哥说成这样,李鑫权还是能感觉到事情似乎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三哥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李鑫权又拨打了过去,想问问三哥一些具体的事,没想到三哥却关机了。
李鑫权刚要把手机装在兜中,屏幕一闪,是一个熟悉的号码。
这个号码李鑫权的手机中也存储着。
是马伯文的号码。
李鑫权摁下了接听键。
“李总,近来可好!?”马伯文笑道:“怎么样?刚才那些取闹群众和新闻媒体的记者,你还喜欢吗!卫生间里长出虫子了,真是大新闻!”
李鑫权大脑一阵发懵,原来这些人是马部门安排的,他不敢相信马伯文会有这样的头脑,会借力打力。
“是你让这些人来的?!”李鑫权冰冷的问。
马伯文笑嘻嘻的说,“哎,李总,您这是怎么说话呢?我马伯文从来都是正面对抗,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哪像您啊,还找几个小混混,想要把我给办了!”
李鑫权当然明白,马伯文说的是什么事,就是三哥带着几个人去打他的事。
“不过那几个人,似乎有点儿不堪大用!”马伯文说:“李总用这些邪门歪道一点意思都没有,以后那座大厦就叫鸿达大厦,而且大厦的主人姓马了!”
李鑫权吼道:“马伯文你别太过分了!”
“李总过不过分,你自己心里有数,你看你的厂房卫生间生出了虫子,我的心里真是担惊受怕,好几天都没睡着觉!我不想跟你合作了!”
马伯文继续说道:“我之前跟你合作生产小黑天使牌卫生巾,利润分成是你拿的多我拿的少,现在我打算跟你解除协议!我怕你的卫生巾上的虫子,爬到我的小黑天使牌卫生巾上!”
“马伯文你还是太年轻了,你别忘了那份合约是有协议约定的,如果你不到一年的期间违约是要交一笔大额的违约金的!”李鑫权现在真的不想跟马伯文把这份合约解除了,现在小黑天使牌卫生巾卖的很好,鑫权公司有很大一部分现金,都来源于跟马伯文合作的这条生产线。
“李总,协议已经解除了,我估摸着再有20分钟,我们公司的副总李斌就会去找您!”马伯文说道挂断了电话,根本没有给李鑫权办点机会。
看着李鑫权挂断了电话,新鲜公司一名主管走进了他的办公室,非常有礼貌地轻声问道:“李总,中午的改革会议还开吗!?”
“开!”
李鑫权说道:“你把市场部的赵主管叫来,让他带上跟鸿达公司签署的那份合作协议,我要看一看!马上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赵主管带着那份合作协议来到了李鑫权的办公室。
“李总,您找我!”市场部的赵主管将那份合作协议工工整整地放在了李鑫权的面前。
“如果这份合作协议侵权,公司要单方面解除,是不是要产生违约金!?”李鑫权点燃一根中华牌香烟,猛的吸了几口,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如果在这么关键的节骨眼上,马伯文撤销跟自己的合作协议,那无疑就是釜底抽薪。
鑫权牌卫生巾,短时间内肯定不能再在市场上运作了。
靠着马伯文的小黑天使牌卫生巾,李鑫权还能勉强维持。
市场部的赵主管,早就把这份合作协议看得很清楚了,其中有一部分有一一的他也直接提给了王林飞,不知道王林飞有没有给李鑫权说。
赵主管有异议的是,这份协议的附加条款在的倒数第三条。
这份附加协议第3条说的很清楚,如果委托方单方面解除协议,只需一次性支付被委托方违约金人民币50万元整。
但是协议的正文却说,如果被委托方也就是说鑫权卫生用品有限公司想要解除协议,按照生产线日均生产产品总价值,乘以剩余应当履行天数,二者之积的5%交纳违约金。
也就是说生产线一天生产总价值是20万,如果协议规定的是一年365天,新权卫生用品有限公司履约了65天,那剩余的就是300天×20万。
这样一算下来。
鑫权卫生用品有限公司就要承担6000万的5%。
也就是说需要交纳300万的违约金。
这件事情王林飞是知道的。
但是因为李斌,先给王林飞打了招呼,而且还给了王林飞一点好处。在阅读这份合同协议的时候,王林飞在李馨权的面前刻意打了马虎眼,李馨权也没有仔细的看,特别是这一份写满字的密密麻麻的附加协议。
附加协议与正文,有一样的同等法律效力。
赵主管多次跟王林飞说过,但是王林飞全部给压了下来李君权对这事儿一点儿也不知道。
50万元现在对马伯文来说根本什么也不是,但是,对于资金链即将断裂的新权,对于出于风口浪尖舆论,导向特别不利的新权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现在每一分钱,对新船都无比的重要。
李斌带着50万元的现金支票和那份解除合作协议的情况说明书已经来到了李鑫权办公室的门口。
赵主管说道:“如果是我们解除协议,我们是被委托方就要按照天数和产品生产价值来计算!”
“如果是委托方,也就是马伯文的鸿达公司解除协议只需一次性支付50万元就可以!”
李鑫权破口大骂:“放屁,哪有这么的便宜的事儿!”
赵主管脸色一沉,将这份协议的关键部分只给了李鑫权看。
“当初我就发现这份协议对咱们有一些不利,多次跟王林飞说!”
李鑫权现在算是知道了,王林飞压根也没有跟他提这件事。
还是自己太马虎大意,还是自己太相信王林飞了。
哈哈!
李鑫权忽然间失声大笑,感觉自己特别的可笑。
李鑫权心里面想,没想到自己一辈子没有爬滚打,50岁了,竟然这么疏忽。
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真是可笑至极。
这么好的一手牌,完全被李馨权打烂了,打飞了。
如果说李馨权的对手是马伯文。
李鑫权的手中全部是大牌,除了双王还有四个二。
反观创业刚刚起步的马伯文,则是一手的小牌。
但是现在李鑫权手中的双王和4个二,全部到了马伯文的手中。
马伯文手中的牌,既大又整齐。
而李鑫权则是一手的臭牌烂牌。
“哎!”李鑫权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市场部的赵主管听李君权这么一说,心也凉了半截,这将军都已经丧失了自信,即便是他手下的兵在神勇,也无济于事了。
李斌迈着步子,昂着头,走进了李鑫权的办公室。
“这是50万的现金支票!”
“这是解除协议的合同!”李斌用手指了指需要李鑫权亲自签字确认的地方,说道:“在这里需要您签字!”
李鑫权甚至连看都没看。
他不相信马伯文,会给他假的现金支票。
签好字之后。
李鑫权缓缓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斌,“如果有你这样的人在我身边……,哎!……”
李斌拿起这份,解除合作协议的合同,微笑着说:“我如果是您!看着自己现在还没到,水尽山穷的时候!就会主动把自己的公司交给鸿达!”
李鑫权,一听气得眉毛直抖。
吼道:“什么?马文文的胃口还真不小,想吞并我的鑫权!?”
李斌笑了笑,“李总,成王败寇!我觉得,鑫权能撑过今年都不错了!”
“祝您好运!”
李斌快步离开了,李馨权的办公室。
鑫权公司市场部的赵主管,听说鸿达公司要吞并新权,心中竟然是高兴的。
鑫权早就是烂摊子了。
王林飞来的这几年,把鑫权折腾的够呛。
投资房地产,4000万的投入血本无归。
当时财务部负责人,被李君鑫权开除之后,有很多人,也主动提出了辞职。
什么样的企业,能顶得住这样的折腾?
计缴税款,滞纳金和罚款又上缴了小1000万。
鑫权公司,早已经人心惶惶,人心涣散了。
“李总,还开改革会吗?”
李鑫权简直气得要死。
“开……”
哐当一声!
李馨权一头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