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向她走去。
“规则很简单,从这里出发,下山再上山,谁先到谁赢。”说话的却是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约三十多岁,正是山顶上那个奸阴的声音,他就是盲彪了。
“我的先说明,和我赛车输的人,从此都不可以再赛车。”她看着陈强。
“我不会输。”陈强又回到了自己车上,他的车是白色的。
没有再多说,那女孩也上了车。
两车就位,陈伟还是不动声色。
在赛车开始后,陈伟才找上了盲彪,他说让我留在原地。
陈伟与盲彪到了偏僻的角落说起了话。
过了一会儿,陈伟回来了。
“那王八蛋在下山的坡路上倒了油,想让车子打滑害死我哥。”他和气愤。
“事情怕没这么简单吧?”我看到陈伟已把盲彪弄倒塞进了他自己的车里。
“当然没这么简单,倒油只是计划之一,如果我哥躲过一劫,还有后计,要在今晚拿掉我哥,要通风报信说这里非法赛车,还在我个车上放了足够让我哥在监狱呆一辈子的毒品。这小子也够狠的。走,我们去好好玩玩这些不上道的家伙。”陈伟上了盲彪的车,我也只有上了车。
陈伟把车子发动,车子如同一朵云,轻飘得没有任何重量。
他的开车技术只有一个字——快。
我对赛车不了解,但单从这几秒钟的时间,便感觉到了陈伟的车开得实在是恐怖。
不一会儿,便看到了前方两辆几乎并排的车子的车尾灯。
速度可谓怕人。但陈伟竟然追了上去,但两辆车并行,他无法超车,只有等待机会。
两车也开得更快,想摆脱陈伟。
“坐稳了,我要超车了。”陈伟突然说道。
他突然向内侧开去,竟侧着车子起码有65°贴在了山体上,硬硬开了过去。
陈伟把车横在了路中间,逼使两车停了下来。
陈伟下了车。
陈强和“火狐”也下了车。
“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陈强看到开车的竟然是自己的弟弟,火气相当大。
“当然是赛车了,我刚才可都赢了你们。”陈伟得意洋洋。
“臭小子,谁叫你赛车的?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陈强揍了一拳给陈伟。
“他是要救你的命。”说话的是“火狐”。
兄弟俩都有些吃惊,看着她。
“什么意思?他怎么救了我的命?”陈强看着“火狐”。
他没有想像中冷酷无情,相反,他是个冷酷性格和火暴脾气并存的人。
“第五个转弯下坡的路段被人洒了油,要置你于死地。”冷酷的是“火狐”。
她的冷酷是彻头彻尾的。
“你说有人要害我?你怎么知道?”陈强盯着她。
“我们改天再赛。”“火狐”上了车,把车开走了。
陈伟打开了陈强的车的尾箱,搜索了一遍。
接着有到车厢内搜了一遍。
“找不到。”他对我说。
“可能藏在隐秘的地方。”我走近车子。
陈强走了过来。
“你们找什么?”他说。
“毒品,盲彪说在你车上放了毒品,还通知了警察。”陈伟说。
“盲彪要害我?”陈强不太吃惊,似乎已心里有数。
“我和鱼可升到山上吹风的时候听到了盲彪和一个男人密谈的阴谋。盲彪要干掉你,取而代之。”陈伟看我了一眼。
“你们跑到山上干什么?”陈强不追究盲彪的事,反倒问起了我和陈伟上山的事。
“不是说了吹风吗?”陈伟继续找毒品。
“不用找了,毒品我已经拿走了。”陈强的话让陈伟吃了一惊。
“哥,你早知道了?”陈伟觉得白忙了一场。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笨?”陈强又打了陈伟一记。
“噢!好痛。”陈伟摸着头叫道。
“快送人家回去,以后不准再掺进这些事里。”陈强出奇地冷静。
陈伟看了看我,上了车。
“一点也不好玩,还以为会有什么好戏看呢,我送你回家算了。”陈伟把车子往山上开。
“戏当然是有的,就是你没机会看罢了。”我靠在车窗前。
“你看出什么了?”陈伟警惕地看着我。
“盲彪想除掉你哥。你哥呢?做得了一帮之主,头脑应该也有一些的吧?我看我们是坏了你哥的计划才对。盲彪想害你哥,你哥又会不会借此机会摸透帮里的人对他的忠心程度?”我是从陈强的态度看出来的。
这些游戏对我来说,太无聊,太复杂,我想我还是不玩的好。
“不愧是鱼可升,我头脑都被我哥打晕了,才没想到。帮倒忙了。这次算栽了。下次一定不让你失望。”陈伟冷静下来后也想通透了。
陈伟把我送到巷口。
“我哥的事一定还没完,以后还有得玩,你可不要错过来。”他说。
“你哥好像不让你插手他的事。”我提醒他。
“他不让,我偏要,我一定要查出来盲彪勾结了哪个混蛋害我哥,还有那个‘火狐’也很可疑,她好像知道一切。你不玩我也要玩的。”陈伟把车开走了。
我转身向小巷里去,我为什么没有陈伟那种无穷尽的精力,永远充满好奇与热情。
又去了医院看赵嘉宜。
赵母说她已经好转,但情绪还是很低落,不愿意见人。
我没有进去,只在门口看了看。
“很抱歉,我除了来看看,什么也不能为你们做。”我感到了自己的无能。
怎样解决这件事不是重点,重点是让赵嘉宜和季子群都不再活在痛苦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你已经做了很多了,在我最脆弱难过的时候,是你让我有了支撑才不至于倒下去,剩下的,就让时间来解决吧。我已经给嘉宜联系好了在加拿大的学校,我们准备移民,离开这个地方,一切,也许会慢慢好起来的。”赵母把伤痛暂时收了起来,像老鹰一样保护着自己的孩子,即便是孤军作战也绝不屈服与生活的磨难之下。
“但愿如此。”我笑了笑。头一次由心露出这种欣慰的笑。
她也笑了笑,脸上的笑让她更添了几分娇媚和刚强。
这并不矛盾,她是个美丽而坚强的女人。
我这时觉得她承受的苦难也许比赵嘉宜更巨大更沉重。但为了女儿,她把一切都隐藏了。
我又想我妈了,太奇怪了,我为什么要想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