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楼,一眼望见家里冒出袅袅炊烟,“艾射”知道家里有人。
他蹬蹬蹬几步跑上竹楼,冲进厨房,见妈妈忙碌着在做饭,连忙问:“妈妈,爸爸呢?爸爸到底在研究所,还是回来了?”
妈妈笑眯眯把儿子搂在怀里,“哪里淘气去了?手机不带身上,打座机家里也没人。”
“我……晨跑去了。”“艾射”心脏咚咚跳,深怕妈妈发现自己撒谎,“爸爸没事吗?”
“嗯,你爸爸丢不了。高博士说了,你爸爸是执行任务去了。”
“执行任务就不跟我们联系?”
“傻孩子,爸爸执行的是秘密任务,当然不能跟我们联系。”
“既然爸爸是执行任务,那高博士怎么还跟我们找爸爸?”
“高博士年纪大了,一时忘了爸爸执行任务去了。”
“高博士的大脑比计算机还聪明,怎么会忘记爸爸在哪里?”“艾射”无法相信那么智慧的高博士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年纪大的人容易记性不好,很多人老了都这样。”妈妈迟疑着解释。
“不可能!高博士记性不好,怎么能搞那么尖端的科学研究。”没注意妈妈暗淡下来的眼神,“艾射”继续怀疑高博士所谓的记性不好。
“高博士是你爸爸最尊重的人,也是你的偶像,他的话你都不信?妈妈累了,不想说话了。”儿子的话让妈妈对高博士的解释产生怀疑,她春花一样的笑容迅速萎谢。
妈妈不开心的样子,让“艾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赶紧找出小丑笑笑,按动开关,希望笑笑能逗妈妈开心。
“一个作家去演讲。演讲结束后观众席递上许多提问的纸条。作家一一解答。看到最后一张纸条,作家愣了愣,纸条上写着三个字:王八蛋。作家知道有人对他不满,脑筋一转,对台下观众们举起手中的纸条,说:这张纸条有点特别。一般纸条都是提问不留名,这张纸条只留名没提问,这个人的名字叫——王八蛋。”
对作家的机智无比佩服,“艾射”正要咧嘴笑,扭头看妈妈依然愁眉苦脸的样子,嘴角一收,不笑了。
见笑话没效果,笑笑卖力地讲下一个。
张军晚上睡觉脱鞋都是“哐当——”两声,将鞋重重掉在地板上。楼下邻居因此常被惊醒,非常不满,上楼请他脱鞋要轻轻放地板上。当晚,张军睡觉脱鞋,当第一只鞋重重掉在地板上,他才想起邻居的意见,于是将第二只鞋轻轻放在地板上。第二天清晨,碰到楼下领居,忙问:昨天睡的好吧,我可是听了你的意见的。邻居一脸不高兴,气恼地回答:“我一晚没睡,等你脱第二只鞋!”
“扑哧——”“艾射”忍俊不禁,可妈妈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艾射”赶紧把笑笑给关掉,打开电视寻找妈妈喜欢看的节目。
“电话来了,电话来了!”妈妈拿起茶几上的电话,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响起:“你好,请问是艾射小朋友家吗?”
“是的,我是艾射妈妈,你哪位?”
“我是国家安全局的,我姓陆,听说你儿子能和动物说话,有特异功能,我们想请你儿子帮个忙。”电话里的声音客气有礼,略微有些焦急。
妈妈拿着电话,没吭声,国家安全局找儿子帮忙?今天不是愚人节,谁开这种国际玩笑。
“你好,在吗?”电话那头没得到回音,声音更急了。
“在,对不起,你说你是哪里?”
“国家安全局,你不相信吗?我就在你家外面,我可以出示证件给你。”
“啊,那个,可是我的孩子只有10岁,他那有什么特异功能呀!”
“艾射妈妈,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我上你家谈,好吗?”
妈妈看看身边的儿子,回答:“不,不好意思,我儿子没有特异功能,不能帮你们什么忙,我们要休息了,不方便接待客人。”妈妈说完挂断电话。
“谁打的电话,妈妈,谁想找我帮忙?”“艾射”一旁好奇地问。
“是呀,莫名其妙的,说你有特异功能,要你帮忙。”妈妈走到窗前看屋外,果然,院子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妈妈,你不是常说要乐于助人吗,为什么不要我帮别人?”
“儿子,你除了力气大,那有什么特异功能,你没有特异功能,帮不上别人,自然不能答应呀。”
“电话来了,电话来了”铃音再次在屋里响起,妈妈接通电话。
“艾射妈妈,非常抱歉打扰你。可是,我专门来请你儿子,是为了国家利益……”
“陆先生,不是我们不肯帮忙,实在是我儿子没有特异功能。”
“艾射妈妈,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儿子有特异功能,你就答应他帮忙?”
“这个自然。”妈妈毫不迟疑回答,保家卫国是每个公民都应该尽的基本义务。
“那我能同你儿子谈谈吗?”
“好的。”妈妈把电话交给儿子。
“艾射,你好,我是陆叔叔,和你爸爸一样是为国家做事的军人。”
“陆叔叔好。”陆叔叔的话,让“艾射”立刻产生一种亲切地感受。
“艾射真有礼貌。叔叔现在遇到些难题,想请你帮忙,你愿意吗?”
“叔叔,什么事,我妈妈说了,只要能帮的一定帮。”
“孩子,你一定在电视里看到了,我国有几位特别重要的科学家突然之间全部失忆,而且行为非常古怪,我们找了无数名医,都没找到医治办法。”
“叔叔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懂医,我还在上小学呢。”
“叔叔知道你上小学。可是,你懂动物语言呀,那些失忆科学家行为非常像动物,所以我才来找你。”
“艾射”不吭声了,他很想去帮助失忆科学家,可是,妈妈不知道自己会和动物说话,怎么让妈妈同意自己去呢?
“要是我去了帮不上你怎么办?”
“没关系,无数名医都治不好,你帮不上一点没关系。如果帮上了,可是为国家做了大好事呀。”听出“艾射”想帮忙,陆叔叔高兴地回答。
“好吧,我跟妈妈说说。”
“艾射”放下电话。妈妈不等他发话,先问:“他们找你是为人治病?这太离谱了,怎么会让孩子当医生?”
“陆叔叔是为了失忆科学家来找我的。也许是觉得我失忆恢复很快吧。妈妈,你知道我最崇拜科学家,所以我想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儿子,这可不是小孩子玩家家,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要揽那瓷器活。那么多名医专家都没办法,你去能帮什么忙啊。”妈妈觉得儿子不知天高地厚,只凭好心就想帮助别人,简直是异想天开。
“陆叔叔说了,失忆的科学家行动像动物。你知道小象巴图喜欢我,鸽子也喜欢我,阿波罗都特别喜欢我,也许我这个特别有动物缘,又失过忆的人,能弄明白他们是怎么回事呢?”“艾射”竭力说服妈妈。
妈妈不说话了。她想儿子的确和动物亲。在野象谷就叽里咕噜和大象说话;从没训过鸽子也能让鸽子听他的话。而且,妈妈怀疑高博士隐瞒真相,说爸爸执行任务的话是假的,毕竟爸爸工作多年从没有跟家人断过联系。妈妈越琢磨越觉得艾射爸爸很可能出事了,也许失忆科学家里就有艾射爸爸呢?想到这里,妈妈缓缓点头,“儿子,妈妈同意你去。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妈妈陪你一起去。”
“当然了!妈妈万岁!”“艾射”凑到妈妈身边,亲了妈妈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