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黄鹂就给杨辰发来了信息。
“陶元庆要邀请整个东山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参加他组织的盛宴?还在方子衡的酒店里?”
杨辰看着这条信息,忍不住摇着头笑了起来,这个陶元庆,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想要在东山市搞事情吗?
不过也很正常,他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什么都不干就回去吧?
杨辰想到了狗急跳墙的乔凡天,他请来了陶元庆,却不敢说出真实原因,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早知如此,就只找那个杀手不是更加省时省事?
现在,陶元庆还反客为主,用繁海星辰当做赌注,想要给东山市的名流们上一课。
乔凡天,你可真是没有眼光,怎么找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靠山呢?可悲!
杨辰给黄鹂发出了命令,等到宴会到了高潮的时候,她必须也要出场,用最高调的手段夺走繁海星辰的所有权。
“是,首长!”
黄鹂自然是不会违抗,爽快的回了过来。
时间还早,宴会在傍晚的时候才会开始,这一整个白天,杨辰都可以用来对付那个安德烈。
在乔凡天进入暗网的那一刻,杨辰的人就已经得到了信号,并且及时汇报给了黄鹂。
所以,杨辰很清楚安德烈跟乔凡天的一举一动,也知道自己成了那个杀手眼里的目标。
将计就计好了,就当做是个开胃小菜。
杨辰收拾妥当就来到了隔壁韩语柔家,大大方方将贝贝叫醒,领着他一起洗漱,吃早饭,晨练,然后送他去幼儿园。
接着,杨辰又把韩语柔送去了忆辰公司,还跟陈若兰打了个照面。
“杨助理,多谢!”
陈若兰冲着杨辰眨了眨眼。
“不客气。”
杨辰笑了笑:“我还得谢谢你那么信任我。”
“不信任你,信任谁?难道信任乔凡天?我呸,他跟我说杨辰回来了,让我跟他一起去见一见,我能信?”
陈若兰看了看那扇连接着韩语柔办公室的门,压低了声音:“这事儿你可不要跟语柔说,省得她难过。”
“好。”
“唉,其实,要真是杨辰回来就好了!语柔一定会高兴的,她这些年可是天天都盼着,一点怨言都没有!反而是我,想着想着就要骂一骂杨辰!”
听了这话,杨辰也只能苦笑。
“行了,你好好办公,今天用不着车,你可以整理一下语柔的日程什么的。”
“好的,陈经理。”
杨辰目送着陈若兰离开,等到她的脚步声消失之后才来到了韩语柔的办公室里。
“韩总,我想出去一趟,跟你请个假。”
“有什么事吗?”
韩语柔抬起头,电脑上是她正在查找的关于蝙蝠侠的资料,签订了合同,这事儿就必须得加快进程。
“有点私事。”
杨辰笑了笑:“或者会耽误一会儿。”
“没关系,你去吧,反正今天我是不会出办公室的,这件事情要认真起来才行啊!”
韩语柔没有多问,私事,自然是不方便透露的。
她是个很善解人意的老板。
“是啊。”
杨辰离开了办公室,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虽然是白天,可这里也显得比较阴冷,位置在地下,而且韩语柔的车停得也相对偏僻。
是杨辰早上进来的时候,故意挑选的一个位置。
打开车锁,杨辰拉开驾驶室的门上了车,与此同时,一个矫健的黑影也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随即,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搁在了杨辰的脖子上。
“你是谁?”
杨辰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个人。
“安德烈。”
头发,胡子,都是焦黄的,眼珠子甚至也是一样,安德烈就跟暗夜中的猫头鹰一样令人脊背发麻。
“你要干什么?”
杨辰的口气很淡定,这让安德烈很是不满。
“干什么?你马上开车,去这个地方!”
安德烈的声音沙哑难听,就跟被人捏住了脖子似的。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杨辰淡淡一笑,两根手指捏住了匕首的刀刃儿,一个翻转,那把刀就飞到了挡风玻璃上,叮咚一声,掉在了方向盘下面。
“哼!”
安德烈倒也没有被杨辰这样疾如火快如风的动作给吓到,掏出一把枪就抵在了杨辰的太阳穴上。
“想不到你还挺难对付的!很好,那笔酬金倒也值得!”
“是吗?谁给你了酬金?”
安德烈一枪托就朝着杨辰的头砸去:“少废话,赶紧开车!”
“砸坏了我,还怎么开?”
杨辰身形暴缩,轻轻松松躲开来,随即一把抓住安德烈的手腕,用凡人都看不清的手法卸掉了弹匣,整支枪散开来,成了一堆零件,噼里啪啦落下。
跟着,安德烈就被他提到了前排,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就换了个位置。
“好了,既然你知道那个地址,也知道是谁要让我去,那还不如你来开车,方便得多。”
杨辰的一根手指搭在了安德烈的脖子血管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大有讲究。
安德烈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可也被杨辰的手法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僵硬成了一团。
“你究竟是什么人?”
“是你收了酬金,要抓的人。”
杨辰的手指稍微用了点力,安德烈的额头上就渗出了一层冷汗,脸色也变得比蜡还黄。
“走吧。”
杨辰又轻轻的点了点,安德烈的脸色这才好转,不再那么吓人。
车子被启动,安德烈还算个人物,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镇定,还能开车,比乔凡天可强了不少倍。
一路上,虽然是阳光灿烂,可是车里的空气却异常寒冷,安德烈一边开车,一边用阴森的眼光打量着杨辰。
“不用这么紧张,你的目的就是带我去见你的雇主不是吗?”
杨辰优哉游哉的看着窗外的景色:“结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不喜欢替不喜欢的人开车。”
“那个想要见你的人,一定会后悔的。”
安德烈沉默半晌,终于憋出一句话。
“但愿他不会,不然就不好玩了。”
“本来就不好玩。”
安德烈的目光越发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