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泰安在里间岂能不知道外面情况,高泰安一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哟咐道,“擂鼓,聚众将,陈列三军。”
而高泰安也将许久不穿的铠甲着身,腰上挎着一副宝剑,整个人看起来英姿神武。
高泰安便气势昂扬的走了出来,端坐在高台之上,面对着军营正门,诸位军官坐于下方,而他身后则是万余将士,众星拱月。
高泰安将诸位将军聚在点将台前,却是先开始训话,“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谁要是冥顽不灵,违逆军令,杀无赦。”而下面诸将则纷纷低下头,没有任何人敢正视高泰安。
高泰安说完,便朗声道,“开门。”
只听咯吱一声,禁军大营的门被打开,段祥真在外面都看呆了,他没有想到高泰安竟然真的敢开,不过这一步倒是让他不能避退,段祥真讼了一声阿弥陀佛,便大步流星,直直的走向高泰安。
而高泰安在放进一些人后,便下令将其余人挡在外面,高泰安扫了一眼段祥真身边之人,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高泰安不仅暗道,如果不是高泰祥出事,仅凭以前恭顺的样子,还真是一点察觉不到其想法,恐怕这群人还真是不会跳出来。
高泰安朗声道,“既然你们携众大闹军营,那我便给你们个机会,但是如果让我不满意,那便以军法处置。”
段祥真上前一步朗声道,“我们听闻相爷被将军所害,不知可有其事?”
高泰安冷声道,“一则听闻,都能让你们当真,大师何时变得如此浅薄?”
段祥真正色道,“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况且一月多来,相爷从未露面,这次传言相爷去看病,但却没有出面安排朝事,这绝非相爷作风,故此,我等不得不前来询问一番。”
高泰安道,“各司其职乃是本分,你们若有什么不满,直接向朝廷建言,向皇上建言,但擅闯军营,罪不可恕。”
段祥真朗声道,“吾等前来,正是替朝廷分忧,清扫奸佞,段将军如果不能将相爷的事说个清楚,那便不适宜再统领禁军。”
高泰安冷声道,“罢免与否是朝廷的事,什么时候崇圣寺的和尚也能插手了?来人,将这妖僧拿下。”高泰安说完,便有人准备动手。
段祥真聚气大喝一声,“谁敢?”段祥真道,“我不仅是崇圣寺的僧人,我还是当今圣上的弟弟,大理国的王爷,怎么,高泰安,你心虚了吗?你想一手遮天,你有没有问过我身后的百姓,看看他们答应不答应?”
段祥真说完,身后数万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既然段大师问他们答不答应,自然是跟着高呼,“不答应,不答应。”霎那间,段祥真一方气势如虹。
段祥真说完后,禁军之中,董氏、杨氏与段氏之人则纷纷站了出来,纷纷指责高泰安,霎那间,高泰安彷佛要众叛亲离,就连高泰安的心腹此时都有些动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泰安双眼一眯,缓缓站了起来,大喝一声,“还有那些人想要个说法,都给我站出来!”
高泰安扫了一圈,却没有这个时候敢站出来,只听高泰安冷笑一声,“既然不敢站出来,那我就要看看这禁军之中,还有多少人听我的命令!”
高泰安朗声道,“传我军令,众将士列阵!”
高泰安说完,有一些军官便迅速的集结部下,而有一些则端坐着一动不动,还有一些纷纷起身,正对着高泰安。
此时段祥真朗声道,“怎么,高泰安,你这是要狗急跳墙吗?这禁军是天子的禁军,是天下百姓的禁军,可不是你一个人的禁军。”
高泰安朗声笑道,“王爷,我怎么敢呢?我只不过是想给大家一个交代罢了。”
高泰安话音刚落,高台一侧便走出数十人,而其中一人身上穿着一套黑衣,倒是看不出模样。只见这人在众人的拥簇下走到高台中央,而高泰安则起身相迎,看到这一幕,一股不安的感觉在段祥真心中升起。
这人缓缓掀下身上的黑衣,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显现出来,不是高泰祥又是何人?而此时,下面众人看见高泰祥,心如死灰,原本桀骜之人纷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有些人甚至直接瘫软在地,段祥真原本挺拔的身躯也不由的弯曲下来,脸上尽是不敢置信与无限惋惜。而军中大部分人看见高泰祥,心里也安定下来。
只见高泰安半跪在地,高声道,“拜见相爷。”
高泰安一跪,军中将士自是紧紧跟随,齐声高喊道,“拜见相爷!”外面百姓一听见高泰祥露面了,也不由的纷纷跟随,共同拜见。
呼啦啦一片,就想被风吹弯的麦穗,齐齐矮了半截。这就是高泰祥的威势,数十年的威势,只要他在,就没有人能生出叛逆的心思。
只见高泰祥压了压手,顷刻间,军营之中,鸦雀无声,高泰祥淡淡道,“祥真,闹够了吧。”
段祥真长叹一口气,沉声道,“相爷怎么会在这里?”
高泰祥道,“你们闹的如此欢腾,我不出来怎么办?”
段祥真道,“那祥平大哥呢?”
高泰祥道,“祥平,祥平我也知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我会让你们相见的。”高泰祥一句话说完,段祥真已经没有力气再问,也没有力气去想,成王败寇,自古如是,只是没想到高泰祥一直在大理,而自己一干人败的太过容易。
高泰祥继续淡淡道,“为了老朽的事,让大家费心了,让百姓都散了吧。”高泰祥说完,便有人立刻将命令传开,而高泰祥则平静对高泰安道,“泰安,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去朝堂之中走一趟。”
高泰安点了点头,沉声道,“相爷放心。”高泰祥说完便走了,只留下一群待宰的羔羊,呆在原处。
高泰祥,就凭着两个替身,骗过了天下人,也轻易的解决了这一场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