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小昭你听我说~!”王霖身子一凉,急忙否认道。“那日我虽是赌气上街,我讨厌你,自然也对你那两个暗卫生气,试了法子便甩开了他们,那日除了府上的公主还有嬷嬷的闲言碎语,都让我心里十分难受,其次便是我胸中腻歪的很,便先带着狼牙去了医馆,想着抓些去火的药,谁知大夫说是喜脉,那时我高兴极了,想着留个惊喜再告诉你不迟,谁知道后面会被人下毒,待我再醒来时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九死一生也才幸得保住这条命!可我却失去了这个孩子!自那之后,你只当我是身子虚,才时常生病,心情抑郁,便想着法带我出去转,哄我开心,王爷我知道,您不告诉我是为了不让我难过,可我终究是他的母亲,就算得她没命来着世间走一遭,我也想知道她曾来过这个世上!我并非想夺人之子!王爷将她送还给谢家吧!”说罢,将死死抱住自己脖颈的孩子塞到王霖怀里。
摸着女孩的脸温声说道:“小安乖,还记得你给姐姐说的两个呼呼的哥哥们嘛,哥哥们来接你了,你去找他们吧!”
说着,转身将房门锁上,掩住自己的泪水。
小女孩扁着嘴,抱着王霖作势要哭,王霖忙将她上下颠了颠,嘴里叫着:“不哭啊!不哭!程昱!快!去把谢家两位公子请到大堂去!”
自己看了看那紧闭的大门,叹了口气,转身抱着小孩出了西苑。
“奶~奶!”那小女孩一见到自家的两个哥哥,高兴的手舞足蹈的,虽是高兴,但口齿不清,只得喃喃两句,手里胡乱指着自家两个哥哥。
谢家两个哥俩一见真是自家妹妹,顿时喜出望外,问过黎王安后,老二谢武从黎王手中接过了自家妹子,在一旁逗趣;而大哥谢靖早被黎王带到内室之中私谈,不消半个时辰,只见老大满脸凝重从里屋走出来,黎王爷也紧随其后,仍旧是一脸冷淡的转身坐在正位之上。
只见谢老大握了握拳头,斜眼看了看一旁玩的开心的弟弟妹妹们,轻声叹了口气,转身对着自己弟弟出声道:“老二,带着安儿到这来,给黎王跪下!”
老二不明所以,抱着自家妹子恭敬上前,老老实实地跪在王霖面前,正欲拜下,却见自家大哥本是站在一旁,忽的撩袍跪下,跪在自己身旁,将自家小妹从手上夺过,生生将自家妹子也按跪在地上。
高声道:“谢家长子谢靖,次子谢武,拜谢黎王殿下,救得谢家小儿瑾安的救命之恩,稚子幼龄,童言无状,恐~”
“大哥!小妹?”老二一听,心生疑惑,刚出口要问,却被大哥给拦住。
“父亲不在家中,长兄为父,谢靖斗胆,代谢家叩谢黎王殿下救命之恩!”谢老大说着拉着自家的孩子向王霖叩头。
“谢家一门英杰,落座!”王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被二哥抱在怀里的娃娃,眼下和自家二哥一样摸不着头脑,刚刚是什么操作,只是呆愣愣的看着边上的三个男人。
谢家老大和王霖寒暄了一阵后,拉着自家的两个傻子起身告辞。
王府西苑
王霖携了一盒子昭晴爱吃的小吃,搬个小凳子坐在昭晴屋子外,也不去叫门,只是在屋外暗自低语道:“小昭,我与你成亲的时候发过誓不会骗你,但这事事关你的身体,你的心情,我想过找个时机给你说清,但时机,不如早说,你的痛苦能早一日解得,便早一日能解开你的心结。”
王霖吸了口气,似是苦笑道:“但我知道你难受,我何尝不是难受极了,那日你出了事,躺在榻上昏迷不醒,我害怕极了,失去了孩子,更失了挚友狼牙,我更怕的是你和他们一起离开我!我在这世上没有别人了,只有你,我不会说什么情话,但只有你,是我躲不开的结!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能放过自己。”
“程峰说,你在屋子里待了一天,饿不饿?我做了些你喜欢吃的,就放在门外。你记得吃!你若是瞧我不痛快,便拿上你的剑,打我一顿!行不行,但,不要不说话,别吓我!”
“小昭,如今新帝上位,疑心极重,你我此番回来,身边有不少皇帝的眼线,谢家出身武将,不好和本王走的太近,与谢家的关系不可说明。”
王霖转身将食盒放在刚刚坐的小凳子上,拔腿就要离去,忽的身后一柄长枪由他身后刺来,王霖嘴角带笑,一个侧身,挨着长枪反手迎过去,以袖子代替武器和长枪搏斗起来,你来我往,你刺我闪的,忽的只见王霖束手在后,挺着身子,迎着长枪,直直向前。
拿枪之人眉毛一凝,手上稍稍用力,一杆红缨枪擦着王霖的脸就过去了,直直的钉在身后的墙上。
王霖则是反手一把将拿枪之人搂在怀里,此时此刻,花前月下,除了一吻难解其情。
浓情画意情难全,自古喜事难两全。
谢府
“祖母,母亲!事情便是这样!”老大躬身向家中两位老人说道。
祖母拧了拧眉,半晌才说道:“如此!靖儿,你年后便去南境将此事给你父亲说道,黎王殿下如此也是为我谢家未来考虑,毕竟事关我孙女命和国运,明日便吩咐人散播出去!”
而在一边的母亲早已是默默流泪,只得不住的点头。
第二日
谢府迎来了一位老道,流浪的道士不稀奇,稀奇的是那个道士怀里抱着一个眼角带泪痣的小道士,待在谢府直到晚上才悄无声息的离去,这有好事的人问这道士是谁,谢府的下人有知晓的,边说出来,原来是这谢家的小女儿不久前得病早夭,其同胞兄弟谢瑾安自小体弱多病,一出生便被一山中老道选中带去治病,昨日来的道士,便是算出了谢府的闺女逝世,这才送还谢府的小公子,以宽谢家两位的失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