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玉先生想听哪个?”
“哪里来的这么多事,先生一笔说了吧!”
于堂主撇了撇嘴,“好消息,夫人此次病好后,身体会比以往更好!坏消息此次夫人没怀孕,她的脉虽是喜脉的样子,但细查之下,只是这毒误导了脉相罢了!所以此次夫人的病不用担心!老夫打包票肯定治得好!”于堂主好像感到了玉林的心理巨大的起伏,周身散发着阵阵凉意,打了个哈哈便找借口逃离了这个快要变成冰窖的地方。
“真是极好!一切都会好的!”玉林握着昭娘的手大喘气的说道,心突突的在胸膛里乱蹦,反倒因为于堂主一句话变得平静下来,没有真是好,免得自己…自己没事,没事了,以后都会好的。
天空却飘飘扬扬的下起大雪来,不一会儿,地上屋檐上都被盖上了白霜,在屋外的小厮轻轻地叩了叩房门道:“玉先生,入了冬天更寒了,刚刚又下了场雪,现下还未停,管家吩咐我们给先生屋里加一炉龛,为您驱驱暖!不知能否进来添置!”
“进来吧!你们安置好了便出去吧!一二三!看好了,我出府一趟去抓一些药!知道吗?”玉林笑嘻嘻的摸着阿一阿二阿三的头将药方放入怀中,披了件袄子,便出府直奔宝昌堂。
宝昌堂
“您好,您是抓药还是看诊?”柜子上的小哥向玉林鞠了一躬,笑颜说道。
“烦劳伙计,抓药!我要这药方上几味药!”玉林从怀里掏出药方递给了柜子上的小哥。
小哥接过方子,无意瞥见药方右下角一个小小的谨之二字,有些讶异,谨之正是于堂主的字,一般他给他认为非常重要的病人开方子才会留下自己的字,否则的话他会用别人提供的纸和笔,写完药方就完,也不留下什么字号。
那小哥看了方子半天,被玉林一提才知道自己没给人家抓药。“可是药方有什么问题?”
“没,没,这方子上有几味药小的没法做主给您拿,得去请示掌柜的!烦劳先生稍等!”柜子上的小哥请玉林入内堂就座,奉茶之后,派人去请掌柜的。
“掌柜的,便是这先生要的这几味药!小的不敢乱拿主意,特请您与这位先生相商!”只见那位小哥请来了一位四十上下,精神矍铄的一位老掌柜。
那位老掌柜一进门便把玉林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认识又好像不熟似的,与玉林拱手说道:“先生是哪里的,瞧着面生!看着像临波城的刘家庄的?”话毕,静静地看着玉林的反应。
这便是暗号,玉林的属下大多便是临波城的,这刘家庄便是玉林母亲的娘家。这老掌柜提出这暗号,便是问玉林是不是墨晏阁中人。
玉林笑言道:“在下是虽是巡淄城人士,但在下母家是临波城刘家庄的,人都叫她王刘氏!后母亲早亡,在下也就跟着父亲闯荡,到如今只剩的在下与娘子二人安稳度日罢了,此次是娘子受了伤,大夫这才开药让在下来抓药的!希望掌柜的行个方便,价钱不是问题!”
老掌柜皱了皱眉,眼珠转了转,笑盈盈的说道:“既是于大夫来让您找我抓药的,便是看得起我这宝昌堂,我这就吩咐人开仓取药给先生!”说着吩咐小徒弟好生招待玉林,其他的徒弟跟自己去仓库里取药。
“应是没错了,就等阁主来,让他好生辨认一番!你去先把药包好等我过来亲自他送过去,我现在去给阁主传信!”老掌柜一边说,一边把药材交给了身边的信任的小徒弟。
“先生久等了,这是您要的药,这张是烹煎方法,这不情之请便是于大夫是杏林高手,此方贴请先与于大夫过目,他若是说可以按此法,那便有劳先生明日来时告知在下一声,在下好记录在案,以防日后有用到的地方!张某先拜谢先生了!”老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地递上药包和药方帖,悄摸的看了眼玉林。
玉林淡淡的笑了笑,回了声好,便带着东西回府了。
五日后宝昌堂密室
在玉林去取药的最后一日,墨晏阁的阁主终于赶到了宝昌堂。
“霖墨兄!你怎么落得这副模样?”墨晏阁阁主风清望着容貌几乎大变的玉林有些惊讶的问道。
玉林摸了摸自己的脸,笑言道:“风清,你倒是没怎么变,还是如以往般俊俏,我如今只是个落魄书生罢了,自认比不过你这个大阁主!”
风清摇了摇头说:“听闻你现在在凌王府中做他的谋士先生?你是想?”
就在两天前,庆文帝的宣旨太监终于抵达了王府,宣了圣旨,留下御赐的东西,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京城,实在是因为这地方太过贫穷,宣旨太监吃不好喝不好,又直跑茅厕,整个人享受过富贵可吃不得半点的苦,撇嘴低声了一番这云州真是穷乡僻壤的破地方,面笑嘻嘻地恭喜了一番凌王王琰,立马就溜了。
但据说王琰上书谢绝了皇帝的御赐的东西,写了个把后庆帝夸上天的奏章,东西一退可出了问题,东西和皇帝赐的不一样,少了些零碎的东西,凌王坚称东西送来后直接打包回的京城,还把单子一呈,这下细查之下,是那个宣旨的太监私吞了些小东西,伪造了东西单子,以为凌王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仗着自己的资历抹了把油水,谁知道是粘鼠器,沾上了就得死,连着他带的那帮去送东西的人一并都被皇帝斩了。
玉林点了点头说:“不错,子阳,我要辅佐他!”
子阳是风清的表字。
“就因为他是王霄的儿子?可太子,二皇子也是他的儿子!
王霄正是庆文帝的名字。
“王霄有四位皇子,但太子过于懦弱,蠢笨,时常被皇帝责骂,这皇帝极宠四皇子王琮,若不是我朝重视嫡长子继承,恐怕会是四皇子无疑,二皇子又于年幼之时被送去后梁国做质子,亲情早已薄淡,早已无父子亲情,我不愿有偷梁换柱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