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国对联·谜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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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对联集萃(1)

妙趣

纪昀巧对乾隆联

乾隆 纪昀

南通州 北通州 南北通州通南北

东当铺 西当铺 东西当铺当东西

【赏析】

清高宗乾隆南巡时驻跸通州(今北京东郊),出上联,纪昀以下联应对。下联末“东西”一词为名词,在此与上联方位词“南北”相对,是此联巧妙之处。

古文、诗句联

纪昀

太极两仪生四象

春宵一刻值千金

【赏析】

将两件不相干的事信手拈合,竟成巧对,作者谐谑之态呼之欲出。上联出自《易·系辞上》:“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下联出自苏轼的《春宵》:“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一说一道士娶妻,其友人欲作联为贺,因其身份而得上联,却一时难觅下联,纪昀遂以苏轼诗句对之,字面相对严整,又切新婚情境。

寒士贺礼联

佚名

君子之交淡如

醉翁之意不在

【赏析】

旧时某寒士逢友人做寿,无钱置办贺礼,遂以清水一盂相赠,附一笺书如上联。其友在笺上题以下联作对。上联隐一“水”字,用成语“君子之交淡如水”句;下联隐一“酒”字,取“醉翁之意不在酒”意,两人通达、淡泊之风跃然纸上。

绝对联

石延年

天若有情天亦老

月如无憾月常圆

【赏析】

石延年,河南商丘人,北宋文学家。上联出自唐李贺的《金铜仙人辞汉歌》,金铜仙人因不忍离别故土而深感凄苦,苍天因怜悯动情而衰老。相传司马光称此句为“奇绝无对”,石延年一次中秋赏月,兴到即成,对出下联。月圆则无憾,月缺则有怨。作者借自然景物抒发一生不得志之惆怅,情见乎辞。联语皆凝练之句,对得珠联璧合,千古流传。

禁中观猎联

朱元璋 朱棣

风吹马尾千条线

日照龙鳞万点金

【赏析】

《坚瓠集》记朱元璋在禁中观猎,见马疾驰而过,出此上句。长孙朱允炆对以:雨打羊毛一片毡。单就文字、结构、比喻来讲,都还可以,就是立意不高,用语琐屑,形象不雅。朱元璋听了不悦。其四子朱棣见父亲皱眉,知侄子所对之句欠佳,忙以“日照”句应对。用“万点金”喻“龙鳞”确有气魄,又寓含帝王之意。朱棣后来果然从侄子手中夺得帝位,他便是明成祖。

戴大宾巧对太守联

戴大宾

龙飞

牛舞

【赏析】

明代弘治改元,莆田人进行迎春活动。当时戴大宾年纪尚幼,父兄抱他来看。有人指给太守说这是个神童,太守即以联对相试,说出“龙飞”,原以为他会对出“凤舞”,戴大宾即以“牛舞”相对。太守说不对,戴大宾说:“《吴书》上说,‘百兽率舞’,牛又怎么不舞呢?”太守以为言之有理,且嘉许其新奇。

邱濬答联显壮志

邱濬

谁谓犬能欺得虎

焉知鱼不化为龙

【赏析】

富豪恃财凌人,傲慢无礼。邱濬答联表现出自己的豪情壮志。答联充满辩证思维,文辞优美,对仗工整,足见邱濬才华不凡。

李东阳妙句答英宗联

明英宗 李东阳

书生脚短

天子门高

【赏析】

从辞采与结构可以看出,李东阳少富才华,且自然洒脱,从对句可以想象他的神童风采。他的应对表面讲的是客观事实,以他的才华,也许还有更深的含意。或挖苦门槛高立,阻遏人才;或是对笑他脚短的英宗反唇相讥,否认自己脚短,归罪宫殿门高,出语不卑不亢。

左宗棠趣答启蒙师联

左宗棠

子将父做马

父望子成龙

【赏析】

上联活画出父爱子,愿为子做牛做马的舐犊心情与神态。左宗棠的对句之所以深刻和耐人寻味,是因为它把父做子之马的目的表现了出来,同时也把天下父母都希望子女成才的那种心愿表现了出来,将上联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白藕巧对联

佚名

一弯西子臂

七窍比干心

【赏析】

藕白嫩有节,且微弯,与人臂类似,以美女西施比之,极言其滑嫩白皙。以“西子臂”作喻激人联想,使人产生无限遐思。比干是殷纣王的忠臣,据说他心有七窍。藕有小孔,作者联想也极为贴切。作者以比干作比,一表其有学识,二说其怀忠心,且对仗工整,用语简洁,极为巧妙。

同音巧对联

佚名

闲人免进贤人进

盗者莫来道者来

【赏析】

该联运用同音字构联,别出心裁。上联的意思是,这里不需要无事可做的闲散人员,这样的人只会吃闭门羹。这里敞开大门欢迎的,是德行高尚的人。下联警示盗贼不要进来,只欢迎有知识、有道德的人进来。

书名集称对联

汪升

六韬三略

四书五经

【赏析】

文韬、武韬、龙韬、虎韬、豹韬、犬韬六卷称《六韬》。《三略》分上略、中略、下略。四书五经,是儒家九部经典的合称,一般地说,四书指《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五经指《周易》《尚书》《诗经》《礼记》《春秋》。

巧对续录联

佚名

望梅止渴

画饼充饥

【赏析】

上联语出《世说新语·假谲》,指借空想宽慰自己与别人。三国时曹操“望梅止渴”的故事,家喻户晓。下联语出《三国志·魏书·卢毓传》,也指用空想来安慰自己或别人。上下联均为三国史事,旨趣相同,骈偶工丽,确为妙对。成语对,比较容易对,但如此有趣的,并不多见。

民间俗谚对联

佚名

子不嫌母丑

狗不厌家贫

【赏析】

见《巧对续录》。此为民间俗谚对,言人之常情,物之常理,不避同字,颇具情趣。

从修辞上说,这属于暗喻一类,用这两件人人皆知的事,来比喻人恋眷乡土、恋眷祖国之情。

巧对乡绅联

解缙

小犬入门嫌路窄

大鹏展翅恨天低

【赏析】

相传明代有一位乡绅,想要教训一下解缙,便出了个上联“小犬入门嫌路窄”,解缙一想,立刻对出下联“大鹏展翅恨天低”。出句者本想以强凌弱,占上风头;对句者却能居高临下,抖尽威风。一个猥琐骂街,一个豪气逼人。此联奇在用喻,妙在反差。

无情对

佚名

公门桃李争荣日

法国荷兰比利时

【赏析】

就句意而言,上下联毫不相干,连相反都谈不上,但如分解成单词单字,按词义、字义、词性考虑对仗,法与公、国与门、荷兰与桃李,比利与争荣,时与日,却极为工整,从而产生浓厚的“对趣”。

联痴巧对联

方婺如

水如碧玉山如黛

云想衣裳花想容

【赏析】

清代方婺如,卧病在床,在弥留之际,听门中弟子二人议论:“有句成诗‘水如碧玉山如黛’不知如何才能对上。”方婺如于枕上听到后,低声答道:“可对‘云想衣裳花想容’。”说完就故去了。

联语摘引现成的诗句,偶对似出于自然,很有妙趣。方婺如临终不忘对句,可以算是“联痴”。

地名趣联

项炯

密云不雨 通州无水不通舟

钜野皆田 即墨有秋皆即麦

【赏析】

联语巧嵌北方(今属北京、河北、山东)地名:密云、通州、钜野、即墨,且以“通州”与“通舟”同音相谐,“即墨”与“即麦”(古音为入声字)同音相谐,连缀成趣。

民国总统联

王闿运

民犹是也 国犹是也 何分南北

总而言之 统而言之 不是东西

【赏析】

袁世凯于1912年登上“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之位,民众依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湖南湘潭人清史馆馆长王闿运曾撰联:“民犹是也,国犹是也;总而言之,统而言之。”意在嵌“民国总统”四字。有人加上“何分南北”和“不是东西”八字,直讽袁世凯。缀句多用虚词,安排巧妙。

喜与悲联

佚名

久旱逢甘雨 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 金榜题名时

寡妇携儿泣 将军被敌擒 失恩宫女面 下第举人心

【赏析】

上联四句,古人称“四喜”,下联四句,古人称“四悲”。联语从“得意事”“失意事”的总体意义上成为偶对。本联属自对,即久旱、他乡句,洞房、金榜句,寡妇、将军句,失恩、下第句,句中两两自对,上下联并不相对,这是对联对仗的一种常见对法。

观花鸟图联

朱元璋 刘 基

几幅画图 虎不啸 龙不吟 花不馨香鱼不跳 成何良史

一盘棋局 车无轮 马无足 炮无烟火象无牙 照甚将军

【赏析】

联语中,良史,本指优秀史官。这里代指反映某一时代风貌、具有历史意义绘画的作者。照甚将军,意为凭什么而为将帅。将军,此处一词两用,一语双关,一是动宾结构,即将对方之军;一是名词,即棋局中的“将”或“帅”。

上联说画,有龙虎花鱼;下联说棋,有器械人马,可见气象,可见声势,立意不浅。

自题联

华罗庚

三强韩赵魏

九章勾股弦

【赏析】

上联中的“三强”说的是战国时代的韩、赵、魏三个国家,实际上却隐含着中国“两弹一星”元勋钱三强的名字。下联中的“九章”指的是我国古代著名的数学著作《九章算术》,“九章”又恰好是大气物理学家赵九章的名字。华老将人名和数字巧妙地用在一起,信手拈来,巧妙之极。一词两义,妙语双关,文采四溢。

缺衣少食联

佚名

二三四五

六七八九

【赏析】

此谓缺字怪联。上联二三四五就缺一(衣);下联六七八九就少十(食)。此种奇联、怪联,是作者苦心所造。这类对联,往往含有潜台词。我们欣赏对联时,要学会揣摩联中的潜台词。

秀才妙对联

佚名

黑白难分 教我怎知南北

青黄不接 向你借点东西

【赏析】

从前,某天晚上,乌云密布,有个爱作对联的人,正在家里吟哦,忽然想出上联。他便喃喃地念起来。这时,邻居穷秀才听到后,便推门而入,应声相对。主人说:“你对上我的上联,借东西好商量!”秀才笑曰:“我刚才进门的那句话,不正是下联么!”

主人一想,叫绝不已。

土地庙联

佚名

求公公 公道明于千里月

愿婆婆 婆心忙似半山云

【赏析】

此联以求神者的口吻,求土地公公办事公道,愿土地婆婆心存仁慈。通联活泼生动,特别是“明”和“忙”二字,用得极富神韵。

父女妙对联

王汝玉

日晒雪消 檐滴无云之雨

风吹尘起 地生不火之烟

【赏析】

王汝玉年幼时,父亲见太阳出来,晒化屋顶上的雪,雪水从屋檐上如雨点般滴下,就拟出半边上联,叫王汝玉对出下联。七岁的王汝玉立即相对,王父听后,连声叫绝!下联比喻形象,极富蕴意,又与上联的构思、手法吻合,可谓奇妙绝对。

杭州宝寺山麓大佛寺联

佚名

大肚能容 包含色相

开口便笑 指点迷途

【赏析】

此联抓住佛像外部特征,揭示内在禅意、哲理。全联形象生动,词亦有趣。

山海联

林则徐

海到无边天作岸

山登绝顶我为峰

【赏析】

据传,某年元宵节,有位私塾老师,给仅八九岁的林则徐拟出上联,叫他对出下联。联云:“点几盏灯,为乾坤作福。”林则徐立即对曰:“打一声鼓,替天地行威。”颇得老师赞赏。

又一次,老师带着学生游览鼓山名胜,叫学生以“山”和“海”二字,作一副七字对联。林则徐很快就作出来了。老师听后,又赞不绝口。诗言志,联亦可言志。此处,林则徐无论应对还是自拟对,除平仄、对仗工整外,还表现出他远大的抱负。

赞春联

汪先达

一树桃花红间白

两行杨柳翠饶青

【赏析】

联语中“红间白”,指粉红色桃花。“翠饶青”,指鲜绿色杨柳。表颜色的字用了四个,实指两种色样。“间”与“饶”二字,使本来呈静态的桃花、杨柳,变得异常生动。

学童妙对联

某学童

七黑八暗皆为夜

万紫千红总是春

【赏析】

七黑八暗,就是指“黑暗”,无非镶嵌进“七、八”二字,这是成语构成的一种方法,下联的“万紫千红”,也是同样的构词法。上下相比,一暗、一明,一色单、一鲜艳,一伤感、一乐观,对比强烈。

巧对联

毛先舒

五行金木水火土

七音徵羽角宫商

【赏析】

我国古代音乐有五音阶,依次为宫、商、角、徵、羽,相当于现代音乐符号1、2、3、5、6。而在角徵、羽宫之间各出一偏音,称变徵、变宫,相当于现代音乐之4、7二音,共称七音,其基础音阶形态仍为五音。下联以七统领五项物事,是非常巧妙的。

太虚幻境联

曹雪芹

假作真时真亦假

无为有处有还无

【赏析】

此联寓意深刻,至少有两层意思:其一,是在现象与本质意义上观察社会现象的“真假”与“有无”;其二,是在绝对与相对意义上认识现实与艺术形象的真假、有无。联语凝练,删繁就简,极有理趣,“亦”和“还”二字,使联末成回文对,显然这是表达意义的需要,但它回环往复的意味,仍能体会得出。

新婚妙对联

苏小妹 秦观

月朗星稀 今夜断然不雨

天寒地冻 明朝必定成霜

【赏析】

上联意在“今夜不雨(不语)”。下联表示“明天成霜(成双)”。此联故事是虚构的,秦观与苏小妹没有成亲的事,但对联却是佳作:前面大肆铺垫渲染,都巧妙地为最后的“不雨”和“成霜”服务,极合自然事理,这样产生的双关效果则更强烈和出人意料。

君臣妙对联

乾 隆 纪 昀

客上天然居 居然天上客

人过大佛寺 寺佛大过人

【赏析】

此联属回文联,正读倒读,不害文意,不失平仄。联语巧用店名、寺名。论联艺有巧夺天工之妙,确为千古佳对。清末,有一书生,仍嫌对句不足,以“僧游云隐寺,寺隐云游僧”作下联,同样妙趣横生。

店主妙对天子联

朱元璋

小村店三杯五盏无有东西

大明国一统万方不分南北

【赏析】

联语精用数字、方位词,对仗工稳,立意合于时宜。以“东西”对“南北”,是典型的借对,即借“东西”(物件)两字所能表示的方位(东方与西方)与“南北”对。

月下漫步联

高启 杨基

玉兔捣药 嫦娥许我十五圆

喜鹊成桥 织女约郎初七渡

【赏析】

出句对明月而发奇想,下联仰河汉而动巧思,都是取材于嫦娥奔月、牛郎织女这些民间传说。十五月圆,普照天下,偏说“许我”,很有个性;玉兔捣药、喜鹊成桥,为子虚乌有之事,属奇思妙想,竟被说成真事一般。对句“初七”,指七月七日,民间称乞巧节,所幸“初”字可当数词用,也算是一巧。

相思草联

苏 轼 李之仪

草号相思 思岸柳眉弯腰细

花名含笑 笑石榴齿露皮斑

【赏析】

上联从“相思”想开去,所思在岸柳,柳叶眉弯,柳枝腰细;下联从上联“草”引出“花”来,推出“含笑”,笑那石榴果熟时裂口露子,皮色斑驳。全由“相思”二字,生发出两种形象,一正一反,耐人寻思。又用顶针的修辞方式,有声情并茂之美。

词牌巧对联

梁元锴

南乡子前 常忆秦娥寻芳草

西江月下 最念奴娇浣溪纱

【赏析】

联语是以词牌名成巧对。上联含“南乡子”“忆秦娥”“寻芳草”三个词牌;下联含“西江月”“念奴娇”“浣溪纱(沙)”三个词牌。

父子妙对联

顾鼎臣

柳线莺梭 织成江南三月锦

云笺雁字 传来塞北九秋书

【赏析】

上联以织布作比喻,描绘江南春色:柳条如线,飞莺如梭,织成江南三月锦绣美景。下联以鸿雁传书设喻,写塞北秋寒:云天如笺,秋雁如字,传来塞北秋寒之讯。

渡江联

佚名

树影横江 鱼游枝头鸦宿浪

山色倒海 龙吟岩畔虎鸣滩

【赏析】

联语上下均从树影、山色倒映水中构思:鱼游枝头,枝头是影;鸦宿浪尖,鸦是影。龙吟岩畔,岩畔是影;虎鸣沙滩,虎是影。察物细致,文思巧妙。联中事物也很搭配,树与鸦,江与鱼,山与虎,海与龙,都是一为景物,一为与之有关联的动物,显得十分严谨和谐。

妙对知府联

袁炜

湖山倒影 鱼游松顶鹤栖波

日月循环 兔走天边乌入地

【赏析】

联语借“湖山倒影”发端,写出水中鱼在“松影”中游泳,山上鹤之影又映在波中这样一种奇绝景象,欲对实难。袁炜不愧为奇才。月有“玉兔”之名、日有“金乌”之号,下联借代巧用,举重若轻,缀句成文而具合璧之妙。

老少互祝联

顾 璘 张居正

雏鹤学飞 万里风云从此始

潜龙奋起 九天雷雨及时来

【赏析】

联语有叱咤风云的英雄之气。切合身份是作对联时应注意的,它有两方面内容,一是合乎自己的口吻,二是合乎对方的情况。顾璘称张居正为“雏鹤”,鼓励他“学飞”,张居正称顾璘为“潜龙”,祈祝他“奋起”,此联用词及语气都很贴切。

登山观水联

顾鼎臣

碧天连水水连天 水天一色

明月伴星星伴月 星月交辉

【赏析】

联语用复字、顶针格,上下联前句,主语宾语交叉使用,形成“小回文”。此联写山水壮观宏阔,写星月恬静怡神,均如诗如画,语言简练,意境深远。

师生巧对联

刘昌

酷日如炉云似火 烈石焚山

轻烟似缕雨如丝 经天纬地

【赏析】

上联如炉似火,已见炎夏烈日之酷,再以烈石焚山补充,更显炎热。下联似缕如丝,可想象出烟雨弥漫之状,又以经天纬地补足,更显得漫天细雨,不辨天地。上下相偶极为工妙,尤其经天纬地,似神来之笔。联中两个比喻词“如、似”,交替使用,行文生动。

巧对“将军”联

莫天祐 沈龙

至勇至刚能文能武无上将军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音菩萨

【赏析】

联语用复辞格,尤以对句出于稚子之口,才思、文思非同小可。在生死关头,能以联相规劝,除要有才华之外,还要有胆量才行。

谐讽

讽教官联

佚名

动地惊天 脱裤打门斗五板

穷奢极侈 连篮买豆腐三斤

【赏析】

明清时县学中教官为最穷酸之官职,其属下除书吏外,仅一名门役而已,所以打门役屁股,于教官而言自是大事一桩。下联极写其穷况,令人读之忍俊不禁。

讽李鸿章、翁同龢联

佚名

宰相合肥天下瘦

司农常熟世间荒

【赏析】

李鸿章,安徽合肥人,洋务运动的主要领导人之一,曾多次代表清廷签订卖国条约,并有受贿之嫌。翁同龢,江苏常熟人,曾任户部尚书。清代户部尚书亦司钱谷,故称司农。当时多年荒馑,时人多归咎于他。旧时往往对名位高者以其籍贯称之,故二人有“李合肥”“翁常熟”之称。

讥讽袁世凯联

佚名

起病六君子

送命二陈汤

【赏析】

六君子:杨度等六人组成“筹安会”拥袁称帝。二陈汤:袁世凯大势已去时,拥有地盘的亲信陈树藩、陈宦、汤芗铭又相继背叛袁世凯,宣布独立,袁遂气死。“六君子”与“二陈汤”又是中药名,有双关之妙。

讽吹牛拍马者联

冯梦龙

拍马

吹牛

【赏析】

故事说的虽是阴曹地府中事,实际上却是讥讽人间那些良心丧尽,心灵扭曲,毫无德行可言,一味对权势谄媚讨好,以捞取个人资本和好处的势利小人。该联简洁洗练,对仗工整。

郑板桥以联讽时

郑板桥

饱暖富豪讲风雅

饥馑画人爱银钱

【赏析】

上联的意思是:富豪人家食饱衣暖,没有米粮之忧,就要弄诗作文附庸风雅,用以装点门面,欺世盗名。下联的意思是:作为一个画家,应将作画看作是高尚的艺术行为,但对于一个衣食难继的画家,首先要挣钱养家糊口,于是出现了卖画求钱的画家。上联讥讽胸无点墨的富豪,下联描写穷困潦倒的画家。二者形成鲜明的对比。

讽秦桧夫妇联

佚名

咳 仆本丧心 有贤妻何至若是

啐 妇虽长舌 非老贼不到今朝

【赏析】

作者借秦桧夫妇的互相指责,指出其残害忠良的历史罪责。上联的意思是:咳!我虽然本来就丧失良心,可是如果妻子贤良,我怎么能到这种地步?意谓秦桧虽罪恶多端,王氏的责任也不可推卸。下联的意思是:呸!我虽然是长舌妇,可若不是你老贼,我也落不到今天的地步。夫妻合伙做了一笔卖国求荣、陷害忠良的肮脏交易,受到万民唾骂和指责。联中二人互相埋怨,互相怪罪,其丑恶嘴脸跃然纸上,真可以说是绘声绘色、活灵活现。作者嬉笑怒骂,别出心裁,独具一格。

讥讽老童生联

佚名

行年八十尚称童 可谓寿考

到老五经犹未熟 不愧书生

【赏析】

该联是讥讽到老也未考中秀才的老童生的。上联说,年到八十岁了还是童生,可谓高寿而考;下联说,到老五经也没有学熟,可真不愧是书生。讥讽了终生应试而未考中,又尚不知悔的老童生的迂腐和痴心。下联“书生”一语双关,既是名词,也是词组(意为“书读得生”,与前句“未熟”相照应),极妙。全联讽刺意味浓,言在此而意在彼,由讥讽人到揭露科举制度弊端,很有教育意义。

讽袁世凯、汪精卫联

佚名

国祚不长 八十多天袁皇帝

封疆何窄 两三条巷伪政权

【赏析】

本联把袁世凯和汪精卫两个卖国贼联系在一起,对其进行着意讽刺。袁世凯废民国建帝制,违背民愿,逆历史潮流,只做了八十三天皇帝就一命呜呼了。汪精卫投靠日本人建立卖国政权,自命为主席,管辖区也不过几条巷子,说明他不得民心,很快垮台。上联从时间上说反动政权是短命的,下联从地域上讲卖国贼难以立足。上下联都充满对卖国贼的仇恨和诅咒。该联主要是针对汪精卫的,预示他很快垮台,尽现民众心声。

谐音讥讽旧政府联

刘师亮

民国万税

天下太贫

【赏析】

辛亥革命迫使清朝皇帝退位,建立了中华民国。民主革命的胜利果实,又逐渐被反动军阀窃取,结果军阀混战,烽火连天;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不堪重负,饥寒交迫。民国初期,人们满怀期望,曾高呼“民国万岁”,以为从此可以“天下太平”了。但是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直奉大战,却成了真正的“民国万税”和“天下太贫”。作者利用谐音将颂语变为讥讽,给了军阀一记响亮的耳光。当时该联在四川乃至全国都有很大影响。

讽时局谐联

佚名

空袭无常 贵客茶资先付

官方有令 国防秘密休谈

【赏析】

上联的意思是,日本侵略者的飞机说不定什么时候进行空袭,茶馆的客人生命安全没有保障,店主唯恐茶客不等支付茶资就被飞机炸死,所以一进茶馆,先收茶资。下联的意思是,官方明令,不准议论国防大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然而政府却明令“休谈”国事,这除了表明当局害怕民主,不敢广开言路,还说明他们心中有鬼,怕其卖国行径、媚敌事实传播开来,因而就以恐怖手段来压制人民。对联表面是就事论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实则字里行间都是讥讽之意。

讥讽科举取仕联

佚名

并未出房 亏得个白头发秀才

何尝中试 倒做了黑耳朵举人

【赏析】

上联说多年寒窗苦读都没有考中举人,满头白发了,还是个秀才;下联讲,秋闱又不中,考官见他可怜,赐给一个举人名额,岂不知已经是两耳昏聩的人了。

传说该联为安徽无为县某钦赐举人所写,发泄了对科举制度的不满与抗议。此联文字通达,中间的停顿利于抒发情感。

言旧社会层层盘剥联

佚名

大鱼吃小鱼 小鱼吃虾 虾吃泥泥干水尽

朝廷刮州府 州府刮县 县刮民民穷国危

【赏析】

该联采用比兴手法。上联以鱼、虾、泥依次相欺的事实说明在生物界存在着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的现象。下联直写社会现状,朝廷搜刮州府,州府搜刮县衙,县衙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民不聊生,国家危急,朝廷朝不保夕。全联警示当局者不要挥霍无度、搜刮无限,同时也在哀叹百姓不堪重负,它是封建社会官府盘剥百姓的极好写照。

讥讽某县令联

佚名

爱民若子 金子 银子 皆吾子也

执法如山 钱山 靠山 岂为山乎

【赏析】

起句都是引用此县官的原联,下面分别对“子”字和“山”字进行诠释,以县令的口吻,诙谐有趣。上联意思是:爱民若子,其实是爱金子、银子,它们才真是我的孩子呢!下联意思是:执法如山,我执法但看谁钱多,何人后台硬,难道真是山吗?全联揭露了旧官僚的贪婪和枉法,很有代表性,是

针砭时弊、切中要害的好联。

题土地庙讽时局联

佚名

夫人莫擦摩登红 谨防特务吊膀子

老爷快留八字胡 免得保长抓壮丁

【赏析】

上联是土地爷爷奉劝土地娘娘的话:夫人你不要抹胭脂擦口红,要防止特务看上你,对你无礼。下联是土地娘娘奉劝土地爷爷的话:老爷你赶快留八字胡吧,不然保长要抓你去当壮丁。全联针对当时的黑暗统治,给予无情揭露和鞭挞,用土地庙泥胎对话的口气,更为辛辣和深刻。

巧改成语咒列强联

陈良琛

日暮可堪途更远

中干其奈外犹强

【赏析】

上联的意思是,日本侵略者是落山的太阳,还能猖狂到几时呢?揭示了日本侵略者已是穷途末路,亡日就在眼前。下联的意思是,侵略者虽已内部气虚力竭,但外表还是强大的,也不能小看!揭露其本质,提示人们要坚持斗争,不要松懈麻痹。由于成语颠倒化裁,加之语气助词的运用,整个联句就显得很有战斗力。

联句骂汉奸

佚名

杨三已死无苏丑

李二先生是汉奸

【赏析】

杨三指戏曲名家杨鸣玉,因其排行第三,人称杨三。他在演白蛇传时,讽刺了李鸿章的卖国行为,被李鸿章害死。

该联上联是对杨鸣玉去世表示惋惜,说因他的死所产生的苏丑空白无人填补。下联直截了当地对李鸿章进行了讽刺。该联最突出的特点是直抒胸臆,褒贬一目了然。文字简明扼要,对仗极为工整,讽刺性较强。

讥讽不学无术者联

佚名

一代奇书镜花绿

千秋名士杜林胡

【赏析】

本联采取将错就错的手法,将错的东西录入联中,先让读者捧腹大笑,然后令其陷入深深的思索。该联寓冷静思索于幽默之中,由小映大,是联中珍品。

讽两江总督联

佚名

两江呆人障

三省钓鱼行

【赏析】

上联归结两江一带军政吏治日趋颓败的原因是“呆人作障”,既讥讽两江总督的自我标榜、自我吹嘘,又揭露两江总督尤其是刘坤一以“两江保障”为幌子欺上瞒下,实际上却做尽坏事,他们是自欺欺人的“呆人”。下联意思是,刘坤一等人口说“钧衡”,却连一点行动都没有,实际上是沽名钓誉的行家,揭露了刘坤一等人的虚伪和愚蠢。此联采用巧妙的拆字法,增添了联语的谐趣,同时也达到了讥讽的目的。

讥讽依势待人者联

佚名

坐 请坐 请上坐

茶 泡茶 泡好茶

【赏析】

全联文字简朴,不加雕琢,寥寥几字,僧人趋炎附势的丑恶嘴脸可见一斑,人们可以从僧人想到世人。本联讥讽僧人,也讥讽世俗,嬉笑中针砭时弊,是一剂匡正世风和医治流俗的良药。

吴淞间缙绅联

佚名

一二三四五六七

孝悌忠信礼义廉

【赏析】

战国时思想家尹文称孝、悌、忠、信为四行,春秋时政治家管夷吾称礼、义、廉、耻为“四维”,这八个字在封建社会一直被奉为行为准则。可联语少了一个“耻”字,“无耻”!上联七个数,没有“八”字,“亡八”。全联意为“亡(王)八无耻”,是老百姓痛骂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文痞讼棍的快语,词语虽欠雅,倒也切中要害,痛快淋漓。

巧对联

廖道南 伦以训

人心不足蛇吞象

天理难亡獭祭鱼

【赏析】

联语暗以籍贯相讽。伦以训是广东人,那里当时被称为蛇蛮之地,上联以蛇代论,讥笑他贪心不足。廖道南是湖南人,那里水产丰富,民间多晒鱼干,常以干鱼讥笑人,下联的鱼指廖道南,说他升迁,如同贪吃的獭被用于祭祀一样,最终没有好下场。獭祭鱼,见《礼记·月令》,獭贪食,常把捕到的鱼陈列在水边,如陈物而祭祀一般。

中丞筹办妓捐联

佚名

大中丞借花献佛

小女子为国捐躯

【赏析】

清光绪年间,某中丞以增加国库收入为名筹办妓捐,使妓业合法化,有人以此联进行嘲讽。

此联命意正大,直刺时弊,短而有力。联中一些词有专指的谐趣:花,为妓业之称;佛,指慈禧太后(人称“老佛爷”);捐躯者,卖身也,形容从妓的小女子,再恰当不过了。

王畏岩巧讽六秀才联

王畏岩

六秀才只通六窍

万景楼遗臭万年

【赏析】

清末嘉定中学堂内,有六个秀才教师,名为先生,实则不学无术。百姓都很讨厌他们。一天,他们同游嘉定城外高标山万景楼,游兴所至,共同凑了一副对联,贴在楼上:“六秀才同游一日,万景楼从此千秋”。当地名士王畏岩特别厌恶这六个狂妄无知之徒,于是作了上述这副对联。说“六窍”是隐切“一窍不通”;说“万景楼遗臭万年”,是指他们的那副对联在楼上万年遗臭。联语用复辞、隐词格的手法,进行讽刺,有令人回味的意趣。

解缙对权臣联

解缙

二猿断木深山中 瞧小猴子也敢对锯

一马失足淤泥内 看老畜生怎能出蹄

【赏析】

这副对联情通理顺,利用文字的同音异义的特点,使一句话同时涉及两件事情。“小猴子”与“老畜生”分别代指两种不同年龄的人;“对锯”与“对句”,“出蹄”与“出题”皆音同义异,达到了一语双关、一击二鸣的艺术效果。

嘲安徽霍山县令祝寿联

佚名

大老爷做生 银也要 钱也要红白兼收 何分南北

小百姓该死 麦未熟 稻未熟青黄不接 有甚东西

【赏析】

在写作手法上,该联全用反对法。“小百姓”反对“大老爷”,“该死”反对“做生”,“青黄不接”反对“红白兼收”,“有甚东西”反对“何分南北”,用语针锋相对,含意深刻,创作上艺术手法的运用是十分成功的。

讽县令王寅门联

佚名

王好货 不论金银铜铁

寅属虎 全需鸡犬牛羊

【赏析】

这副对联在创作手法上有如下三个特点:一是用典恰到好处,二是比喻形象生动,三是对首嵌法的运用。这里将王寅二字分别嵌藏于联首,如不细看,难解联意;如若详加分析,则有谜语风味,非常吸引人,解了联意之后,颇能愉悦身心,给人以痛快之感。

福州鼓山涌泉寺弥勒座联

王廷琤

日日携空布袋 少米无钱 却剩得大肚宽肠 不知众檀越 信心时用何物供养

年年坐冷山门 接张待李 总见他欢天喜地 请问这头陀 得意处是甚么来由

【赏析】

这副对联用语通俗、幽默、诙谐。联语构思精巧,匠心独运,对于佛门圣地的大菩萨也极尽褒贬之意,但不用一般的铺陈叙说,而是褒中夹嘲,贬内含笑。

在写作手法上,该联的显著特点是设问法运用恰到好处,把对联中蕴含的诗情、哲理、褒贬……留与世世代代读者去思索,去品味,去回答。

爱国志士自题联

佚名

内无相 外无将 不得已玉帛相将 将来怎样

天难度 地难量 这才是帝王度量 量也无妨

【赏析】

这是与中日甲午战争相关的对联。上联拟伊藤博文嘲笑口气,傲气凌人,不可一世。下联拟李鸿章辩解口语,对李鸿章打肿脸充胖子,恬不知耻地装出宽宏大量的媚态进行了辛辣的嘲讽。全联使伊藤的狂妄和李鸿章的厚颜无耻跃然纸上,足以省人。

慈禧太后生日联

章炳麟

今日到南苑 明日到北海 何日再到古长安 叹黎民膏血全枯 只为一人歌庆有

五十割琉球 六十割台湾 而今又割东三省 痛赤县邦圻益蹙 每逢万寿祝疆无

【赏析】

慈禧太后过七十岁生日时,强令全国为她祝寿。章炳麟作对联予以有力地讽刺。上联连用三个“到”字,点明慈禧太后不顾人民死活,贪图享乐的几个典型事例。下联紧扣慈禧太后掌权时所发生的令人痛心的事,揭露和控诉她给国家、民族造成的灾难和危害。该联的特点是语言辛辣,笔触犀利,对比巧妙,将无耻文人阿谀慈禧“一人有庆,万寿无疆”的媚语,颠倒用之,其讽刺效果真是妙不可言。

蒲松龄故居画像联

郭沫若

写鬼 写妖 高人一等

刺贪 刺虐 入骨三分

【赏析】

上联称赞蒲松龄写的关于狐仙鬼怪的小说故事,思想格调比一般文人墨客写的文章要高出一筹;下联则进一步指出他讽刺贪官污吏,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写得极为深刻有力。此副对联寓意深刻,语言诙谐,对偶工整,堪称佳作。

智通寺门联

曹雪芹

身后有余忘缩手

眼前无路想回头

【赏析】

这副对联的特点是语浅而意深。它的深层意思在于:一是联中的“忘缩手”“想回头”,词意深远,耐人寻味;二是该联为贾雨村所见所思,联系一下贾雨村在宦海中的沉浮,又何尝不是对他本人在日后仕途上事先给予的一个严重警告;三是对联表面上是对破寺老僧所处的荒凉之景的装点,实际上是对宁荣二府未来衰败之景的暗示。此对联反映了作者对社会的深刻了解和对现实生活的熟悉,没有作者的生活阅历和对世道的体察,绝对写不出这样贴切的对联。

讽西太后联

佚名

垂帘廿余年 年年割地

尊号十六字 字字欺天

【赏析】

这副对联虽然简短,然而讽刺十分有力,字字如刀直刺慈禧。上联追述史实,指斥慈禧腐朽无能,割地求和,丧权辱国,清室为最;下联揭露慈禧尊号的虚伪性,考其言行,无一字相符,她权欲、淫欲、贪欲、名利欲、忌妒欲古今少有地集于一身,真是字字欺天。

宋湘羞举子联

宋湘

东鸟西飞 满地凤凰难下足

南麟北跃 遍地虎子尽低头

【赏析】

据传,广东梅县宋湘是岭南一位才子。一次,他进省城科考时,许多举子欺负他,刻薄地拟出上联,叫他对下联。出完上联,他们哈哈大笑,哪知宋湘应声相对。这突如其来的反击,使他们暗暗羞愧,并赞许宋湘的才思敏捷。

宋湘的下联与上联针锋相对,不但内容对得恰切,而且很有气势,较上联更高一筹。妙极!

戏挽袁世凯联

佚名

总统府 新华宫 生于是 死于是

推戴书 劝进表 民意耶 帝意耶

【赏析】

袁世凯妄图称帝,结果遭到全国人民声讨,不久帝位夭折,自己亦郁郁而死。某生巧作此联,暗加讽刺,讽意入木三分。

巧讽主考官联

佚名

左丘明两眼无珠

赵子龙一身是胆

【赏析】

清代科举考试,弊端层出不穷。康熙年间,一次江南乡试,正主考姓左,副主考姓赵,他们受贿将富商程某等数人录为举人。落第的考生不服,便把一尊财神塑像抬到文庙,又将科场大门上的“贡院”匾额,改成“卖完”二字,当作横批。然后在大门两旁,贴出上述对联。这样一闹,左、赵二人,都受到严惩。

此联用典奇妙,切合二主考姓氏,痛骂左某“两眼无珠”,录取不才;又揭发赵某“一身是胆”,贪财枉法。全联构思用意,贴切精妙。

巧讽慈禧联

章太炎

万寿无疆 普天同庆

三年败绩 割地求和

【赏析】

慈禧生日,章太炎拟出此联进行讽刺,真可谓入木三分。

口大欺天联

佚名

少目焉能评文字

欠金安可望功名

【赏析】

清乾隆时,有个吴省钦,为直隶学政,一向玩权受贿,士人恨之入骨。某年乡试,他又被任命为主考官。有位穷秀才,无钱贿赂,自知无望,于是就愤然在考场门口,拟题一匾一联。这一匾一联,弄得那位吴大人名声扫地,无法混下去,朝廷也只得在临试前,撤其主考,另找别人代替。

此联横批为:口大欺天,巧将“吴省钦”三字拆开,分解成句,词语紧切人事,讽刺极为深刻、自然。

讽粪税联

郭沫若

自古未闻粪有税

而今只有屁无捐

【赏析】

据传,郭沫若十四岁时,他离家到乐山去念书。进城时,他目睹守门官吏、衙役见老百姓挑一担粪,也要求捐上一个铜板。他一气之下,就写出这副讽刺性极强的对联,以表示抗议。

讽本钦联

佚名

一木焉能支大厦

欠金何必起高楼

【赏析】

清代长沙有个巡抚,名叫陈本钦。他在任职期间,突然提出要重修自己的书院和楼房,于是巧立税捐名目,搜刮民财。待修建完工后,有人将“本钦”二字,拆开写出此联,加以讽刺。

兵败山海关联

佚名

八哨勇同行 幸免头颅葬冀北

半文钱不值 有何面目见江东

【赏析】

昔湖南巡抚吴大征,平日好谈兵法,并以枪法自负。某年朝廷令他领兵出山海关,与日本作战,结果战败,回湖南继任。当时某人拟出此联,进行嘲讽。

联语辛辣,爱自夸兵法者足戒。

槐树联

佚名

君王有罪无人问

古树无辜受锁枷

【赏析】

这里的古树是指北京景山东麓之槐树。崇祯十七年,李自成率农民军攻入北京,崇祯帝仓皇出逃,在景山(煤山)东麓的一棵槐树上自缢身死。后来,清兵占领北京后,清统治者为收买人心,认为崇祯之死,罪在“槐树”,故用铁链锁住此树。

作者拟联,采用对比手法,讽喻更为深刻有力。

挽讽秦桧联

秦涧泉

人从宋后羞名桧

我到坟前愧姓秦

【赏析】

秦涧泉,江苏南京人。清乾隆时的状元,官至侍讲学士。上联“人从宋后”是推广而论,“羞名桧”是指人皆以起名“桧”而感到羞耻。下联“我到坟前”切时切地,切人切情,作为秦氏后裔,见先祖跪地遭人唾骂,自然而生“愧姓秦”的感慨,既有自惭之情,又有自解之意。此联构思新巧,立意深刻,既切合身份,又不失身份,尤为可贵的是作者毫不忌讳,观点明确,虽无一字谈秦桧所作所为,但“羞名桧”“愧姓秦”六字分量足矣。联语直言秦桧之名,不仅置之句末,还将其名姓颠倒,寓意更深。

炭联

徐宗干

一味黑时犹有骨

十分红处便成灰

【赏析】

作者借炭燃烧前后的变化,运用“隐曲”的修辞法撰联,含而不露地嘲讽了旧时那些在官场仕途上迷醉于利禄者。这些人未曾发迹也即“黑”得还不为人所知时,还不至于那样低三下四、奴颜婢膝,可是当他们有朝一日平步青云后,马上变得骄横跋扈、不可一世。但是,物极必反。这类得意忘形的小人必将因其丑行恶迹而遭人唾骂,最终难逃脱“十分红处便成灰”的下场。

讽“公局”联

石达开

公肥几只狗

局瘦一方民

【赏析】

石达开,广西贵县人,太平天国名将,被封为翼王。此联讽地主恶霸所开设的“公局”,一针见血地揭穿“公局”敲诈勒索、中饱私囊的实质,怒斥土豪劣绅如同畜生。“公”取公然之意,“局”取骗局之意,“肥”“瘦”之对,有如匕首,极富讽刺性。

妙讽国民政府联

佚名

顾此失彼

问东答西

【赏析】

此联主要讽刺抗战时期,国民政府仍大量设置各类顾问、专员、参议等闲职,只领薪水,不负实际责任。上下联当句成对(“失彼”对“顾此”,“答西”对“问东”),上下句又互相对仗,十分工整。寥寥八个字,使这些庸吏之态跃然纸上。

讽挽光绪与西太后联

佚名

洒几点普通泪

死两个特别人

【赏析】

1908年,清光绪皇帝与西太后相继去世。朝廷下令各家各户都要贴挽联,当时一个读书人贴了这副对联。这副对联的格调,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调侃”。“普通”“特别”两个词,是既普通又特别的传神之处。

巧讽洪承畴联

佚名

君恩深似海矣

臣节重如山乎

【赏析】

明朝大臣洪承畴与清军作战被俘投降,后在清朝为官。他降清后,曾自书门联:

君恩深似海臣节重如山

有人在两联之末分别加上“矣”“乎”二字,将洪联表忠心的意思完全转了个个儿,变作辛辣的讽刺。这种将别人的联语添上尾巴的形式,称为“续句联”。续句联多含讽刺、谐趣,以续成之后恰与原联意义相反者为佳。

嘲讽知府联

佚名

一目不明 开口便成两片

草头割断 此身应受八刀

【赏析】

清代汉阳知府梁鼎芬借办新政损害商民,有人在其衙门贴此联相讽。上下联分别将“鼎”“芬”作拆字格处理,另有横额“黄粱一梦”,切其姓氏。

讽袁世凯联

佚名

四世公卿绳祖武

一朝总统继孙文

【赏析】

袁世凯本来是世代武职,一朝得势,竟捞了一个总统当。上联中用了《诗经》中的“绳其祖武”一语。原语的意思是,踏着祖先的足迹继续前进,比喻继承祖业。上联的 “祖武”与下联的“孙文”相对,字面上对得严丝合缝,而在文义上却是毫不相干,有无情对的意味,显得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