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贵宾台,在楚亥的要求下,霍旷命人取来了宗师丹的解药,楚亥当面服下解药,少焉过去,属于老牌灵将的修为再次回归。
目光阴冷地打量楚亥,与霍旷脸色同样不好的还有沙尤莉和金农。
沙尤莉气恼自己失算了,借刀杀人结果被反杀,怎么都想不到楚亥一招就解决了瓦罗,一想到沙子霂,她决定要和楚亥好好谈谈。
劝楚亥放弃和亲的方式,实在不行,能不能换个最丑的郡主和亲,只要楚亥能同意,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感谢楚亥的。
至于金农的脸色为何难看,完全是因为十万金币玩砸了,扔水里还能见到水花,这下好了,刚下注就没了,对于他这种视金钱如生命的人来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眼下他只盼着霍旷能从楚亥身上查出点什么,只要赌注能作废,他愿意损失部分修为,也不愿意当个穷光蛋。
让金农失望的是,霍家财大气粗,断然不会为了些许意外就丢了口碑。
“发财了,发财了,本少爷的五百万啊!”
手里握着到手的赌资,苍泽也不避讳众人,一张接一张地数着,原本脸色就不好的霍旷,目光阴郁的吓人。
“哈哈哈,这是老夫的一千万,多谢了!这是你的小费。”
接过到手的一千万,练霄图整张脸笑成了盛开的野菊,望着辛苦的侍女,大方的给了几枚金币当奖励,结果惹得侍女一脸鄙夷不屑。
霍旷:“楚侯,现在可以告诉霍某真相了吧?
接过侍女奉上的茶水,楚亥只顾品尝,举手示意霍旷稍安勿躁,紧接着将目光投向了沙尤莉。
楚亥:“公主,你看咱们是先谈事还是先吃饭?”
急着想要打听沙子霂的内幕,楚亥自然不会在乎霍旷的脸色,倒是沙尤莉闻着楚亥的话,抿了抿嘴唇,玉手一攥,瞥了眼肝火旺盛的霍旷,眸子深处掠过一抹不忍。
这倒是让楚亥意外了一下,心道这女人难道怕了霍旷不成?自己好不容易祸水东引,期许沙尤莉能甩开霍旷,看样子沙尤莉要认怂了。
果真,楚亥的猜测没有错,沙尤莉松口了,迎着自己道:“楚侯初来乍到,想必对我们的习俗还不了解,既然霍家大少爷愿意做东,本公主愿意屈尊给个面子,就看楚侯怎么选了?”
眼角一缩,楚亥算是看出来了,沙皇的千金也是个会随机应变的人,自己刚把皮球踢给了对方,转眼间又还给了自己,霍旷就好比防守员,自己能不能进球,就看能不能摆平霍旷了。
怪不得前世的男人总说聪明的女人不讨喜,这话一点没错,自己想看沙尤莉和霍旷鹬蚌相争,结果沙尤莉反手就坐山观虎斗。
扫了眼得意的沙尤莉,看来能成为沙子霂的女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本事的。
“东家,上次我来沙丘帝国时,听说过一个传闻,若不是沙子霂的出现,公主殿下原本会成为霍家少爷的婆姨。”
开口的是徐卖,上次他来的时候还是以鸿睿的谋士身份来的,为了能让北禹省有个退路,主动投靠了沙皇,没想到这次来又牵扯到了北禹省。
当时为了能顺利见到沙皇,没少在京城打听一些小道消息。
眼下成为了楚亥的左膀右臂,深知什么时候开口最有效果,一席话说完,楚亥眸子一亮,倒是霍旷脸色惨白,下意识与沙尤莉对视了一眼,而后两人慌张地挪开了视线。
“原来如此,我说你们二人怎么一见面就斗嘴,原来是有名无分的欢喜冤家,老话怎么说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
开口的是苍泽,身为鬼才,深知什么该补刀,见缝插针直逼要害。
“闭嘴!”
“胡说八道!”
“大胆!”
最先开口的是楚亥,佯装恼怒,转身之余给了苍泽一个只有自己人能领会的眼神。
第二道声音来自沙尤莉,气得浑身发抖,谁人不知她爱的是沙子霂,这脏水泼的万一沙子霂听见了怎么办?此刻望着苍泽,恨不得亲手掐死对方。
第三道怒声来自霍旷,他比沙尤莉年长几岁,两人从小到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由于双方都是家族里的金枝玉叶,娇生惯养,平日里谁都想压对方一头,故而见面就吵已成了常态。
直到某一天,霍旷听到了小道消息,说沙尤莉未来可能会是自己的婆姨,当时就把他嘚瑟坏了,变本加厉的处处和沙尤莉唱反调,大有显摆的意思。
随着女大十八变,沙尤莉越来越光彩照人,突然有一天家族里勒令他少跟沙尤莉玩闹了,因为沙尤莉已是别人的妻子了。
听闻,霍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觉得心里膈应的很,自打那以后,他听从了家族的安排,很少在和沙尤莉见面了。
谁知因为金农的误打误撞,将沙尤莉请来了角斗场,可能是以前留下的坏毛病,刚见面他就恢复了本色。
眼下被苍泽一语道破玄机,霍旷杀心已起,他深知自己的心态是什么,对于沙尤莉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但绝不能因此被人误会。
“二位,见谅!我这位兄弟素来口无遮拦,要不这样,今日由楚某做东赔罪,刚好我这位兄弟赢了不少钱,你们就敞开了肚子吃,让他大出血,让他好好跟你们赔罪……”
“哼!”
不待楚亥把话说完,气鼓鼓的沙尤莉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是非之地,临走前,狠狠地瞪了一眼金农,挑的什么鬼地方,这哪是给自己找乐子,分明是给自己找麻烦。
还有这姓楚的是赔礼道歉的样子吗?
不提赢钱还好,赢得谁的钱?本宫还输了一百万了……
望着气急败坏溜走的沙尤莉,楚亥一脸无辜地看着霍旷,奇怪道:“霍兄,公主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你们那么熟,她以前也这样吗?”
呃……
闻着楚亥的话,霍旷本想说一句:这女人一直都这样!可话到嘴边他就说不出口了。
什么叫你们那么熟?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刺耳,总感觉话中有话。
不想在这个话题逗留的霍旷,瞥了一眼苍泽,转而将目光投向楚亥,警告道:“楚侯,管好你的手下,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当心啊!”
颔首,楚亥望着苍泽恶狠狠地指了指对方,似是责怪,见状,苍泽也是积极的配合,拱手朝着霍旷露出了歉意的神色。
“霍兄放心,我这兄弟平日里傻乎乎的,连他都能看出什么来,也算是给霍兄提了个醒,要注意避嫌啊!真要到了那么一天,还请霍兄不要忘了,沙子霂也是我的敌人。”
闻言,霍旷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子和公主清白的很,避什么嫌?还有什么叫真到了那么一天,永远也不可能有那一天!
“霍某的事不劳楚侯操心,你还是想想怎么和我解释一下比试的事吧!若是拿不出让我信服的理由,我将视你出老千,什么结果你心里明白。”
面对霍旷的威胁,楚亥不以为然,诚如他当初收拾狄逸欢一般,对付这些富二代,就得出重拳。
“霍兄这是在威胁楚某吗?我若拔剑,你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我不知道令尊有没有教过你礼尚往来,想要打听别人的秘密,先要满足别人的好奇心。”
只见楚亥语落,茶色的眸子里,燃起了两道地狱火,见状,霍旷突然发现周遭的气温开始升高了,震惊中,霍旷有些心悸地挪开了与楚亥的对视。
心道:好古怪的气息,盯的时间越长,整个灵魂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锵!”
在右手大拇指地搓动下,琼月神剑露出了些许寸芒,一股慑人的剑光让人心惊肉麻。
这……
连续两道锋芒的示威,霍旷如芒在背,潜意识里不断有个声音提醒他赶快离开此处,身为东道主,他深知这一走代表什么。
直到此时,他才相信了楚亥的另一个身份,昔年盛极一时的魔神教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