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仇人下跪玄殇当然不乐意,然而面对灵榜高手的威压,他一个连宗师都不到的小修士,憋红了脸也站不起来。
双手扶膝,楚亥凑近身子俯视道:“你现在还不用担心,你父王毕竟是王室宗亲,你王叔就是再恨他也不会那般待他,可楚某就不一定了。”
抛下诱饵后,楚亥接着道:“风王来信待楚某回京后就将你父王和高粲交给我处置,你帮我看看,我要不要把你父王也变成人彘,或者我可以请你现场观摩。”
“啊!”
闻言,玄殇顿时发出一声尖叫,气得双眼通红,嘶吼道:“你无耻,你就是个变态疯子,你会遭天谴的。”
愤怒之下,拼命挣扎的玄殇整张脸快憋成了猪肝色,若不是被阴采子施法压住了身躯,只怕要跳起来和楚亥拼命了。
楚亥:“我无耻嘛!比起你和你父王的所作所为,楚某一点都不觉得无耻。你不是不会求饶嘛,那楚某就请你好好观摩,看我是如何一点一点将你父王变成人彘的,我会把你们同时关在一个屋子里,用铁链把你栓起来,让你剩余一生只能看着他受罪,却一点援手的机会都没有。”
“啊!放开我,有本事冲我来,你个变态疯子,我咒你不得好死……”
嘶吼中,玄殇咬牙切齿地看着楚亥,这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目睹亲人遭罪却又无能为力。
“哼!”
瞥了眼歇斯底里乱了理智的愣头青,楚亥鄙视道:“你不是骨头硬嘛,你不是绝不会向楚某跪地求饶嘛!无妨,楚某最欣赏你这种性格的人了。”
语落,楚亥望向阴采子,好奇道:“阴长老,我魔神教可有什么折磨人的酷刑,这小子嘴硬,正好让他父王成为人彘前,再体验一番我魔神教的厉害,可以的话再悬赏天下,只要不把人弄死,任何人都可以羞辱他父王。”
阴采子:“东家放心,我魔神教的抽魂术也挺好玩的,届时我会封了这小子的哑穴,请他每天现场观看,争取让他父王每天都能享受到不同花样的酷刑。”
在楚亥和阴采子一问一答的配合下,跪在地上的玄殇彻底乱了阵脚,痛哭流涕道:“不不不,你们不能那么做,杀了我吧,折磨我吧,只要给我父王一个痛快,所有的罪过我都可以承受。”
双手环胸,楚亥脸上拂过一抹笑容,对方越是表现的孝顺,落在楚亥眼里反而越是可以要挟的手段。
再次凑近身子,楚亥难得松口道:“要我给你父亲一个痛快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的表现了。”
望着陷入绝望的玄殇,楚亥抛下诱饵后便不再多言,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脸色大变的玄殇。
如果盯着玄殇的脸颊不难发现,这一刻的玄殇脸上像放电影一般,惊恐万分和痛苦难熬的表情来回替换。
以对方的聪明才智,肯定知道自己这么问的目的,那就是逼着玄殇自食其果,身为阶下囚还敢叫嚣,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果不其然,刚刚还放过狠话劝晏暮芸做人要有骨气的玄殇,这一刻只觉得跟吃了苍蝇似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现在的玄殇在楚亥的折磨下,将面临两个选择,是自己的骨气重要,还是看着亲人遭罪重要!
少焉过去,挣扎中的玄殇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任由阴采子的气势压迫,再也没了反抗的勇气了。
成王败寇,死有何惧!
于玄殇而言,可怕的是没完没了的折磨,人彘的可怕就在于生不如死,一想到自己的高爷爷此时正受着此般酷刑,玄殇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再想到楚亥对他父王的威胁,玄殇准备了一肚子的恶言恶语全烂在了肚子里,生怕因为自己的多言激怒了楚亥,从而牵连到自己亲人身上。
“哟!怎么不说话了,你的豪横劲哪去了?”
望着惨笑的玄殇,楚亥的挑衅让玄殇没了敢接话的勇气,认怂之快,让楚亥顿时失去了折磨的兴趣。
“别怪我不给你父王机会,从现在开始,你就面朝风国跪着,嘴里也别闲着,大声高呼楚侯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父王,只要你是真心求饶,只要你让我满意了,我随时可以给你父王一个痛快!”
只见楚亥说完,绝望中的玄殇仿佛看到了一丝亮光,一身傲骨嶙嶙,荡然无存。
俯首求饶道:“当真?只要我求饶你就肯放过我父王和高爷爷嘛?”
望着拼命也要抓住一丝希望的玄殇,楚亥笑道:“你还不配楚某用谎话骗你,想好了就去外面跪着求饶吧,如果我在楼里听不到你的声音,什么后果你清楚。”
扑通一声!
有了楚亥的示意,阴采子收回了对玄殇的气势威压,反倒是玄殇因为身上的压力突然一松,导致整个人一时间不适应,反而摔倒在地。
只剩下一条手臂的玄殇,顾不得狼狈不堪,几乎是连滚带爬冲了出去,为了给亲人求个痛快,他可以放弃一切尊严了。
“楚侯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父王。”
“楚侯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父王。”
……
酒楼外,玄殇迎着风国的方向而跪,每一次高声求饶,就会引来无数侧目而视的目光……
酒楼里,楚亥闻着清晰的求饶声,拳头握紧的一瞬间又松开了,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划过楚戬的面容。
随着年龄的增长,重生的记忆逐渐填补回来,对于楚戬他已经决定不去想念了。暗月灭亡,仇人被俘,楚戬和他死去娘亲的大仇,也算是有了交代了。
“起来吧!你真的想报仇吗?”
解决了玄殇,楚亥转而把目光投向了晏暮芸,探手挽着晏暮芸的手臂,楚亥扶起对方坐在了自己身旁。
再看晏暮芸亲眼目睹玄殇从叫嚣被治得服服帖帖,面对楚亥越发的小心翼翼,生怕步了后尘。
“亥哥哥,芸儿有自知之明,有你在我是不可能找风王报仇了,但是鸩国师灭我晏家堡全族,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听闻,楚亥点了点头,一指桌上的添了鸩毒的酒水,迎着晏暮芸道:“鸩国师就在我的手里,如果我把他交给你处置,完事后,此酒你会喝吗?”
这……
盯着眼前的毒酒,晏暮芸的身子突然颤抖了起来,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怕死,可是听着楚亥不带情感,仿佛再说一件不起眼的事时,她从眼前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浓浓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