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父亲的斑马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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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卫找“病”

刘会然

大卫从医科大学毕业,要找一份工作了。可现在毕业的大学生真多,就业形势严峻,特别是像医生、老师这种大众职业,几乎是人满为患,想找份工作不容易啊。

大卫东奔西跑,半年下来,要不就是人家医院不缺人,要不就是待遇实在太低,真是处处碰壁。

大卫想,难道读了四年的大学,真像传说中所说的:一毕业就失业?

闹得身心疲惫,可大卫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工作。大卫回到了老家。含辛茹苦的父母看到大卫满脸的疲惫也是干着急啊。大卫读书时家里就欠了不少债,现在是收回成本的时候,可大卫……

老两口是急得团团传,特别是看到大卫的精神日益颓废,这可如何是好?

父母发动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就连平时八篙子都打不到的亲戚都活动了。但大卫的工作问题还是风筝在天空飞,悬着呢。

那天,热心的村长来到大卫家,对大卫的父母说,我有一个表兄在城里开了一家“牙科特色诊所”,要不我带大卫去那里看看。母亲是磕了两个响头来感谢热心村长的大仁大义。

第二天,村长带大卫上路了。大卫手里提着家里唯一的老母鸡。

来到表兄的“牙科特色门诊”,村长开门见山就说表兄希望你能帮这孩子在诊所里谋个职。

表兄一听大卫是学牙科的,赶忙摆手。我的牙科诊所不缺人啊,两年前进来的一位牙科大学本科生到现在都还在打杂呢。

村长说,表兄,你就帮帮这孩子吧,这孩子家里苦,好不容易大学毕业,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家里日子苦啊。

表兄说,我也同情他啊,但我这里实在没有办法,难道你叫我把人家辞退用大卫吗?再说我们这种私人诊所是按劳计酬的,不像公立医院,多一两个人,工资国家照样发。

村长也觉得表兄讲得在理。无奈,大卫只好准备和村长空空荡荡回去了。

在走的刹那,表兄把大卫叫到了里间,悄悄对大卫说,我是想帮你,就怕你脑子开不了窍,只要你……

听到还有希望,大卫很激动。大卫胆怯地问,只要什么?

表兄对大卫说,只要你奇思妙想,想得到牙科病中没有听说过的三种病名以上,你就可以马上来上班了。

大卫说,牙科常见病不就是龋齿,牙髓炎,牙龈炎,牙周炎这几种吗?表兄说对,就是这几种,但你想的一定要与众不同!我简单启发你一下吧,你看到电视宣传维他命吗,维他命无非就是维生素而已,可人家说得这么玄乎,许多人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大卫回到家里,把几年来学的牙科书本都搜集了起来,病名还是龋齿,牙髓炎,牙龈炎,牙周炎这几种。

大卫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到新的病名。那天,大卫忽然想到了表兄诊所的名称,什么“牙科特色门诊”,我看不也就是治这几种常见的牙病,特在什么地方?大卫想,你特我也特,你特色牙科,我难道就不可以特色牙龈吗?

这下,大卫豁然开朗,什么牙龈艾滋,牙龈流感,牙龈SAS等一下子虚构了十几种。

大卫马上赶回城里。表兄一听大卫想的病名,连说好,明天我就专门为你开一间门面,就叫“牙龈特色门诊”,你就是主治医生。

第二天,在表兄的“牙科特色门诊”不远处,“牙龈特色门诊”的招牌就明晃晃地挂了起来。主治的病名是:

牙龈艾滋,牙龈流感,牙龈SAS……

还别说,“牙龈特色门诊”的生意出奇地好,不到半年,大卫就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子。

那天,大学上铺的兄弟小强来找大卫,说自己失业半年了,能不能在大卫这里谋一份差事。大卫很直接对小强说,不行啊!小强很失望,准备离开。

在走的刹那,大卫把小强叫到了里间,悄悄对小强说,我是想帮你,就怕你脑子开不了窍,只要你能想到新的牙科病名。你就马上来上班了。

小强很气愤,常见的牙病不就是这么几种,我去哪里想什么新的牙科病名?你不是故意为难我吧!大卫叹息了一下,说,看在兄弟的情谊上,我就帮你这个老同学一回吧。大卫告诉小强,明天准备来上班吧。

第二天,小强一来,就发现在大卫“牙龈特色门诊”的不远处,一家“牙龈艾滋特色门诊”的招牌明晃晃地挂了起来,主治的病名是:

牙龈艾滋A型,B型,C型……

那天,一个患者来到“牙科特色门诊”治牙病。

在“牙科特色诊所”,表兄为患者作了一番检查,开了一通药后,说,你这是牙龈病,为了保险起见,你最好去隔壁的“牙龈特色门诊”看看。

在大卫的“牙龈特色门诊”,大卫为患者作了一番检查,开了一通药后,说,你这是牙龈艾滋,为了保险起见,你最好去隔壁的“牙龈艾滋特色门诊”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