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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八卦过后要练习

今天的灿烂阳光亦照射在冰帝高中部的露天网球场上。这天非正选的社员正轮流进行分组对赛训练,接受着正选们的指导。网球与地面相撞,与球拍相碰的声音不绝于耳。

“砰”一声,这个场对赛的最后一球落地。“无聊!”宍户心情不爽地说道,他用食指顶着网球拍走下场去。虽然反着戴的帽子并没有起到遮挡阳光的作用,但是一场练习过后,宍户的脸上还是连半滴汗都没有。

忍足负责指导这个场地的对赛。他伸手托了一下眼镜,微笑着对他道:“宍户的网球技术也进步了啊。”

“今天的对手太弱了,我进步的地方还没能体现出来。”即使是赢了这场练习对赛,宍户还是很不满的。忍足无奈地笑了一下,走过去给对赛的败方分析不足之处,并提出指导意见。宍户一脸无聊地坐在第一排的观众席上,等待下一场的比赛。

“喂,宍户,”负责指导另一场地的迹部走了过来,他皱眉问道,“有没有看见岳人?”

“没有,”宍户的指尖用力一挑,网球拍往上一抛,落下时就被他握在手上了,“会不会是还没找到慈郎?”

“慈郎这家伙……”迹部看着各网球场上对赛的社员,他摸一下眼下的泪痣,道,“不过,就算不是挥拍练习,这样的对赛练习他也没兴趣吧。”他得建议教练让慈郎跟三年级的前辈比赛。

“赞同啊,”宍户叹了一口气,将把球拍放在身边,“对手太弱了,我都不感兴趣……迹部,他们回来了。”

向日和慈郎二人出现在露天网球场的出入口,正走下阶梯向迹部他们走来。走在前面的向日横眉竖目的,紧抿着唇,任何人都看得出他是在生气。慈郎则跟着向日身后慢悠悠地走着,他低着头似乎还是半睡半醒的。

“岳人,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还有二十分钟部活就要结束了。”迹部问的是向日,但他却打量着慈郎,露出欲笑不笑的表情。向日还没回答,宍户的笑声就很不客气响了起来。这时,忍足也走了过来,参观一下慈郎的新装扮。他用带着笑意的关西腔问道:“慈郎刚才是去跟猫睡觉吧?”

当事人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揉揉惺忪的睡眼,问:“什么猫睡觉?”闻言,向日转头看着他,气愤被幸灾乐祸代替。他故作无奈地摊一下手,凉凉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慈郎,一时间忘记提醒你擦掉脸上的猫爪印了。”

慈郎定住了动作,半垂着眼帘看着向日,问道:“猫爪印?”这个时候,慈郎还是有点呆呆的,似乎大脑还没恢复正常运作。

迹部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只觉得慈郎嗜睡的毛病大概一辈子都改不了的。相比起慈郎的猫爪妆,迹部更想知道的是——“喂,岳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小腿上的伤?”迹部问道,打量着向日小腿上两道涂上深褐色药水的伤口。

“被猫抓伤的!”说起这个,向日的脸上又涌现着愤怒了。他奋力握着手中的球拍,道,“我在叫醒慈郎的时候,被睡在他身上的猫抓伤的。最气愤的不是这个,而是去保健室上药的时候,慈郎居然爬上床睡着了,叫了很久都叫不醒!”

宍户不笑慈郎了,取笑的目标转移到向日身上。他嘲笑道:“什么嘛,小小伤就去保健室?”他还轻蔑地瞄一眼向日腿上的伤口。

向日反应很大地瞪着他,道:“要不是确定那只猫是前田老师养的,而学校附近又没有狗,保健室的老师就要给我注射狂犬病疫苗了。”

“这么夸张?”宍户半信半疑的。

“反正不要影响到练习就好了。”迹部皱一下眉,他觉得大家该去练习了。他指导的那一组社员,除了慈郎没有进行对赛练习之外,其他人都完成对赛指导目的了。

迹部刚想开口赶人去练习,向日又开口道:“话又说回来,要不是迹部的女朋友提醒,我也不会去保健室的。哈,我找到慈郎的时候,她还给慈郎的猫爪妆拍照留念呢。”他的语气又一次变得幸灾乐祸了。

又是社团活动吗?迹部挑眉想道,可是他记得中午时她跟他说过,下午社团活动是交流上次的拍摄作品的。她还说,相册里有他的照片的。

“慈郎这家伙,站着也能睡啊……”忍足好笑地盯着慈郎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他伸食指擦一下他脸上的爪印。他收回手指狐疑地看着指上浅浅的青黑色,二指揉一下指上的颜色。他还放到鼻子前闻一下,讶然地道:“这是女生用的眼影!”

“什么?”向日惊奇地走上前去,也伸出手指擦一下那“爪印”研究着,连宍户也凑上前戳一下慈郎的脸。向日学着忍足揉一揉,闻一闻,还盯着那模糊了的爪印许久。但他不觉得那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于是他问:“你怎么知道是眼影的?”

“啊,昨天约会时,新女友是用这种颜色的眼影的。”忍足说道。

“不愧为忍足啊!”向日赞扬地扬高了语调。忍足低头微笑着托一下眼镜,神情很是很谦虚。宍户却皱起了眉头,心里暗道:怎么他不觉得这是件很值得佩服的事?

向日忽然像发现新大陆那样兴奋地嚷道:“这么说,慈郎其实是被迹部的女朋友恶作剧了?”他饶有兴趣的转头地盯着迹部,但他却迹部那张无笑的脸骇住了。

迹部黑着一张俊颜,就差额角爆出一个小十字。他双手环于胸前,用寒冰般的目光睥睨着似很闲的四人。他以优雅的声调缓缓地说道:“是不是恶作剧我不管,现在是练?习?时?间!”最后的四字迹部一字一字清晰地重读着。

“はい!”向日第一个反应过来,迅速扯着宍户跑去练习了。忍足耸耸肩,转身避开迹部冷飕飕的视线,悠然地踱步走开去了。迹部面前就只剩下一个站着睡觉扮雕像的慈郎了。盯着打呼噜的慈郎,迹部眯一下眼睛,嘴角难以察觉地抽搐了一下。

迹部随手拿起一个网球。拍端对着慈郎,他用球拍推了慈郎一下。慈郎随着迹部的动作猛地后仰,突然的重心后羿令慈郎一下子清醒了。慈郎的两手在空着乱抓了几下,哇哇地惊叫几声,最终他大大后退了一步,成功地稳住了身体。“好险好险!”慈郎松一口气地道。

“擦干净你的脸,”迹部把不属于自己的球拍塞给慈郎,转身道,“慈郎,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和你对打一场吧。你赶紧给本大爷提起精神来。”命令的语句有着不可违抗的意味。

橘色的眼睛蓦地睁大,慈郎一下子清醒了,他兴奋地握着球拍,嚷嚷道:“哈哈!太好了!到这边打!”慈郎高举着球拍,一溜烟地越过迹部冲到球场上。这副活力十足的样子跟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哼,吵闹的家伙。”听着慈郎嚷嚷地叫着,迹部的嘴角勾起丝向上的弧度。他着迈步走上前去,从网球包拿出自己的球拍。他看着球场上的朝他招手的慈郎,心想,定是最近无趣的练习加重了慈郎嗜睡的毛病,慈郎的训练方案实在有必要量身安排了。

接受迹部指导的那组非正选之中,有一年级和二年级的社员。但大部分人没打完一场,迹部就已经能把他们所以存在的缺点逐一挑出来。因此,他们这组人大概是最快完成今天教练安排的训练目标的。但迹部都只是口头上指正,也没有亲身示范。所以当迹部说要和非正选进行对赛练习时,这些人都停下练习走过去围观了。

慈郎在这组人之中是技术最好的人之一,所以围观的人都期待着一场精彩的对赛。他们没有失望,比赛的时间也不短,半个小时对赛练习才结束。不过结果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站在场边的他们都有些目瞪口呆了。

对赛结束后,迹部夹着球拍神清气爽地走出场区,慈郎却还是兴奋得很,他站在球场上意犹未尽嚷着:“啊——真不甘心!迹部!迹部!再来打一场!”

“えっ?不是吧?”不可置信的声音来自熟悉的女声,“连输两场6-1都这么高兴?”

“真是可爱的小绵羊啊,不是吗?”另一女声说道。

忍足转身一看,微笑点头道:“下午好啊,两位女士。”她们正是常常出现在网球部的代理经理堂森时雨和部长的妹妹速水爱。这个时间社团活动已经结束了,网球场的观众席上多了不少女生。

速水爱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橙金卷发的男生,他正兴奋地缠着迹部要再比一场。她问道:“は,忍足君,那小绵羊——咳咳,芥川慈郎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吗?”

“是啊,这家伙从来不知道沮丧为何物呢,”忍足微笑着托一下眼镜,那镜片在阳光下反光了一下,“话说回来,我很好奇速水前辈怎么会认识慈郎?”据他所知,以前慈郎在国中三年级当正选时,的确是很受欢迎的,在高中部慈郎的人气只是局限在一年级生里面了。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大家关注的都是正选啊。

速水爱和堂森相视一笑,转头看着他,同时道:“因为他可爱啊。”说罢,二人又笑了起来。

“啊?”忍足转头看着那只兴奋后变得很吵的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