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肃杀的街道上,疯狗持杖而立,古铜色的胸膛暴露着。高卢黑发垂肩,肃穆满是胡子匝的脸上,是坚毅如大理石般中年男人的强悍与刚强,另外三名高级护卫都手握长弓,身背盾牌,腰悬配剑。
那数百暴民连石头都不敢投掷了,但是疯狂的叫嚷着,继续从后面,从刚攻陷的城堡里召集着更多的人。
“武力就是威慑。”亨伯特说道,“这是一场赌博,你父亲在赌能威慑住这些凶手。”
“大人在伯爵堡前面设立下一条心理线,增加了伯爵堡的一道防线。”女骑士珍摇了摇头,“男人都是冒险者,如果是我,我不会离开护墙的。”
“特恩布尔爵士就没有离开他的城堡,当几万暴民冲击城堡的时候,城堡的护墙就显的不够高了。”亨伯特示意那正在燃烧的贵族城堡。
“亨伯特,我父亲他们会赢吗?”威廉担忧地问道。
“一只好的猎狗,可以拖延几十条恶狼,而一头雄狮可以吓退所有的狼群。”亨伯特答道,“我们的胜率至少有一半。”
“这很冒险,大人是在激怒他们。”女骑士疑惑道。
“他们如果铁了心要冲击我们,激怒不激怒,结果都是一样的。”亨伯特道,“大人是在打击对方的勇气,冲击他们的凝聚力。”
“亨伯特,你的意思……这是勇气的较量吗?”威廉问道。他看见路口的暴民越聚集越多,还有人在召集更多的人赶来。
“对,就是勇气的较量。你应该在这对峙中看出可笑的成分,你父亲他们才只有五个人,那群流氓已经有上千人了,他们还在等待。为什么?因为他们没有勇气对付这五个人。”亨伯特答道。
威廉听着,看着父亲他们孤零零的、却坚强无比的身影,他的脸逐渐恢复了常色,他问道,“亨伯特,你一向很聪明的,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帮助我父亲的。”
亨伯特叹息了一声,“我真愿意现在和他们站在一起,该死的……威廉,注意这种乌合之众,但是现在他们人数太多,优势太明显,他们就是羊群,但依然有可能压倒真正的勇士。唯一的方式的分化这些敌人,这些暴民都是软弱的懦夫,他们的动机肤浅,勇气来源于人多势众,这些懦夫没有一个敢决斗,只要他发现没有人支持,会第一个逃跑。”
“最好的办法是瓦解敌人脆弱的联盟,瓦解他们虚张声势的勇气。”女骑士珍在一旁说道。
威廉望着远处下面燃烧的特恩布尔爵士城堡,他望着父亲他们站在数千暴徒前面,望着父亲孤身震骇威胁到席可法家族的敌人的雄姿,他嘴角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