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忙走过三月,肆虐的新型肺炎,总算缓慢归于平静。
除了乐城,大多数城市都已经恢复正常。
而乐城及周边城市,情况明显有所缓解。
疫情重灾区,治愈病例不断上升,确诊病例增长缓慢。
厚厚的密云,总算是,有光一点一点的穿透。
医院隔离病房区。
一段时间的休养,简溪的情况已经稳定,最新一次的病毒检测已经转好。
得知消息,付莉莉说什么也要过来,哪怕只是现在玻璃窗外面,她还是来了。
“我没事。”简溪站在窗边,隔离一层玻璃,她的表情变得温柔,“很快,我就可以出去,钟医生也要回来了吧。”
付莉莉愣了愣,然后哭笑不得,这个女人现在还知道调侃人了。
还知道拿她开涮。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都能看上十来分钟。
付莉莉抿了抿唇,说,“我妈给我打电话了,她很担心你。”
简溪垂下眼眸,带着歉意说,“我知道让你们担心了,现在我没事,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谢谢你们记挂谢我。”
付莉莉:“不用谢,我们两个谁跟谁啊。”
小时候,她就很喜欢和简溪一起玩,她虽然话不多,可心地善良,比起其他人,真的好太多。
讲真,她现在能成为一名医生,还多亏了她。
那时候,她的成绩很差,差到大学可能都上不了,甚至连她妈都做了最糟糕的决定,上不了大学,可以去读卫校。
后来,简溪给她补课,哪怕她去了国外,也会给她补习。
反倒在高中三年,让她从一个排名倒数的学渣考上一所还不错的医科大学。
分数出来的那一刻,她妈都觉得不可思议,还问她是不是作弊了。
作弊?
她倒是想啊,可惜没办法。
高考那一年,实行AB卷,她抄谁啊。
只有她心里清楚,是简溪补的课。
她的基础差,她就一个一个题型讲,一遍不会,就讲两遍,两遍不会,就三遍。
她记得很清楚,有时候,同一个题型会讲五六遍,最后还没学会。
在付莉莉心里,简溪是很重要的人,除了她的爸爸妈妈,就属她最重要。
简溪眨了眨眼睛,“所以你真的不想钟医生?”
付莉莉愣了一下,随后啧了一声,“你这个女人,还学会调戏人了?”
“要是钟医生回来,你们是不是该考虑将人生大事给解决了?”
“什么人生大事?这次的疫情还没结束,还不知道需要多久?”付莉莉撇了撇嘴,疫情没有结束,哪里还有心情想其他事?
简溪抿着嘴唇,“作为医生,总要有点念想。”
付莉莉笑,“那简医生的念想是什么?”
“我啊,可能成为病毒杀手吧!”
“病毒杀手?嗯,不错,开始和你老师抢饭碗了。”
简溪不可置否,虽然她的老师很厉害,可毕竟不是同一个国家的人,而她,学成归来,势必要让整个世界瞧瞧,我们的国家早已不是从前的那副模样。
因为,我们同样可以在不同的行业领先世界水平。
……
这一年,注定非比寻常。
国内新型肺炎趋于稳定,国外的消息不断,似乎总在挑衅。
人口众多的国家,优势有,不利也有。
比如,这一次。
因为人口密集,导致感染人数不断攀升,目前已经达到八万余人,人数是否还会增长,谁也不清楚。
面对这样庞大的数字,国内似乎还在反应深思,国外的某些人同样按耐不住。
随着新型肺炎感染者治愈出院后,有消息传出冠状病毒可能仍然存留于感染者体内。
国外某网站爆出,一项小规模的研究表明,在病症消失后,新冠病毒能够在人体内持续存留至少两周。
而蓝凌院士这些代表国内抗疫专家组的成员认为,这种存留现象可能会存在,但患者在症状消失后很可能不会具备很强的传染力。
上月底,国外某医学杂志周刊上发布一项研究,研究表明,根据追踪到的一些感染新型肺炎的医务人员,曾经在医院接受治疗后,全部康复。
这些患者服用了奥司他韦,也就是达菲,这是一种抗病毒药。
奥司他韦是一种神经氨酸酶抑制药的乙酯前体药,口服后在体内经酯酶的作用转变成活性型的羧基奥司他韦,后者与流感病毒表面的神经氨酸酶结合,抑制该酶切断受感染细胞表面唾液酸的作用,因而阻止了新生的流感病毒颗粒从受染细胞释出。
奥司他韦通过抑制神经氨酸酶的活性可以阻止病毒颗粒的释放,切断病毒的扩散链,因而神经氨酸酶可以成为治疗流行性感冒的一个药物靶点。
2005年12月,牛津大学的研究结果显示禽流感病毒开始对特敏福产生抗药性。
12月22日,罗氏药厂敦促增加特敏福的剂量对抗禽流感。
所以,在这次疫情中,一些患者会酌情使用奥司他韦进行抗病毒治疗。
这些患者通过治疗后,在症状消失并且两次(连续两天)****测试呈阴性后,这些患者被认为已经康复。
康复后,同样会被要求在家自行隔离5天。
然而,在康复5至13天后继续接受了新冠病毒咽拭子检测。结果显示,这数天里的每次新冠病毒检测都呈阳性。
所以,有研究人员表明,有一部分康复患者仍然可能存在携带病毒的可能。
同样的,在J国,报告了首例新型肺炎感染者康复后再次感染的病例。
为此,国外的研究组不得不公布新型肺炎感染者康复后并未出现再次感染的病例。
当然,并不排除可能存在再次感染的可能性。
至于J国的这种情况,可能是从其他感染者那里感染了该病毒的另一种新变种。
还有一种可能,感染者体内的系统并没有完全击退这种病毒。
所以,在康复后,这种病毒重新开始在他体内进行复制,症状再次出现。
某所大学的病毒学家认为,人们即使在治愈后,病毒仍然可能在体内维持低水平的存在,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其实,也只是因人而异?
而之前乐城的几名患者接受的测试不过是寻找体内的这种病毒的基因片段。
服用达菲,可能会令感染者体内的病毒数量减至很少。
换言之,这并不意味着病毒不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测试的灵敏度不足以检测到病毒。
如同当初魏舒宁的情况,简溪检测出病毒,而当时乐城的核酸检测并未检测出来。
通常来说,在抗病毒治疗结束后,这些病毒可能已经重新开始以低水平进行复制。
病毒会存在,但病毒数量不足以造成组织损伤,所以感染者没有感觉到症状。
只是,经过不断的复制,病毒数量增多,在之后的检测中可能会再次被发现。
简溪听到这样的消息时,只说了句,“这样的患者虽然体内存在病毒,但可能不再具备很强的传染力,如果做好防护,感染可能性很小。”
咳嗽和打喷嚏会喷出病毒颗粒,但对于感染过新型肺炎的来说,没有咳嗽或打喷嚏,他们的病毒载量很低,只有通过比较亲密的接触才会传播病毒。
从另一方面来说,哪怕在未来,接触危机后,必要的防护仍然需要。
在简溪离开隔离病房后,最终确定了廖旭晨的治疗方案。
在进行抗病毒治疗的同时,注射简溪的血浆。
和其他的治愈感染者不同,简溪的体内存在更强大的抗体,对于抵抗病毒十分有效。
简溪对专家组提出,可能与之前SARS病毒的抗体有关,所以她的血浆可以抵抗大多数冠状病毒。
至于是否如她所说,还需要进行后续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