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斯先生真的是丝毫不闲着,上次在飘香楼吃海鲜不节制,以至于引发心肌梗塞。还没过几天,不消停的,这次又是什么事。”小武絮絮叨叨地说着。
墨沛泽揉着额头,太聒噪了。
“好了,别说了,没见着督军被你吵得头疼吗?”候影不客气地说道,这个小武,嘴是碎了点,但做事有谱,不然也不会如此信任他。
小武开着车,啧啧嘴,看倒后镜上督军闭眼休息的样子,不敢再多嘴什么。
车开到麦克斯的别墅门前时,墨沛泽下车进入院内。
真的不太了解外国人,已经半百的麦克斯在电话里兴奋得和孩子一样,说是一定要介绍一个人给他。
偏是签约的重要时期,不适宜出现任何乱子。
女仆给他开门,麦克斯拿着香槟出来迎他,笑着说:“墨督军总算来了,请进。”
进屋时,便见到二楼的廊道上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们,晃着高脚杯,在看墙上挂的画。
“这便是我要介绍的朋友,司若煊女士。”麦克斯朗声道。
司若煊转身,黑色紧身丝裙,在楼上俯视着诧异的墨沛泽。
墨沛泽嘴角扬起,向司若煊举杯:“未婚妻,好久不见。”
麦克斯闻言,非常惊讶望着墨沛泽,用不标准的中文一字一句道:“司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就是您未来的妻子?”
见墨沛泽只盯着下楼的司若煊不语,以一副受伤的表情望向司若煊,满是可惜地道:“原来就算我年轻那么几十年,也娶不到像若煊这样的女神。”
司若煊笑笑,碰了碰麦克斯手上的酒杯,先干为敬。
“墨督军也不够意思,藏着掖着,如若不是我有幸参与一场画展,就得错过若煊这个朋友了。”麦克斯如同老顽童,不满地摇摇头。
“哦?如何认识的?”
“哈哈哈,我很喜欢一个叫SuNa的画家,一直在各大展馆搜集她的画,却只知道那是一个年轻的中国女人。前两日我应邀去新开的画馆,遇到也在看画的若煊,聊了几句,格外投机。没成想,原来若煊便是那神秘的SuNa。”麦克斯看向司若煊的神情满是欣赏和认可。
“麦克斯先生过奖了,业余的画家能得到这样的赏识,是我的荣幸。”司若煊淡淡地笑了,那张精致的脸像是一幅没有瑕疵的传世的画。
到晚上,麦克斯送别他们,见墨督军已到门口,倾身向身旁的司若煊低语道:“SuNa,你想的我已经做到了,那几幅画...”
“明日送过来。”
司若煊挥了挥手,进入墨沛泽的车内。
车渐渐远去,跟到门口的麦克斯的身影越发小至无。
司若煊坐在墨沛泽旁,感觉周边越发低气压。
她侧头看到墨沛泽看向窗外的侧脸,像是在生气?
这是在气什么?不应该感谢感谢或者拉拢拉拢?
在司若煊摸不着头脑时,墨沛泽忽转头直视她,两两对视。
墨沛泽倾身按了什么,前座与后座便多了层密闭的隔板。
“回上海后第一次露面,是叶泓明的舞会。现在,麦克斯眼巴巴地送到门口。”他眸色暗沉,伸手靠在了司若煊的座椅旁,硬是把她局限在都是他的气息的空间内,“司若煊,你是不是高估了我的度量?”
司若煊感觉自己已经要认怂了,看来男主的世界,真的是猜不着。
她伸手吊在离她咫尺之遥的墨沛泽脖子上,距离近的只要一方再近一点就吻上了。
墨沛泽有点惊,被她拉得需要两手撑着她身后的座椅才得以持稳。
“生气了?”司若煊笑得灿烂,像是盛放的玫瑰,娇嫩欲滴的唇一张一合向他喷着气。
墨沛泽低头想吻她,她别过了头,吻落在侧脸上,像羽毛轻轻拂过。
司若煊松开了手,推了墨沛泽一把,墨沛泽毫无防备地坐回椅上。
“你什么时候能妥善解决了藏着的小白花,什么时候再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吧。”司若煊神情淡漠,仿佛刚刚那个像妖精一样勾引他的人并不是同一个。
她向前对着那小屏幕喊道:“开车门。”
车子早就停了,只是前座的候影和小武实在不敢动,也不知后座发生了什么,便一直停在司府门旁。
听到后座传来司若煊的声音,小武忙开了车门的锁。
司若煊提着小包,转身就下了车。
“你吃醋?”
见那直勾勾望着她的人浅笑,她关上了车门,进了司府。
“督军,现在去哪?”候影弱弱问道。
“回府。”
“有什么安排吗?”
“洗澡。”这女人,像妖精,又像带刺的玫瑰,那么多年不见,像是更加...让人念念不忘了。
坐回椅上的候影一脸诧异,这么早,洗什么澡。
司若煊一丢包,整个人瘫在床上,像散架了一样,满眼都是闪烁的灯光。
我太难了。
以前安抚生气的季辰霖,她都是撒娇又撒野,像个吊坠一样挂在他身上。季辰霖脸皮厚,硬是挂着她从别墅走到院子。如果不是觉得自己的脸皮是真没希望比得上他,又着实担心那些不敢抬头走路的仆人们太难做,她才不会心甘情愿地滑下来。
现在,面对这个难以把握的墨沛泽,她这个未婚妻又要保住人设,这可不是太难了?
“做得很好。”(系统突然插上话。)
半天没声响,只见司若煊沉沉地睡着了。
“哈,这个笨蛋。”(系统轻笑了一声,也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