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府上下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为这突然而来的婚礼而高兴。李易之一个人躲在房里喝闷酒,此时的他无处可去,师傅还在皇城内,没有师傅的命令更不敢随便行动。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无力,对生活的无可奈何,本是皇子命,却无奈流落民间,背负血海深仇,好不容易以为遇到此生挚爱,却见异思迁抛弃自己,易之想哭,眼泪却因为长时间的压抑怎么也释放不出来。
房门突然被推开,阳光刺眼,易之下意识的想躲,却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哟,李兄弟,怎么一个人躲这里喝闷酒呢?今日连某大婚,还请李兄弟到席喝几杯喜酒。”
来人这是连赫。
“滚!”
“李兄弟,你这是……”
“我叫你滚,喜酒我自会喝……”
连赫不再言语,有些负气的转身而出。
易之觉得好累,也许是酒的作用,也许是心里的不甘,他痛恨每一个欺骗他的人,昔日的百般柔情,为什么到头来却像是一场梦,易之觉得好不甘心,好想报复,让背叛自己的人不会有好下场。酒精的作用开始使自己失去方向,易之准备在这场婚礼上上演一场好戏。
从来未曾觉得红色会如此刺眼,可今日的婚服,刺眼的让自己心寒。她不想出卖薛王爷,可是更不想出卖易之,所以她唯有选择嫁给连赫来终止这个任务。可是易之……易之你什么都不懂,你觉得初阳伤害你,可是她却断送此生幸福来保护你。
婚礼在主婚人的主持下开始了,所有人都翘首以待,祝福连赫公子大婚。
“且慢。连公子。”来人正是李易之。
“噢,是李兄弟,怠慢。”
“呵,别和我说客套话,连赫你娶的姑娘,她可是我的女人……”易之有些微醺,出言傲慢无礼,另在座各位都惊叹,纷纷接耳议论。
“你……李兄弟,你喝醉了,不要来搅我的大婚。”连赫有些怒气,但当着宾客的面也不好发作。
李易之凑近连赫,说话的声音虽然轻,但大多数人皆能听到,“连赫,那你就试试洞房花烛之时,你的娘子还是不是完璧之身,她的前胸处偏左的位置是不是有一颗褐痣,她……”
“不要再说了!”初阳发怒般的揭去红盖,“李易之,我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了,怎么样,让你舒服到没?”
“无耻!”初阳双颊因为发怒而通红。
“无耻?不知道是谁躺在我身边叫的呢?!”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李易之的脸上,五个巴掌印瞬时显现。
“李易之,我薛初阳今负你有错在前,但也已经被你羞辱,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消,从此不再往来。”
“一笔勾消?我告诉你,你欠我李易之的我要你一辈子都还不清!”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他像失去了灵魂一般疯狂,让自己慢慢走进万劫不复,她感觉到周围的宾客都在嘲笑自己,连赫也用鄙夷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不贞洁的新娘,她想要逃离这,她不想看见昔日纯良的少年变今这般的毫无理可言,她强忍着眼泪,用尽力气说道:“李易之,请你自便。”
就是这一句话彻底刺到了李易之,
初阳未曾料到,因为自己的这句话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
婚礼因为李易之的突然出现而草草收场,易之也被连家的家丁带下去关了起来,但连赫毕竟知晓其皇子的身份不敢乱来。
入夜,连赫房内,初阳端坐在喜床上,一如既往的红色,依旧的刺眼。
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是带着怒气的连赫。
“薛初阳,看不出你也是这种女人,却偏和我装什么圣女,巴不得要嫁给我,原来根本不安什么好心,看到李易之落魄潦倒,就一心想嫁给我这个连家少爷,有一手有一手……”
“连赫……”
“今日我连赫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受辱,想不到还是在我的婚礼上,薛初阳,这笔帐我记着呢。我告诉你,我就算死也不会碰你,我娶了你,你就给我安安份份的当个活寡妇吧。”说完转而去,留下初阳与整间空落的大房间。
烛光依旧明灭,满屋子的喜庆之色,衬的格外凄清。
……
如果真的一个人,他所有的错,自己都会包容。
李易之,不管你怎么对我,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