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了?”赫千夕踉跄了几步,可还是没敢出去,拜托!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啊,她能去哪啊?更何况,一段日子的相处,她也知道这小狐狸是个嘴硬心软表里不一的人,想她走恐怕也不是真心话。
“你……”玉情抽了抽鼻子,瞪着她,“你不就是嫌弃我耽搁了时间吗?那就别管我啊!快走!找你的解药去!”
原来是这样啊……
赫千夕没想到他的心思这样细腻,不过是自己说了一句话就让他想了那么多,轻声道,“你生病不是你的错,我没怪你,也没嫌弃你,刚刚那句话……是我无心之失,是我错。”早点认错早点升天,她是这么想的。
果不其然,玉情瞪了她几眼就没再发脾气了,只是将香软的身子扭进她怀里就不肯出来,趴在她怀里撒着娇。
还真是像个小孩子……
经过那次撒娇时间之后,玉情整个人安分了许多,不仅没再折腾他们几个人,每天按时吃饭按时吃药,就连话语都少了许多。
方怜的身体也已经好了一些,赫千夕带着侍卫和他一起回家一趟,和那刚刚从牢狱里出来的女人聊了一通,让她写下休书,并且带着方怜离开。
因为此行实在不方便带着他,赫千夕只好找到了当地的知府,经过一番详谈,为方怜找到了容身之所。城东有一间略带名气的绣品厂,老板是个善良正直的人,而那里工作的几乎都是男子,赫千夕觉得环境不错,待遇也挺好,便让方怜去试了一试。
方怜的手艺自是没有问题,那老板看了他的绣品之后就答应了,更何况是以知府大人的名义去推荐,厂里的人断不可能欺负他。
“方公子,过几日我们便要离开了,你在这里要好好照顾自己,那女人是不会再来打扰你的,你放心吧。”
房间里,赫千夕正在和方怜说着话,只见他含着一泡泪水看着她,“小姐,你对奴家的恩德……奴家何时才能报啊……”
“别说傻话,相识便是有缘,往后好好过日子吧。对了,厂里的人待你如何?”
方怜淡淡一笑,“他们都是好人,性格也极好,对我都很和善,还教我如何绣的更好呢,这都是多亏了小姐,往后奴家可以靠自己生活了。”
“那就好。”
“小姐!”方怜抬头看着她,说道,“奴家多嘴,有一句话想和小姐说,玉公子虽然看起来任性了一点,可是性子不坏,请小姐多多疼爱他吧。”
“我知道,谢谢你。”
这次帮忙方怜,他可是出了很多力,又是找屋子又是找工作,那知县都被他烦死了,一见到他巴不得逃得远远的。
方怜有了定居之处,一再道谢便离开了,临行前还给赫千夕绣了一个香囊,说是离别的礼物,玉情看那香囊漂亮,非得缠着方怜绣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方怜也只是笑笑,用了一晚上就绣成了,小狐狸才消停。
这天一大早,赫千夕的房门就被人踢开了,只见玉情一身红衣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脸迷糊没有清醒的模样,说道,“起来了!”
“唔?好早啊……”赫千夕翻了身,准备继续睡,可是旁边的人不乐意,索性扯着她就要她起来,“起来了啦!陪我下去吃早饭!”
“啊?”
赫千夕只好睁着两只惺忪的睡眼,跟着他蹦跶蹦跶走下去……吃早饭。哎,就说这些有钱人,变幻莫测!
玉情的病经过几天的调养已经好了,众人告别了客栈的老板和方怜,继续启程,寻他们的解药去了,只是几人的情况稍微有了些变化。
几名侍卫更加忠心了,也更随性了一些,没以往那般拘谨了,看到赫千夕的时候,还懂得调侃几句。玉情比以往懂事了许多,再也不会拿侍卫们来出气,不过偶尔说出来的话……依然很毒。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都说一招就把那些山贼给解决了,你非得说什么要以理服人,你看看,最后还不是本公子出马!”玉情气鼓鼓地骑在马上,一直在给她抛白眼,怒斥她的妇人之仁。
赫千夕抹着头上的冷汗,干笑着点点头,“是是,情儿最厉害了。”
“那当然!”
玉情骄傲地把头一扬,下巴翘得老高,看得众侍卫一致摇头。若不是大人让那些山贼放松了戒备,说不定她们都得打个没完没了呢,公子难道真的看不到吗……
赫千夕呵呵一笑,继续在前面带路,而玉情骑在她的身后,看着那修长的背影,脸上一热,犹记得自己生病的时候,曾经哭闹过,还向她撒娇,那段记忆涌上来就让他无比羞耻,那怎么可能呢!一定是自己生病晕了头脑才会做这种事情,他又怎么可能,嫉妒义兄呢!他最爱的人……是寒啊……
没错!
他最爱的人,是寒,是他的义兄,绝对不可能爱上这个女人的!
“情儿。”
正在想着的时候,赫千夕猛地转过头来,对上了玉情打量自己的目光,让他吓了一跳,脸上更红了,“怎,怎么了?”
“天色不早了,我看天黑前都未必能够进到小镇,不如在这里休息吧,如何?”赫千夕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抬头看了看暗沉下来的天色,说道。
玉情哪里还能思考?只能点着头说是了。
入夜,冷风吹过湖面,潮湿的水汽伴着呼啸的萧瑟秋风,让人觉得格外寒冷,可是帐篷里面透出昏黄的光亮,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