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童此言一出,两人都露出了惊异的目光,冷幻月忍不住的问道:“你说在这里成亲?”聂童点了点头。冷幻月又问了一遍:“此地?”聂童道:“对。”冷幻月道:“此时?”聂童又点了点头道:“对。”晨曦也甚是疑惑,道:“可是闻老他刚刚……”
聂童不待他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一字字道:“闻老会理解我的。”晨曦道:“可是这事情太仓促了。”聂童道:“为何仓促?”冷幻月一旁道:“最起码也得通知江湖啊,即便你们不想让江湖人知道,圆圆最起码也该知道吧?”
聂童摇了摇头道:“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两人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一路上聂童说了很多的古怪的话,闻老去世她还是要急着成亲,难道真的是嫁不出去了吗?聂童看着晨曦道:“你不同意还是后悔了?”
晨曦过了很久才缓缓说道:“我只是有些意外。”聂童道:“有什么意外的?”晨曦道:“别人逼婚的感觉。”冷幻月在一旁笑道:“好了,既然你们两人郎有情女有意,那就成亲吧。可是你们这的就这样吗?”
聂童看着冷幻月道:“有你就够了!”“我?”冷幻月惊讶的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聂童点了点头道:“对!”冷幻月道:“我能做什么?又不是我要成亲!”聂童道:“但是我们缺了一个司仪。”冷幻月笑了笑道:“哦,原来是这样。
也行,我就来给你们主持这大婚。”聂童拉着晨曦的走,站在了正堂里。面对着那张椅子,缓缓说道:“闻老是我的亲人,高堂之位就在这里吧。”晨曦没有说话,冷幻月疑惑的问道:“现在就开始?”聂童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现在。”
冷幻月看着晨曦,晨曦的神情像似在神游天外,他在想什么?这一切来得太快了?还是这一点他根本没有想到?冷幻月道:“那我就开始了。”聂童瞪了他一眼道:“快点。”
天地之行,高堂之礼。礼数行完之后,冷幻月就走了,现在这里已经不适合他在这里待着了,他去喝酒了,虽然今天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可是连一杯酒都没有,他当然要自己满足一下。屋外,晨曦静静的站在屋外。
站在这不大的院子里,今天天空中升起了月色,看着月色,他的双眼朦胧,似乎还在回味,他是不是在做梦?或者现在还在梦中?聂童也走了出来,拉住了晨曦的胳膊,也抬起了脑袋看着月光。
聂童忍不住的说道:“今晚的月光真美!”晨曦轻轻一笑。聂童道:“你是不是有疑问?”晨曦没有说话,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有疑问又如何?现在不是已经都变成了无用的疑问?”聂童笑了笑道:“你有没有后悔?”
晨曦摇了摇头道:“没有。”聂童道:“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呢?”晨曦道:“你怎么看出我不高兴呢?”聂童道:“因为你板着脸啊!”晨曦轻轻一笑道:“有些高兴的事情是在心里。”聂童依偎在他的肩头道:“你有疑问就问吧,不用憋在心里。”
晨曦笑了笑道:“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为何还要我问呢?”聂童嫣然一笑道:“我当然是怕你跑了。”晨曦道:“怕我跑了?”聂童道:“对啊,你可知道以前的我对你是什么印象吗?”
晨曦低头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什么印象?”聂童道:“我爹爹还在时候,一天他给我讲有一个人很厉害,很厉害。他还说那个人很可怕、很可怕,他最喜欢欺负女人,也最知道如何讨女人欢心。
爹爹说他为了女人去了大内头皇后的飞凤簪,还说他为了龙威镖局的女儿去了峨眉金顶。这样一个会讨女人喜欢的男人,你说可怕不可怕?”晨曦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他是一个风流公子,放荡不羁,沾花惹草?”
聂童不回避的点了点头,笑道:“我会把他跟一个人联想到一起。”晨曦好奇道:“什么人?”聂童道:“就是当人创下一百多条血案,糟蹋了一百多名女子的梅花盗。”晨曦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他笑的声音很大,很大。
晨曦道:“那你为何还要嫁给这么一个像似梅花盗的人呢?”聂童道:“他可不是梅花盗,他要比梅花盗强上一百倍一千倍。”晨曦道:“这又是为何?”聂童道:“自从我见到他之后,我就发现了他的不同。”
晨曦道:“他也是人,有哪里不同?”聂童笑道:“不同就是不同,这是女人的认识,你永远不懂!”他们口中的“他”像似真的是其他的他。晨曦道:“但是你还是没有给我解决疑问!”聂童迟疑了很久才缓缓说道:“现在不是时候。”
晨曦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聂童点了点头道:“对。”晨曦道:“你可是说我们成亲之后你就会说前辈话中的意思。”聂童道:“我是说过,但是没有说过成亲后多久要说。”晨曦无语了,当一个女人在你面前给你耍无赖的时候你最好的选择就是闭嘴。
不然你的嘴巴就永远闭不上了。聂童看着沉默的晨曦说道:“我答应你,明天你就会知道的。”晨曦点了点头道:“希望是!”聂童抬头看着月色,道:“月亮美吗?”晨曦笑道:“当然美。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喜欢抬头看月亮、看星星。”
聂童笑道:“是不是还会无聊到去数星星呢?”晨曦看了她一眼皱起了眉头道:“你怎么知道?”聂童道:“因为呀,我以前也做过那样无聊的事情。”晨曦道:“可惜以后不会了!”聂童道:“为什么不会呢?”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头已经埋进了晨曦的怀中,她也不想听到晨曦回答她的话了,她心里当然知道,一个男人要是真的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无聊的事情总会变的很少很少。有了她,或许他再也不会无聊。
晨曦伸开双臂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但是他的头还是看着夜空,看着那一颗最亮的星星。那个星星在一闪一闪的发着光,也像是在看着他,微笑的看着他。似乎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那个星星很高兴。
聂童的头又缓缓的抬起,她的脸蛋已经嫣红,看着晨曦的下颚,聂童道:“喂!”晨曦低下了头道:“做什么?”聂童道:“难道月亮的真的那么好看吗?”晨曦笑了笑道:“我已经说过了,你何必再问呢?”
聂童生气道:“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晨曦皱起了眉头道:“日子?哦?今天是一个喜庆的日子。”聂童的头又埋进了他的怀里,道:“你这个呆子不会一个晚上都要看月亮吧?”要是他真的看一夜月亮,那他真的就是呆子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她是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无论现在他们肩上有多上重任。
这一刻就是属于他们,这一刻他们忘了陆家庄,忘了陆归羽,忘了江湖,忘了一切的一切,现在的他们只是最原始的人,他们的脑海中想的也是最原始的事情。
烛光黯淡,人影闪动,里面传来出喘息声,院门前却坐着一个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人,他的手里拿着一坛酒,一边喝,一边笑,不时的还说道:“春宵难得啊。”突然门前身影一闪。
身影在旁边的杂草丛中闪出。冷幻月身形似箭的冲了过去。草丛平静,一动也不再动了,那里站着一个人,一个浑身黑衣的人,他双手向背,背对着冷幻月,冷幻月依旧拿着自己的酒坛。
看着那人,但是一只手已经握紧了腰间的凤鸣剑,冷幻月道:“你是谁?”那人苦笑一声:“你这朋友可是有点不厚道。”“不厚道?”冷幻月冷笑一声,盯着他一字字道:“哪里不厚道了?”那人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偷听者你说厚道吗?”
冷幻月淡然一笑道:“你这人真无趣,我坐在那里就是防止你们这些人来。”那人身子微动道:“你知道我是谁?”冷幻月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是什么人?”那人笑了笑道:“不错,我是陆家的人。
而且永远都是陆家的人!”这句话不用他说,因为现在要杀晨曦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陆归羽,而这个时候要杀晨曦是最好的时机,一个男人最放松的时候就是临近死亡最近的时候。
冷幻月淡淡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你们无论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踏进这院子半步。”那人听到他的话没有生气,也没有害怕,却冷笑,冷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