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赵红秀也跟着哭了起来,“师兄,你别哭好不好,你这样,我很难过!”
北哲堂拍着她的背哄道,“傻瓜,师兄这是高兴,我们的夜儿真是有眼光啊,把天下最好的男人都挖出来抢在怀里了!”
赵红秀一听也破涕为笑。
他又轻哄道,“别生气了,好不好?有了身子生气不好,万一真像他说的,生出个小气包怎么办?”
赵红秀抹抹眼泪气道,“谁生气了,就属他笨,我都没说我生气,他自作多情的以为我生气,还在那里话一大堆的!”
“人家那不是关心你吗?”
“师兄!”她甜甜的叫。
“嗯?”
“我觉得我好幸福耶!”
“我也觉得自己很幸福!”他抱着她轻轻说。
曾经他很害怕,她的幸福是与他无关的!可是此时他才明白,心之所系,就是幸福所在的地方。
他知道她的幸福可能不是他给的,但一定是与他相关的!
这样就很好,这样就很好!这些日子,他想了许多,想了什么是喜欢!他不太确定自己有多喜欢,可能不是很喜欢吧,否则怎么这么轻易的放手。他当时固执的以为他与夜儿是天生一对,所以才难受的跳河,也只是因为他脑子里有着太多幼时的美好记忆吧!
人可以怀念,但总要试着从记忆里走出来。
上官全端着安胎药进来,看着两人抱在一起这么紧,唉呀,脸色又崩不住了,托盘“砰”一放,喊到,“说话就说话,人抱那么紧做什么?”
北哲堂失笑的松开赵红秀。赵红秀无语的瞪了他一眼。
上官全只觉得这一眼很是娇媚,被电的神魂颠倒,端起碗柔声说,“秀儿,喝药吧,我尝过了,不苦!”
后边传来朗朗笑声道,“三哥,安胎药,你喝干什么?莫非你也怀上了?”宋之意笑着走出来。
赵红秀看了一眼,只觉得这男子气质磊落。
上官全白了他一眼,坐在床边对赵红秀说,“别理他,这人看着正经,却时常抽疯,你想想这世上有哪个傻瓜会娶一个比自己大八岁的女人?他老兄不仅娶了,居然还娶的轰天动地,连自己小候爷的位子都不要了,白痴一个!”
还没准备喂药呢,又蹦出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一脸好奇的问,“说什么呢?我只在门外听到怀上了,谁怀上了?”
上官全嫌恶的翻了两眼,从前喝酒时,没发现这些人这么多话。
宋之意看上官全憋屈的小样,敢怒不敢发,笑着用下巴指指他,道,“不就是咱三哥呗!我一进屋,就听到他说他喝了安胎药,心想难不成三哥也要养胎?”
赵君立马神色大变的惊说,“呀,男人怀孕可是奇闻啊,三哥,这事不能传出去,传出去让人笑话!来来来,三哥,你站起来,让我一拳把你打流产算了,喝什么安胎药,那纯属于女人的玩意!”
北哲堂与赵红秀都被这些个活宝逗的和不拢嘴,上官全见这人说的跟真的似的,站起身愤愤的道,“你够了啊……”
话还没完,张轻就笑着走进来说,“什么够了啊?莫非三哥你又在说你的沉年好事?唉,当年跟三哥在一起的女子,那真是个个美艳啊……”
上官全皮崩紧了,厉着脸怒道,“你们三个是算好了合起伙儿来坑我一个是吧?”
“不敢不敢,人都说了,宁惹君子,不惹小人,我们三个怎么敢坑三哥啊,是吧,嫂子!”
上官全又气又笑的说道,“你们三个墙头草,倒是很会转方向!”
赵君懒懒的道,“人又不是瞎子,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人亲的那么投入,谁不知道啊!”
上官全回头,果然赵红秀已经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了,想到媳妇估计又羞的想死了,他气的一脚朝三人踢去骂,“叫你们三个不要脸的胡说,叫你们胡说……”
打打吵吵的,赶了出去,屋里总算安静了。
北哲堂扯开被子,笑的莞尔的扶起脸烧通红人儿,笑着说,“好了,喝药吧,喝完了药,再继续躲到被子里害羞!”
赵红秀难得的小女儿家娇态毕露,娇斥到,“师兄,连你也笑我!”
他滔的药还没喂到赵红秀嘴里,便有一个急冲冲的身影冲进来说,“啊啊,不要抢我的事,这是我要喂我孩子他娘喝的药!”
声道人道,北哲堂只好把碗放下。
上官全飞扑过来,像急赶时间似的,拿起碗滔了一勺,就朝赵红秀嘴里喂去。
赵红秀不好意思看他,只低垂着眸,张嘴乖乖喝药。
才喝了一口,便吐出来只吐舌头,太烫了。
上官全看她烫的皱眉,想是很疼,急的团团转,无助的看着北哲堂说,“我第一次喂人药,忘了吹……”
然后又趴到赵红秀身前,一遍遍问,“是不是很疼啊?我给你吹吹!”
是很疼,不过看他眼眶湿湿的似要哭出来的样子,她忍着疼轻声说,“没事!”
“你骗我,肯定很疼,你的舌头都红了!”
门外有人提醒,“三哥,人的舌头本来就是红的!”
“滚!”有人撕破脸的朝外怒吼,然后转过头,又无比温柔无比歉意的说,“都是我的错,都怪我粗手粗脚的!”
“都说了不疼!”赵红秀知道他接下来又开始了一大堆了,直接冷声打断他。
“秀儿,我错了,你疼,我必须也得疼着,你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