璥洲见他虽不高兴,但好似身体无有不适,也便叹口气暂安下心。
“璥洲。”柳绍岩以掌掩口轻叫。
璥洲不耐抬眼。
柳绍岩往下指指沧海脑袋,神秘道:“这家伙到底为什么生这么大气啊?”
璥洲见沧海仍旧吃手出神,便轻声道:“不是告诉过你了,是因为……”以口型替代人名,又接道:“和……的事生气么。”
柳绍岩疑惑道:“这我知道啊?我只是不明白,这家伙到底在生谁的气?我被人睡了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激动哩,还抢马,还吐血……”
“嘘!”璥洲忙止住,皱眉轻道:“这方才好了!别提那回事!”望了沧海一眼,轻声又道:“你不知,最近这段日子公子爷和……一起住在名医老师的老宅子那里,关系岂止是好了很多,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所以突然听到这些事才接受不了吧……”
“啊?”柳绍岩懵了一会儿。不过只一小会儿。便以他饱经情色的下流脑袋推理出一个正确而又惊人的结论。“不是吧?!”柳绍岩瞪大了眼睛,“那人渣这么多年还没有死心?!那这家伙……”偷指沧海,“不是竟然就范了吧?!”
璥洲皱眉苦笑。点了点头。
“啊?!”柳绍岩震惊瞠目,呆了好半晌。
璥洲连忙补充道:“不过只是心理上一点点而已,别的没有。”
“怎么能这样?”柳绍岩望着沧海茫然滚动眼珠,“怎么可以这样?!老天!果真是‘如果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会怨我恨我或者感动’么?!啊……谁,快扶住我……啊……我不行了……”柳绍岩捂着心口踉踉跄跄退至屋角,背靠花架颤声道:“唉,都怪我放弃的太早……早知道我也坚持到现在了!怎么能这样?!这不公平!”
璥洲猛立起道:“柳大哥!你……你也……”
“什么啊?”柳绍岩挺着胸膛行回沧海身畔,“不行么?上哪儿去找这么标致的孩子啊!你看看这脸蛋,这身段,这皮肤,这气味,唔真香……啊,看这眼睛,看这眼神……”忽然咽了口口水,“看他这要杀了我的小眼神儿……啊!”抱着脑袋满屋乱窜。“喔!不要用鞋底!脏……啊不要打头!不要打头!头痛!啊痛……头都被打肿了!啊呜!救命……!”
“咳。”忽然一声嗽声。
是汲璎。
“唔!唔!”沧海发着狠,又狠狠拍打几下。忽然一顿。
羽儿蕊儿在大厅听得房中一静,便相视而笑,低低道:“那柳相公来了就热闹许多,也免得唐公子一个人寂寞。”
沧海气呼呼提上鞋子,边往春凳走边将右手掌缘塞回口中,唇舌微动,咬一咬,又轻轻吸吮。
柳绍岩闹了个灰头土脸,蹲在墙角揪着耳朵,痛得呲牙咧嘴。
“撒嘴,”璥洲哭笑不得拿出沧海右手,轻声训斥道:“多大了还吃手。”
沧海狠狠瞟了柳绍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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