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音乐的爱
我曾经在报上,读过作曲家、指挥家谭盾,讲了他的一个学习音乐的小故事。
谭盾小时候,常常听到贺绿汀创作的《游击队之歌》,被这美妙的旋律所感动,他萌生了长大以后要当作曲家的梦想。
谭盾的家乡,和作曲家贺绿汀是一个家乡,是湖南一个农村。1974年谭盾,从湖南长沙上了火车,因为买不起火车票,怕列车员查火车票,在一个不能用的厕所里,呆了二十多个小时,到了上海音乐学院,经过打听以后,找到了作曲家贺绿汀住的家里。
谭盾对贺老说,他想当作曲家,并把他自己创作的歌曲,给贺老看,贺老看了他还不成熟的作品后,对他说:“当作曲家需要智慧,智慧在哪里?智慧需要学习,需要勇敢,需要寻求感动的声音,智慧也是在自己的心灵里。”
也许是贺老说的话,对谭盾起到了开发指引的作用,后来,他一直在寻求那个智慧,那个感动的自己的声音。他说在中国每一块泥土里都有感动的声音,从每一个人心灵中发出的声音,说过的话,唱过的歌曲都能感动自己,有很多美妙好听的音乐,就老在自己的心中藏着。
他现在已是中国一位成功的作曲家指挥家,回想自己也过有当作曲家的梦想,也曾为此而努力过,可是为什么没有坚持下去,很多惭愧,是天不成我,还是我个人努力不够,主要还是努力很久之后放弃了,被它的难怕住了。世上事情都是相同的,一个最想做的事情怕难,不做了,那一件事不难呢?需要寻找,需要坚持,需要智慧,需要勇敢,还有一个积极勇敢面对的态度,在以上我都没有做到。
读了谭盾故事,当时给我的感动无法形容,我有找到了智慧之感,智慧到底在哪里?原来就在我的心灵中。寻求感动的声音,就在我心灵中藏着,它是因外物而感动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小事,在我心中留下感动的印记,这一切难道能忘记了吗。
我想一切艺术无论是作曲,写作,都是要寻求一种感动的声音,在心灵中,那是要用心静静去倾听吧,没有淡定,是听不见的,那要用以外物而悲而喜影响心灵,这样的心灵会变得有创造力的。
感动的声音在哪里?
我有过谭盾相同的感受。我记得在小学课本上读过贺绿汀作词的游击队之歌的歌词,多少回在音乐会听到过首歌曲的演唱和表演,给我的心灵一种乐观的享受,被游击队员,那种神出鬼摸的神态而感应,勇敢坚强等的品质启发。最感动还有贺绿汀创作的《清流》《春天哩》,让我在人生困难的时候,始终保持一种乐观的人生心态。
中外很多音乐作品都给我心灵的温暖,比如说何占豪、陈刚老师的《小提琴协奏曲——梁祝》给过我爱的温暖和对爱的信仰。
李谷一那首《我心中的玫瑰》,给我很多人生理想的启发,在我心中有一朵玫瑰,我用生命的泉水把它浇灌,它写出了所有人共同心情,为了一个心爱的东西那种努力不停的进取精神。
生活中还有很多好人帮助过我,回想他们给我说过的话,当时把我一件不能做成的事情帮我做成了,给我的那种感动。
在我生活最绝望时,还有好朋友出现,帮助我,世上是有真情存在的,就像周汝昌先生讲的,人对人的一种真情,难道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伟大更感动人吗!
谭盾还说他愿意听到中国先哲们,如老子庄子孟子孔子的声音,我也在这样的想法,读他们的书中,给了我很多智慧的启发。庄子的齐物论我认为特别好,把万物看成一起的,是物我合一,主张内心的宁静纯洁,保持和气,合自然之道,最著名的是那个蝴蝶之梦,给给了中国艺术家最大的想象空间。从孔子身上学习到了乐观,论语中处外有这样智慧的句子。一个人多么贫困,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快乐情绪。孟子中开导人搬一座山搬不动,可是拿一根鸡毛还是拿得动的,他是教导人,有些能做到的事情只要去做,就能做得到的。这些先哲们的声音是感动我的声音,只要多读他们的书,是能得到智慧的启发。
谭盾为了倾听中国大地的声音,他还把香港的台湾的中国大地上的泥土,做成一个埙的乐器,我想他是有创新思维的。埙这种乐器的声音我听到过,它像是在中国大地上听到了一种来自然然远古的声音,让我的心得到宁静,让一切中国先哲们如来到我面前的感觉。
听谭盾讲了后,寻求感动的声音,我一时竟联想翩翩,很多人很多画面,很多歌声,或自己创作过的作品,给我的感动很多,可是为什么很多时候,竟把这些感动的声音给忘记了,这说明自己还不是一个有智慧之人。
我还要继续寻找这种智慧,寻找感动我的声音,让我回到所有的场景种智慧之美,留住每一个感动我的瞬间,它也在我的心灵中,让我把它听到看到,我心灵的主人请帮助我吧,让我寻找到那种感动我的声音,我要把它变成一首首乐曲的音符,创作诗歌时的每一个文字,温暖我自己的心灵,并把这种温暖送给他人,也就是用艺术照亮人生,用感情温暖人生。
小时候有一天晚上,村剧团演戏,我站在台下边看。
戏还没有开始之前,台前红色的大幕拉开,站了一位青年,脸上露出微笑,手中拿着一根竹笛,向观众敬了一个礼,说:“我给大家吹一首笛子独奏曲。”台下观众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看他吹笛子模样,用心地听,这笛声是我所需要的声音,他吹笛的每一个音都不想让它从耳中露过。我感到这笛音好听,决心以后自己也要学习吹笛子,这位站在台上边吹笛子的人,竟是我的心中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
在这个舞台上,我初识了他,以后我主动地曾向它学习吹笛子的方法。
记得有一年看剧团下乡演出,在村子里连住了两个多月,排了一个现代戏,我天天去村舞台上边看排戏。
戏排好后,县剧团把全村人请到舞台下看,团长站在舞台上说:“乡亲们,这是我们全团同志,经过了两个月排成的一个大戏,请乡亲们给我们看后,多提些宝贵意见。”
我站在离舞台最近的地方,只盼望团长把话讲完后,早点开戏,村中像我这样爱看戏的小孩子不知道有多少,现在想起来,当时看戏的兴趣那么浓厚!常常看到深夜也不困。
在我更小的时候,有这样一件小事:有一天晚上村剧团排戏,不懂事的小孩子围在舞台上边,中间是大人排戏的地方,这些小孩子大人不管时,不停地向前前进,排戏的地方越来越小,我也坐在这些小孩子中间。
我看得是不是特别专心,当导演打了我一个耳光后,才疼得哭了,打我的人是村里的剧团的导演,姓苏叫平治,排辈我叫他平治叔叔。
我回到爷爷家里,给爷爷说:“平治叔打我了?”爷爷劝着我:“我什么时候找他,给我娃出出气。”实际上爷爷并没有真的去找,当时听了爷爷说的话,感到很舒心。
小时候,秋天的一天上午,学校放假了,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在村后边一块玉米地拔玉米杆。太阳光灿灿的,满山上如同铺上了金色的被子。
休息的时候,我首先唱秦腔戏,吼了好多段子,小伙伴们听得乐乐的。有一位叫瞎猪的说:“你再给我们多唱几段?”我没有拒绝,又唱了几段。
这天晚上,在村中泉水边上去挑水,遇上了记工员对我笑着说:“有人反映说你,领上一伙娃,不好好地拔玉米杆,光听你唱戏了。”我只好由它指责去吧,自己没有做出一句解释。
邻村一位比我大的人,我叫他狗娃哥,他常在他们村中的剧团乐队里,打秦腔板鼓,他的哥在县剧团当团长。
有一天一大早,他来我家,引我到县里去看剧团晚上演戏,当时叫我喜的以为,我遇到了一件天大的好事,降临到我面前了。到县城六十里路,坐车只花上一元钱。我还不会有什么办法挣到这一元钱,狗娃也是很穷的,没有坐车的钱,就和我步行去县城。
十二点了,我和狗娃哥到了县剧团的小院子。有一个个子高高的人,脸显得长长的,黑而透红,头发长长厚厚实实的,眼睛大而有神光,他正坐在一个椅子上,正在专心练板胡,拉的是秦腔的曲子,完全陶醉在自己的琴声中了,我听到这曲子后,像是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曲子,这么打动我,这曲子有一种魂儿,像长着双手,把我一下子牢牢地拉住了,我竟站在这个县剧团乐队的人跟前不想走了。
我听的时候,那人不以为然的看了我一眼。狗娃哥对我说:“咱们走!到我哥那里去。”我说:“你先去,我再听一会儿。”狗娃哥去他小院子南边的屋子找他哥去了,我还站在这里,听这个县剧团乐队的演奏员,拉板胡,听到了极兴后才离开。
这时候已是吃中午饭时候,我到哪儿去吃午饭呢?想到了县剧团有一个我们村子的人,叫宝良,我向小院子南边,剧团人住的小屋子走去,找到了宝良。
乡里人到了县里找到了工作,就像是来到了大城市,可是同乡的人找他,他还是能答理的。
我到了宝良的房子时,宝良二话没有说,就去食堂给我买了一大碗面条,端回屋子,递给我吃,肚子饿了,吃得很快很香。
宝良是不久,县剧团才招来的学习乐器的学员,他学习的主要乐器是笛子。
我对宝良说:“把你们剧团的秦腔谱子,给我找些,我带回家学习。”
宝良对我说:“秦腔这曲子你不是很熟吗?”我说:“你们剧团的更好听些,我学习的是土秦腔。”宝良随手给我找了一大本,县剧团印的秦腔曲谱。
晚上七点半,在县城的剧院演出,县剧团全体演职人员,下午六点钟站好了队,狗娃哥因为是团长,让我和狗娃站在了乐队人员的里面,充县剧团的乐队人员,这样进大门时没有人拦阻。
当我跟着县剧团演职人员走到大街上时,街上的人看见了,县剧团的演出队伍,走得很整齐的样子,用异样的眼光望着,这时候的我,以为我真的就是县剧团其中的一员。
向北走了一会儿后,到了演出的剧院门口了,有一个管理的大门的人,自然放我和狗娃进到了剧院里。狗娃给我说:“咱们在后边找个位子坐,前面的都有凭票坐的,我俩坐在最后边的位子上。
这晚上演的节目是什么内容,到现在还能记得一些。有秦腔段子独唱,有快板,有合唱等,我看得乐乐的,每一个节目都感到好。
小时候,有一天县剧团来区里招演员和乐队人员,我也报了名。
区里大门前,写了一个布告,县剧团考试地点:区大院后屋。
报名来考试的人很多,这些农村娃心里想的是,能不能通过这个办法走出农村,改变自己的人生命运。
考试实际上假的,要招那一个招生的人,心中早决定好了。我站在考试人的当中,轮到我跟前了,当时以为我有信心考上的。
考试的是一位位矮个子的老师,拿出一本简谱歌曲,指出了一首《义勇军进行曲》,叫我唱唱?我很流利地唱了一遍。“你会什么乐器?”“笛子二胡”。“你吹一首曲子,我听听。”我拿起竹笛,吹了一首独奏曲子。
招生的老师对我说:“你等我们的通知。”我以为人家会通知我的,真的等了好久,当后来才知道,县剧团考上的是别的人,这事就在我的前面过去了。
小时候,有一年,无意间到县城里,看到地区剧团招乐队演员,我也想试试,可是我根本没有看清招生对像是要在城里人的户口。
有一天早晨,我打算步行到县城,去地区剧团考试。步行六十里路,一步一步走是一件难受的事情。有一辆汽车在平处的公路上时,开得较慢,我就爬在了后边,双手扶着汽车后边木板,快到县城时,翻过一座上坡之后就到了,我打算跳下来。
车开得很快,我跳下去时,没有想到,公路是沙石一股坚硬,一下子把我的两只胳膊,胸,滑成了血淋淋,疼得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了。躺在公路上,半天之后,爬起来了,找到了附近一个工厂的医务室。
一位女医生,为我用药棉擦了一遍,给我上了药。我的胸前双臂上没有一点好地方。那位女医生对我说:“以后千万不要做这种傻事,那是很危险的事情,你还还算轻的。”她为我伤口上药,没有收钱,收钱我也交不起,现在起来时,还是很感谢她的!无法痛恨自己小时候的无知不懂事。
我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到地区剧团,考试现场了。我心中隐隐约约地知道我是为了音乐才冒险的,是和音乐有一种关系的,骨子里还是愿意走近音乐,因为爱好音乐,才让我受了这么一次伤痛。
小时候有一天早晨,父亲和我在爷爷的磨屋推磨子,推的是玉米。父亲推一个磨杠,我推一个磨杠,是副手,让磨子真正转动起来出大力的是父亲。
当父亲用箩筛细玉米时,我一心一意想的是怎样吹好笛子,溜到外边,到了区医院食堂,找一个会吹笛子的军良叔教我学习吹笛子。
军良叔本来在县剧团当演员,因为嗓子坏了,分到了区医院当上了炊事员。晚上时,他常常到村剧团帮助排戏,还会吹笛子,有时站在乐队中,给演员用笛子伴奏。
我来到了军良叔的食堂后,军良叔正在切肉。我没有说我要做什么,军良叔就来了,他对我说:“你等一会儿,我把肉切好了,咱俩个一起玩。”
在家时我很懒,可是到了军良叔这里,为了学习吹笛子,却想帮助他做些什么事情。到了厨房外边,见有很多锯好的短粗的木柴,没有劈好,我拿起一把大斧,劈起来了。抡起大斧,一斧子下去就是两小块。干了一会儿后,回到厨房,又见瓮里水不多了,我就去丹江河北边的泉水边挑回来了一担水,倒在了水瓮里,满头大汗,也不觉累。
军良叔的的活干的差不多了,才拿出了一根竹笛,站在小院子吹起来了。他吹的是他在县剧团唱过的秦腔曲谱,我听了总感到好听。
我对军良叔说:“你帮我把你吹的谱子抄下来,我回家练习。”军良叔找到了纸,找到了钢笔,帮我抄了五六段秦腔谱子。这时候,我早把给父亲推磨子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当我拿上了军良叔给我的秦腔曲谱时,回到了磨房时,父亲一个人还在推着,也没有训我一句什么,我又搭上了一个磨杆,手上拿着笛还要吹上几句。
父亲不理解,为什么我对学吹笛子是这样执意,他轻轻地说了几句,“你学习吹笛子,难道说长大后要去当叫花子?”我不知道长大以后的命运是什么,只是感到这笛声在我少年的心中地位是这么高,所以总愿意学习练习吹。
我练习吹笛子很久,后来还参加上了村剧剧团的乐队,有一天晚上,已很深夜了。我给村剧团唱戏用笛子吹奏回来,还是想到了笛声的好听,又站在了家里的厨房里吹了起来,那种兴趣大的放不下。
父亲到了我的跟前,对我说:“现在啥时候了,你不要吹了。”我才停了下来。
我初学拉二胡时,有一天下雨,我坐在屋西边的炕前练习拉二胡,拉出的声音不好听,像是杀公鸡的声音。
父亲走到了跟前对我说:“在家里吵人,要练到屋后练。”受到父亲反对后,我端了一个小椅子,到了屋后,坐在屋檐下边练习。这时候雨下得正大,天地一片茫茫大雨之中。我却一遍又一遍地拉着简单的曲子,感到快乐无穷。
有一个晚上,月亮刚从东边的山凹面升起来了,大地一片宁静。这时候的我,正是少年,对学习吹笛子兴趣极大,拿上竹笛站在大队办公室的后边借着月光吹。
当我吹得正得意的时候,有一位然劳的妈到了我的跟前,对我说:“你妈给你吃了啥好的,叫你这样高兴。把人吵死了,要吹到别的地方去吹。”
这个老人很穷,因自己家没有房子,住在大队的办公室,我吹笛子的地方离她很近,她听到了,出来反对。
她反对之后,我没有办法,只好拿着竹笛到了村北面的公路边上吹。
这天晚上月亮极明亮,月色铺满了整个大地,我站在公路上,脚上踩着月光,总是感到心中如有一轮明月,感受到了种天地特别寂静之感。在这静的时候,我静静地练习吹笛子,那每一个音传得很远,在我的心中它永远没有消失的,这种快乐的感觉会伴随我一生的。
这晚上,当我吹到了极兴之后才回家休息。
有一天中午,我刚从村剧团排节目回家,舅舅从关中回来了。舅舅见我手中拿的是竹笛,知道我是去村剧团排节目去了。
舅舅对我妈说:“梦想学习吹笛子,就这一技之长还有用场。”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特别灿烂。我听到舅舅的赞美之话,心里一时乐乐的。
有一天舅舅引着妗子来我家。记得是夏天,太阳热热的,院子外边的太阳光通过屋门照进来了。
舅舅给妗子说我会吹笛子,把我叫到东边的屋子,舅舅叫我给妗子吹一首,我那时胆量特别大,竟以为天下的音乐我全会,什么的曲子都会吹,拿手的还是当地的秦腔眉户曲子吹了好多首。
妗子脸桃红般地红,是我少年时见到的最美的人,她也是读过书的人,对山西的晋剧很懂。
我给妗子说:“下一次回来,给我带些晋剧的曲谱?”妗子说:“好。”当时我听到了妗子答应给我带晋剧的曲谱,特别高兴,对这件事情真的盼望起来了。
舅舅知道我喜欢笛子,有一回来,给我带了一二十根笛子,什么调的笛子都有。我拿了一根笛子,试吹了以后,感到特别好听,在村剧团用这根笛子参加过多少回的演出伴奏。
舅舅本是住在离我家二十里以远的一个叫白杨店的村子,困难时候,去山外住家了,可是不断地回老家。
有一天晚上,舅舅回白杨店他的叔家里,让我送他。我那时不论到什么地方,总要怀中藏着一根竹笛,有时间了,我要练练。
到了白杨店街头时,这时候天全黑下来了,去有月亮升起来了,以南听到了丹江水绥绥流动的声音,四面山上都铺满了淡淡的月色。天地特别宁静。
街南边是一所中学,从中学里传出来了有人在拉秦腔板胡的声音,这都是我极熟的音乐旋律。
舅舅给我说:“你能用你的笛声和他的板胡声合住吗?”我说:“行!”那人拉出一句秦腔的乐谱,到那个短句时,5761561,2761561,像这样的旋律我吹出笛声和他的板胡声全合住了。
舅舅听出来了,是合住了。
在月光中,我看舅舅正是一个年青人,走路抬头挻胸,他每回给我讲学习城市人走路是这样的一处姿态,那是很美的。他正稳稳有力的向他叔的家以西走去。
可是现在舅舅不在这个世界了,想起来时,不由得会流出泪来,人生的时间过得是多么快啊!
突然想起余华一句话,“人生在世好好活着。”不论苦难一切一切地一切,要快乐地面对。我想到的音乐是最让人快乐的。
我小时,对作曲的事情竟想象起来了。
听说区中学有一位音乐牛老师,是从商洛剧团下来的,他曾写过电影音乐《一文钱》的作曲。
有一天中午,我在村子西街公路上走着,老远见音乐老师过来了。
我并不认得牛老师,可是为了了解作曲知识,我不知哪里来了这么大的信心,当牛老师和我很近时,对牛老师说:“牛老师,我想请教你一下,歌曲定调是怎么一回事?”牛老师给我讲了一遍,什么是调高,C音多高,D音多高。。。。。。这些问题以后到我真的接触到了音乐后,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牛老师给我讲时,在我的感觉里他是很认真的,当时他尽管讲了,但我还是不能真正感受到,可这位老师的诲人不倦精神深深地铭刻在我的心中。
在我们当地有一位美人,她的名字叫任兰,唱秦腔戏是出了名的,他在另一所中学当音乐老师。
有一天上午,我到了她的房子,她并不认得我。
我说:“任老师,请你教我一段秦腔戏唱段?”任老师就给示范唱了一遍一段秦腔唱段,然后叫我跟上她一句一句地学,当我学会后,她让给她唱了一雇遍,对我说:“你学习好快!”
任老师说:“多听一下别人是怎样唱的,多听戏,就能学会的。唱秦腔戏,要用心用情,没有感情的唱戏是唱不好的。”这话到现在还对我理解音乐文学都是一样有好处的。
我也在村剧团听她唱过秦腔唱段,她唱的很投入,也很感动我,现在回想起来,世界上有如此美的人,秦腔音乐中美,我无法用用语言表达。
区里农场有一位叫曲孝全的人,跟过地区剧团的老师学习了秦腔,学习了拉秦腔板胡。
有一天晚上,村剧团演出,请的曲孝全帮助伴奏,我站在离舞很近的地方看戏,特别注意看舞台东边乐队中曲孝全拉板胡的声音,那声音明亮昂扬,像一个健康之人,每一个声音都是精气神十足,听了很振奋人的心。
我跟前站着一位表哥也在看戏,他对我说:“曲孝全的板胡是咱们这里第一流的,没有人比得上他。”
我也是很敬佩这位拉秦腔板胡好的人。
有一天下大雨,这天是端阳节过后不久,家里还有包的棕子,我偷了五六个,装在一个小袋子里,打着雨伞,到了区农场。
我到了曲孝全办公的屋子。我说:“曲老师,这是我家做的棕子,你尝尝。”说着,我就放在他的桌子上。
这位曲老师很客气,说:“你来了就行了,什么也不要拿。”但也要无法拒绝我的这小小的心情。
我来:“曲老师,把你的秦腔谱子借给我抄一下,我一定还给你。”
曲老师帮我找到了一本,我如同得了一件宝一样高兴。
我想亲自听一下曲老师的拉的板胡声,对曲老师说:“你帮我拉一段秦腔?”这位曲孝全老师一点架子没有,给我拉了一段,又让我想起看戏时听他拉秦腔好种美的感受。
达到我的心意之后,我拿着曲老师借我的秦腔曲谱,高高兴兴地回家。
我的音乐爱好,被大队的支术老五叔发现了,还有一位小学的苏老师发现了,后来不断地参加大队的剧团排节目,我在乐队里担任笛子伴奏。
有一回村小学几位老师排节目,这是下午时间。有一位女老师唱了一首《谁不说俺家乡好》,这个女声唱得很动人,我吹笛子,另个一位叫李尚林的小娃拉二胡,我们俩个第一次担任伴奏,当时收获的快乐,现在想起来还在。给我的是通过这事,增加了自信,找到了一种快乐。
村剧团一位叫月儿的演员,年比我大得好多岁,可我不知为什么总是暗暗地喜欢她。
她每一回看见了我,叫我的名子时,我感到亲切。
她的脸白,白得像天上的白云一样。她说话唱戏嗓子好听,像是杜鹃的歌唱。
村剧团的男人们没有不喜欢他的,那时候,我们总想见她,和她在一起多呆一会儿,也是极高兴的事情。
有一天晚上月亮通明,我,启民,还有一位新山叔都了她家的门口,她帮助我们拿出了家里一条长木凳子让我们坐。
我们都带着每一个的乐器,我带的是笛子,启民带的是二胡,新山叔带的是板胡。月儿站在我们跟前了,当我们的乐器声响起来时,她就跟着我们的乐器声唱了起来。
记得一首《白毛女》“北风哪人吹,雪花哪个飘”,她唱着,我们为她伴奏着,听到她的声音,那么明亮,那么吸引我,我跟着她的歌声像是到了一个特别美的地方去了。
这个晚上,在我记忆中是一个最美的晚上。
有一天晚上,村剧团到我村演出。这是一个冬天的晚上,我站在乐队中吹笛子,因到这里演出,村人对我们特别热情,乐队的近前,生了两小堆木炭火,热呼呼地。
月儿不上场时,站在我的跟前,注意她的上场。当她上场到了,她把披在她身上的一件花棉袄放在我的怀里,让我给她抱一会儿,当她的棉袄贴在我的身上时,一股热气还有一种月儿的体香,是我第一回闻到的这种醉人的气味的,特别好闻。
月儿在我的心中是一位美人!
有一个白天,我当时还没有在村剧团,村剧团演处,她站在舞抬东边,她脸上笑着,脸雪白,她全身发出快乐的光,我不知为会么,总是老远在看着她。
让我自豪的时,她比我大得多,她却不会识谱,要我教她。有一回剧团排一个小戏,唱腔接近歌剧的唱段,她的所有唱段都是我教的,我教她时她竟能好好地学习。
当戏演出时,她唱了一句,那是一种回忆性的旋律,我用笛子为她伴奏着,这是当时的此时此景。
有一年秋天好久不下雨,我早饭之后,挑了一担水桶,为她家浇玉米地里的玉米。她帮我山下边的一条小渠里的水,我一担一担挑到她家的玉米地里。
这天中午,她让我到她家,她母亲做面条招待我,月儿让我坐在她的书屋,把一碗面条端到我的手上,我吃的时候感到特别香。
月儿因为她的爸爸是区长,她早早的从农村出去找到了工作。有一天我到县城里去,远远的看见她要走过来了,她走近我时,像是根本不认得我的人,我感到了人随着地位的变化之后,就再不认得曾经同她一起受过苦爱好过音乐的人。
生活对我是最有教育意义的,我还在乡村时,也曾经梦想过,有一天,我也要离开农村,到外面的世界上去找我的前途,找到我有用武之地的地方。
村中有一位叫雪艳的人,她是山阳县人,山阳县水好山好,给了她灵秀之气,她长得赛如天仙般好看。
记得有一回我从外地回来,在村集上,雪艳看见了我,问我:“梦想,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回答她:“才回来。”
小时候有一天下午,村剧团新山叔,到我家喊我有事,要我拿上笛子,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他是要我和他一起村以雪艳家里玩。
和我新山叔经过了一块地,地里长有一棵大柿树的柿子红了,这是秋天。
新山叔走到大柿树时,对我说:“我和雪艳是朋友,我们好了几十年了。她家有什么好吃的,总是为我藏着等我吃。”新山叔说这话时很高兴的样子。
我和新山叔到了雪艳后,雪艳为我们忙起来了。雪艳拿了两块刚做好的烙饼,叫我们吃,吃完了以后,雪艳唱秦腔戏,新山叔拉板胡,我用笛子吹。
有一句特别悠长,她唱极清亮,我听到了她的唱声,又像是远离了人间,以为找到了世界上最美的一个地方。
每一回回忆故乡时,总想到她当年到她家听她唱的秦腔。这么一位美人,前年我回家时,从她家门前路过时,我听村人说她不行了,病得历害,我站在院子大门外,向里望了几眼,她的男人正在家里,还有她的儿子,都是大小伙子,却这位漂亮的爱好秦腔的人,却要到另我一个世界去了。
我在心中为她而悲伤,在心中记念着她当看带给我的很多美好的记忆。
人生是否美好的,虽说人有很多苦难,还是要常常生活美好的一面,让我们每一个人尽快地快乐起来。
我还没有写完,世界因为有了音乐,是世界多了一份快乐,多了一份美,我愿意永远为世界上每一个人而歌唱,赞美人生的光明快乐面,让所有有都享受人生的美好幸福。
贾平凹老师写了一本小说《秦腔》,他认为在困难的年代里,秦腔对于农民来说是世间最美的音乐,这句话引起我的共鸣。
小时候,有一天下午,我和村中小孩子郭子善背着背笼,到村北边的山上割毛毛柴,走在上山的小路上时,拼命吼秦腔,大概是这样的唱词:“手拉孙儿两泪汪。。。。。”唱了一段又一段,当时唱得很舒心,根本不觉上山割柴劳动的艰苦。
村中卢家有兄妹七八个,都是爱唱戏热闹的。
卢家的大儿子宝田,按辈我叫他哥,实际上人家是大人,我还是个小孩子。他在县剧团打秦腔的板鼓,相当于秦腔乐队的伴奏,我多次到他家,向他借过《秦腔音乐》这本书,还有《怎样打秦腔的板鼓》这本书,带回家看过,这实际上是专业性很强的书,却我以为能看得懂。
有一天早饭之后,村舞台上面坐了一个人,正在拉秦腔板胡,是我很熟悉并且极迷我的秦腔旋律,我本是从爷爷家回我父母亲家,路过村舞台东边的小路时,听到了秦腔板胡声,远远眺望时,还有很多村中的小孩子围在拉板胡的人跟前,这人正是宝田哥。这些小孩子是他秦腔音乐的欣赏者,这些小孩子难道能听懂秦腔音乐中藏着那丰富的人生感情吗。
我也很快地到了近前,站在宝田哥跟前听着。宝田哥看着我们这些小娃,脸上笑微微的,他的头发是卷曲着,个子高高的,他身上灵魂里有一种因秦腔而产生的美丽。多少年过去后,我每一回想到这情景,心情总是如春天般一样的沉醉。
说起秦腔,我有一种发现,我以为秦腔声音是一种很美好的东西,这种声音让我走近它。卢家的女儿小鹅姐,她常常在她家后院里没有老师教的就唱秦腔,还比比画画的,像是做着表演。我常常和她一起玩,听她唱秦腔,看她表演秦腔戏中的某中情景动作。我现在想起她时,能记得她的美,眼睛秀气,像是九寨山中的水一样有灵动之感。她脸形红润,像是五月刚熟了的红樱桃,她讲话柔和,这种声音是为了唱秦腔抒情的音调天然而准备的。
小鹅姐后来考上了地区文公团,再后来进了省歌舞团。有一年,我在三叔的小学上学。星期天,地区文公团在学校操场上临时打了个舞台,我去看演出。
有一个秦腔独唱节目,站在台上唱的人正是我的村中人我叫姐的卢小小鹅姐,她唱的春腔旋律,我听出了宛转清亮秀美,总让我想起了故乡山水那种紧紧地联系着我心灵感受的一种特别美。每一句都不想露掉,像要把刻在心里。
演完节目时,我到后台找她,她还认我这个村人,站在她的面前,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美意笼罩了我全身。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睛还是那种亲切,像湖水一样的清澈。
卢家还有一个小儿子,他叫军治,和我年差不多,他的音乐天资也是很高。夏天的晚上,他在卢家的小路上自误自乐拉秦腔板胡,有一个大的秦腔唱段,他拉着很熟练,他的手指不停地按弦,还有节奏的拉弓,我也是他的秦腔音乐一位忠实的听众。
村中还有一对青年人,在一个秦腔戏中因为有秦腔戏应对的唱腔,竟促成了恋爱的机会,竟有了初恋美好的感受。那个女青年叫月儿,我现在还能记得有个晚上,她唱的“哗啦啦一声春雷响。。。。。。”唱词,当时还有戏中的好多演员,有一位苏石头叔,启民虎民书证等,现在不知道都在哪里做事。
秦腔的旋律永在我的心中,也有我故乡的情感,它是世间美的旋律,因为它曾是那样让我为它而迷醉,想起秦腔时,或听到秦腔音乐时,如同人间美好的春天再一次降临在我眼前,让我心情特别快乐起来。我从秦腔中也许能找到我曾有过的对美的寻找的激情,正是现在所愿意重新拥有的,我要把它再一次找寻回来寻求感动的声音。
亲爱的读者朋友,往下,我追求梦想的故事,还有哪些有趣的故事正在进行着,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