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宰相韩琦以品性端庄著称,遵循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生活准则,从来不曾因为有胆量而被人称许过,可是在下面两件事上的神通广大,实在是没有第二个人可比。这才是“真人不露相”的注脚。对于这样的老好人谁会防范呢?他因此而得以在无声无息中做了这两件大事:
当宋英宗刚死的时候,朝臣急忙召太子进宫,太子还没到,英宗的手又动了一下,宰相曾公亮吓了一跳,急忙告诉宰相韩琦,想停下来不再去召太子进宫。韩琦拒绝说:“先帝要是再活过来,就是一位太上皇。”韩琦越发催促人们召太子,从而避免了权力之争。
担任大内都知职务的任守忠很奸邪,反复无常,秘密探听东西宫的情况,在皇帝和太后间进行离间。韩琦有一天出了一道空头敕书,参政欧阳修已经签了字,参政赵概感到很为难,不知怎么办才好。欧阳修说:“只要写出来,韩琦一定有自己的办法。”韩琦坐在政事堂,用未经中书省而直接下达的文书把任守忠传来,让他站在庭中,指责他说:“你的罪过应当判死刑,现在贬官为蕲州团练副使,由蕲州安置。”韩琦拿出了空头敕书填写上,派使臣当天就把任守忠押走了。
要是换上另外的爱耍弄权术的人,任守忠会轻易就范吗?显然不会,因为他也相信一贯诚实的韩琦的说法,不会怀疑其中有诈。这样,韩琦轻易除了蠹虫,而仍然不失忠厚。所以大智若愚实在是一种人生的最高修养,也是一种做人的谋略。大智若愚的人总有更多的成功的机会。
大智若愚,从一个角度来说,也可理解为小事愚,大事明。对于个人来说是一种很高的修养。所谓愚,是指有意糊涂。该糊涂的时候,就不要顾忌自己的面子、自己的学识、自己的地位、自己的权势,一定要糊涂。而该聪明、清醒的时候,则一定要聪明。由聪明而转糊涂,由糊涂而转聪明,则必左右逢源,不为烦恼所扰,不为人事所累,这样你也必会有一个幸福、快乐、成功的人生。
客观的经验告诉我们,做人不要过于“精明”,太精明露骨会遭人讨厌。因为人与人情感的沟通和交流是心的交流,如果做人过于精明露骨,就不能在交际方面获得人心。对人,不必精明;对朋友,傻点更好。交际中的“精明”容易把应该纯朴真挚的关系,人为地弄复杂,使人感到刁钻奸滑,敬而远之。这样精明的结果,只能以自己成为孤家寡人而告终。
做人精明露骨,实则是一种小聪明。
有一种情况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逞聪明,引火烧身。三国时代的杨修,可谓绝顶聪明吧,他的几次“聪明”过了头,才智大显露,结果引起了曹操的忌恨,将杨修杀掉。
人和人的正常交往是平等的,如果你举止不讲究,言辞不考究,说话占地方,居高临下,只能孤立自己,招致他人的“不屑一顾”。
穷人需要精明,但不要过于精明,甚至精明到露骨。
8.穷人的“酸”
不知何时起,“酸”和“穷”连在了一起。说穷人,就用“穷酸”来形容。可见穷人的“酸”是突出的,这也是穷人缺心眼的一种表现。
酸,有自然属性上的酸,有社会属性上的酸。前者是指物质的一种化学属性,通常说的是在水溶液中进行电离而给出水和氢离子的化合物,这就是酸,具有醋的味道。一般人们可以通过味觉、嗅觉辨别出来。这种物质自然属性(甜酸苦辣)中的酸,本无好坏,有人喜爱,有人讨厌,纯是一个中性词。
而社会属性上的“酸”,则是指对人的品行和做人方式的一种评价,因此,如果将“酸”字用到一个人的身上,称“这个人真酸”时,就纯粹是一个贬词了。古时候,人们习惯上将一些迂腐、寒酸的文人称作“酸秀才”,在范成大的诗中,就有“洗净书生气味酸”的句子。
当然,“酸”这个字,不仅仅用到“酸秀才”的身上,当有些人的行为(或是做人方式)令他人感到不舒服、肉麻时,人们往往就将“酸”字与这个人联系在一起了。
于是,就有“这个人太酸”的评价。
那么,什么叫做人做得“太酸”呢?因为这纯属个人心理上的感觉和评价,因而“酸”字的含义可以是多种多样的,评价标准也就千差万别。大致表现在以下这些方面:
一是“争风吃醋”式的“酸”。
这类“酸”又可分为两种。
一种是书生气的“酸”。这类人,似乎是不食人间烟火,不懂社会真情,一遇到问题,便引经据典,之乎者也,满口是老百姓听不懂的词汇,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然而架子却特别大,显示出很有学问的样子,别人反感透顶,他仍然是津津乐道,一股子“酸味”。
另一类是“文痞式”的“酸”。这类“书生”很聪慧,也很狡猾,明知自己说的“理论”是一种谬论,明知自己写的文章的确有点伤天害理,拿出来只能是有害于社会,有害于民众,然而,为了卖身投靠,为了个人升迁,为了取媚,为了……总之为了一种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自私目的,什么都顾不得了,于是,尽说昧良心的话,尽干丧尽良心的事,装腔作势,陈词滥调,摆出一副吓人的架势,尽说尽写一些没人要听的、“酸味”十足的“屁话”。
这种“酸溜溜的感觉”不一定只产生于男女之间的爱情关系中,实际中,当人与人处于一种“所属关系”,如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时,眼看着曾经对自己非常信任的邻居居然变得信任他人而不信任自己(即失宠),在心理上就会产生一种“说不出口的酸溜溜的感觉”。
当然,这种“酸”,首先是行为者本人的“自我感觉”所产生的一种“酸意”,接着他(她)便很快地将这种“酸意”反映到自己的行为之中,使其行为带上了“酸”的特点,他人也感到“酸味”的存在,于是就是:“这个人真酸!”
二是“献媚式”的“酸”。
一些人,为了个人的特殊目的对自己特定需要的人进行献媚式的讨好,因而做出使人强烈感受到“酸”的事来。
这种“献媚式”的讨好对象,其地位一般是要比自己“大”或“高”的人(尤其是一些“有权有势的人”),或是现在或将来对自己“用得着”的人。
在这些“用得着”的人面前,这些人一个劲儿地贬低自我,将自己骂得“狗血喷头”(这种“贬”自己的目的是为了抬高讨好对象的“伟大”和“雄才大略”)。如此一来,一个本来是堂堂正正的自我“缩”得小小的,老的变小的了,男的变女的了,甚至连自己说话的声调都变得非常地矫揉造作起来,原有的做人的真实面具都被统统地抛掉,露出的只是一副“奴相”(正是孙子的面孔),时间一长,这些人的人格甚至都会可能发生变异,这种人,甚至连一点点起码的人格和自尊都不要了。
这种人往往都是没有人格的人。这类人实际上只想高攀权势,因此,浑身假模假样,说出的话,做出的动作,都是要给人看的,都是要取媚于他人的,缺乏人的自尊,没有做人的骨气,只想做人的“装饰品”或附庸。显然,人们从心底就瞧不起这种人。
总之,做人不能太“酸”,穷人不能“装酸”。
9.穷人不懂方圆之道
做人要懂得方圆并用。有圆无方则不立,有方无圆则滞泥。但穷人在为人处世中,却不懂方圆之道,因此在人性的丛林中举步维艰。
人活在世上,无非是面对两大世界,身外的大千世界和自己的内心世界。人,一辈子无非是做两件事——做事和做人。穷人一辈子都在哀叹做人难,难做人,人难做。因此,怎么做事和怎么做人?从古到今都是穷人探讨的课题。
先说方,做事要方,便是说做事要遵循规矩,遵循法则,绝不可乱来,绝不可越雷池一步,这个理在中国好像已流传了上千年。
中国人常说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所不为才可有所为”,就是“方”这个道理。
每一个行当都有自己绝不可逾越的行规。比如说做官就绝对要奉守清廉的原则,从一开始就要做好承受清贫的思想准备,就像曾国藩家训“八不得”中的一条:为官要清,贪不得一样。如果做官开始的动机就不纯或慢慢变质,企图以权谋私或权钱演变,那这个官就绝对当不好,当不长了。
为商要奉行的金科玉律是一个“诚”字。真正的大商人必是以诚行天下,以诚求发展,绝不会行狡诈、欺骗之伎俩,为一些蝇头小利或眼前得失而失信于天下。像韩国因商业楼倒塌而产生的震惊世界的惨案,便是因为韩国的建筑承包商在建造大楼时偷工减料;像中国生产鳖精厂家的秘密彻底被揭露,是因为生产鳖精的厂家生产的竟是没有鳖的鳖精,为此他们犯了行商的大忌。
做学问信奉的是一个“实”字。一步一个脚印,一天一点长进方能积少成多,积薄成厚。那些虚假的沽名钓誉之辈终将会成为人类的笑柄。
做人要圆。这个圆绝不是圆滑世故,更不是平庸无能,这种圆是圆通,是一种宽厚、融通,是大智若愚,是与人为善,是居高临下、明察秋毫之后,心智的高度健全和成熟。不因洞察别人的弱点而咄咄逼人,不因自己比别人高明而盛气凌人,任何时候也不会因坚持自己的个性和主张让人感到压迫和惧怕,任何情况都不会随波逐流,要潜移默化别人而又绝不会让人感到是强加于人……这需要极高的素质,很高的悟性和技巧,这是做人的高尚境界。
圆的压力最小,圆的张力最大,圆的可塑性最强。
这圆好做又不好做。好做是因为如果人真正有大智慧、大胸襟,真正能自强自信,心态平和,心地善良,凡事都往好的一面想,凡事都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为他人着想,人的弱点皆能原谅,即便是遇见恶魔也坚信自己能道高一丈,如真能那样,人还有什么做不好呢?
如若不是这样,凡内心孤独的人必喜虚张声势;内心弱小的人必好狐假虎威;心中有鬼的人必爱玩弄伎俩;没有自信的人必会尖酸刻薄,试问这样的做人又从何谈圆?
当然也不乏有人为了某种利益和目的不惜敛声屏息,不惜八面讨好,不惜左右逢“圆”。但这种圆和那种圆绝对有本质的区别,这种“圆”的后面是虚伪和丑恶。
任何成功的后面都包含着牺牲。如果说有人能做到内方外圆的话,那也肯定包含了许多的牺牲。比如说做事要方,做事要有规矩、有原则,那就意味着许多事不能做、许多事又非要做,那无疑也就意味着会得罪许多人,惹恼许多人,意味着要舍弃许多利益甚至招来杀身之祸。如中国的民族英雄岳飞,为了“忠”舍弃了“孝”。但在“忠”君和“忠”国之间,他做不到只为了忠于昏君而放弃抗击金兵,为了这种原则,他惨死在风波亭。
做人圆,那也会有牺牲。有时要牺牲小我;有时要忍辱负重,忍气吞声;还有更多的时候要承受屈辱、误解,甚至来自至亲至爱的人的伤害。如明明你在履行一种神圣的职责,他却以为你好大喜功;明明你在深谋远虑,他却认为你是哗众取宠。
小牺牲换来小成功,大牺牲换来大成功,这就要讲究“方”与“圆”的学问了。能做到“方”“圆”的,同时却并没有感到那是一种牺牲、痛苦的才是大成功、大境界;能为了“方”“圆”去承受牺牲的是小成功、小境界;不愿牺牲也做不到“方”“圆”的是不成功。如果截然相反,做事是圆,只要有利,不择手段,什么都敢干;做人是方,刁钻古怪,锋芒毕露,心狠手辣的话,那这个人一定会糟糕透顶,不能容于天下了。
10.穷人爱意气用事
老百姓有句俗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个人暂时处于劣势,却飞扬跋扈,岂不贻笑大方?所以,穷人一定要懂得该低头就低头的道理,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因寄人篱下,自认为“不敢多行一步路,不敢多说一句话”,这就是人在屋檐下,一定要低头的道理。但对于这种情况,不同的人可能会采取不同的态度。有志进取者,将此当作磨炼自己的机会,借此取得休生养息的时间,以图将来东山再起,而绝不一味地消极乃至消沉;那些经不起困难和挫折的人,往往将此看作是事业的尽头,或是畏缩不前,不愿想法克服眼前的困难,只是一味地怨天尤人听天由命。
富兰克林年轻时,心高气傲。他经常用自己的知识和严密的逻辑把对方驳得哑口无言,并且引以自豪。别人因此对他敬而远之,他的人际关系变得很糟。
有一次,他去拜访一位知名教授。他的身材很高大,却没注意到教授家的门很低矮,结果一头碰在门框上,痛得呲牙咧嘴。
教授笑了,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你在我这里得到的第一个教训是,你必须学会在某些时候低头,这对你是有好处的。”
富兰克林接受了这个教训,从此大大收敛了年轻气盛、趾高气扬的毛病。他也成了一个到处受欢迎的人和出色的外交家。
不肯向人低头,是众多穷人的习惯。富兰克林能改掉这种习惯,是他的幸运。许多人却终生未能改变这一习惯。尽管一次又一次碰在“门框”上,痛得呲牙咧嘴,他们还是不肯低头。一生的不幸也由此而生。
富人明白,在通向人生目标的过程中,有时可以昂首阔步,有时却需要低头弯腰,甚至匍匐前进。假如通道低矮,仍然挺直腰板,不是犯傻吗?假如枪弹横飞,仍然昂首挺胸,不是自己找病吗?
唐朝名臣狄仁杰,被酷吏来俊臣诬以谋反罪秘密逮捕。为罗织罪名,来俊臣建议武则天降旨诱供,只要承认谋反就可免死。武则天同意了。审讯时,来俊臣宣读武则天的诏书。狄仁杰马上跪在地上,口称“死罪”,承认自己确实想谋反。来俊臣感到意外,但根据圣旨,只好免他死罪,听候发落。
这时,判官王德寿悄悄劝狄仁杰诬告几个官员以减轻自己的罪过。狄仁杰说:“皇天在上,我没有干这样的事,更与别人无关,怎么能害人?”说完,一头向大堂的柱子撞去,顿时鲜血进流。王德寿等人忙把他送到厢房休息。狄仁杰趁无人之际,蘸着身上的血,将冤屈写在手绢上,然后撕开棉衣里子,将手绢藏进去,托王德寿带给自己家人洗洗再送来。家人拆开棉袄,看见血书,忙拿去向武则天上诉。武则天将狄仁杰叫去问:“你既然有冤,为什么承认谋反?”狄仁杰说:“我要是不承认,只怕早就死在严刑之下了!”武则天毕竟是个聪明人,知道狄仁杰说的是真的,就把他放了。
狄仁杰在死亡威胁面前,能及时低头,体现了他的明智。但他却能坚持做人原则,决不为了拯救自己而冤枉好人,体现了一种了不起的成大事者风范。
做人“一定要低头”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与现实环境有和谐的关系,把二者的磨擦降至最低,是为了保存自己的能量,好走更长远的路,更为了把不利的环境转化成对你有利的力量,这是做人的一种“心眼”,一种权变,更是最高明的生存智慧。
“在人屋檐下”是待人处世经常遇到的情况,它会以很多不同的方式出现,当穷人看到了“屋檐”,请不要“不得不”,而要告诉自己:“一定要低头”!当然,低头也要在低头中寻找智慧,不能白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