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兴安山里有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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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特殊认证

于峰:“这、这个吗,你自个儿去过日子,我、我还是那样。”

大鸭梨听了脸上的笑容逐渐消退,她有些莫名其妙地:“你还是那样?什么样儿啊?”

猛然间她闻到了一股即熟悉又厌恶的味道,放眼向茶几上望去,只见茶几上放着一只正在散发着异味的瓶子。

她看见后脸色大变:“于峰,你又复吸了?”

于峰无可奈何地承认:“是啊。”

说到这里他来到茶几边拿起瓶子递到她的面前:“你也来几口,咱们重温旧梦。”

大鸭梨愤怒地一把推开他的手:“你真让我失望,你才放回来两个月吧,这又吸上了,你说,是什么原因让你又复吸的?”

于峰:“刚回来时我也打算重新做人,可是有一天大门牙和小苹果来串门,拿出一小包面说是给我接风,我经不住他俩的撺掇,就又吸上了。”

大鸭梨:“那两个混蛋没出息,现在整个柳树几乎所有吸贩D的都给抓起来了,昨天小苹果还央求要到我家躲一躲,被我给拒绝了,和这样的人就得和她断绝来往,不然你非得跟人家一块吸上不可。”

“吸D容易戒D难,何况你的爸爸妈妈肯定不希望你这样,你赶快吧那玩意儿扔了吧。”

“我跟你处了十多年,把最美好的年华都虚度在了你的身上,眼看着奔三十开外了,不能再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了,咱俩结婚吧,以后在一起正儿八经地过日子,也算是给这十多年的感情一个交代。”

接着她扶着他的胳膊又说:“那玩意花费很多钱不说,还破坏咱们的身体。你看看你,头发枯黄牙齿松动,再执迷不悟的话身体就要彻底地垮下去了,你就听我的话吧,求求你了。”

于峰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任凭她说破嘴也无动于衷。

大鸭梨见他死活不听自已的,忍不住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你这个没出息的废物!油盐不进啊,可气死我了!”

骂罢打开房门离开了。

于峰见她被自已给气跑了,得意极了,两脚一抬把脚上的拖鞋全甩飞,接着举着手里的瓶子手舞足蹈地蹦跳起来,样子十分癫狂,边跳边扯开嗓子大唱:

“穿过弯弯曲曲的楼梯间,

一路小跑上来只为把你见。

还记得当初的蜜语甜言?

站在你的床前劝说得舌头都要断,

哥哥你要当没出息的懒汉,

妹妹变猛男一脚把你踢稀烂。”

唱到这里他亲昵地用左手抚摸着右手里的瓶子,接着更加疯狂地蹦跳着唱了起来:

“早也稀烂晚也稀烂,

为你稀烂一天又一天,

为你稀烂一年又一年。

稀烂稀烂稀烂稀烂,

一辈子都稀烂。”

大鸭梨气鼓鼓地回到家里,其实她家就住在于峰家的楼下,和于峰是楼上楼下的邻居。此时她听见楼上于峰在又蹦又跳地引腔高歌,气得鼻子都歪了:“于峰,你这个大烟鬼,我让你烂,让你美!”

接着她象发疯似的把玩具熊、枕头、拖鞋向顶棚扔去。

扔完操起手机拨打了110的报警电话:“110吗?我是河滨小区五号楼二单元二楼的居民。我家楼上有人在吸D。”

李春俊闷在家里,每日喝得醉薰薰的,喝醉后便打通妻子的手机发泄着自已的不满:“你在那边干啥呢?从我的木材点里拿走了十多万就对我不理不睬起来了?你看看你那副德性!”

“你爸在养鸡场我尽心尽力的养着他,给他吃给他喝给他穿,你可倒好,一个人在那边玩单飞呢?”

也不知是心里厌恶还是什么原因,崔丽这时往往手机一关不予理睬,继续和合伙的表姐夫有说有笑地打理饭店。

李春俊见妻子不理睬自已,便又拨通了王子珍丈夫的手机:“我那老婆给她打电话没说上几句就挂断了,我不该支持她去你们那边合伙开饭店,开来开去居然对我不理不睬起来了,你知道吗?”

表姐夫:“我当然知道。可那是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问题,和我有啥关系?”

李春俊:“怎么能说没关系?你和她每天里有说有笑,那关系好得比夫妻还要亲密,别忘了你老婆在一边吃醋。”

表姐夫:“我老婆吃我的醋?没影的事儿请你不要瞎说,我在这边行得正作得端,要不然我那老婆早就和我闹翻了。”

李春俊不相信地:“你就别装了,你要是行得正的话为啥知道我俩关系不好却不劝一劝她,难道你不知道我俩一直在冷战?亏你还是她的表姐夫。”

表姐夫:“我是你俩的表姐夫不假,可那又能怎样?她说你平时老爱喝酒,喝多了就骂她什么的,这才是她不愿意理睬你的原因。如果你以后把酒戒了对她态度好一点,相信你俩还会和好的。”

李春俊:“我俩和好不和好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你现在要做的是离她远一点。还有饭店挣了钱她的那一份一定要给她,我担心你两口子暗中截留算计她,毕竟你们是两个人在一起。”

表姐夫:“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们是两个人,但我俩绝不会糊弄表妹,我俩只拿属于我们的那份钱。”

他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实际上见利忘义,暗中和妻子把用于饭店经营的款项截留下来了绝大部分,然后自已和妻子在另外一个地方重新开店,还买上了一辆崭新的奥迪牌轿车。

而崔丽呢,没了周转资金饭店很快就黄了,也不愿意回到千山的家里,独自到别人的饭店里端盘子去了,李春俊投入的十多万本钱连一分都没收回来。

李春琴家。

唐春娇已经回到家里,正在和她妈妈商量:“大风那边的房主老给我打电话要我把房款交给她,可是咱家这房子到现在也没卖出去,可真烦人。”

李春琴:“咱家这房子有人来看过,那人对咱家的房子很满意,现在已经写下一纸买房协议,但是那人没有付定金。”

唐春娇:“光有协议没有定金也不代表他要买啊。”

李春琴:“我看那个人比较实诚,他说最快能在一个礼拜后来买房子,而且房款一次性付清。”

听了这话唐春娇乐了:“那太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拿钱交房款了。”

李春琴:“你爸今天来电话说明天到家,你反正也没事,就在家里呆着吧,一来看看你爸,二来等着卖房款。”

唐春娇:“我爸回来干什么?他不在俄罗斯伐树吗?”

李春琴:“你爸和别人都在深山老林里住,那边天气比这边冷,所有的脏衣服根本没法洗,只好把衣服打包拿回来我给他洗干净后再拿回去。”

正聊着,这时李春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里面是大姐惶恐的声音:“小妹不好了,家里来了两名JC又把小峰给抓走了。”

李春琴一听也蒙了:“啥?又给抓走了?因为什么呀?”

李春兰:“JC说有人举报他又吸D,让他穿好衣服到局子里去检验。”

李春琴:“又是因为吸那玩意儿,真是不可救药,九月份大弟弟来办低保时我就觉得他不正常,你还说他是伤风感冒。姐你以后真的不能再惯着他了,好不容易在戒D所戒了两年才戒掉,这不又进去了。”

李春兰:“就算我管也管不了,他这个人意志不坚定,干啥啥不行,真不该生他出来。”

李春琴:“那么你没和大姐夫说吗?”

李春兰:“那个死鬼我和他说了,可是他说他也没办法,埋怨我没看住他又让他吸上了,说被抓走了活该!”

李春琴:“既然没办法那就等着吧,顶多给关两年就又给放回来了。”

李春兰:“这次和上回不一样了,因为他已经戒过D又复吸,听人家说要关三年才能放回来。”

李春琴:“你听谁说的?”

李春兰:“听来抓他的JC说的,说是要检验出他又复吸的话就把他送往戒D所。”

通话完毕,焦头烂额的李春兰刚放下手机,手机又“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这次是社区的工作人员打来的:“李春福家的亲属吗?”

李春兰:“我是他大姐,有什么事?”

那头:“根据上级的指示,还要对本小区所有的低保人员进行一次认证,三天内务必要你弟弟来这里登记报到,过期不来清除出低保队伍。”

接完电话,李春兰禁不住自言自语地感概:“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儿子刚被抓走,社区又来电话要认证,坏事儿都凑到一块儿了。”

他不敢怠慢,立即拨打了李超的手机:“侄子,刚才接到社区的电话,人家要你爸明天必须到达我们这边进行低保认证,你赶快给你爸买张火车票。”

李超答应着:“知道了,大姑,我马上买。”

随后他马上用抢票软件为李春福购买了一张火车票,接着用手机打字给他看:柳树那边要再次进行低保认证,我大姑要你明天一定到达她们那边。

李春福看了:“哎呀又要我回那边,这才回来两个多月,可真能折腾人。”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于第二天准时出现在了所在的社区居委会,由李春兰和李春琴领着他进行认证。

可是在认证的时候,负责低保审查的那名工作人员却告诉她们:“上面又有新的规定要执行,光有人来还不行。”

李春兰和李春琴听了莫名其妙:“什么?人来了还不能认证,那还要怎样呢?”

工作人员:“本来以前只要本人来了就可以,但是有了新规定后除了本人到场还得有单位担保。”

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张表格递给李春琴:“这张表上除了要粘贴本人的二寸照片外,还得有担保单位的盖章,以及单位领导的亲笔签名和指印,最后是低保本人的签名和指印。”

听了这话后李家姐妹可犯了难,李春兰:“他要是有单位的话哪还用的着来这里加入低保,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工作人员:“我们只是按规定办事,要么找家单位签名和盖章,要么退出低保队伍。”

李春琴看了一眼周围也前来印证的人,发现尽管也有人低声议论着:“真邪门了,往年都没有这个印证,怎么今年就整了这一出。”

但大家还是拿着表格去各自寻找可以担保的单位去了。

看到这里李春琴对李春兰低声说:“姐,这些人都找单位去认证了,那么咱们也得去找才对。”

李春兰:“咱们到哪儿去给大弟找单位呢?”

李春琴想了想:“春阳不是开有保险公司吗?让小波和他说说,给咱们在表格上签个字盖个章按好手印,不就行了吗。”

李春兰听了眼前一亮:“好吧,我给小波打个电话问一问。”

说完举起手机拨打了于波的电话。

于波正坐在办公室内办公,听了妈妈在电话里叙述的经过后肯定地回答:“妈,这事好办,等我和春阳沟通一下,他正好具备所需的条件。”

月月平保险公司内。

洪春阳听了妻子打来的电话后,热心的他满口答应:“没问题,没问题,只要你把那张登记表送来我就立即在上面盖章、签字。”

于波高兴地:“这就对了,你真是我的好丈夫,我替我大舅谢谢你。”

洪春阳:“谢什么谢,帮咱大舅点忙是应该的,还有你最好亲自开车把那张表送来。”

于波看了一眼墙上的挂表:“行,反正一会就到中午饭的时候了,我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帮一帮他们。”

中午,于波开着自已的红色奥迪车来到社区,从妈妈手里接过那张登记表,随后立即驱车来到丈夫的公司,如此这般地把事情给办成了。

下午,唐岩从俄罗斯返回家中,他提着一个鼓鼓的大旅行包,里面全是穿过的脏衣服。

李春琴把那些衣服抱进卫生间,塞进洗衣机注满清水,又放进去了不少洗衣粉,按下按钮开始清洗。

唐岩站在门口高兴地看着她:“老婆,两个多月没见你,怪想你的,你想不想我啊?”

李春琴:“想你什么?你看你胡子拉渣的象个野人,去刮刮胡子吧。”

唐岩:“那山里什么都没有,喝的是山泉水住的是大帐篷,每天天刚亮就得上山伐树,唯一的乐趣就是喝酒。”

李春琴:“喝点酒可以,但是你别贪杯给喝醉了。”

唐岩:“那是,我哪敢喝醉啊,喝醉了也就干不了活了,人家该把我给辞了。好在我回来了,晚上多炒几个菜,我要大喝一顿。”

一听爸爸要喝酒,坐在沙发上的唐春娇很不高兴:“别在我面前提喝酒,一想起你喝醉后酒气熏天胡言乱语的丑态我就脑袋疼。爸你大老远的回来还是少喝点吧,给我们留下个好印象,特别是我大舅来了更要注意自已的言行。”

唐岩:“福子又来了?来干什么?”

李春琴:“社区的人让他们低保户重新认证,所以就连夜乘坐火车来了。哎呀,这次低保认证那个难呀,要不是春阳和小波两口子的帮助根本就办不成,多亏了他俩。”

唐岩不以为然地:“不就是见见本人吗,哪有什么难的。”

李春琴:“以前是那样,但是这次除了见到本人之外还得有单位,要有单位领导在登记表上盖章签名和按手印才行。好多人忙着四处去找单位,到现在也不知找到没有。”

正聊着,李春琴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春兰打来的:“小妹,妹夫到家了吗?”

李春琴:“刚到家,这不,我在给他洗衣服。”

李春兰:“晚上都来我家吃饭吧,你大姐夫也从新京回来了,咱们一块儿吃。”

李春琴:“大姐夫回来了?他融到钱了没?”

李春兰:“他能融到钱才怪,在新京东游西荡的连一分钱都没融来。”

李春琴:“等我洗完衣服就去,顺便让小波一家子也去吃吧,大弟弟办成了多亏了她两口子。”

放下手机,李春琴对丈夫说:“你快把你那胡子刮干净,大姐要咱们去她家吃饭,大姐夫也从新京回来了。”

接着又对女儿说:“小娇,你也去吧。”

唐春娇一口拒绝了:“我不想去。”

唐岩:“为啥你总不愿去啊?”

唐春娇:“因为我不饿。”

其实唐春娇对于成宽很抵触,以前于成宽来她家要李春琴把住房抵押给银行贷款,唐春娇就曾经和他大吵过一通,现在房子还没卖出去,她生怕于成宽再来让她妈把房子抵押给银行。

傍晚,李春兰家的餐厅内。

于成宽夫妇、于波一家、李春琴夫妇和李春福围坐在桌子边,正在吃涮牛肉。

李春兰用筷子从热气腾腾的火锅里夹出一大筷子牛肉片放入李春福的碗里:“大弟,多吃点,明天你就要回家了。”

李春福:“大姐,你自已吃,我随便。”

于成宽豪爽地:“吃,多吃点,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说,大家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帮你的忙。”

李春琴:“多亏了小波两口子,不然我和大姐真的办不下来,我在这里替大弟弟谢谢你们俩。”

于波:“小事一件,咱们谁和谁啊,说谢是多余。”

洪春阳也说:“算不了什么,我不过是办了件该办的事,可以说是举手之劳。”

唐岩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两个多月没有好好地吃顿饭了,今天大家又坐在一起,一定要尽兴。”

“我在那边打工也只能管好自已,帮不上你们的任何忙,可真惭愧。”

李春兰又从锅内夹起一筷子牛肉片,这次放进了洪于的碗里:“外孙女,多吃点,你这孩子就是不爱吃饭。”

“妹夫可别这么说,你在国外的深山老林打工,这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别人还不如你呢。何况离家那么远,怎么好意思让你给帮忙呢。”

于成宽放下筷子:“那个不争气的鬼儿子又被人家给抓起来了,这都好几天了也没给放回来,肯定是检验出他又吸D,以后又得被关进戒D所。”

李春兰:“关里也好,路是他自已走的,谁让他又吸毒了。”

于成宽:“可是关里三年的话,每月至少得交伙食费三千多元,前两年戒D时就是每月三千元,都是小波给支付的,两年下来少说也得七万二千多元,可苦了咱姑娘了。”

于波:“爸,这不是问题,现在我和春阳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为了满足客户的需求,我从别人那里借了四十多万,再加上自已和春阳挣的八十万,一共凑了一百二十万,同时被总部升为咱们这边的总监。我哥的那点费用完全不成问题,你们就别管了。”

听了这话于成宽夫妇和李春琴夫妇又是吃惊又是羡慕:“姑娘你可真能干,真是我的好女儿,很象年轻时候的我,有魄力胆子大。”

“外女太能干了,简直比你爸还能干,能干还孝敬父母,乐于帮助别人,豪爽,在咱们这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只有洪于不高兴地:“妈,你只管自已发财就得了,管那个疯子大舅干啥?他一回来就吸D,害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于波:“不懂事就别乱插嘴,你要是也犯了点什么错误我们也不管,你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何况他是我哥。”

于成宽却表示赞赏:“外孙女说的非常对,对于那个不可救药的鬼儿子咱们以后谁也别管,扔了这个大包袱大家会过得更轻松。”

李春兰听了老大不高兴:“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去新京一个月多连一分钱都没融来也是个大包袱,以后大家都把你给扔了,大家会过得更快活。”

听了这话于成宽的脸上挂不住了,为了掩饰自已的尴尬他没话找话地问李春福:“福弟,你的事情都办好了,打算啥时候回去?”

李春兰:“明天晚上回去,车票已经买好了。”

于成宽:“路上注意安全,别坐过了站。小俊目前干什么呢?”

李春琴:“他和他老丈人经营养鸡场呢,说是经营实际上鸡房子里连一只鸡都没有。”

李春兰接口说:“听他说在鸡房子后面有一大块地,这一年都和老丈人在地里种玉米呢,从老板一下变成了农民。”

于成宽:“还是没出息,种那点地能挣几个钱。”

李春兰:“小弟说那个合伙的赵老板一年多也没回去看一看,反而在街上开了一家麻将馆当上了馆长。”

李春琴:“咱老弟这两年可真倒霉,先是别人从他那里买了十五万的货不给钱,把对方告上法院也没用,接着弟媳逼着他把轿车给卖了,拿到十多万后跑到真阳和她表姐合伙开饭店,开饭店就好好开呗,哪想到又传出绯闻,咱老弟隔三差五地就斥责合伙的那个表姐夫,关系一点都不好。”

于成宽:“真是女人离家是非多,那他的木材点呢?”

李春兰:“木材点也黄了,早就关门了。否则咱大弟弟也不会厚着个脸皮跑到这边来吃低保。”

于成宽听了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李春福:“幸亏还有我们这些人帮助你,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来,那边不管这边管。”

于波却说:“可是目前他的低保只能算是正在办理,现在的政策和规定说变就变,没准哪天还得要什么担保印证,通不过就进不了低保队了。”

第二天傍晚。

李春福提着旅行包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火车缓缓启动,他透过车窗深情地注视着慢慢后退去的灯火斑斓的车站,在他的潜意识里,一提起柳树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李春兰、于成宽、李春琴、于波、洪春阳等亲人的笑脸,柳树成了亲人的代名词,每一次回来都令他感到春天般的温暖,每一次回归都在这里升起对生活的希望。

李春俊的的养鸡场内。

他正用小推车推了满满一车金黄的玉米进来倒在墙根下,墙根下已经堆了一大堆玉米。

他放下小车用手背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望着空荡荡的养鸡场,越想越气,忍不住掏出手机拨通了赵老板的电话:“你个麻将疯子!你还在打麻将呢?这养鸡场你到底还要不要了?不要的话把你的衣服什么的拿回去,什么也不管的懒蛋!”

赵老板恼羞成怒地:“你个酒蒙子!喊什么喊?鸡场是我出头办的,投入我也比你多,你不过投了四十来万而我投了有七十多万,谁大谁小?如果说谁先不要的话也应该是你不要,那个场子啥时候都是我的!”

李春俊:“你不来那好,以后卖玉米的钱你不会得到一分,那都是我种的我收的你没有流一滴汗!”

赵老板:“你爱咋流汗咋流汗,那点小钱我不稀罕!我每天守着麻将馆搓麻,一个月收入五千左右不差你那点钱!”

李春俊鄙夷地:“小样,如果我哪天又开始养鸡了你也别眼红,滚一边流口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