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的笑,“你现在是我的我有什么不高兴?”
顾南城扔了桌上的笔,起身,走到她的身前。
遒劲的手捉住她的两只手腕,一把将她困在怀里,低头就吻了上去,亲着她的下巴贴着她的肌肤低喃着哄她,“我现在只爱你,以后也只爱你,以前的事情你不高兴,我会都忘记,也不再提起,好不好?”
男人的手圈着她的腰,每个字都是看着她的眼睛说的。
不开心的往事再提起的确没有必要。
“那你回去工作吧,我继续看杂志。”
“嗯,”他又低头亲了一下,“乖,再等一会儿。”
她脸上确实没有再呈现出什么很不高兴的情绪――他已经是捡了最简单的说了。
当然,原本也没什么很复杂的事情。
晚安看着回到办公桌后很快重新投入工作的男人。
这男人怕是小时候脑袋不好使,记性也很差,尤其是判断能力跟眼光尤其是的差劲。
她伸手,指尖慢慢的缠绕上卷曲的长发。
顾南城忙,于是晚安特地亲自去了一趟医院找他的主治医生聊他腿上的手术,然后又好说歹说连哄带逼把他带到了医院做检查,敲定手术的日期。
他开始没怎么放在心上,想等这段儿过去再说,医生的意思是越快越好,为了避免出什么差错。
最后被她猛地一拍桌子,脸一冷,一副一眼再 嗦我就要跟你吵架的架势让他败下阵,随着她和医生定了日子。
等出了医生办公室再出了医院坐在车上她还老大不高兴。
晚安眯起眸,漫不经心的,“那可能陆小姐也不是,所以你烧了她头发害她变成光头,又把她欺负哭了,所以她不喜欢你,枉费你多年付出啊。”
静默片刻,顾南城面无表情的否认,“她一定是,当初她都把自己许给我了,但后来我对她好她反倒是不喜欢了。”
晚安,“呵,呵呵。”
顾南城,“……”
还没到别墅顾南城就已经感觉到晚安那点懒洋洋的小不悦了。
那些成年往事,她听了又会不高兴,又非要问他。
女人……
谁让他让那些让她不高兴的往事发生了。
她倒是不会摆脸色,也不会阴阳怪气,说话也还是往常往常那副温温静静的强调,但就带着那么一股子懒洋洋的淡淡的――唔,我今天不怎么想跟你说话,一边待着去。
因为下午抽空做检查注定手术的事项,所以他们回去的时候大概五点多,决定自己在家里做饭吃。
回家换了鞋子和舒服的家居服,她人就往沙发上一趴,瞧着他,软绵绵的道,“肩膀酸,腰酸,腿酸,给我捏捏。”
半撒娇半使唤,白净的脸蛋儿露出一半,瞧着他。
顾南城睨她,“你逛街逛酸了,叫我这个工作累了的男人伺候你?”
她玩着自己的手指,依然软绵绵,“逛街好累的啊,你坐在办公室酸什么啊,”半阖着眸,慵慵懒懒的柔软,低低哼着,“好酸啊。”
顾南城,“……”
这女人怎么就能可耻得叫人心头发软呢?
他杵在茶几的一侧,不紧不慢的卷起自己的袖子,又解开领口的几颗扣子,这才在她跟前俯身蹲下。
“哪儿?”
她朝他眨眨眼,“全身都好酸的啊。”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肩膀上,力道不轻不重的捏着,薄唇噙着笑,看着那枕在抱枕上的好似被顺毛的猫一样乖巧的女人,“舒服吗?”
“好舒服。”
顾南城看着那半边脸,似笑非笑,“消气了?”
她又睁开了一半眸,“晚餐要吃――”,开始伸出白皙的手指倒着,“炖一个排骨汤,一个芹香鸡,炒一个漂亮点的土豆丝……唔,其他的炒两个七七和小峻爱吃的,我想吃的就是这些。”
“报给厨房?”
女人戳着他的胸膛,尾音拖得腻人,“可是我想吃你做的,你不给我炒吗?”
顾南城瞥她,嗓音却是低哑的性感,“给你捏完就去。”
她的脸露出来了一点,手指却还在他胸口爬来爬去,然后一点点的钻进他的衣服里,“顾先生,你真好。”
“真这么想?”
晚安点头,手指从他的胸口爬过男人的喉结,再到男人的下巴,笑眯眯的问道,“顾先生,你戴眼镜吗?”
顾南城,“……”
他是哪里得罪狠了这个小女人么。
“不戴。”
“喔――”她似乎很失望一般,依然笑眯眯的,“我觉得你应该去配一副眼镜戴着。”
顾南城静默片刻,吐出两个字,“……理由?”
“噢,因为我前几天看见薄锦墨的时候发现他戴眼镜挺帅的,他斯文你儒雅,你们又是好兄弟,戴个近视眼镜刚好配成一对,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的手已经从肩膀捏到了腰上了,低声笑着,“宝贝儿,你想骂我瞎了眼直说,九曲十八弯,换了别人听不懂。”
晚安懒洋洋的浅笑,“骂他都听不懂,怎么能做我男人呢。”
顾南城默,果然生了好大的气。
活生生一只笑脸猫儿。
晚安这句话本来倒是没什么别的意思,但是敏感的男人莫名的里脸色一沉。
女人说完就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哼哼唧唧的任由他给自己按摩。
顾南城脸色愈来愈晦暗。
那个该死的医生非说他身体没问题,没问题他怎么会……
“你捏痛我了!”
晚安低低的吃痛声响起,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道太重,立即收回了手,“sorry,”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南城就已经忽然起了身,淡淡扔下一句,“你睡会儿,我去给你做晚餐。”
说完就迈着长腿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有那么短暂的几秒钟的时间,晚安看见他阴郁下来的侧脸。
晚安茫然,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地吗?
她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
她说什么了?
上一句,你捏痛我了。
他手上忽然加重了力气,她是真的被捏痛了。
再上一句,骂他都听不懂,怎么能做我男人呢?
他听懂了啊,有什么问题?
男……人?
做她的……男人
他最近晚上不是很晚回来……就是很暴躁。
她只能尽量做到若无其事,平常白天相处更不会碰触到这个话题。
最近能做的尝试他好像都试遍了。
她能做的不能做的……她都做了。
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要去看医生吗,可是这种事情她也不敢主动的提起……
她更不能跟别人说,上次跟韩梨提起都只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顾南城洗完菜正在切土豆丝,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腰,柔软的脸蛋贴在他的背上。
男人的嗓音仍是温和,好似刚才的阴郁只是她的错觉,还带着点儿笑意,“不是全身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