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戏弄
凌晨四点。牛欢还没赶来。
马喜熄掉刚抽一半的香烟，烦躁的拍拍桌子，道：“那家伙怎么啦？难道被哪个小浪蹄子缠住，连兄弟也不顾了？”
李皓小声道：“牛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难道我会不知道吗？说说而已。”马喜瞪眼道，再拨手机。
后半小时，他一共拨了六次，前五次都没人接听。
“奶奶的，再不回电话，我就砍人！”马喜怒声道。
在他快失去耐心时，电话居然通了。
马喜如释重负的吁口气，大骂道：“臭牛，你死哪里啦？”
“他在我们手上。不想他死的话，十五分钟内赶到望月崖顶。”对方冷冷道，立即挂掉。
“到一边去，别碍手碍脚的！”马喜一把推开李皓，又射出四支金黄长箭。
四头由水柱凝聚而成的野牛，已攻至跟前！
忽然，“嗖嗖嗖……”数声，前四支长箭插入野牛之背，后四支长箭插入野牛之头。四头野牛戛然静止，保持姿势，由头至脚的迅速变成金黄色，碎如泥土一般沙沙洒落。
马喜笑道：“水之野牛攻击？你不是壬丑，就是癸丑！”
“你猜的不错，我就是癸丑。”对方冷冷一笑，“既然如此，为何你还敢用土属性长箭？”
话音未落，地上的那滩水再次凝聚成野牛形态，虽然仅仅一头，却比四头牛组装在一起更巨大，半透明半金黄。
“壬为水，丑为土，相克的东西也能结合？李皓，快躲到树林里！”
马喜头也不回，向着李皓一挥手。
李皓立即闪入树林，大声道：“你自己小心点，我不妨碍你啦！”
“小菜一碟！准备看好戏吧！”马喜满不在乎的笑笑。
癸丑嗤笑道：“据我所知，你只不过是那一百名马面里的垫底，竟如此大言不惭。唬我啊？”
“是不是唬你，拳脚上见分晓。”马喜淡然一笑，收回长弓，猛地向癸丑冲去。
癸丑指挥野牛，举着双角，顶向马喜。
左腿一蹬，右脚踩着虚空而上，马喜稳稳当当的落于野牛背，夹紧它的腹部，抓住它的双角。一鬼仙一野牛，在望月崖顶展开殊死搏斗。
片刻，半透明半金黄的野牛，渐渐变成淡黄，威力越来越大，将马喜抛得摇摇欲坠。
李皓瞧得直冒汗，心道：水与土混合……土克水，应该是以土势为主吧？试试看。
折下一根小儿臂般粗细的树枝，凝聚灵力，瞄准野牛的脖子。
疾如闪电般，树枝裹着一道青光，向着……马喜的心口插去！又失准了！
癸丑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
李皓暗暗叫苦，刚要收回灵力，忽然听得马喜大喝道：“别管它！”
此时，马喜已紧贴牛背，右手向着空中一拨，改变树枝的方向。随即捏住尾端迅速注入自己的灵力，混合树枝上李皓的灵力，狠狠的向着牛头一插！
同时，左手向下一按，他已凌空跃起，飘至李皓身侧。
青色迅速取代淡黄，巨型野牛轰然倒地。
癸丑登时狂喷鲜血，良久才缓缓道：“没想到一个初级鬼仙，都这么厉害！”
李皓微微一愣：“我也是初级鬼仙呀！马大哥，我也可以这么厉害吗？”
马喜嘿嘿一笑：“当然。十年八年之后吧！”
将微微发抖的右手，藏于身后。刚才他一抓树枝，竟感到浑身麻痹，犹如电击！
这小子的灵力，可真不弱啊！假以时日，恐怕比我还厉害……奶奶的，便宜他咯！
“都叫你不要逞强的啦，就是不听。这不，丢人了吧？”娇滴滴的女声响起。
一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清秀女子，从癸丑身后闪出。
“小女子癸卯，向两位大哥问好。”少女向着马喜与李皓盈盈一拜。
李皓情不自禁的笑道：“龟毛？你的名字可真够意思！”
马喜瞪了他一眼，望着癸卯笑道：“原来是癸字组的卯妹妹。刚才都是误会，误会！天快亮了，我请两位去喝早茶，算是赔罪，如何？”
李皓心道：将人家打得半死，还说是误会，脸皮可真够厚的……学学。
癸卯嫣然一笑：“好啊！既然如此，干脆多请几个。”
轻拍手掌，唤出三名男子。一个头尖身小，一个虎虎生威，一个气宇轩昂。
“好……好啊！”马喜强笑道，深吸一口气，扯着李皓全速狂奔！
望月崖中部，灌木丛中，癸卯等人将李皓与马喜围住。
马喜苦笑道：“这次嗜鬼宗可真下本钱啊，癸字组的子、丑、寅、卯、辰都来咯！”
头尖身小的癸子嘿嘿笑道：“不来真的，旁人还以为我们嗜鬼宗没本事呢！”
李皓瞧瞧四周，疑惑的道：“牛大哥呢？”
癸丑微微一笑：“我不就是牛大哥吗？”
马喜沉声道：“你们把牛欢怎样了？”
虎虎生威的癸寅舔舔舌头，满意的笑道：“味道可真不错。”
李皓与马喜急声道：“你把他吃了？”
癸寅淡淡道：“有吗？我没说过呀！噢，昨晚的那条妞，味道可真不错。”
癸子嗤笑道：“没人性。既然说她好，为何把人家上了，还把她吃掉？”
癸寅用指甲剔剔牙，道：“既然她是好东西，自然不能留给别人。况且，她只不过是一个幽魂，既合胃口，又不怕惹麻烦。”
癸卯笑啐道：“胡说。难道你就不怕地府追究吗？”
癸寅擦着拳头，一脸不屑的大笑道：“胆子够大的，尽管放马过来。”
癸子点头道：“原来她是一只鬼啊，这倒无所谓。宗主常常告诫我们，只能吃鬼，既补身，麻烦又小。如果吃人的话，惹上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麻烦很大。”
李皓微微一怔，心道：看来，地府将生意做大后，惹的麻烦还真不小。以幽魂为食物的嗜鬼宗弟子，马上过来抢生意了。
马喜攥着拳头，咬牙道：“你们究竟把牛欢怎样了？”
癸卯娇声道：“别急嘛！地府员工都能卖钱，我们怎么舍得杀他呢？让我好好想想，该卖他去哪里。百花教的虞美人正好缺个男宠，那头蛮牛挺壮的，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癸子道：“万妖门的顽石婆婆，想要个暖脚的，出的价钱更高……”
癸寅道：“听说你和那老妖婆有一腿，你舍得吗？”
“呸呸呸！哪个混蛋说的？”癸子大骂，“我只不过给她介绍几个男的奴隶。她的那一脸老人斑，一身臭狐味，我看见闻到都想吐！”
“是吗？没有就好。但上次你从冬旎大陆回来，怎么我老闻到一股石头味？”癸寅似笑非笑，揉揉鼻子，又道：“是不是我的鼻子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