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千年铁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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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昨晚看东方卫视杨澜访谈录节目

昨晚看东方卫视杨澜访谈录节目,保住记忆,对作家冯骥才的访谈.

听冯骥才讲他是怎样走上文学道路的.时,和一位朋友坐在一间陋室里谈最感兴趣的话题.那位朋友说,我们现在这一代人是怎样想的,以后的人就无法知道的.

朋友的话给了他很大的启示作用,从此以后,冯骥才就把自己每天所见所谓的老百姓的小事,没有纸,就用能找到的小纸片随时地记下来.时,做这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把所写的全部藏起来,连自己的老婆也不能讲的.为了把这些记的材料永久地保存下来,就把这些全记在心里,然后再把它毁掉.这事他坚持了十年.结束后,这些记的都成了他创作的材料的珍贵的来源.

冯骥才说他就是这样走上作家的道路的.作家为什么要写作,就是为了保存曾经有过的记忆,用文字记下来,记忆就变成了永久性的.历史的记忆就是这样来的.

冯骥才最近十年做了一件更有意义的事情,抢救中国文化遗产.这中间吃了多少苦,他做的工作意义慢慢地得到了社会的肯定.就是为了保存历史地记忆,让后人能记得中国人走过的道路,有为了生存意义的劳动成果中,还有审美意义的一切标志物象.

这个节目结束后,还是久久地思考冯骥地说的关于写作就是记忆的说法.放假以后,总想写些啥,可是不知从哪里写起,原来要写的就是存在自己记忆中的那些.读作家的作品,学习写作的方法,真正打动自己写什么的是这一回.当下在我的一本笔记本上情不自禁地写下了这样一句话,冯骥才一下子给了我写作的灵感.

还是在想他说的关于记忆的说法,又找到了托尔斯泰论文学上说的对记忆的解释.每一个作家都是时间的聚光器.时间象光速般地飞逝着,也许时间就是光速.我们所称之为空间或者存在的东西,也就是时间的感受.在地球上只有瞬间生存的我们,却想尽可能把这个瞬间加以延长,要它把先胶经历过的情景展示出来_这就是我们的记忆.记忆能够让时间停住,能够创造历史.如果我们能使记忆发达到这样的程度:记全部感受在记忆里留下印痕,那么,我们就会永远活着,艺术就是把记忆的工作付诸实现......

这话从前读到过的,可是没有给于更多地思考,这一回听了冯骥才讲了记忆后,又读了一遍,感到对记忆有了一种本质上地理解了.

托尔斯泰讲了记忆的语言复活,在作家的作品中是如何表现出来,先是从口语来的,两个人交谈的,一定是自己亲眼看见过的,这样才有感受的.句子是根据手的动作和内在情绪来的.

对照着这,去读余秋雨散文阳关雪中的一段反复体会.我在望不到边际的坟堆中前行,心中浮现出艾略特的《荒原》.这里正是中华历史的荒园: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春闺的遥望,湖湘稚儿的夜哭......只要用心想象,每一句都是动态的画面,能想出多少发生过的历史故事,故事和人是相生在一起的,想他们当时的情感.

余秋雨所写的就是自己经历过的景,看到了景,引发了他丰富的联想.

想所有作家的文章,都是这样的.记忆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啊.

原来还以为我的生活太平淡了,没有什么可写的,原来平平常常就是真,不不平凡中同样有故事写,多得写不完了.

作家为什么有记忆,记忆原来是和人的感情联系在一起的.就是和每个人的梦想,还有真正对人的爱,对万物天地之家所表现的那种大情怀,没有这些也就没有很难写出一个文字来.

感谢冯骥才讲的,让我对何存记忆才有了新的理解.不忘自己走过的人生道路,有哪些让我感动的人和事,不忘中国的历史,为的是让今天活得幸福,对人生有信心,看到前时的光明.这是记忆的美丽.我现在就去寻找曾有过的记忆吧,也写出一篇好笑的故事来.

爷爷

爷爷活着时,农村还没有分田到户,办法想尽了,粮食产量总是提不高,农民的生活总是很困难的.我妈说过一句话,你爷活着时,连一顿饭也吃不饱.

爷爷对粮食的爱惜是真诚的,有一件事情还被人诬了一次.这是一年夏季生产队割麦子.放了早工后,爷爷背着背篓刚跨过门槛,生产队队长重庆来了,对爷爷说:"让我看一看背笼"爷爷把腰低了一下,背稍好也跟着低下来了,队长重庆的一个目光望到了爷爷的背篓的底处了,没有一粒麦穗.爷爷听到队长怀疑他的背篓底里,一定有给队里背麦子时,故意留些背回家里,爷爷脸上的饥内闪电般地动了一下,显然爷爷没有做这事,像被诬了,气着说:"你看有没有麦子."

队长看了爷爷的背篓底后,没有发现麦子,就扭转身子向东边街道走去,回他家了.

后来听人说,是有一个爱说事非的女人对队长说的.可是爷爷这一回就没有做这事,那人想给爷爷弄个贼名.

这是吃早饭的时候了,我是在我家的屋子里,爷爷回他的小院子时回家时,要经过我家从后门到的.感到我已经知道点啥了,对爷爷的受诬的事情,看到了当时一幕。

公路以北是生产队的大块的麦田.这是一年收麦季节,麦子割完了,割完了麦子也挑到生产队的东边大场上了.生产队挑完麦子后,地里掉的麦子生产队派人去拾.

这是吃午饭时间,爷爷在生产队拾完了麦子后,在地里拾麦子.爷爷弯着腰,手上的动作当然是很快的,不停地拣地上的麦子,不会拣的人是眼睛中没有麦子的,可是爷爷尽管在生产队拣过的麦田里还是能拣到的,他怀抱里抱着一大捆麦子了.

爷爷这时明显感到老了,脸上的颜色怎么和土色一样.当爷爷还在有滋有味地拣着麦子时,公路边上站着一个小伙子,他的名字叫文,是我表叔的孩子,跟生产队管些事的人.文对爷爷大声地喊着说:"那是谁在拣麦子,不走,我就要来托了!"爷爷听到这命令离开麦地的声音,只得抱着他拣的麦子向南边走去.

看到这一情景,当时我是从后边的沙路上过时,看到了的,记不得当时是给生产队割麦子,还是给自家割麦子,只不过,感到自己是个大孩子了.

感到爷爷好可怜啊,爷爷好爱粮食啊,为了拾到麦子,还被人喊着不准,不走要来夺掉,这是一个多么混乱的年代.

可想爷爷年龄老了,这时候的生活是有多困难.但我是没有办法的,爷爷还有两个儿子在外边工作,有时也能寄上二十元钱,给我的记忆是在生活方面总是吃不饱饭的,爷爷才这样去拣麦子.

爷爷最的后走的时候,病了躺在炕上.农村人害病是不到医院的,就是等着死.

我当时还挣不来一分钱,想对爷爷孝顺些,没有一点办法.想出了一点办法,向邻居一位同姓人家的女儿玲,借了一元钱,到街的食堂买了四个酸菜包子,送到爷爷的床前,看见了奶奶说:"这几个饱子给我爷吃'奶奶说我娃可怜的给啥一样,那里有钱买的"爷爷拿了一个我给他的包子慢慢地吃着,流出了黄豆大的小眼泪从眼角里滚动出来的.

看到了爷爷的病得可怜的样子,主要还是肚子能吃上一顿好饭没有.我当时想到,这个地方太穷了,一定要到外边去闯荡,能够会挣钱.

若干年后,我到县城里二叔那里,二娘做了一桌子菜,吃饭时二叔哭了,有些无法抑得住的感情.大声地说:"我大要是活到现在多好啊,活着时连一顿饭也不吃饱."

二娘说:"你还能叫老人活过来么,这是办法到的事.'

我理解二叔对爷爷的感情是这样.

想我自己如果爷爷活到今天,回家时,一定会给爷爷很多好吃的东西,心是这样的.

想到那个困难的年代,今天中国还是进步多了,至少饿的滋味没有了.

不经历困苦的人是无法体会到幸福的,我还是感到了今天的幸福,虽然说现实中还有很多不满意的事情,眼从前比,反而荡漾好心情了.

爷爷,想您,只好在梦中和你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