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千年铁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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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万物生

万物生

今天下午,看中央电视台经典咏流传第二季一期节目,萨顶顶为张若许的《春江花月夜》作曲,唱了这首歌曲,想到了她以往创作的一首歌曲《万物生》,歌词中含有的欣欣生意,又一次唤醒我,和大自然万物生机融为一体,发现时时刻刻的生意创造。

几天前的早晨起来,回忆我晚上做的一个梦。

梦中,有一位我所喜爱的作家,来到了故乡讲写作。

作家讲课休息的时候,我对作家说:“我想当你的学生,跟你学习写作?”

作家说:“行的!但是你要知,老师领进门,修行在自己。”

我恭敬地说:“老师,我明白了。”

作家喜欢抽烟,为了和作家的感情拉得近一些,作家想抽旱烟,我到了爷爷的老屋子,向爷爷求,给些烟叶,我要送给作家老师。爷爷给了我适量的烟叶。

现实世界里,爷爷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去了,可是梦中,爷爷还活在世界上,还在那个从前的老屋里,爷爷的脸是土红色,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温和亲切。我做的这个梦,在梦中,让爷爷的生命又重新活了一回。

梦中的那位作家,因为我读过他的散文作品,他讲过一些话,照亮了我的心,虽然无缘见他,却在梦中见到了他,是这样的一种情感联系。

我现在在海南住的临时屋子,隔壁有一位大学生。一个星期前,我到他的屋子,给他讲我用苹果电脑的困难,是笔记本电脑,键盘小,没有鼠标,用手感应,很不方便。

大学生给我说:“你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有无线打字键盘。”

大学生讲了后,以往,我真的还不知道有这样的无线键盘,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新生意,给我带来了一个不同于以往的世界一般。

爱人很快在网上,给我买了一个无线键盘,今天下午到了。开始,这个键盘和苹果电脑怎么联不好,安上了一个接受器,慢慢地摸索后,现在已经能用了。这个键盘大,以往我在家用的大小一样,大大地提高打字速度。

我的新生意,还体现在学习方面,又是瞬间产生一个新的对世界的新认识,一下子照亮我内心的一个屋子一样,一个黑洞内一下子有了光明一般。

中央电视台举办的经典咏流传第二季,有一位美国的女青年,她唱了一首庄子蝴蝶梦的歌曲。

这一首歌词写得合我的心情,有几句一下子让我的心被感发,“一瞬间有一万多种可能性。”这让我想到了,为什么人却常常想不到这样一种创造无限可能性存在呢?中国的汉字组合在一起表达的美意,还有音乐的神奇性,词和曲结合在一起,却能给听众数不清的联想,这是很有趣味的事情。

这位美国女青年,说她喜爱中国的汉字,对于一位美国青年,学习汉字困难有多大,经过一定的学习之后,可以说,这位美国女青年的用中国文字写作水平比我高多少倍,她能用中国哲学来指导写诗。

现场她读了她创作的一首诗,比如写月亮,她写道:月亮在想谁?大致意思是这样。

她说自己崇拜的人是庄子。

康震老师也现场讲了庄子的蝴蝶梦的哲学和诗性的美丽之处,庄子是真正的天人合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是说一就是一,把分开的都可能看成一体的,是真正没有分别心的,让人真正能实现思想想象的自由,解放心灵,不会眼界很低的。

康震老师讲了庄子创作的的文章,让各种动物都会说话,是天道和人道是相通的。我当时听了,真想动起笔来写些童话故事。

现场主持人虽年轻,但对于人生有很深刻的理解,他说,中国的诗词,对人有极大的安慰作用,是人生的前进力量,从中能吸收到中国人的哲学精神。

清晨,一轮太阳从东方云中露出来的时候,格外的大红,格外的大圆,那些太阳前的云彩,也是如红玫瑰般一样的红。

晚上出去散步的时候,一阵阵凉风吹在我的头上,让我产生一种爽快之意。

海南真神奇,到处能看见绿绿高高的椰子树,晚上散步时,走在街上,一眼看见一棵椰子树上边,还结了十几个绿绿的椰了,像绿绿的圆球,想渴时,喝上椰子里的那水,静静地慢慢地喝,才真正喝出一种甜味,才能体会出一种大自然对人的恩赐,想我们人应如何感恩大自然待我们的全部好处,产生一种对大自然的深深的敬意。

万物在每一瞬间都是新生的,含自己在内一个旧我远去,一个新我被创造出来,我是大自然的一分子,我是和大自然一体的,我和大自然万物一体在创造新的一切,从自我的生活在中,能发现很多生意,不是抽象的,是有具体实在的东西,只是要用心去体会,发现了之后,相信了一种真理一样,愿意去靠近它,情感如此紧密,所有的美都和你拥抱。

万物生,让我深受鼓舞啊!

清泉

我读一行禅师的书,比如对物的关注,不是对物的关注,是对生命的关注,是找到自己和物的关系,找到自己的成长经历,找到流失了的岁月,受此启发,我试写我故乡村子的一口泉水。

这口泉水,是在村子南边离丹江河很近的一座小山下边,露出一个小四四方方的泉水池,水面总是满盈的,全村数千人,家家户户都有人挑这泉水里的水,总是挑不完的,它滋润着全村每一个大人小孩子的生命。

这口泉水,总让我记得它和我自己和村中人联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通过它显露出的一种浓深的爱意。

有一年夏天的一天,村中南边的街道逢集,住在离街四面八方山里的农民都来街上上集。

那天吃过早饭,母亲站在三间土屋的中间锅灶前,对我说:“狗儿,你去给家里挑水,中午做饭没有水了。”

我说:“好!”

我当时力气并不好,刚开始给家用里挑水,强免能强得动两桶水,挑在肩上时候,累得呼哧呼哧的。我挑了两个木桶,向丹江河的泉水走去。

快到泉水前时,有一段窄的石头铺的小台阶路,顶处是一片平的红沙地面,然后沿挨着的台阶一台一台地下去,靠东边是一个空,一脚踩不稳,或摔到底处的。我沿着这样窄小的如阶路下到了泉水前。

将两水桶水舀满,用水担的两铁钩,挂在两水桶的凹出,将水担放在肩膀上一边处,然后沿原路返回。

挑到街上时,街上已是挤满了赶集的农民。

先一个大个子脸黑的农民,对我说:“把你的水,让我喝些?”

我只好放把两桶水轻放在街边处,没有想到一个人喝了后,又是一个人,两桶水喝了个光。

我知道这些赶集人,因为口渴了,需要喝水,就让他们喝吧。就这样,我连连地从泉水前,挑了两桶水,挑到了街上时,又被赶集人拦住喝水。

母亲在家里等我挑回来水,可我的水总是挑不回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挑着两半桶水回家,母亲问我:“你怎么挑得这么慢?”

我说:“赶集的人渴,喝了我挑的水。”

我原以为母亲会指责我,母亲并没有指责,还说:“水不要钱,多挑一回就是了。”

好在,我们村子南边的这口泉水,它是冬暖夏凉,生水也能喝,有一种凉森森甜丝丝的香味。

有一年秋天早饭后,我到泉水前给家里挑水,到了泉水前,离这个泉水下边一丈多高下边,还有一个二叠泉水,同样是一个四方小池,近处放着木堆子一样的白石,有两个人,一个是地剧团的一个女演员梅梅,在这里洗衣服。一个是我的母亲,正在为全家人洗衣服,洗的衣服里,也有我的几件。

我一眼就看到了梅梅,梅也是我喜爱的一个女子,比我大四五岁,但她唱歌唱戏,声音清亮,她当时对于我,就是一个美的创造者,我只能在心中爱她,却不能用语言表达我对她的爱。

我早也看到了梅梅,她没有看我,她底着头只顾洗衣服。

我母亲早已看到了我,对我说:“狗儿,挑水上那一段窄路时,要格外小心一些!”

我答应着:“好!”

母亲为我说了叮咛的话后,又低下了头,继续洗衣服。

我每一回到这里给家里挑水的时候,总会遇到一些村中大人。记得有一天晚上来挑水,来的村中人多,一个接一个,整齐地排好了队,没有一个人乱争着要往前面去。从泉水里,用一个大铁匀,把泉水一铁匀一铁匀舀满了两桶后,用水担两钩钩好了两桶的凹处挑上走时,后面的人才继续往空桶里舀水。

等舀水的人中,有一个叫燃劳叔,他当时也是村剧团一个演员,脸长圆圆的,脸显露出红扑扑的色彩,说话声音柔美。

他在还没有舀到水时,还站在后面舀泉水的人中,他说:“我们这泉水就是养人,村中的大人娃,吃这水,都长得白白胖胖。”

后面也有人跟着夸这泉水。

还有一个村人说:“吃咱这水,也出各方面人才,作家演员大有人在,村支书老王,出了好几本自己的小说,卢家一家人出了省地县级别的演员。”

我也站在等舀泉水的队中,那个晚上,我听到了村中人自己对这一口泉水的好评价,也含有村人自己对这口泉水感恩的心情,发自内心的爱意。

我想到了村中南边的泉水,似乎和对故乡每一个亲人村人的爱联系在一起,多少年过去以后,我的父亲母亲,还有那天晚上赞美泉水的大人也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是泉水还在,想到了泉水,就想到了泉水和村人系在一起地滋生的爱意,似乎在启示着我,重新和寻找到这种当初的爱心,让爱的光芒照耀人间每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