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不久之后就下山去了,阳光消失后的崖底更是昏黄不定、真假不辨,不过越是虚幻,也就越是美丽,就算说成是唯美也不过份。不过值得庆幸的一点是,在白天的时候已经找到了虚幕的边界,不然到这个时候就更是一筹莫展了,哪还会有这么好的心情在这里悠闲的欣赏什么幻景啊!此时小鸟们都已经陆续栖身于树,不再鸣叫了,不过还有一种鸟类好像才从睡眠中醒来一般,十分精神的唱着,我想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夜莺吧!
“原来我们跟夜莺差不多!”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是可惜的是,夜莺是人们心目中的歌神,而我们呢?却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杀人吸血,无所不做。当然其中还包括了很多“善良”的吸血鬼,最起码他们不伤人,或者说不轻易伤人。
“你终于来了!”我在夜色中静等了好一会儿,听着夜莺动听的歌声,道也不怎么难耐,突然歌声嘎然而止,不用想就知道,她来了,她随身带来的杀气和血味把这些可爱的小动物都吓呆了。现在想想,这些小动物今天真是帮了我不少的忙,先是让我发现了虚幕的存在,接着就是虚幕的边界,现在还在告诉我她的到来,虽然这次不用它们帮忙我也明显的感觉到了。
“今天我们又要并肩作战了,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她距我所在的地方还有一小段距离,而且她似乎一点都不着急,速度十分的缓慢,就像是在散步一般。
“布琳娜!你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你很久了!”我一个闪身站到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就像是老朋友一样的跟她打起了招呼。不过她的表情可不是很庆幸能在这里见到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一个后跃,顿了几秒钟才看我的存在。
“等你啊!”我的脸上难得的挤出一丝笑容。
“等我,你敢走出他的虚幕了吗?”她从惊讶之中恢复过来,走上前一步,直视着我手中的血姬,眼中似有疑惑。
“为什么不敢!我在虚幕外的时候,你伤到过我吗?”我自然而然道。
“没有,可是下次就不一定了。”她顾作镇定的吓唬我。
“我想不会有下一次了。”我绝对不会再给她那样的机会,除非我真得打算陪她留下来。
“为什么?”她有些吃惊于我的回答。
“因为我不会再让你走进自己的虚幕一步。”我略露杀气的看了一眼那个边界。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虚幕是。。。。。。”她更加的惊讶。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等你呢?”我承认道。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刚才你们那么多人都没能把我怎么着,现在就凭你一个能拿我怎么样?”她先是哈哈两声干笑,然后十分不屑的俯视着我,问。
“我想,杀你也许比杀夏里要容易些。”我平静的看着她,一脸思考的说。
“夏里?她天生的能力是比我要强,可是你可别忘了,我是从来都不用真正的能力来取胜的,不过今天我道是可以破破例,就用自己的真实实力好好的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她说着逛笑起来,也许是想吓唬吓唬我,可是她就不用脑子想想,我能一个人杀了夏里,难道还会被几声笑声吓倒吗?
“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我想急着回家去呢!”我握紧刀姬就向她冲去,她急忙一个转身,躲过我的一击,然后顺势在我的背上打了一掌,我的后背痛得要命,不得不暂时先闪开,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反手揉起了背。
“你手里的那把刀是从哪里来的?”她并没有紧追不舍,而是也停下来看着我问道。
“顺手拿的。”我回答着舒展了一下双肩,后背的疼痛感消失了一些,不过还是隐隐有些痛楚。
“你胡说,费特里希整天把它当宝,除了夏里谁都不让碰一下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乱扔呢!”她激动的嚷道。看来她一直都很在意自己连碰都没有碰过血姬一下这个事实。
“哦!这么说你连它都没有碰过咯?”我用手轻轻的抚过血姬的刀背,血红色的光茫甚是透人,刃口的银色闪亮无比,怎么看都是一把绝好的杀鬼利器,费特里希那么珍爱它也是应该的,不过由此可以看出,费特里希对夏里的感情是如何的真诚,连血姬都可以由她保管,让她随便的使用。
“那又怎么样?”她心虚的冲我吼道。
“那我今晚就一定尽全力让你好好的碰上一碰,不然我怕你会死不瞑目,做了鬼还阴魂不散的来找我,那我不就麻烦大了。”我充满好意的下了这个决定。
“你这个小鬼说话道句句带刺,看我怎么把你的嘴撕了。”她怒不可扼的向我冲杀过来,手里却没有任何的武器,这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我记得她也有“神器”的啊!虽然那个神器很。。。。。。
“难道说她不小心把它丢了?好像不太可能,那可是世间唯一的东西,多少人想得还得不到呢!得到了怎么可能会不小心丢掉呢!那她为什么不用?还是她想趁我不备的时候再用?”我思索再三,决定要好好的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就算是很细微的也不能放过,因为那可能就是致命的一击。
“你以为心不在焉就能把我杀了吗?”她发现我一直都没有专心在和她的刀剑相交上,所以更加气愤。
“照你这么说,只要我专心的话,就能把你给杀了?”我抓住她的话柄,问道。
“你休想!”她又是横空一掌嘲我打来,可是面对她的肉掌,我总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毕竟那不是什么利器,而和她的手掌相比较起来,我的血姬可就恐怖的多了,只要和它轻轻的擦过,那么多多少少都会给你留下一点点的痕迹作为记念。所以布琳娜显然要比我狼狈的多,衣服已经跟乞丐的无异,手臂上还有多处的伤痕,黑黑的血在不断的向外冒出来,刚才的那种自傲的气质已经有所折扣。
“现在你和血姬碰过不少次了吧!有什么感觉没有啊?如果不满意的话,我道是可以尽力让你满意。”我冷笑声声。
“有什么了不起的,把血姬当一般的破刀用。”她吓到,然后突然一个闪身,从我的背后抓住我的右手手臂,趁机从我的手中夺走了血姬,逃离我的身边。
“哼!你抢它干什么?”我一点都不紧张,静静的看着眼前那画龙点睛得意洋洋的把玩着血姬的她,如此随意的问道。
“当然是玩了,不过用它来砍断你的手脚好像也很不错啊!”她狂妄的大笑。
“是吗?不过你难道不知道它是认主人的吗?”我慢慢的绕着她跺起了步来。
“当然知道,只要它到了比它原来主人强大的人手里,那么就会认这个新主人,也就是我了。哈哈哈!我终于得到它了,当年母亲偏心把它给了费特里希,那就算了,可是那个可恶的费特里希竟然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现在好了,他们都死了,它终于归我了,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现在的她看起来都已经接近神经质了,就像一个刚从神经病院跑出来的疯子,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也乱七八糟的,身上还有着一些七横八坚的伤痕。
“是嘛!你觉得你比我要强大?”我平静的看着她及她手中的血姬,血姬还是闪着那血红色的光芒,好像跟在我手中时的一样,但是我知道,它是不一样的,因为握着它的并不是它所认可的主人。
“这个当然。”她道是万分的肯定。
“既然这样,你知道它有什么附属的能力吗?”我考核道。
“当然,它可以给它的主人带来一种梦镜,而这种梦镜可以看到过去或者未来的一些发生了的和将要发生的事情。”她确实对血姬有一定的了解,这点我不得不承认。
“哦!原来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淡淡一笑。
“那是自然,我可是第三代的贵族,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们第三代的所有物,我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呢!”她越发的得意了。可是我知道,就算在第三代中,也不是每个吸血鬼都了解别人的神器,因为没有哪个笨蛋会把自己神器的一些秘密泄露出去。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我提出了要求。
“证明,证明什么?”她一下子没有马上明白过来。
“证明给我看它现在已经认你这个主人了。”我有些不耐烦的说明。
“这个怎么证明,梦镜又不是我想要就有的。”她反驳道。
“可是有一点你却可以马上证明给我看不是吗?”我又问道。
“什么?”她仍是不解。
“那就是第一件神器都有一个密语,也可以说是开户它的秘密,当然有的会有变化,而有的却没有,不过不巧的是,血姬会有。”我说着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血姬,就好像有问,“是不是啊?血姬。”
“不错。”它的血色光芒回答道。
“可是我不知道它的密语啊!那要怎么开户它?”她顺口就说了出来。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不不是它的主人咯?哪有主人会不知道自己神器的密语的。”我一步步的推到了终点,那就是“不论是刚才,还是现在,我才是血姬真正的主人。”
“那么说你知道咯?”她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的理缺,马上反攻起来。
“当然知道,我不是已经说过好遍了吗?我是它的主人。”这已经不知道是我第几次的说明了。
“就算你知道又有什么用,现在它在我的手里,只要我不还给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她有意举起血姬在我的面前舞了几下,以宣告自己的战绩。
“是吗?那你就用它来砍砍我试试看,看它会不会伤了自己的真正的主人。”我提议道。当然我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毕竟血姬可不是什么没有杀伤力的游戏道具,一不小心就会被它连整个手臂整砍下来,到时可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能被面前这个出了名“好玩”第三代给玩死了。
“这个提议不错,不过动手之前,我可得好好的想想,是先砍了你的右手呢?还是左手?”说着,她一脸的苦恼样,就像真有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推在她的面前一样,看得我有些想笑,不过我知道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一切的结果也许就看这下面的一招了。
“我想先砍腿比较好,那样的话,我想逃也逃不了了。”她在那里磨蹭个没完没了的,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主动帮她做了决定。
“这个主意不错,既然是你亲自提出来的,那我就大发慈悲的成全了你吧!”她说着就挥刀砍了过来,当然我是绝对不会傻傻的站在原地任由她砍腿的,早就在刀到之时提前半秒钟闪人了,不过血姬的刀刃还是轻而易举的划破了我的裙摆。
“好险啊!刚才如果再慢四分之一秒,那么我的腿就真得会和身体分家了。”我一个高空飞跃,暂时到达了安全的范围之内,回头看了看寒光闪闪的血姬,不禁惊讶的叹道。
“这一次你休想逃得掉。”她穷追猛打的冲了过来。
“小心我的裙子,这可是好几千块钱买的呢!”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可是提前了整整两秒钟就躲避开了,于是讥笑她道。
“如果你成了我的玩具,那我一定会送你更漂亮更贵的裙子。”她向我保证,其实在这个深谷中,她又能拿什么来保证,钱吗?
“有这么好的事?”在她的攻击下,在同一个地点,我绝对不能呆上三秒钟,不然就不是衣服被划破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