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铭的手指顿住,他抬起她的脸来,额头贴上额头,发现他的小Annie吓得一个劲往后躲,她好像从来没有和人这样亲密过。
于是显得分外有趣。
他忍不住笑意,说着,“好像不烧了。”
是真的病了?还是心里紧张,连脸上都烧起来。
维安红着脸愣愣点头,还没等作出反应,又听见他问,“学生是不是应该听老师的话呢?”
“嗯。”她果然很听话。
“老师很喜欢你,原因嘛……是个秘密,等你再大一些就会懂。现在你只要相信我不会骗你就可以了。”
维安还是点头,“我……”
“所以,好学生要听老师的,和我在一起吧?”他笑得很轻松,像玩笑,但这是个太认真的玩笑。
以至于她还是在听过很多次后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哪有这样坏的老师?
宋书铭的吻落在她额头上,她忽然觉得自己像被灼了一块,一直烧到心里。
窗外还在飘雪,淡淡的像是年少时碎开的梦想,维安知道,自己应该往前看,不要再去想过去的那些回忆了。
年少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有无限可能性,何况,那首歌唱过,这世间最美最坏罪名,叫太易动情。
维安的声音小到自己都觉得听不清,但她还是和努力地说着,“好。”
手机突然响起,维安担心是顾梦梦忙着找自己,于是她赶紧伸手去摸自己的羽绒服。
宋书铭帮她拿过来,维安慌慌张张地翻了半天,最后却发现来电显示上写着乔御的名字。
这两个字已经像一种魔咒了,好像和它沾上边,一切就变得悬而未决,而且注定不得善终。
每个人年少的时候都会爱上一个迷人的男孩,他让人心驰神往,豁出一切也想换得所谓的爱情,最后被现实打击。
他们都万众瞩目,他们却都冷心冷情。
这个人让她在雪地里等了一下午,而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乔御现在打电话来还能说些什么呢?不外乎和以前一样,他会冷冷地解释自己忘记了,顺带嘲笑她,然后电话那端也许还要夹杂着程安妮甜蜜嗔怪的笑。
维安盯着那个名字停了很久,宋书铭没看到什么,只是起身给她盖好被子,下楼给她买药去了。
屋子里只剩她一个人,维安深深吸了口气,看向窗外阴沉沉的雪夜,那些雪花被风吹得打在玻璃上,模模糊糊,像是看不清五官的脸。
她在心里和乔御说再见,和过去那个暗恋的女孩说再见。
她还年轻,不是所有的路都能通向光明,但起码她还有选择的权利,这比什么都幸运。
维安关上手机,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