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香的娇笑未落,南宫煜犹如被人生生的从后背捅了一刀!
“厉残香!我说过,决不准任何一个人侮辱她们!”他咆哮,用力哆嗦的手,终于狠狠的击出!
残香一直冷冷的盯着他的表情,当那一掌击过来的时候,她本有时间躲开。
但她没有动,而是咬着牙齿,任凭那一掌抽到她的脸上!
“砰!”她的身子如落叶一般飘出去撞翻了桌椅。
房中的巨响过后,一柄黑色的剑,无声无息自身后伸出,快如闪电!
南宫煜心神巨荡,根本就没有反应!
残香正挣扎着抬头,一瞬间魂飞魄散,连想也没有想就大喊了一声,“冷杀!不要!!”
那一剑,终于还是偏了半寸,贴着他的腰眼滑过!
所有的变故,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发生!
南宫煜定定的望着自己腰上一滴一滴流淌出来的鲜血,冷杀就像是一条黑色的幽灵挡在自己面前。
他的剑尖上挂着血丝,冰冷麻木的双眼还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好快的剑!”南宫煜惨笑了一下,抬眸望着正从地上站起来的残香。
“你有这样的家奴,怪不得敢说出这样的话!”
残香心头一慌,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原本就想看到他流血,看到他痛苦!
可看着那柄剑从他的身体里拔出来的时候,她却心如刀绞!
“冷杀!你是不是疯了!他是姑爷!”
她喘息的怒骂了一声。
冷杀却一动不动,薄薄的唇间冷冷迸出一段话来,“主人要我看着小姐,不可以让小姐受一点的伤害。刚才小姐明明没有说错什么,小姐只是想帮他生个儿子,他却出手打了你!汉人都是如此?就算他不喜欢孩子,为什么又要娶那么多的女人?”
这话说的是那么的直白,甚至是有些可笑。
可又像是一柄铁锤,重重的砸到南宫煜的心坎上!
是!她又有什么错,她不过是说要给自己生个儿子!为人妻的,这不是她该有的权利和本分么?
不过,南宫煜配有这个福气么!?
腰间的剧痛开始一阵阵的袭来,他痛苦的牵扯了一下唇角。
转身欲走,突然脚下虚浮,眼前一黑,终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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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骊园的香榻上。
残香坐在榻旁,望着眼前这个面目苍白的男人。
他腰间的伤口深三寸,几乎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但现在,已经被她细心的包扎好了。
这时的南宫府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受了这么重的剑伤,他就那么安静的躺在榻上,一动不动,毫无知觉。
残香的双眸,冷得几乎可以杀人,手里用力的握住一把银色的匕首。
现在,他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只要她贴到他的耳旁,小声的告诉他自己就是苏蔓柳,然后再把手里的匕首轻轻的刺下去。
也许只需要眨眼的功夫,他欠她的,就能够还清了。
真的,这样就可以了吗?自己的仇恨就算报了吗?
不!还不够!
她圆睁的双眸中骤然浮出一团阴森的戾气,是的,就算能亲手杀了他,也是不够的!
她要的是南宫府家破人亡!要每一个羞辱过她、暗害过她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才轮到他!
等到他一无所有,等到她一口一口撕下他身上的肉,喝****的血!
她再带着错儿来,让他有子不能认,让他知道:一个被他折磨羞辱到已经死去的女人,还是能亲手找他讨还血债的!
她缓缓的放松了手里握着的匕首,紧绷的脸上渐渐勾出了一抹如霜般的冷笑。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爷!大爷在这里吗?”
“站住!这是小姐的闺房!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滚开!我要见大爷!”
几声闷哼之后,昏睡中的南宫煜轻轻一动,跟着缓缓睁开眼睛,虚弱的向外问道:“羽?是羽么?”
“是!”门外的羽停下的向里闯的脚步,急急的隔门答道:“大爷,河北府出事了!”
南宫煜猛地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费力的想要撑起身子。
残香立刻对着外面唤了一声,“冷杀,让那人进来!”
羽进来,看着榻上刚刚坐起来的南宫煜,他脸色的苍白和房里淡淡的血腥立刻让他狐疑的看了一眼残香。
“发生了什么事?”南宫煜疼得哆嗦了一下,强忍着问。
羽望着残香,欲言又止。
残香连忙站了起来,微笑的说道:“大爷是有话要说吧?那残香先去外面。”
她温顺的像个世间最最贤惠的妻子,连一句都没有问,就起身退了出去。
走到帘外的时候,她放慢了脚步,依稀听到里面羽低低的说道:“大爷,我们送货去河北的马队,被人劫了!河北的商家接不到货,又有人四处传言南宫府得罪了丽妃娘娘,弄得人心惶惶!”
“是南宫绝?”南宫煜的声音立刻冰冷了下来。
“不知道!不过这消息来得太快了,河北的商人想请大爷亲自过去解释一下!”
“好!我现在就动身!”
“可……大爷你是受伤了么?”
“没事……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这段话听完之后,残香连忙快步退了出来!
河北究竟发生了什么?厉江流是去京城的,河北自然是必经之路,再联想到他给自己留下的书信中说的话,她不由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